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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这么着急?”季初色虽然满腹疑问,但是还是任由娘子拽着他往前走。
“我也说不清楚,让六妹亲自和你说。”天意喘了口气,抓着美人就往书房而去。
季初色微弯的嘴角不禁拉平,他反手抓住娘子的手,轻声安抚道,“莫要着急,六妹在书房不会跑的。”
天意嗯了一声,但是仍旧不改脚步,季初色也随她去。
坐在书房里面色一脸忧愁的季惠君听到外头传来的动静,立即站起了身,脸朝门外望去,此时天意带着季初色也刚刚到门口。
“大哥,大嫂。”季惠言隐忍着泪水看着两人。
季初色眯眼,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六妹表面虽然总是淡淡,实地里却比季府任何一个妹妹来得聪明,识时务,会藏拙,这也是他愿意让她与娘子相近的原因,只是从未见到过她表现出如此无助的模样,季初色也不由纳罕。
“别站着,先坐下,有话慢慢说。”季初色跨进书房,便对她抬手道。
天意也开口道,“六妹,你不要惊慌,有什么话就直接对你大哥说。”
大哥说话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天底下没有什么事可以将他打倒的感觉,她沉浸在冰水的心顿时被提起,渐渐回暖。
“大哥,昨晚王府开宴,父亲居然派人让我也参加,我起先觉得很奇怪,因为平时这种宴席父亲一般都不会叫我们这些女儿出席,只会让二哥他们作陪,但是管家在催,我也顾不上仔细思考,便跟了过去,这才发现原来父亲在宴请城守大人以及他的下属,而且更让人震惊的是,七妹八妹她们都没有参加,只有我一个女子在场,我原本想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哪知……”
说到这里,季惠言的神情顿时转化为羞愤,她绞了绞手中的丝帕,咬着唇,像是在给自己勇气,随即她平复了稍许激动的心,继续还原事实。
哪知自她一出场,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她的身上,有些人的目光大胆且露骨,就好像一只苍蝇看到了一块鲜肉,恨不得飞过来,她被这些人的眼神恶心到,立即埋下头,假装在吃着眼前的东西。
哪里知道这些人根本就不放过她,特别是那个大腹便便,满嘴肥肠的城守,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身子,嘴里还朝父亲问道,“定王爷,什么时候你家里藏了这么一位娇滴滴的女儿,下官怎么从来没有见到过?”
“惠君喜静,喜欢在闺房中刺刺绣,弹弹琴,故而很少在众人面前走动,你们不曾见过也很正常。”季风华笑着回道。
“原来如此,一看六小姐也是乖巧贤淑,很是适合放在家中当一个贤妻良母。”
城守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仿佛她像是被人当众扒了衣裳,赤身裸体一般,羞恼的怒气直涌上心间,她立即站了起来,朝上座的父亲告罪,“父亲,女儿身体有些不适,想先回房。”
不待季风华开口,城守便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歉意地走了过来,“想来是在下惊吓到了六小姐,不如本官以酒赔罪,敬六小姐一杯。”
他靠得极近,整个人就要像八爪鱼一眼贴过来,季惠君立即后退了一步,他口中散发着酒气,让她泛呕,她强忍着惧意和怒意,福了福身,“大人错怪惠君了,惠君真的是身体不舒服。”
“不舒服?正巧下官会一些歧黄之术,不如就让下官替小姐诊治一番。”城守说得冠冕堂皇,却难以掩饰他语调的调戏。
而他身后的属下们开始起哄,“六小姐,我们大人真的会医术,不骗人。”
季惠君觉得眼前就像是一个大陷阱,她慌忙想要逃离,可是女子和男子的力气本就悬殊,城守趁着季惠君惊吓住的那刻一把抓住她的手,柔肤细腻,顿时让他爱不释手。
季惠君没有想到这个人会这么大胆,脸上血色尽失,她挣扎不开,顿时想要抬头朝父亲求助。
可是她最引以为重的父亲居然一脸平淡地在饮酒,连看她一眼都没有。
双眸中燃起的期待顿时如黑夜中亮起的烟火,瞬间熄灭。
而就在这时候,那个城守低下身凑近她的耳边,得意洋洋地道,“你以为会有人救得了你?我老实跟你说,你父亲已经将你许配给我当填房,你已经跑不掉了,好好在府上等着我的喜轿吧!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渐渐远去,季惠君看着那一张张闪着精光的脸,再看向那稳坐如山的人,一杯一杯地饮着酒,顿时满身苍凉。
此刻热闹的酒席上。
她感到孤独而又绝望。
她没有想到这是一场鸿门宴,专门等着自己。
她早已经料到自己的亲事不会太好,但是却也没有想到过,五姐的事情会在自己身上重演,她那个自小就敬重的父亲,居然在卖掉五姐之后,还想以着她的亲事作为筹码,她的心顿时凉到谷底。
等她浑浑噩噩回到房间的时候,竟然发现没有人能够诉说满心的委屈和悲凉。
她自小不敢多言,尽量少说少错,降低自己在众人面前的存在感,无非就是想为自己博一个不用太好也不会太差的将来,可是不管她如何小心翼翼,终究逃不过被当成货物的命运。
她唯一的丫鬟替她伤心难过,忽然建议她去找大哥大嫂。
她绝望的心情顿时再次浮起期冀,于是就有了今晚的偷偷拜访。
麻木地讲完这些事后,季惠君整个人就像木头人一样僵硬着,眼底的空洞无限放大。
季初色和天意两人听完这些话后,都震惊在当场,没有想到过短短几日,季王府居然出了这样的事,两人对望了一眼,季风华是想打算卖女求荣吗?
