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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过除夕
这番话原本应该是恋人间的甜言蜜语，应该是带着爱的，可是由楚湛说出来，却透着一股血腥味。
白宁宁全身瑟缩，一股恐惧感从内心深处冒出来，她连连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再任人欺负了，你放了他们吧。”
楚湛这才松口，让人放他们离开。
她看到顾司慕抱着徐娇娇匆匆离去的背影，以及那个已经被踩的四分五裂的大蛋糕，眼睛有些发酸。
突然，她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按在墙壁上，背部发出沉闷的声音，疼得白小秋眼泪花在眼眶打转，“你，你干什么……”
白小秋发现楚湛似笑非笑盯着她，悲伤由恐惧代替。
“小白，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老情人儿。”
楚湛双手紧紧捏住白小秋的肩膀，力道一点点地加深，“我这人占有欲强得很，最讨厌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了。”
“我又不是你的。”
白小秋弱弱反驳。
可是楚湛不这么认为，他好不容易找到这么傻，这么好玩的小宠物，怎么会放手？
他捏住白小秋的下巴，言语透着一股狠厉，“你是我的小宠物，要是被我发现你匍匐在别的男人脚边，我可不会让过你，我会让你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痛苦的死去，然后再被你碎尸万段。”
恶魔！
白小秋心中唯一的念头，现在在她眼前的男人是个恶魔。
他根本不是什么天使，而是草菅人命的魔鬼。
白小秋的身体无法遏制地剧烈颤抖起来，眼泪就这么滚出来，她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恐惧侵占着她的心灵。
楚湛比徐娇娇，比柳家更加可怕。
见白小秋似乎被吓惨了，楚湛忽然一笑，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他微微一笑，松开白小秋一点，又恢复了往日的嬉皮笑脸般，道：“你还真的相信了？我逗你玩的。”
白小秋一愣。
楚湛将她抱住，笑道：“小白，你真是太逗了，说什么就信什么，我可是合法公民，怎么可能做那些事？刚才那些人手里的全是玩具枪，我虚张声势而已。”
“玩具枪？虚张声势？”
白小秋傻眼了。
“我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好骗，说什么信什么，小白，你这样在社会上很容易被骗的。”楚湛搂住她的肩，然后往电梯走去。
直到下了电梯，走出公寓大门，被凛冽的寒风吹得哆嗦，白小秋才缓过神来，“你要带我去哪儿？”
“今天放走了那个女人，谁知道她之后会不会再找上门？你想一直被她骚扰？”
白小秋摇头，“可是，现在又能去哪儿啊？”
今天是除夕夜，哪去找房子？
“我家。”楚湛说得理所应当，自然无比。
“你有家？”
白小秋更惊讶。
楚湛被逗乐了，“也不算家，只能说是我的临时住所，不过比你这个安全系数几乎为零的公寓好多了，至少那些女人不会找上门。”
没有小夜在，楚湛说什么白小秋都没有反对权，最后她被楚湛拖回了他的住所。
白小秋之前没有猜错，楚湛果然大有来历，能在帝都买一栋别墅的人，身价少说都是几十个亿，而楚湛所住的别墅，无论是地段，还是里面的装潢，都无可挑剔。
整栋别墅完全是智能控制，别墅没有仆人，一切都由人工智能完成，白小秋感觉自己走进了科幻片场，里面的一切先进得令人咂舌。
楚湛对她说：“今后你就在这儿住下。”
白小秋从震惊中回过神，她问，“楚湛，既然你有这么大的别墅，为什么还要挤在我的小公寓里面？”
他在这儿明明可以住得更舒服。
楚湛笑了，回答她，“我一个人住多无聊？”
“那你可以养个小宠物之类的，狗啊猫啊都可以……”
白小秋心里默默补了一句话：何必跟我挤在一起？
楚湛没有立刻回答，他将她拖到沙发上，智能机器滑行过来，里面全是白小秋没见过药剂，楚湛拿了一个喷剂在她额角碰了几下，一开始冰凉凉的，后来灼热刺痛的感觉就消失了。
