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还敢来

磕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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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运送一千满怀怨愤的羌人奴隶,并非什么轻松的活计。

    押着羌人奴隶走的商人雇佣的镖行等,走的其实很慢。

    吴凡从冀州常山转道,星夜兼程,仅用了一天多点儿的时间,便在渤海与清河交接的长川一代,截住了镖行及羌人奴隶的队伍。

    吴凡二话没说,遣散了那些心惊胆战、生恐羌人奴隶拼命许久的镖师们。

    八百精悍如虎狼的罪军士卒,受魏延的指挥,驱马狞笑的将羌人奴隶团团围住,好像凝视什么猎物似的。

    本来还各种对抗、不甘心做奴隶的羌人,见到了吴凡,一刹那间仿佛被抽掉了脊梁,软趴趴的连绵羊都不如。

    羌人的眼中,吴凡就是那个摧毁他们所有的恶鬼。

    羌人恨吴凡,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睡他的皮。

    可……

    羌人更怕吴凡,怕的双腿打颤、怕的卑躬屈膝、怕的眼泪横流。

    吴凡在西⊙,北的一战,不仅让自己震古烁今、威名赫赫,可以永远的流传千古。也让羌人永远除名、成为历史,彻底走入灭亡。

    简单的来说,吴凡已然将羌人的精、气、神,蹂/躏、碾压、践踏成渣滓,叫他们剩下的唯有恐惧,升不起任何反抗之心。

    吴凡慢慢的走向每五十个人用锁链捆绑一处的羌人,手中凤嘴紫金刀转动不停,阳光照耀使得刃口折射光线刺眼。

    吴凡高高举起战刀……

    “啊啊啊啊!!!”

    吴凡面前的几个羌人。吓的哇哇大叫,认定必死无疑。

    没得办法。谁叫吴某人的嗜杀名声,搞得天下皆知呢?

    “吭!”

    金铁交鸣。

    “哗啦啦!”

    却是铁索断裂落地。

    “呜呜呜~~~。”

    劫后余生的羌人。忍不住的发泄哭泣,浑然不觉裤裆的湿润。

    吴凡如法炮制,一一把羌人们解放。

    扬鞭站到高处,吴凡用羌语大声吼道:“你们这些杂碎!我本该丢你们到渤海北边儿的泉州关修城墙,累死你们这些犯下罪孽的王八蛋!可是我没有!因为我觉得可以给你们一点宽容!给你们一次机会!”,稍顿,他指指自己带来的一千匹战马,喝道:“谁愿为我效死?”

    魏延何等智慧,几个手势。令罪军营士卒放开一条口子,同时准备好了弓弩。

    一个羌人毫不犹豫的选择匍匐在地,高声道:“愿为您陷阵冲锋。”

    他起身越过罪军营士卒的包围,牵了一匹战马,恭敬的躲在一边,低头等待。

    有人做了表率,其他人不会含糊。

    没有人觉得羞耻,他们已笃信吴凡是不可战胜、不能憎恨的天神,他们要做的是跟随、服从。

    看着空无一人的包围圈。吴凡高兴的扯起嘴角,转身道:“努力的杀敌建功吧!我保证你们会成为帝国的一员!”

    吴凡双腿一夹马腹,找准方向,飞速的奔行。

    身后一千余人。麻利的追逐。

    走了约莫三里路。

    魏延不免疑惑的问道:“主公!这是北方!我们要去西方,会和高先生他们!”

    吴凡呵呵一笑,道:“我没傻到不知道自己走哪条路的地步!”

    吴凡话语不流露半分意图。魏延不好再问。

    ……

    ……

    八月的第八天。

    幽州,燕郡。

    曾经的燕国都城易京。早早改头换面称北平,作一字并肩北平王罗艺封地的治理中心。

    时间是世上最有效的灵药。它抚平因去岁战火燃烧、饱受苦难折磨的北平人的累累心伤……虽然,墙上刀劈斧砍的斑驳,仍未消失。

    含着金汤匙降临的罗成,自洛阳回来之后的几天,始终处于一种莫名的状态。

    知子莫若父,罗艺清楚的感觉到,儿子偶尔看自己的目光……啧,怪怪的。

    家国大事、家国大事,家尚且在国的前头,背负且身为北燕遗民的希望与支柱的罗艺,到底没忍住准备先稳定家庭。

    放下手上要处理的公文,罗艺喝一口茶汤。

    是的。

    大隋上下风靡清茶的情况内,茶汤这种被挤兑的完全没有生存空间的落后饮品,于罗艺这里还有些市场。

    罗艺的坚持,不为别的——清茶乃吴凡的策划产物。

    罗艺不喜欢那个人,残暴、无礼、卑鄙、阴险、狡诈……一切不美好的词汇,都能和他产生联系。

    罗艺投降大隋之际提出的约法三章,其中一条甚至就是弄死吴凡,足见他心中的刻骨之恨。

    显然罗艺是对的,他痛恨的那个灭亡燕国的罪魁祸首,而今一跃到能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地步不说,创造出的战绩更令他嗔目结舌,侧面导致他对新天子的试探白费功夫。

    罗艺沉吟了一会儿,道:“成儿!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罗成把玩玉器的手一僵,不看罗艺一眼,异常痛快道:“没有!”

    罗艺摇头,道:“我是你爹,你瞒的住我?”

    罗成叹了口气,嘟囔道:“快到中秋节了,我有点怀念母亲做的桂花糕。”

    罗艺依旧摇头,道:“不是全部。”

    罗成放下手里的玉器件儿,扭头对视父亲半晌,道:“我从洛阳返还的时候,碰到吴凡那厮了!”

    罗艺眉毛扭扭着,道:“然后呢?他有跟你动手?”

    罗成道:“不曾。”

    罗艺点点头,哼道:“有燕云十八骑助你,谅他也不敢!”

    罗成嘴唇儿嗫嚅,道:“姜桂芝是谁?”

    罗艺的表情分外惊愕:“你说啥?”

    罗成加大声音,一字一顿道:“天水冀县的姜桂芝,是谁?”

    罗艺陡的的站起身,厉喝道:“你怎么知道她?”

    罗成神色平静,说道:“吴凡那厮在洛阳没跟我动手,有几句口角,他临走说‘问问你父亲:可记得当年天水冀县的姜桂芝么’……”

    罗成补充道:“我暗中查了查,才晓得……”

    “嘭!”

    一声巨响。

    罗艺一掌拍碎厚重的梨花木桌案,打断儿子的话语,怒声道:“贼子!贼子!贼子!!!”

    被人揭开丑事,位高权重的罗艺,恼羞成怒。

    但。

    不等罗成诘问父亲,北平城的城门守备校尉,匆匆到场。

    那守备校尉仓惶狼狈,嘴唇儿苍白,满头淋漓大汗的连滚带爬进书房,喉咙变了声儿的叫道:“小……小……小人屠来啦!!!”

    罗艺呆了一下,马上暴怒:“他居然还敢来!我要杀了他个狗杂种!!!”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