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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曲子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他以为，他再也不会听到。没想到，今天又让他听到了。
司承业激动地走上楼，每一步都很小心，仿佛怕漏听了里面的任何一个音符。
走到门口，看到坐在钢琴前认真弹奏的陈香玉，他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的确是她在弹奏，他绝不会听错的。
阿玉弹钢琴的时候，是最美丽的时候。弹着琴的她，仿佛多了一丝超凡脱俗的灵动，整个人都灵活起来，有一股淡然出众的气质。
跟以前一样，弹着琴的她，仍旧那么美丽出众。司承业不禁看痴了，很害怕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担心这都是他臆想出来的。
琴声停止，他猛然回过神，心里无限遗憾。
真希望能这样一直听下去……
“妈，您弹得太好听了。还是您的本事大，几年不弹，手法仍旧很熟练。”陈栀真心地赞美道。
陈香玉微微一笑，侧眸见到站在门口的司承业，心脏猛地一缩，有些痛，有些苦涩。
以后，恐怕没有什么机会弹给他听了吧。
“怎么停了，再来一首吧。”司承业笑呵呵地走进来，眼神期待地看着她。
陈香玉却出乎意料地说道：“你会吧，不如我们一起弹。”
司承业愣了一下，随即就是受宠若惊。
“好，我们一起弹。”他自然会了，当年喜欢听她弹这首曲子，他就悄悄把这首曲子学会了。
估计，就是为她学钢琴的时候，就已经爱上她了吧。
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承认，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了她，要是能早点面对自己的心意，他们之间就不会分别了这么多年。
司承业在她身边坐下，手微微颤抖地放在钢琴上，有点紧张。
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她合奏，希望能够完美，不要出什么错误。
“还记得谱吗？”陈香玉问。
“……记得。”只要是关于她的事情，他都记得很清楚，一直没有忘记过。
陈香玉笑了一下，“别紧张，第一遍没有配合好，我们就来第二遍，第三遍，总能配合好的。”
听她这么说，司承业立时放心了。他还以为，只能和她合奏这一次呢。
“好，我们多来几次。”他直接扭曲了她的意思。
陈香玉笑而不语，她把手放在钢琴上，司承业也把他的手放上去。他们的手，一双白皙纤细，一双宽大黝黑。
但是，都布上了岁月的痕迹，这是时间的见证，也是爱情长河的见证。
琴声响起，只是听第一个音符，就知道他们配合得很好，好像一起弹奏过很多次。
司承业心中一喜，就连陈香玉都十分讶异。因为这份默契，一股异样的情愫在两人心中流淌，让他们配合得更加天衣无缝。
琴声也仿佛有了生命，鲜活动听。
陈栀悄悄退出琴室，把这里的空间留给他们两人。此时此刻，他们的眼里心里只有彼此，没人能打扰他们，也没人能挤入他们之间的视线和感情里。
这应该就是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