“大哥,大嫂,你们说父亲为什么会这么狠心,难不成我和五姐不是他的女儿吗?”悲凉的话语就好像深秋的叶子,一点一点变黄,一点一点失去了希望。
这一句话就好像冰锥一样,一下一下敲在天意的心上,六妹从来都是一副温婉与世无争的模样,从未见到过她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天意心头一软,不由伸手覆上她的头,轻抚安慰道,“心里难受,就哭出来,没有人会笑话你。”
最后在大嫂的柔和的眼里,情绪一下子溃堤。眼泪啪啦掉了下来,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在人前哭泣的女子,但是在真心地关切中,所以理智都倒塌。
她想起之前那双肥腻的手在她的手上揉捏着,羞耻之感以及委屈之意都排山倒海涌上心间,压抑住的悲伤和恐惧像是找到了喷薄的出口,一发不可收拾。
天意抱着这个扑在她怀里痛哭的孩子,心情也不由跟着被感染,在现代,这十六岁的小姑娘还在上初中,本应该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却过早地承受起人世的背叛、遗弃、险恶,她的心里泛起了阵阵怜惜,眼泪也跟着涌了出来。
于是一坐一站的两人抱头痛苦。
此时丝丝闻声跑了进来,却看到自家的主子搂着一个陌生的女子在哭泣,顿时瞪大了眼睛,它立即跑到男主人面前张牙舞爪,大致意思是在质疑是不是他欺负了主人。
季初色看都没看那只胡搅蛮缠的肉球,眉尖泛疼,娘子也跟着哭什么,他心里还有写疑问想要问问六妹,可是两人一哭,把他头都给搅大了,他耙了耙头发,记得娘子曾告诫过他,若是两个女子哭泣的时候,最好不要出声,否则很容易受到攻击,他无法,只能端起两杯茶杯,在娘子和六妹哭累的时候,及时地递上去。
而此时丝丝得不到男主人回应,又看他如此殷勤地端茶递水,心里觉得男主人这是在做贼心虚,在弥补对主人造成的伤害,立即挥动起它刚才挖土的爪子,一把拍在男主人黑色夜行衣上,顿时一个灰色的爪印就印在了上面,它知道男主人有洁癖,而且非常地重,所以它便乐此不彼地继续在夜行衣上挥动着它的爪子,挥着挥着它就忘了它的目的,光顾着玩起来了。
而停止哭泣的两人一看到这有趣的一幕,顿时破涕为笑。
季初色低头看到自己的衣裳上布满了一个个梅花印,在黑色布料上格外显眼,他嘴角抽了抽,随即抓起丝丝的脖子,往门外一扔,丝丝惊叫一声,以为自己就要摔在地上了,不想外头有人身形一闪,便接住了它,然后将带走。
丝丝回过神来,立即“丝丝丝丝”地叫唤着。
可是席三可不管它挣扎得多厉害,却都不曾松开它的两只爪子,“我说肉球啊,你怎么不长眼睛啊,明知道里头气氛不对劲,你还要往前去凑,真不知该说你傻呢,还是说你傻呢?”
州四看了眼兀自挣扎的肉团子,摇了摇头,“明知道主子有洁癖,还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看来这几日是不想好过了。”
凌二的评价轻飘飘地落下来,“赞其不惧,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花花们重重点点头。
丝丝在心里哀嚎着,“我这不是在为主人出气吗?我容易嘛我?”
花花们齐齐点头,是挺不容易的的,居然敢一次又一次招惹主子,幸好大少奶奶喜欢你丫这只肉团子,否则都不知道如今在哪支架子上被人架着火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