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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有病啊！”
宫亦绍知道后，见到王老实头一句话就这个。
王老实也没生气，他问宫亦绍，“二哥，你觉得我还该干什么？”
宫亦绍看着王老实上下打量之后，恨恨地说，“你是真有病了。”
陆陆续续的好几个人都这么说王老实。
按照‘砖’家的说法，王老实这就是偶发性失去人生前进动力。
归类得是高大上的病。
这种不算病的病，就得遇上什么重大转折才行。
王老实好的特别快，就几分钟的功夫。
为了顺利拿到毕业证，他又到学校去，明着是跟教授请教点问题，实际上，他就没给人家教授多长时间授业解惑，到饭点了。
当学生的，请老师吃个便饭实在不算个事儿。
顺便再送点什么新鲜的小礼物也就没那么突兀了。
这位有点喜欢小的教授同志对王老实满意极了，说话也变得肆无忌惮了，就跟多少年的老朋友一样。
都这样了，毕业论文还算个啥。
饭还没吃完，王老实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他姐夫打来的。
捂着电话，王老实跟教授抱歉的点点头，到房间外面打电话。
王老实到了门外，问他姐夫刘承君，“这点给我打电话，必然是到京城来了吧？”
“你小子啊，鬼精、鬼精的，我到京城了，一块吃饭吧。”刘承君被王老实逗笑了。
王老实有些意外，没想到还是真的啊，说，“我这儿跟老师正吃呢，要不你也来凑合一顿吧，我这儿也才开始。”
话筒里没声音，好半天，刘承君才说，“那就不去了，一会儿，我到了地方，再给你打电话，到时候，你过来一趟。”
王老实问，“还有别人？”
刘承君嗯了一声。
王老实一听，就大概明白了，是公事，还有别人，是领导，而且还要找自己。
他心里有点腻歪，上次就来过一次了，怎么又来了，这才当上科长，可到京城来办事，也轮不到你来吧？
“行，一会儿再联系。”
下午的时候，在一家酒店里，王老实见到了自己的姐夫，以及似乎见过一面儿的肖主任，官不小，问题是和刘承君的建委就搭不上。
王老实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回答。
肖主任，滨城市委办公厅的副主任，很直接的告诉王老实，刘科长借调到了市里。
王老实心里疑惑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自己都不知道啊。
刘承君咳嗽了一声，低声跟王老实说，“昨天晚上的事儿，爸知道的，让我当面跟你说，就没打电话。”
“好事儿啊。”王老实随口说了一句，就不再追这个问题，有什么话家里说去，不能在这儿细说。
肖主任似乎也不愿意耽搁时间，拿出一份资料出来，开始说他的目的。
听完之后，王老实脑袋凝住了。
事儿有些大，大得离谱儿，就王老实的小肩膀扛不住。
说起来，这是黄书记的想法，但是，这个想法按照肖主任的意思，得到了滨城的绝大多数人的支持，而且符合滨城未来发展趋势。
滨城是个很倒霉的城市。
说她倒霉，不是没根据。
根源就是距离京城实在太近了，为了支援首都建设，滨城做出了极大的牺牲，各种政策甚至资源都是倾斜建设京城的，连滨城很多自己的都要拿出来供给京城。
比如华夏两大港口之一的新区港口，无论从地理位置，还是行政管辖，属于滨城毫无疑问的，但是，谁能想到，新区港口隶属京城，除了名字挂了滨城，财政收入之类的好处与滨城无关。
王老实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建设全而大首都的思维，才有这么奇葩的事儿，就眼下01年了，新区港口依然属于京城。
不过，王老实也知道，滨城在做努力，上边也有意，不久的将来，新区港口将重新回归滨城。
当然，这事儿一直是高层间的博弈，老百姓知道的很少，就连王老实也是后来整理历史资料的时候，才多少知道点。
反正经济基础比京城好上不知多少倍的滨城在发展上，被京城甩开了很远，很多都是政治原因造成的，与滨城的努力与否关系不大。
肖主任这次来找王老实，不是谈港口的问题，而是航空。
滨城在华夏属于那种特大型城市，老工业基地，最近几年发展也很迅速，可是很多方面又极为尴尬，地缘上的缺憾，造成城市地位的不上不下。
有几个很难弥补的短板，航空就是其中之一。
发展经济，就离不开交通，航空更是其中的重点。
也是历史原因，滨城的机场被划归为京城机场的备降机场，甚至大部分时间是货运机场，与滨城的经济地位非常的不匹配。
王老实自己也有体会，如果要坐飞机，很多时候，他要折腾几个小时到京城去，滨城是没有航线的，而且滨城那个破机场，也实在寒碜的够可以。
可这事儿找自己干什么啊？
王老实觉得有些蛋疼，航空的事儿自己真心觉得碰不起，也不大敢碰。
肖主任没注意到王老实脸上都快绿了的事实，还在介绍情况，说，“机场的改造已经接近完工，新航站楼的规划设计也完成，滨城立项完成，正在报批，可是，光有机场还不行，我们需要滨城自己的航空公司，以滨城为主基地，建立一家有雄心、符合城市地位的航空公司已经迫在眉睫。”
说这话的时候，王老实能够感觉到，就这个肖主任底气都不足，或者说，他有无奈的成分在。
航空领域是个极特殊的行业，管理是垂直的，投资也是庞大的要命，如果不是举国之力，要建成一家有足够规模的航空公司难度之大无法想象。
就算滨城全力扶植，也可以肯定，没戏。
肖主任终于发现王老实这厮脸都白了，心里也是同情，这事儿搁在谁身上都该这个反应，他相信王老实是个聪明的，自己专门到京城来跟他谈这个，应该也猜出来滨城市委的意图了。
确实不是小事儿，他不知道王老实身家到底几何，但他很肯定，弄不好就是倾家荡产的结局。
滨城的会议上，当黄书记提出让王老实牵头投资的时候，阻力不小，大部分人担心的就是王老实有没有实力玩儿得起。
王老实现在的心思就是，卧槽，要玩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