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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九歌被亲的七荤八素,等她回过神来时,傅子恪已经放开了她,怒气冲冲地走掉了。
“这人……真的有病!”看着依然敞开的大门,她抬手用力擦了擦嘴唇,心脏仍在止不住地狂跳。
一个戏谑的声音适时响起:“是啊,不光是有病,而且还是相思病呐!”
萧陌带着一脸贼笑出现在了门口,装模作样地捂住嘴,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说不定还不止这一种,什么红眼病、嫉妒、无理取闹……一起发作的话,真是够受的。”
夏九歌一个白眼丢过去,萧陌立刻端正了形容:“我可不是故意偷看的,是你该喝药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赶紧从提盒里把药碗端了出来。
“趁热喝,你之前元气大伤,得好好补补。”
夏九歌没有搭理那碗药,而是急切发问:“青阳呢?他进决赛了吗?”
萧陌笑了笑:“一场比赛就已经分了胜负了,还要决赛做什么?”
夏九歌心里咯噔一下:“那……他得了第几名?”
“第二啊,哎,你别光说话,喝药啊!”
萧陌把药碗塞到她手里,然而夏九歌这会儿已经灰心丧气,无力的手指根本端不住药碗,任由它从自己衣襟上滚落,污了大片衣衫。
萧陌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夏九歌摇摇头:“没什么,就是不开心而已。”
是她不自量力,以为有了山河社稷图这个外挂就能赢得灵武大会,就能找到弟弟的下落,却被现实给了她狠狠一击。
看她的样子确实很不高兴,萧陌无法理解地咕哝了一句:“真没见过有人赢了灵武大会还这么不高兴的……”
夏九歌现在心乱如麻,只想另寻个能找到弟弟的方法,完全没有在意到他说什么。
见她神游天外,萧陌叹口气,准备回厨房去重新煎一碗药。
看到他转身要走,夏九歌才突然反应过来,刚才他说的是……
她隐约听到了几个字,好像是……赢了灵武大会?
“萧陌,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谁,谁赢了灵武大会?”
萧陌这回是彻底晕菜了,一双好看的眼睛茫然地眨了眨:“你啊,是你赢了灵武大会啊,”他担心地补充了一句,“你该不会是高兴糊涂了吧?”
“我?”夏九歌的眼睛都快要脱眶而出了,“我怎么赢的?”
萧陌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差点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故意装傻,想听别人讲一遍自己的丰功伟绩?嗯,很有可能。
他本想实话实说,却突然想到之前瞒了她灵珠戾气未除的事,连忙改口:“你不就凭实力赢了吗,多大点事儿!”
夏九歌一脸懵圈,她赢了,还凭实力赢了?萧陌这厮该不会突然得了妄想症吧……
被她用怀疑的目光从头到脚看了几遍,萧陌不寒而栗:“你看我干吗?”
“你确定,是我赢了?”夏九歌的声音里都充满了对自己的怀疑。
萧陌无语,索性把旁边的脸盆端过来,施了个简单的术法,用水镜的方式展示了一下记忆里当时的情形。
不过,为了避免她看到太血腥的场面被吓到,他刻意只截取了她的那一小段。
于是乎,夏九歌在脸盆里看到的,就是自己摆了几个弯弓射箭的姿势,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就这样赢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夏九歌一定以为自己是在做白日梦。tqR1
靠,她都没有用灵力凝箭出来,怎么可能赢?
“大概……是你的气质太过霸气威武,让那些对手折服了吧,”萧陌生怕她刨根究底,只能硬着头皮扯谎,扯的连自己都没法信,却还要装出一副笃定的口气来,“对,就是这样的,气质也是实力的象征,对不对?”
扯了这么个弥天大谎,萧陌偷偷抹了一把汗。
老天,可千万别因为这个谎话打雷劈他啊……
虽然不相信他的鬼话,但夏九歌终于接受了另外一个事实,那就是她确实成了灵武大会的魁首。
萧陌见她终于不再发问,暗自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刻,太过兴奋的夏九歌,竟然抱住他的胳膊用力摇晃了几下,眼睛亮得像流星一样:“谢谢你,多谢你的固灵丹,还有,多谢你告诉我这件事!”
因为她夸张的动作,之前沾了她一身的药汁也染上了萧陌的衣袖。
看到他洁白衣袖上多出的黑色污渍,夏九歌吐了吐舌头,赶紧放开手。
差点忘了,萧陌这家伙有洁癖。
果然,看到自己好端端的衣服被染成了这个模样,萧陌立刻发出一声尖叫,恨不得对天长吼,让老天爷还是打个雷把他给劈了吧!