手上被徐娇娇抓起的伤痕被涂抹了药膏，白小秋发现一些很淡的抓痕已经快看不见了，她惊讶于这些药物的神奇，楚湛道：“我讨厌有毛的生物，现在养着这只就挺好。”
“嗯？你养了什么？”
白小秋还没反应过来，开始四处张望，心里寻思着没毛的宠物有哪些，楚湛见状，噗嗤一声笑出来，“我养的宠物不就是你？”
“你把我当宠物？”
白小秋气愤不已，合着她在楚湛心中还没上升到人类的等级。
楚湛双眼一眯，微笑道：“你有意见？”
“没……没有……”
白小秋秒怂。
这时，门突然开了，一个黑衣男人走进来，手中还提着一个蛋糕，那人恭敬道：“楚少，你订的蛋糕已经做好了。”
“放下吧。”
“是。”
那人放下蛋糕又默默离去。
白小秋看到茶几上的蛋糕，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过生日？”
“不是你刚才说你今天生日吗？”楚湛反问。
好像是这么回事。
但是白小秋还是惊讶，她不过随口说了一遍，楚湛竟然就记下了，还给她订了大蛋糕，还有半个小时，她的生日就过了。
她以为今天是最悲惨的一天，没想到到最后老天还给了她一个惊喜。
不过，楚湛不嘴对嘴喂她吃蛋糕的话，她会更开心一点。
——
凌晨十二点。
屋外响彻了烟花爆竹的声音，还有鞭炮的噼里啪啦声，闹哄哄的一片。
小夜听觉敏感，老远的声音都能听见，她斜靠在沙发上，手里放着杂志，耳边“砰砰砰”响个不停，她忍不住嘟囔着，说：“赫连，你们这儿过节都是这样吗？烟花爆竹响个不停，晚上根本不让人睡觉！”
“也不是所有节日都这样，除夕放烟花爆竹也是古时候沿袭下来的习俗。”
“是吗？”
小夜撇嘴，“那能不能研制一种不发出声音的烟花？不然有些人想睡觉都睡不着。”
“我召集一个研究小组让他们研究怎么不发声，来，我给你捂着耳朵。”
赫连城靠过来，将小夜的耳朵捂住，“现在怎么样？”
小夜听了一会儿，“好像是要小声一点了。”
隔了一会儿，小夜将赫连城的手拿开，笑嘻嘻地趴在他的腿边，问道：“赫连，你给我说说你们这儿的习俗呗。”
“说这个干什么？”
“我想知道。”
她脑海中对这里的习俗毫无印象，却有些想了解赫连城所在的这片土地上发生了什么，这种感觉很奇妙，她头一次想要去了解某个人，以及他身边的一切。
赫连城向来对这些不感兴趣，但是小夜想知道，他也耐着性子，将帝国大大小小的节日习俗，由来都说了一遍，等说到一半的时候，小夜已经困得睡了过去。
她睡着的时候，收敛了所以锐气，将自己锋利的爪子藏了起来，看着温顺又恬静，跟没有危险的小奶猫似的，在灯光下，甚至能看见小夜脸上细细的绒毛，又细又短，浅浅的。
赫连城将她抱起来，发现她竟然又轻了几分。
他有点心疼。
小家伙本来就很瘦了，现在还更轻了，以后得让她多吃点，不能在挑食了。
他轻手轻脚把她放在床上，然后靠在她的身边，观察着她的面容，很精致的一张脸，宛若上帝的杰作，虽然他身边从来不缺美人，可是总是看一阵子就觉得腻了。
赫连城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习惯在小夜身上就失效了，不管看多少遍，他都看不厌，想要将她一直绑在身边，不被任何人夺走。
“小家伙，你一直留在这儿，我会对你很好的。”
赫连城这么说。
可惜小夜太困，一句话都没听见。
小夜是第二天中午饿醒的，她在床上滚了两圈，发现少了点什么，藕段般的玉臂在床上抓了抓，没有，她倏然睁开眼睛，发现暖床的不在了。
可是旁边还有余热，应该是刚走不久。
“赫连？”
小夜试着喊了一声，可是没人回应，她有些狐疑，感觉今天的别墅有些太过安静，她闭着眼细细聆听，发现别墅里空荡荡的。
她更加惊讶，快速跳下床，穿着毛茸茸的拖鞋往外走，二楼没有仆人打扫清洁，她又往下面走，大厅里也没有仆人，别墅好像变成了无人的鬼屋。
冷清清的。
一阵香味飘了过来，在鼻尖萦绕，肚子也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发出“咕噜”的声音。
香味是从厨房的方向传来的，难道大家都在厨房？
小夜朝着厨房慢慢走过去，推开门，发现偌大的厨房只有赫连城一个人站在里面，他只穿着单薄的衬衣，衣袖挽了起来，正在煎东西。
“这么快就醒了？”
赫连城发现小夜走过来，不禁挑眉。
小夜说，“赫连，别墅里一个人都没有……”
“嗯。”
“那些人都去哪儿了？”小夜狐疑。
赫连城一边煎牛排，一边回答：“我给他们放假了，这几天别墅里只有我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