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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苒珺心中微动,跟别人都不一样么,因为身为皇室子弟,皇帝的儿子所以那个束缚他的牢笼应该没有所谓的温暖,所谓的感情吧!
不,也许皇后是他唯一的温暖。
至于兄弟姐妹,他应该无缘享受的。
即使裴瑾琰是他的表兄,可同时也是皇家的臣子。
不像她,在陆家再如何也有最普通的感情。
这就是皇室的悲哀么!
那个冰冷的牢笼。
“公子,我还没有跟你说过吧,我有个弟弟,他很可爱,见到我会扑在我怀里。他的身子也是软软的,香香的,笑起来就像太阳,能驱赶阴霾。”
萧泽愣住了,怔怔地听着她的话,笑起来能驱赶阴霾?
这样的……弟弟吗?
“你,很喜欢他吗?”萧泽顿了顿,“我听说陆三夫人是继室吧,与你并无瓜葛,这样的话她生出的孩子你也会喜欢吗?”
陆苒珺微笑,思绪仿佛回到了从前,“一开始或许不会喜欢,也曾厌恶过突然从我身边冒出来的继母,可那个孩子很可爱,况且他也没有做错过什么,我有什么理由再去厌恶他呢!”
“这样吗……”萧泽呆呆地道,显然被她的话惊到了。
陆苒珺看着他,心中更是涩涩的不舒服。
前世他只活到了十几岁便输了一切,被一杯鸩酒送了命,这一世她希望他能好好的。
“我,可以,抱抱你吗?”萧泽红了红脸颊,“在宫里一直都是我一个人。”
陆苒珺明白他的意思,宫里的规矩多,即便是皇后也一样,不能像普通普通母亲一般对自己的儿子多加亲近,随心所欲。
她站起来走过去,张开了自己的手臂,微笑道:“公子。”
萧泽眸子一亮,立即起身抱住她,只觉得怀里霎时一暖,淡香中,那股暖流直直地撞到了心里。
软软的,香香的。
如果他也是普通人该有多好,他也有这样的喜怒哀乐该多好。
其实,他真的不想做什么太子。
两人的不远处,陌颜静静地看着,眼中有丝羡慕。
就算有兄弟姐妹的她,大概也无法享受到那种羁绊吧!
不过,自己终究是比太子幸运些的,想起这个,她又怜惜地看了眼那道身影。
陆苒珺与萧泽分开了,此时的他看起来已经好多了,脸上似乎又恢复了从前那般灿烂的笑脸,正于陆苒珺说着近日的事情。
门外,一袭红衣之人松了口气,想了想,到底是没进去打扰他们。
裴瑾琰不在,他这个苦命郎只得多看着了。
又过了些时候,苏恒提着一大包东西回来了,萧泽于陆苒珺的叙旧也到此结束。
而对于他的到来,萧泽立马又恢复了那个冷漠有些阴沉的太子。
跟在苏恒身后进来地萧墨抱着胳膊摇摇头,“走吧,王府的护卫已经在外头等着了。”
萧泽闻言,眉头皱了皱,正想说什么,却见陆苒珺道:“公子,莫要让大家担心了,回去吧!”
“陆姐姐……”他有些失落,自己的身份是最大的烦恼,可是却没法子,“你生辰那日我会来看你的。”
陆苒珺微笑,“那就多谢公子了。”
“嗯!”萧泽点点头,又看向一旁悠然而立的苏恒,“你要保护好陆姐姐,知道吗?”
“公子放心,这是苏恒的职责所在。”
萧泽很满意,并没有在意他的那句职责所在,倒是萧墨饶有兴趣地看了两眼陆苒珺与苏恒。
“四姑娘,我们就先告辞了。”他打了个招呼道,突然像是才发现一般,惊讶道:“咦,你也在啊?”
显然,他也看出了装扮过后的陌颜。
陌颜则是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径自跟在萧泽身后离去。
见此,萧墨摸了摸鼻子。
怪他么,大夫突然换了他又不是故意的。
待到他们离去,陆苒珺才和苏恒出了茶馆,在街上漫步走着。
“时辰似乎不早了呢!”苏恒抬头望了下夜空。
陆苒珺应了声,“是啊,抱歉,没想到会遇见他们。”
“不怪你,那位公子显然是来寻你的。”他没有问其他的,甚至只字不提他们的事,这让陆苒珺放心的同时又有些愧疚。
他这样体贴,真让她不知说什么才好。
“回去吧,天色不早了。”许久之后,她开口道。
这一路的景色,也只能留给其他人欣赏了。
“好!”这是苏恒的回答,轻轻柔柔仿若微风。
陆苒珺弯起唇角。
回到府中,两人分开后陆苒珺便去了陆镇元的书房,似是等了她很久一般,此刻的陆镇元正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思考着如何下手。
“父亲这是自娱自乐么?”陆苒珺轻笑道,在炕上坐了下来。
陆镇元眉头微松,“回来了,如何,外头好玩儿么?”
“尚可吧,不过遇到了太子殿下。”
“太子?”
陆镇元放下黑子,示意她来,道:“这个时候他还出宫,这不是添乱么,皇后也准他胡来。”
“父亲,即便是笼子里的鸟,也会向往天空的广阔的。”
陆镇元微怔,随即道:“你对太子太过在意了。”
“他还只是个孩子不是么!”一个无辜的孩子罢了。
“你呀,真是拿你没法子。”陆镇元摇摇头,“我是担心你这般明目张胆地与太子亲近,皇上那儿会有所不满。”
“不是还有父亲您么,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您给我顶着。”她浑不在意地说道。
陆镇元摇摇头,走了步棋没再说话,至于太子的问题,他大概也了解了。
只是心中对她与太子的关系有些不满,太多的感情牵绊,若是到了那一天痛苦的只会是她自己罢了。
不管是裴家的小子,还是太子,都不是能付诸感情的对象。
毕竟,到了最后都要……
“对了父亲,”陆苒珺突然问道:“钟大夫的女儿陌颜在太子身边,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她进宫了?”
陆镇元回过神来,摇摇头,“并非如此,上回太子中毒伤了根基,是以需要调养才行,钟大夫是医治他的人,自然得继续为他效劳。”
陆苒珺皱眉,因为伤了根基,所以过了半年还在调养吗?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