更让他郁闷的事还在后面,他一转身,就看到傅子恪阴沉着脸站在门口,脸上就差直接写上“吃醋”两个大字了。
显然,刚才夏九歌抱着萧陌胳膊乱晃的样子,已经被他看到了。
被他冰冷的目光看得周身血液都要结冰了,萧陌悲愤交加,觉得自己继续和这两个人待在一处,一定会被气出心疾来。
捂着自己受伤的小心脏,他走得飞快。
门口的傅子恪也很是内伤,她不仅一醒来就惦记上了青阳,而且还对着他一脸抗拒,转过头对着萧陌却一脸兴奋。
这种巨大的反差,让傅子恪僵硬地站在门口,满脸阴郁。
被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鼓舞了,夏九歌浑然忘记了刚才傅子恪的无礼,一双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我是真的赢了对不对,什么时候能拿到轮回镜?”
她笑得实在太开心,眉眼俱弯,嘴角梨涡宛然,让心塞到死的傅子恪也不禁动容。
有多久没看到她这样真心的笑容了?
只不过是一笑而已,他眉梢眼角的冰霜已然融化。
从旁边的衣架上取下一件薄披风裹住她,傅子恪的语气中责备与宠溺交织:“自然是庆功宴上,只不过,要等你身体康复才行。”
因为兴奋,夏九歌的脸颊都是红扑扑的了。
“我已经好了,不信我这就出去找两个人打架给你看。”
人逢喜事精神爽,现在,夏九歌觉得,别说是再去比武场上来一遭儿,就算是让她现在单枪匹马面对钩蛇,她也能勇猛地把它干翻!
她只顾着自己开心,没有留意到傅子恪眼底划过的忧虑。
见他一语不发,她还以为是他不相信自己,于是捋起袖子跃跃欲试道:“我这就去找个人打一架,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好了。”
说着,她就要往外走,却被傅子恪一把揽住,抱在了怀里。
这一次,他完全没有之前的强硬霸道,只剩温柔。
这意外的温柔,让夏九歌完全忘记了抗拒,刚才的兴奋劲儿也跑了个无影无踪,只剩茫然。
他轻轻地抱着她,连多一点的力气都不肯用,就好像她是一件易碎的珍宝,需要小心呵护一样。
这么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会流露出脆弱的情绪?
艾玛,今天的古怪事儿怎么一桩连着一桩,她该不会做了个美梦,一直都没醒吧!
明显感觉到了他态度的变化,夏九歌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声发问:“傅子恪,你怎么了?”
习惯了他的强势,现在面对一个突然转性了的他,她怎么就觉得这么别扭呢?
“没事,”他沉声道,“看你这么有出息,感觉有点……欣慰?”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尾音上扬,语气中已经带了明显的戏谑。
夏九歌咬了咬唇,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真的是太愚蠢了。
像傅子恪这种男人,恐怕连脆弱这两个字怎么写的都不知道!她竟然能把他和脆弱挂上钩,真是该去看看眼科了!
“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就好像我是你徒弟还是晚辈似的,占我便宜,脸皮真厚!”夏九歌愤愤抱怨,毫不客气地把他推开了。
傅子恪眼眸一眯,敲了敲她的额头:“小丫头,别忘了本王年长你十岁有余,这算哪门子的占你便宜?”
看他竟倚老卖老起来了,夏九歌正想反唇相讥,却忽地灵机一动。
“是啊,”她甜甜一笑,“怪不得我总觉得和你没法沟通呢,原来是你太老了,那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傅叔叔啊?要是觉得这还不够的话,我不介意叫您一声傅大爷?傅老人家?”
她卖力地在这个“老”字上做文章,果然看到傅子恪的脸成功地被她给气黑了。
正想好好教育下这个小丫头,偏偏这个时候西陇国君派出的使者到了,通知他们今晚在西陇皇宫举行庆功宴,并送来了烫金的请帖。
来送请帖的,赫然便是夏九歌上次见过的年轻宦官。
他上次锋芒毕露的言辞,曾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回再见,不免多打量了他几眼。
对方刚刚放下请帖告辞,满心不爽的傅子恪就把房门重重地关上了。
夏九歌正捧着请帖看得高兴,仿佛从那撒金粉的大红帖子上看到了轮回镜,一抬头就看到了傅子恪关门的动作,脸上的笑容不免一僵。
门一关上,这就成了个封闭的空间。
明明屋子很大,但夏九歌却明显感觉到了压力。
尤其是,在看到傅子恪缓缓走过来的时候,这种压迫感就更明显了。
偏生那男人走过来时还邪魅一笑,甚至抬手解开了领口的第一粒扣子。
夏九歌顿觉口干舌燥:“你……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