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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慌忙示意英布莫要乱说,怎么说陆子玉也不是当世之人,或许徐福真的能看出来异样也说不准。
“徐公有话但说无妨,子玉愿闻其详。”陆言表现的很是恭敬,徐福略作思考,同时为陆言斟满一杯温茶,脸色踌躇不定。
“我观侯爷面相,寿命仅四十有余,倒不是命亡,而是其后模糊不清,而且侯爷本无富贵命,英年早亡才是,但如今却生龙活虎,当真是奇怪。”徐福缓缓的说道,表现的很是惊讶,根本不像是装的。
陆言听后略作深思,他说我本英年早逝,确实如此,但是年岁四十之后便不知去向,不免使人生疑。
“我就说这术士唬人的,侯爷莫要听他胡言。”英布有些安慰的说道。
“这种事情我觉得很有可能,徐公辛苦了,不知徐公可能说出四十那年有什么异象吗?”陆言紧接着问道。
徐福又让陆言伸出右手,看其寿命一脉延长至腕,分别在十二岁与四十岁处有折点,“侯爷十二岁那年出了事情,不过却死而复生还是?”徐福看着陆言问道。
陆言听后心中大惊,“徐公所言极是,敢问四十那年会怎么样?”
徐福稍微抚须,看着陆言右手四十的折点,“我观侯爷这等异人,四十之后异象有无在下不知,但是或许会从哪来回哪去,世事不变。”
“徐公如此说,子玉心中不明,那我来此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陆言脱口而出道,使得旁边的陈平与英布各自茫然。
“救一人,另外侯爷是否还有兄长,不再此间,或许他会告诉你。”徐福淡然的说道,陆言听后只是点头,便也不再多问,这徐福似乎知道的太多了,也不知道鬼谷亲传都教给他一些什么东西。
当日徐福宴请三人,晚间留宿,之后便向着咸阳赶去,此年乃公元前二百一十四年夏,秦国国力正在逐渐强盛。
经过十多日的时间,陆言也从齐地辗转回到咸阳,恰巧赶上王离的军队,而嬴政已经在行军台等候诸将。
赵高先下文书,吩咐陆言等人将三万士兵交给章邯董翳等人,只准陆言王离面见皇帝,其余人皆由冯劫封赏。
嬴政亦是亲自出迎,此话不说,当日宫中宴饮至晚间才结束,由于陆言已经封为平南侯,因此嬴政想将侯字改为公字。
不过陆言最终还是婉言谢绝,嬴政便将陆言的封地改成五千户,虽然不比万户侯,但也算恩宠有加,陆言担心的是日后立功,可能就赏死了,因此只接受封地之赏。
另外咸阳学宫已经建好,其中的都监府改成了宫教府,而咸阳学宫的宫教首是嬴政钦赐,就是平南侯陆言。
这就意味着嬴政间接的送给了陆言一套房子,还在学宫之中,风景相当优美,陈平与英布全在学宫任教,皆是住在学宫内。
此学宫目的就是要打造的和当年稷下学院一般,招揽四方学者,教授帝皇家的公子,使得帝国可以延续万年,当然这些都是嬴政的意思。
陆言在都监府安顿下来,心中很是郁闷,因为张苍始终都不同意将自己家女儿这么早许配给陆言,当真是愁煞陆言,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张苍对自己的女婿要求很严格,尽管陆言现在已经二十,名利双收。
就在陆言思索之间,胡亥又从外面闯了进来,不过脸色尚好,陆言见状慌忙躬身行礼,这么大的官职,终究不敌诸位公子天生优势。
“公子这么晚前来,莫非有什么事情吗?”陆言颇显恭敬的问道。
胡亥直接在陆言身前坐下,稍微抿了一口温茶,“子玉有所不知,你走之后,赵高再一次担任我的老师,父王拜他为中车府令。”
“所以?公子前来究竟是为了什么,那赵高是如何教公子的?”陆言有些茫然的问道,没想到这赵高上位的速度挺快的。
“他和你教学一样,对我不管不顾更甚,如今子玉回来了,不若代替赵高如何?”胡亥有些得意的说道。
陆言稍微抿口茶水,“公子你都二十了,谁当你老师还不一样,你尽管吃喝玩乐,那赵高又能拿你怎么样。”
“倒不是这个,那赵高不会制造玩物,而且还没有故事,不如子玉博学,他除了一手好字,什么都不会。”胡亥挠着头说道。
陆言表示无语,“既然如此,这学宫不错,你在此住下不就行了,另外安排英布和陈平当你的老师,宫教府你可以随便住。”
胡亥听了略微点头,“如此这般也行,不过我日后依旧住在望夷宫,每日来此找你玩不就行了。”
“随你随你。”陆言说罢有些疲倦的躺下,这公子爷的生活实在让人羡慕啊。
“对了,子玉这件事情我明日便向父王禀告,只叫赵高掌管文书就行。”胡亥丝毫不顾陆言是否劳累,竟在一旁招来歌姬。
嬴政听闻胡亥的请求自然爽快答应,奈何旁边的赵高听到胡亥这般要求,不觉眉头微皱,但又不好说什么。
诸位试想,赵高本是宦官,若是嬴政仙逝之后,谁还会重用他,扶苏吗?作为东宫太子不杀他就算不错了,细细算来,只有胡亥可以依靠。
如今这陆言刚刚回来,胡亥就在王上面前禀明自己的心意,不愿赵高再做他的老师,其中缘由大可追究。
而且赵高只是稍微接近一下胡亥,目的就是为了余生有个靠山,在他看来陆言这般做法就是不给他这个兄长面子。
殊不知,这个事情完全是胡亥一手安排,陆言何从得知,因为此事赵高对陆言之间却多了层嫌隙,很是冤枉。
赵高得知此事,回到府上,心中想要去问个明白,但是身为中车府令,没有王上的意见很难进入咸阳学宫。
学宫之中皆是有识之士,因此宦官除了传旨之外,基本上是进不去学宫的,赵高一人在院中,脸色飘忽不定。
“陆贤弟啊,为什么非要和我过不去呢?蒙氏也就算了,你若是这般,兄长也没有办法与你共事了。”赵高端着茶杯独自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