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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凡,或许我不够懂你,但是请你给我点时间,我看了你空间所有的文字,从你空间的第一条记录开始,一遍一遍地看,一字一字地体会,也许是我还不够聪明,我还没能完全懂你,可是,我会用一生去努力……努力给你幸福。”唐易风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他真的害怕这种生生撕离的感觉,一如当年母亲离他而去的悲痛。
莫筱凡难以置信地仰头,看着他深邃的眸,她轻声问道:“你……看了我空间的所有日记?”那是她高中时期一直记录到现在的点点滴滴,包括那段青涩的初恋,那些文字是她整个花季走过的每一个足迹,他是用怎样的心情去读那些文字的?
唐易风的眼里有一种莫大的哀伤,“我想走进你的世界,所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靠近你的机会。”
莫筱凡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下,原来唐易风比她还傻,竟然企图从十年前就开始走近她,现在的她,早已不是那个整天做着白日梦的莫筱凡了啊!
唐易风的吻又落下来,他时而温柔时而霸道地在她唇间肆掠,她忽然攫住舌尖上纠缠的温润,贝齿轻合。
“呃……”唐易风受痛地抬头,满脸通红地低语:“你,咬我?我太粗鲁了是不是?”
“哼,惩罚你!”莫筱凡娇羞又不乏得意地抬起头,手指却心疼的抚上他的唇,“你是傻瓜!何必浪费宝贵的时间,去在意我那些幼稚可笑的东西!”
“不!筱凡,你的一切才是我生命中最宝贵的!我愿意为你去做任何事……”唐易风握着她的手指在自己脸上缠绵,如果可以换她一生相守,他真的愿意放下所有。从过去,到现在,直至未来。
“筱凡,我……想给你讲个故事。”唐易风忽然低语,
“嗯。”莫筱凡靠在他的胸口低应。
唐易风沉默了片刻,抬手理顺她被自己揉乱的秀发,才慢慢的开口:“很久以前,有一个美丽的地方,那里有茂密的树林和绵延的竹海,清晨会有凉爽的山风,轻轻吹醒沉睡的小山村,山间的泉水常年不息……”唐易风低头陷入了回忆。
有个小男孩总喜欢在院子里开心的玩耍,男孩有一个高大的父亲,他喜欢让男孩骑在他肩膀上,然后带男孩去山里采野果子,每次母亲都担心男孩会摔下来,总是紧张的跟在后面一再地叮嘱父亲要小心一点,可男孩坐在父亲的肩头一点也不害怕,每次都会给母亲带回很多山果,葡萄、野莓、山楂……
男孩喜欢坐在窗台下吃果子,然后看父亲帮母亲揉洗长发,母亲乌黑的长发好美,像瀑布一样的披垂到腰际,父亲每次都很细心的梳理,男孩喜欢这样快乐的看着他们,他天真地以为生活可以就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可是在男孩七岁那年,一场暴雨昏天黑地的下了好多天,山洪咆哮着冲毁了的农田,洪水过后,农田地里除了绵延无垠的红色山土就是无数凌乱的石块,所有农户的庄稼都绝收了。
男孩的父亲略有学识,万般无奈下,只好带着村里人去山外的省城谋生,山里人没有文化,进城也只能在工地上做苦力,他们不分日夜、披星戴月的把工期一赶再赶,可是包工头却没有兑现支付报酬的承诺,工期结束后就带着工程款没了踪影。
急疯了的人们就找男孩的父亲要钱,因为当初是他找包工头揽的活,人生地不熟的都市,男孩的父亲急火攻心,却又求助无门,他拖着焦虑成病的身体,寻遍了大街小巷,后来终于在另一个偏远的工地上,找到了黑心的包工头。
可恶的包工头依然抵赖不肯支付工钱,父亲带着绝望爬上塔吊以死相逼,包工头怕闹出人命,终于让人当场拿来了工钱,乡亲们终于露出了笑脸,父亲也笑了,可是他最后的笑没能留给家人,他再也没能回去……
唐易风的泪潸然而下,“他本来就在病中,在从塔吊上下来时,体力不支,失足摔了下去……”
“易风,那个男孩是……你?”莫筱凡很震惊。很显然这个男孩就是唐易风,她不知道原来他的父亲已经不在人世,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她怔怔地抬手拭去他脸上的泪水。
唐易风却抓住莫筱凡擦泪的手,“筱凡,听我说完……”
“易风,别说了……别说了好吗?”莫筱凡忍不住捂他的嘴,这么伤心的往事,还是不要回忆的好。
唐易风却将她的手移到自己脸上,急切地请求:“筱凡,你让我说出来……说出来我会好受一些……”
父亲去世后,母亲扛起了男孩的整个天空,母亲很要强,不肯接受别人的帮助,田间地头忙完,她就去山里砍柴挑到山外去卖……那是崎岖不平的山路啊,她是那么的瘦弱,她省吃俭用,只为能供男孩去十几里外的学校上学。
清苦的日子男孩一点也不怕,可他最害怕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他一个人。他害怕母亲会像父亲一样出去了,就永远失去了,不会再回来。所以不上学的日子里,他总是跟着母亲一起上山下地,形影不离。
男孩的成绩很好,每次拿回了奖状,母亲都会奖励他一碗加了鸡蛋的面条,那是男孩每年生日才会有的优待,母亲会把男孩搂在怀里,一边抚摸自己的长发,一边看着墙上父亲的照片笑,母亲的表情就好像父亲从来未曾离开。
渐渐男孩形成了一个习惯,他喜欢学着父亲的样子,仔细地给母亲梳理长发,甚至睡觉也会紧紧攥住母亲的长发才能入睡。
十二岁那年,母亲开始不断咳嗽,吃了好多草药却始终都不见好转,无数个黑夜母亲咳的不能入睡,直到后来说话都已经困难,邻居不顾她的反对,坚持把她送去了镇上的医院。
母亲只在医院住了三天,可回来后依然咳嗽,可性格却完全变了,她不再爱笑了,她变的很严厉,她教男孩自己生火做饭、洗衣缝补,男孩很听话,照母亲说的去学去做,可是有一次,他因为急着去寻屋外一群叽叽喳喳的鸟雀,不小心把灶膛里的燃着的木棍弄掉了出来,地上的干柴堆很快被引燃了,男孩手忙脚乱地扑救……
那是母亲唯一一次用枝条狠狠地揍男孩,直到男孩哭着说出,他是想找雀蛋给母亲补身体……,那天晚上母亲紧紧搂着男孩流泪,一遍一遍地抚摸着男孩背上红肿的伤痕,很仔细地交待男孩今后一个人要怎样去生活。
他以为母亲要出远门,泪眼汪汪地央求母亲带着他一起走,可是母亲却笑着擦干男孩的眼泪,说永远也不会离开他,只是会换一种方式来继续陪在他身边,男孩破涕为笑。
其实他不明白母亲的另一种方式是什么意思,歪头想了想说是不是就像他第一次孤身去上学的那天一样,虽然看不见妈妈,其实妈妈一直都悄悄地尾随着,好几次就躲在他身后的灌木丛中,母亲点点头,用力地夸男孩聪明,却抬手拼命去擦自己脸上的眼泪,男孩不明白那晚母亲的眼泪为什么会那么多……
莫筱凡的身体一僵,男孩的母亲,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