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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扫了我一眼,缓缓的说:“你还真是中了头奖了,不如回去买张彩票试试?”
“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开玩笑。”我皱起眉来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才进的警队,还是个菜鸟。”那个年轻人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
“……”我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力的问:“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可以了,有问题,我们还会联系你,希望你和警方配合。”
“恩,不过是个自杀案,估计也没有联系的必要了吧。”
“话可不能这样说,这绝对不只只是自杀,那个房子的天台是锁着的,而且,我们调查的人上去看过,满地的灰,没有脚印,就是死者跳下来的那个地方也没有任何脚印,我们怀疑,是有人穿着鞋套,背着死者上去丢下来的。”
“不能是死者自己穿着鞋套上去的吗?”我皱了皱眉,这个小年轻涉世未深,傻乎乎的,什么都敢说,不如就趁机多套点话出来。
“你傻啊,你看死者脚上哪里有鞋套?就算他死之前把鞋套取下来丢了,那也得能找得到啊,我们顺着风向,找了半天,都没有什么类似鞋套的东西。”
“那么他是被人杀死的,并不是自杀?”我低低的惊呼出声。
“我是这样猜测的,我想我们头儿,应该也是这样猜测的。”
“哦,他说是自杀。”我淡淡的说。
“啊?他说是自杀?那就是自杀了,你赶紧走吧,别瞎打听,和你没啥关系。”
“这话可说得不对了,怎么会和她没关系?”这时候却又有一辆警车开过来,从车上走下一个人,看着的确是有些眼熟,他不就是刚才处理那起车祸的交警吗?
“看来,她还不能走。”这时候一开始和我说话那个老警察也走过来说。
“啊,这事儿和她有关系?”小年轻错愕的回头看我,我抿着唇一言不发。
“好在知道这个车祸发生的时间不长,我一下子就查到是哪个交警队处理的。”
“我们到车里去谈吧。”那个交警对那个老警察说。
“恩,这里毕竟是人多口杂,免得节外生枝。”
“好,到我的车里说。”那个老警察说着回头看我:“请吧。”
我无奈的跟着他们上了一辆警车,其他警察都下去了,只剩下我们三个。
“老李,你来说说,这事儿到底怎么回事?”老警察转头看向交警问。
“她,自称是上一场车祸施主的妹妹。”
“那场车祸她在现场?”
“不止在现场吧,最终的赔偿等问题,都是她和那个跳楼的男人谈的。”
“就算这样,我也没有要他的高额赔偿,我只要他出丧葬费,难道不应该吗?”我实在忍不住了,这算什么?把我当犯人了?
“你先别急,这事儿有的说呢。”交警挥了挥手说。
“对,你现在最好别说话。”那个老警察也瞪了我一眼。
“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了,没有任何人在遇到车祸这种事时,能如此冷静,不但如此冷静,还不要赔偿,别说高额赔偿,就算是最正常的那种,保险公司都可以报的赔偿,她也不要,还极力说,是因为受害者自己冲出马路。”
“的确是很古怪啊。”老警察回头看我,眼神怪异,我实在是有些恼怒了:“不想讹人就是怪异吗?非要开除几百万的天价才算正常?”
“当时我真的被她的这种正义感动了,也正准备结案,没想到却发现她跟死者完全不认识,她甚至不知道死者叫什么名字。”
“所以,她其实是那个司机雇来的托儿?”老警察毕竟是办案经验丰富,一下子就抓到重点了。
“我不认识那个人,更加说不上雇佣不雇佣了。”我真是百口莫辩了现在。
“的确,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你认识肇事司机,但是你同样也无法提供证据证明你们是互不相识的。”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那起车祸就不了了之了,但是,转身没多久,那个司机就跳楼了,而且恰好跳到你面前,这事儿,你告诉我是不是巧合?而且,你居然不交代你是认识死者的,你在隐瞒什么?”老警察靠近我一字一句的问。
“我根本看不出他是谁了,那个司机我只见过这么一次,就算他活着,在外面遇到也不一定能认出来,更何况摔成这样。”这也是实话。
“好,就算这点你说得通,那么之前那些事呢?别告诉我都是巧合,我从来不信这种没来由的巧合,世上有的绝对不是巧合,而是巧妙的安排。”老警察咄咄逼人的逼近我。
“你这是怀疑我吗?那你告诉我,我怎么可能让他跳下来摔在我面前的呢?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从哪里跳下来的。”我看向那个老警察,眼神里充满了挑衅,他沉默了一下,然后缓缓的说:“如果我知道原因的话,就不会在这里和你废话,早就让去局里说话了。”
“老张,老张,你别冲动,你过来,我先和你说点事儿。”那个交警忙一把拉住那个老警察说。
“老李,你不用拉我,你们交警这次案子上,那么大破绽,看出来了,居然还结案的做法,我实在不能理解,如果不是因为你草草结案,也许这个人就不会死。”老警察转头看向交警,一字一句的说。
“我就是要和你说这个事,你也知道我的为人,要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会这样做啊。”那个交警叹了口气说。
“好,你倒是说,你有什么苦衷?”老警察和那个交警躲到一边去叽叽喳喳的说话去了。
然而正在这个时候,老警察的手机响了,他才听了两句交警的话,手机一响,他顿时不耐烦的想按掉。
“接,这个电话一定要接,你听我的。”交警一把拉住老警察的手说。
老警察莫名其妙的看来交警一眼,这才按了接听:“我是王天一,谁找我?”
“刑警队的,你到底是谁?”
“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