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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天齐在接住她的那一刻,迅速转身隐入旁边那枝繁叶茂的长青滕丛中,而蒋元珍的身影同时出现在转弯处,望着平时女儿最爱坐的那个秋千,那里一片空荡荡的!
“这孩子,躲哪里去了。”没有找到女儿的蒋元珍很快就转身回去了!
她躲在萧天齐的怀里时,居然没有丝毫的害怕,刚才在纵身往下跳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担心过他会接不住她,让她受伤。
从空中落下来的那不到两秒的时间里,萧云雪突然发现,在某方面她居然是信任着他的。
心里忽然生出一般绝望,前所未有的绝望,有的事情,就算努力地忽略,告诉自己不可能,可它还是发生了。
没有将来,没有希望,没有丝毫的可能,一些心底最深的感觉,在这样一个诡异的夜晚,翻涌而出……
她在他的怀里,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怕吗?”轻浅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怕。”这世上还有比萧天齐更可怕的人吗?躲都来不及,逃都逃不掉。
萧天齐抬手,抚到满掌的湿意,“恨吗?”
“恨。”她多恨他呀,从十岁那年开始,这股恨意从未停止,与日俱增。可是,伴随着恨意而来的更是一种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那种感觉,让她害怕去深思!
“那就继续恨。”有些话,在黑暗中比光明里更容易说得出口。
如果能恨一辈子,未尝不好啊!
“我会的。”萧云雪抬头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他,既绝望又无助。她双手缠上他的后颈,用尽所有的热情去回应他,去吻他,怎么亲都觉得不够,怎么吻都觉得是失落。
浓密的眼睫再度染上湿意,然后泪珠滚得越来越急,萧云雪终于忍不住,她在他怀里放肆地哭着,得喘不过气来。
萧天齐一语不发,只是把她抱得更紧,萧云雪,为什么又要哭呢?
不知哭了多久,她的声音一点点地弱下去,只余可怜兮兮的抽泣。
他的手,慢慢地抚了抚她的发,“你要乖一点。”
要乖一点,听话一点!不要让他——费心。没有说出口的是这两个字,他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止,所以,他不想分神浪费在她身上。
萧云雪沉默了好半晌,手臂紧了紧他的腰,脸蛋埋入他的胸膛里,轻轻地磨蹭了下,甜甜地、糯糯地应道:“好。”
她在他的面前,几时不乖,不听话呢?萧天齐,是不是只要我再听话一点,你就可能放过我?
她栖息在他怀里,与他靠得如此的接近,心却飞在了千山万水之外。
晚宴过后的日子依旧平静如初,萧天齐在第二天就直接飞回了英国,而她也依然在他的公寓里住着,一直到假期结束前,她发了一封邮件给他,说想回家住。
第二天他才回了两个字:“可以。”
那天晚上在后花园听到的事情,萧云雪以为会有后续的,没想到她未在报纸上看到有关于萧家与詹家的任何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