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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预言。”沈紫星转头,是朱澄。他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捧花人站得笔直,脱下白大褂的他仿佛沾染了窗外黑色宇宙的清冷气息,异常孤冷。
朱澄上前,把鲜花插到桌上的花瓶里,一边解释,“跟你沈二少的天赋不一样,晓慧是真真正正的预言。时间经过测试大概能够看到七天后左右的未来碎片画面,但是缺陷也非常明显,一旦使用对健康损害很严重。”
沈紫星惊讶的看着晓慧,她似乎比上次见到又瘦弱了一些,脸上毫无血色。沈紫星抓住晓慧的手臂,皱眉,“你用了那个能力?”
晓慧不语。
肖佳音勾起唇角,“如果不是她看到肖敏他们被你坑了,你以为你二哥会信了你那些胡话么?我又怎么可能在这么多雇佣兵包围下还能活着等到你们来?”
晓慧连连摆手,“姐,其实没有那么夸张。那天二哥来问我,说你劝他一起对付大伯,我就看到了宴会上的一幕而已。”
二哥他们愿意相信她一起对付大伯一家,不是因为她的慷慨陈词,而是因为之前晓慧跟他交了底?那么说来,前世她在二次进化时晓慧突然跟四哥一起把她拖出营养舱,难道也是看到了未来会出事故?晓慧在之后因为消耗太多,所以才病逝的?!
沈紫星用力捏了捏晓慧的肩膀,“不要再用了!”
晓慧迟疑,没有点头。
朱澄轻叹,“恐怕她没办法答应你,我们观察发现她能力的使用不受主观控制。只要跟她阐述一件事,她就会看到未来的碎片。哪怕把她困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只要她有一个念头,也能看到相关的未来。”
“没有办法阻止吗?例如说控制这个天赋的药物!”沈紫星红着眼,看向朱澄。
衣袖被拉了拉,晓慧对她摇了摇头。
两姐妹牵着手,在花园漫无目的的走着,晓慧小心翼翼的观察沈紫星,配合着她的行动而行动。
“对不起,本来是我陪你散步的。”沈紫星很快发现了,停下脚步,可一见到对方的脸没说两句就成了哽咽。
苍白的小脸露出纯真的笑意,“姐你不要难过,其实我很高兴自己有这个天赋,因为有它我才有机会跟你们一起守护我们的家。”
“……”沈紫星垂头,眼泪不争气的在眼眶打转,胸口的酸胀无法排解,闷得难受。
“姐不要太担心,你知道吗?以前我主要想到你,就可以看见你的未来。但是自从我做了一个世界毁灭了的梦之后,最近就看不到了。不仅是你的,好像慢慢的其他的也不太看得到了。”
晓慧摇晃着沈紫星的手,抬头看天,月球的天空跟地球不一样,透过透明罩顶看没有大气层的太空,一片黑暗,星辰越发清晰。
回光返照?!沈紫星脑中轰鸣,心中生气不好的预感。
“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沈紫星强颜欢笑安慰着晓慧,两人一路上可以回避这个话题,聊着以后家庭旅行要去哪里,喜欢吃什么等等。沈紫星想起自己还托人预定了顾唐的3D数据光碟,把这事告诉晓慧时不出所料,这孩子顿时兴奋起来。
“姐,佳音表姐没有多少时间了……”两人走到花园的一角,晓慧握住沈紫星手紧了紧,睫毛湿润了。
“嗯。”沈紫星心里一沉,闷声答道。
“我对她撒谎了。”
“嗯?”
“她刚才问我大伯母和婉柔表姐处境怎么样,我说谎了……”晓慧的声音低下去。
木卫二东四区,小荷兰红灯区,太阳系最大的********聚集区。灯红酒绿,********。
苍色,小荷兰最著名的特殊调教服务俱乐部,高耸入云的700层黑色高楼没有一扇窗子,全金属外层远看如一柱擎天。主楼700层,副楼有两个球体,俨然就是某个器官。主楼名为力比多,球体分别为蛋馆一和蛋馆二。
蛋馆二是苍色的特色服务项目场馆,奴隶区。巨大的球形天幕下,是围绕球形而上的两百层房间,中空螺旋而上的空中花园和悬浮表演区正上演着不同的戏码。
负一层为低价快速交易区,一个妙龄女子正被粗暴的拖拽着进入一间房间,塞在口中的圆球不停泄露着呜咽声。扯住她项圈皮绳的制服男子手执遥控器,“你以为你还是千金大小姐么?趁着年轻有资本,往主楼爬才是正路,否则这就是你的下场。”
说着,原本全封闭的房间变成透明,外头是昏暗的闪烁光线,不远处完全暴露的一排女人被锁在不同的半开放的隔间,隔间上均有浮动的价码。来来往往的人在不同隔间打量,时而上前摸一摸捏一捏,跟平日购物一般。
只见一个神色猥琐的男人拖着一条胸口高的变种宠物犬,停在其中一个隔间,刷了交易费后,竟驱赶着宠物犬附在买来的女人上。那女人一阵怪异的咯咯笑后,转而发出难耐的呜咽。男人不悦的咋舌,“怎么买了个疯子?扫兴!”
说话间,女人难受的逃离宠物犬的压制,原本靠里的脑袋露到隔间外。男人不满的抓住她的头发往墙上撞了两下,见女人消停后拍了拍宠物犬的尾巴,发情的宠物犬欢愉的扑上去继续活塞运动。
房间内女子在看清隔间女人时,眼睛瞪大,红着眼死命拍着墙壁,嘴巴发出尖利的叫声。一旁的男人没好气的关掉透视,蹲下对浑身发抖的女子说,“唉,那女人其实也算是风韵犹存,只是年纪大了没资格上主楼了。我们这儿只有喜欢虐恋玩法的客人喜欢她。没想到她还以为自己是什么贵妇人,连摇摇屁股叫两声主人都不愿意。”
说着,男人捏住女子的下巴,“你可不要跟她一样笨啊!”
不一会,另一个穿着皱巴巴制服的干瘦男人入内,对他点头哈腰,“这不是地面初级区的冯主管么?您怎么到我这儿来了?”
男人手上的腕带频闪,他不耐烦的看一眼女子,“脱不脱?实在不想在我手下了,就跟着他吧。”
干瘦男人扫视女子,露出玩味神色,“您这不是开玩笑么?这么好的苗子,来我这儿可是糟蹋了。”
男人丢下皮绳,刚要抬脚往外走,被女子抱住大腿。男人动了动没能抽走走,眼里却多了几分喜色。女子面如死灰,半闭着眼帘泪水不住往下淌,颤抖着手把身上的衣服脱下,跪伏在男人脚下。
轰隆,忽然火光四起,尚未发硬过来,刚才还密封的房间竟然炸出了一个大洞,房间外面的隔间也成了一片火海,周围着火了救命啊的声音不绝于耳。
女子麻木的看着火焰,“这样死了也好,呵呵呵。”
突然,她精致的脸上从绝望变成惊讶,火焰中出现一道身影。
“你?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