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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凑足银子没有?”这都好多天了,他已经等不及了,那手也怪痒的,特别的想去赌两把。
这些天他一直都不敢出门,整天窝在家里。实在是受不了,心痒手也痒。这刚看到自家老娘回来,便跑上前询问。
刘氏看着面前心急火燎的儿子,摇头。
“没凑到。”
这些人她能借的人都去借了,可是没有一个人肯借。不是说没钱,就是找理由不借。
现在她算是看清楚那些人了,平日里你好的时候,一个个巴结热络得很,现在困难了,一个个离你远远的。眼里还充满了嫌弃之色。
女儿女儿靠不住,朋友朋友靠不住,现在真的可以说是孤家寡人,世态炎凉。
夏大听自家娘没凑到银子,顿时烦躁火大。
“娘,你可要快点凑呀,明天就是期限了,我要是拿不出银子,他们一定会废了你儿子的。娘,你要给我想办法呀,我要是成了废人,以后谁来养你,娘,你想想办法,要不你去找妹妹,或者去找杨氏那贱/人要。”
想到杨氏现在风光的样子,心里很不平衡,他觉得一定要找杨氏要点银子才行。
“娘,我们去找杨氏要吧!”
“不行,我不去了,要去你自己去。”刘氏想起杨氏一下还有那个落花,便心有余悸。
瞥了儿子一眼就走出家门。
刚回来还没有喘口气的刘氏又走出家门。虽然嘴上说不去,可是她还是去了。
杨氏在家中做鞋子,心里还在想着落花和夏城怎么还没有回来,都下午时间了,有些担心了。
没做一会儿鞋子,就会抬起头看一眼大门,看他们回来了没有。
每次没有看到人,心里都会有些失落。
过了许久,刘氏走进来,看到在做鞋底的杨氏,走过去笑着道。
“在做冬鞋啊!”
杨氏抬起头,一看是刘氏,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点头:“恩,你来做什么?”
她知道刘氏无事不登三宝殿,前几日欲言又止的样子,再加上落花叮嘱了一声。
看刘氏的样子,应该是来要银子的吧!
刘氏看她这不冷不热的样子,心里有些难过,尴尬的开口说道:“杨氏,可不可以借我二十两银子?”
“借?”杨氏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刘氏居然会说借这个字。
“对对对,借二十两银子。”
杨氏的语气缓和又低声,毕竟是有求于人。经过之前的教训,她知道不能与杨氏来硬的,这次她想自己放低姿态,杨氏应该会借的吧!
“你借二十两做什么?”借钱肯定得问清楚借钱的理由,不能盲目的借,她觉得有必要搞清楚再说。
刘氏为难了,想说又不想说,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杨氏见她不想说,便道:“如果你不说出让我借钱的理由,我是不可能借的。”
听她这样说,刘氏也就豁出去了,也懒得顾忌什么,忧愁着脸道:“还不是那个不争气的败家子,手痒痒,欠了二十两的赌债,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如果明天拿不出那二十两,那么那些人就会剁了他的手。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了,他要是废了,以后这一大家靠谁来养活,这不是要我老婆子的命么。”
说完,抬起手,用衣袖擦拭着眼角。
或许在这里生活久了,她已经完全融入了这里,心里本就善良的她,听了刘氏这话,心生怜悯。
如果不是自己,她的大儿子还在,那么现在也不会这般的困难。虽然前不久做出了很多伤害的事情,可是她这样反而促成自己与夏大哥的好事,说起来应该感激刘氏。
就在杨氏准备答应的时候,落花带着夏城回来了。落花一进门就大声的说道:“不借。”
杨氏一看是儿子和儿媳妇回来了,一颗担心的心终于放下,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过去接住儿子手中的东西。
“落花,城儿,你们可回来了,担心死娘了。”
落花向婆婆点了一下头,接着走到刘氏的面前,说道:“要借钱就让你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过来借。”
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在告诉刘氏你儿子来借就借。
刘氏虽然想发火说她,但是想到儿子的那二十两银子,心想便忍了。
“好,我这就回去叫他过来。”说完便走了。
刘氏一走,杨氏就走过来向落花询问:“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娘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情哩。”
“娘,我们能有什么事情。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落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
夏城也是一样,喝饱了后便对自家的娘道:“娘,有我保护她,她不会有事的。”
杨氏听完这话,走到他的面前,双手抓着他的手臂,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接着抬起头看着他。
“城儿,你……你不傻了?”
杨氏有点怀疑自己刚才看到的是幻觉,她怎么觉得儿子不傻了,说话也不是那般的幼稚,现在充满了阳刚之气。
落花瞥了他一眼,坐下道:“他本来就不是傻子。”
杨氏回头看着落花,不明白了,放开儿子来到落花的面前问道:“落花你刚才说什么?”
落花斜着眼睛看了夏城一眼,接着看着面前的婆婆道:“他一直都是在装傻。”
听到这话,杨氏突然哭了起来,向后退了几步。
夏城担心自家娘摔倒,赶紧扶到一旁坐着。
“娘,你怎么哭了?”夏城不明白自家娘为什么哭,只是现在他担心娘接受不了。
杨氏看着面前正常的儿子,站起来,扬起手就给了他一巴。
“你这混小子,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欺骗娘,而且还是十几年的欺骗,你骗得娘好苦呀!”
其实她心里欣喜多过于责备,她做梦都会梦到儿子正常了,现在听到儿子不是傻子,她自然是高兴。
但是想到被儿子欺骗了十几年,她的心里还是挺委屈,挺生气的。
落花看着夏城脸上红红的巴掌印,感觉自己的脸都在疼,想不到婆婆下手会这般的重,不禁有些心疼夏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