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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和你有没有关系?”燕纵合问道。
燕夫人不敢看燕纵合的眼睛,看向别处道:“老爷,臣妾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真不明白吗?那我说得再细点,你那次进宫是不是为的就是青逸与璎珞公主的事?!如果皇家不答应的话,断不会让璎珞公主接受那个彩头的!”
燕夫人见瞒不过夫君,只好承认道:“对,是臣妾在背后略施了小手段。”
“马卫姝!”燕纵合叫出了燕夫人的姓名。
燕夫人身子一颤,抿紧嘴唇,就听燕纵合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不行,我明天进宫面圣亲自请罪!这婚约要不得!”
“你退不了婚约了,因为太后已经下了懿旨,难道你要犯欺君大罪吗?!”燕夫人赶忙回道。
这话气得燕纵合抬起了手,叱道:“你!”
燕夫人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可等了半天也没等来巴掌,再慢慢睁眼,见夫君一脸不忍心的表情,胆子大了些,说道:“我才不能让我的儿子娶那个又丑又傻的胖丫头做老婆呢!”
“唉!”燕纵合实在舍不得下手只好把手放了下来,“你啊你啊,你这是陷我不义啊,日后我还怎么面对亦方啊……”
早在赏灯会开始之前,狄亦方和燕纵合就已经说好让孩子在赏灯会上见一面,狄亦方想着到时候燕青逸见到了狄莫芸就自会明白了真相,再当堂赠与狄莫芸彩头,皇家也不好公然反对。这才是狄亦方的良苦用心,然而造化弄人,二人终究未相逢,又一次擦肩而过。
……
“三月三,花儿开,青儿芳,
三月三,虫儿飞,鸟儿忙,
三月三,美娇娘,贴花黄,
三月三,跪上苍,求情长,
……”
三月三是个好天气,天空湛蓝晴朗,偶尔飘来一朵白云,像极了狄府下人发给街道上的孩童们的一手一根的白色棉花糖,据说这是狄小姐的手艺。
松松软软的,蓬蓬松松的棉花糖,一口咬下去,香甜就在孩子们的嘴里化了开来。小孩们吃得不亦乐乎,而孩子们的家长则很好奇地咬耳朵道:“这就是棉花糖?!用啥做的?”
“就是普通的糖。”
“真神奇,你说普通的糖还能做出这么蓬松的东西!”
“你们说这狄小姐是咋想到的呢?”
“嗯,人都说术业有专攻,这狄小姐那么胖,一看就是好吃之人,好吃之人的厨艺造诣都不低啊!嘿嘿!”
“哎,你们少说两句吧,吃了人家的东西还不嘴软?!”
“奇怪了,今天狄府怎么发糖了?有啥喜事?”
“狄小姐要嫁人了?!”
“哪啊,别瞎猜,今天是狄小姐行笄礼的日子!”
狄府内一片忙碌,狄莫芸在家庙中正堂东边的东房内被另一个丫鬟伺候穿衣梳妆,她看着梳妆镜上的自己,还是胖得不见眼睛,胖得不见腰身,她掐了掐自己的脸,自我安慰道:“幸好手感还不错。”
在她身后为她梳头的丫鬟道:“小姐珠圆玉润,是别具一格的美。”
狄莫芸笑道:“小丫头,嘴还挺甜呢!”
那丫鬟道:“那是因为吃了小姐做的棉花糖,所以才嘴甜。”
狄莫芸笑着摇头道:“棉花糖还真不是我做的,是相沁做的。对了,相沁呢?”
她刚问完话,相沁进来了,脸上还蹭着一抹灰,满头大汗道:“累死我了,小姐!”
狄莫芸见此模样就明白相沁去哪了,她道:“不是让你歇一歇吗?怎么又去弄棉花糖了?”
相沁道:“我以为数量够了,谁知道来讨要的人越来越多,没办法,我就又去弄了点。”
为狄莫芸梳头的丫鬟插话道:“还不是因为棉花糖实在太好吃了!”
相沁想了想,悄悄对丫鬟说道:“我给你留了几根,你赶紧过去取!”
丫鬟高兴道:“真的啊?”而后又苦恼道:“不行,我还得给小姐梳头!”
“我来替你给小姐梳头。”
“不行啊,夫人特意吩咐过了,小姐身上若有一丝差错,可拿我是问的!”原来这丫鬟是狄夫人派过来的。
狄莫芸的一切起居都是相沁照料的,而就在这一日狄夫人却把这丫鬟派了过来,这明显是不信任相沁,正好狄莫芸要派相沁去做棉花糖,所以才同意让这丫鬟给狄莫芸梳头。
相沁见这丫鬟把夫人都搬了出来,也不好再劝,只得看向狄莫芸。
狄莫芸道:“雨沁啊,你去吧!这里有相沁就够了。”
雨沁摇头坚持道:“不行的,奴婢答应夫人了,必须全天伺候您,一刻不得歇。”
狄莫芸也没想到雨沁这么犟强,笑道:“没让你歇着,我自己也想吃棉花糖了,你去给我取几根。”
这么一说,雨沁才放手将梳子递给相沁,然后对狄莫芸道:“小姐,奴婢会很快回来的。”说完急退出屋。
狄莫芸笑了,说道:“这丫头不错。”
相沁轻哼一声道:“真是个犟孩子!”
狄莫芸回头看了眼相沁,笑道:“你不犟啊?!可我就喜欢犟孩子!”
相沁不好意思道:“奴婢犟还不是因为主子也犟!”
狄莫芸笑着承认道:“嗯,我也很犟。”她对相沁道:“我回头跟娘说一声,把雨沁要过来。”
相沁正在拿梳子给狄莫芸梳头的手一下子停在了半空中,狄莫芸又说道:“等雨沁真正成我们的人后,你好好调教调教她,日后好为我们的生意出力。”
相沁呼了一口气,手动了起来,一边答应着一边继续为狄莫芸梳头。
“对了,小姐,有件事要给您说,颜大师制造的做棉花糖机器好像有点问题!”相沁说道。
相沁把雨沁支开就是为了说这事,半个月前颜继辉就已经来到了京城,可两人一直没有见成面,仅靠着相沁两边跑为俩人传话,颜继辉告诉狄莫芸这次他带了很多新玩意,其中就有做棉花糖的机器,狄莫芸觉得这个倒挺新鲜有趣,就让相沁对外谎称是买来的把机器搬进了自家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