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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回过头,身后空荡荡,显然将追踪他的天使甩掉了。他得意的缓下脚步,拍拍手掌上的灰说:“奥斯顿,看看看看,你主人我这是不想和他出手,随便召唤个东西就把他给挡住了。”
奥斯顿接下该隐随手一丢的手帕,折叠好才指了指前面说:“您看。”
亚特尘希浮空于不远处,巨大的翅膀悠闲的晃动,“该隐,见到我跑什么?”
该隐血红色的眼睛细微睁大,“怎么是你?我明明看见是一个天使······”话还没说完,一股让他厌恶的气味传来。
他的身后,是刚刚收回翅膀的路西法。“带着莉莉丝还想去哪儿?”
该隐放松下来,整理着自己的衣领,将歪掉的红蔷薇扶正道:“我说路西法大人,您就不能表明一下真身吗?我还以为乌列尔追上来了。”
“乌列尔现在忙的很,现在是卫尔特斯负责追捕你,”亚特尘希落下地,翅膀消失。“你不是说不想出手,而不是怕他吗?”
“打死了对我没好处,话说看来你找了点事给他了?”该隐虽是疑问,但分明肯定了。
路西法伸出手道:“莉莉丝呢?”
该隐双手抱胸,“好歹莉莉丝还教了我一场,血族的如今她的功劳是头一份,虽然头脑不清醒。”他坏坏的笑,拿出一个小瓶子说:“我还准备好、好报答她呢,她这样子都是你的功劳吧?”
那透明瓶子里,是个极小的女人,小小的蜷缩成一团,像是在睡觉。但是该隐这么大的动作都没有惊醒她,显然有问题。
路西法一步步走过来,像是一把利器般破开污浊的空气。这是得到耶和华首肯下界的天使,正如他和乌利尔,阿撒兹勒与桑杨沙一般,在人间能拥有自己的躯壳,力量不用受到压制。没有得到耶和华允许的天使想要到人间,只能神降。
“没有我的安排,你认为远在血海的莉莉丝会救你?你只是将自己漫长生命之一的一小段留在血海,换来的是莉莉丝精心教导。该隐,你并不吃亏。”路西法作了个过来的手势,那透明瓶子从该隐手里缓慢飞到他面前。“我知道你对莉莉丝当初的决定十分不满,你甚至以为是她把你推进天使界的视线之内。”
“可是!该隐,你的血族太过放肆,没有所罗门你以为你保得住十三氏族?”
亚特尘希在一边听得眉眼染笑,“这么高的赞誉,我接受了。路西法,该隐对于你我而言,只是个出生不足两百年的小孩子,他也就有小孩的脾气,何必较真?”
被誉为小孩子的该隐,活了人间至少三四个轮回,此刻也不由得动怒:“少给莉莉丝说好话,没有她我的确还在流浪。但没有你——卢西弗的馈赠,我也不会流浪!莉莉丝是个优秀的教导者,但是她被爱冲昏头脑,完全不顾我一手创立的血族,用我的自由诱惑我。”
“潜伏所罗门,大闹所罗门,她得到了她想要的,虽然付出生命。”该隐嘲讽的看了眼瓶子,“可是我,暴露在天使界的视线里,被你们追杀,身后还有个不知道是朋友还是敌人的家伙在盯着我。”
“你欠我的,我欠她的,她欠我的早就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