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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你就知道使用武力优势
凌齐烨黑着一张脸瞪月流盈,后者却早已又低头啃蟹腿去,哪里看得到他不寻常的脸色。
恩,蟹肉不愧是食中珍品,闻着就香,吃起来更是美味。
看着这一桌酒菜,加之太守府的气派摆置,一方地主爷果然是财大气粗。
凌齐烨凝眉喝闷酒,不作任何表态。
月流盈之话给了一个台阶,钱太守又怎会不顺着踩下来,又见世子默声不语地喝着酒,便放心地两手一拍,传人上来。
丝竹管乐之声蓦然奏起,清脆飘动,雅致抒情,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月流盈不得不暗赞其女攻心之计学得不错,懂得先抓住人的好奇之心,增添些许神秘感。
只可惜,庄主大人并非常人,对这种把戏已是看惯,没有任何新意。
“红绸摇,风雨倾倒,山河暮暮谁相似,松月入公陶……”歌词温雅,曲调清和,歌唱之人亦是音色甜美引人醉。
一个断音,忽有微风拂来,隐隐有团红色影子飘进。纤手放下,展露的是一张美艳之极的脸庞,配上一声如火的妖冶红衣,更显妩媚。
凌齐烨的眼睛至始至终都未曾抬起一眼,倒是月流盈很感兴趣,口中呐呐道:“竟是个绝世美女。”
想不到钱太守这个眼角纹能夹死一只苍蝇的老大叔,居然有个如此上镜的女儿。难怪一直想让她在庄主大人面前露脸,在古时强烈的攀龙附凤观念中,这般佳丽不拿出来溜溜确实是可惜了。
一旋一转一跃一跳,风情尽显,月流盈兴致极高地用手肘子捅了捅旁边的凌大庄主,无意识地赞道:“真是好看。”
凌齐烨在桌下狠狠踩她一脚,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
月流盈还在状况之外,委屈地鼓起腮帮子揉自己的负伤小脚,自问自答:“你觉得不好看吗?不会啊,我看着挺好,人美歌美舞也美。”
大厅空间极大,场地足够那女子发挥,可是旋转间却越发地向他们这个位置靠近。
月流盈哪能不知她的心思,反正敌不动她不动,只要庄主大人还没被生吞活剥,自己就还能安然自若。
自己原本以为这女子是遵照其父亲之意办事,也算是个迫不得已、不可不为的可怜女子。可那眼中直勾勾的爱慕之情,不断跨越空间传送过来的秋波,还有那由衷而发的妩媚一笑……
这分明就是一见钟情的表现。
月流盈懊恼地使劲盯着庄主大人看了半响,凌大庄主真有这么大魅力,不言不语瞬间就能将一个花季少女的芳心虏获了去?
横看竖看,好吧,她不得不承认,庄主大人确实很帅。
况且这种冷酷型优质男子,本就是少女的必杀器,分分钟就有人拜倒在庄主大人的锦袍之下。
月流盈有点不高兴了。
想和她抢男人,先做八辈子的春秋大梦去。
钱太守一张老脸笑得不亦乐乎,看样子很是满意自家女儿的出彩表现。
可不是,有才有艺,要换了自己是他女儿,恐怕早就被提前当做滞销货随意嫁了出去,哪有当优质潜力股的命。
钱小姐笑靥如花,偶尔回眸一笑差点把月流盈电晕。悄悄地哆嗦一下,哎,瓦数太大,她实在有些接受不了。
“罗燕泣诉,窗烛尤唱,殷殷碎碎长相思,朦胧最此时……”唱到最后,满目深情,像是一汪融化红心的爱情泉,将凌大庄主深深地包裹在里面,透不进一丝多余之物。
靠近凌齐烨,钱小姐身子一歪就要顺势倒下,月流盈冷笑一声,看她自导自演。
倾斜十度、二十度、三十度、五十度、九十度……
就是这个时候。
油兮兮的小手一伸,将“柔弱不堪”的钱小姐接个正着,月流盈暗地里笑得奸猾,脸上却是一派天真无邪难自弃:“这位姐姐是腰不正常吗?啧啧,这么年纪轻轻就得腰肌劳损可不是件好事,小妹我建议呢,姐姐以后最好还是不要跳舞得好,免得到时候腰一闪,没人扶住,可就麻烦大了。”
油腻腻的小手趁机使劲在她衣服上蹭蹭。
钱小姐眼睛瞪着老大,头不住地动着,估计是被气得不轻。
月流盈继续加油添醋,极为真诚地大呼:“呀,姐姐,看样子你脖子也不大好呢,歪得这么厉害。真是可惜,本是貌美如花的女子,偏偏得了这许多的毛病,难怪总有人说‘天妒红颜’。”
还有油啧?再蹭蹭,好了,干净了。
月流盈手一用力,把人扶起来。
钱太守已经傻眼,自家女儿不是说好了到时候要往世子身上倒去,来个贴身接触吗?怎么关键时刻变成是躺在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女官怀里。
哎,真是出师不利。
“钱太守。”月流盈心情极好地拿起筷子夹其它美食,“令千金的腰不好,就不要再让她出来献舞了,虽说她极为仰慕世子,但总得考虑考虑实际,你说可对?”
钱太守还在那里辩驳:“小女……小女只是今日发挥有所失常,多谢这位姑娘关心。”
眼神一扫,又道:“愣着做什么,还不为世子大人倒酒?”
这话是对他的那宝贝女儿说的。
“不必了,本世子已经吃饱了。”
在饭桌上,说这句话的意思无非是告诉别人:时候差不多了,先撤了。
世子发话,哪有人敢说这说那,吃饱了名正言顺放下筷子,没吃饱的也不得不昧着良心说自己已撑,亦是腹食满满云云。
“天色不早了,下官为世子准备好了房间,还请世子不要嫌弃寒舍简陋的好。”
凌齐烨看了一眼外面的落日余晖,现在再去赶路实在不甚现实,也就没再推脱,“也好,有劳了。”
“哪里哪里。”钱太守诚乃阿谀奉承之典范,“能为世子效劳是下官的荣幸。”
月流盈歪着头不理解,怎么会有人做这种掐媚讨好的事情还觉得开心得很。
果然是不同人价值观都差了十万八千里。
起码她和这位钱太守便是如此。
给他们一行人安排的房子是一整个大院,有主卧亦有偏房,钱太守拨了不少侍婢仆人过来,又再次吩咐他们要好好伺候,不得有任何差错。
然后自己告了退就领着一众下属离开。
月流盈感慨:“哎,没想到才刚出门就被当地政府围堵个正着,真是……”
“你们去把行李放一放。”凌大庄主下命令吩咐。
“是,少主。”众人作鸟兽散。
月流盈“哦”了一声,也准备带着自己的小包裹屁颠屁颠地去找房子休息。
却听庄主大人低声喝道:“月流盈!”
“啊?”这么正式地喊她名字做什么?
凌齐烨再不说话,拉了她就往房间里走去,对着后边面面相觑的一大帮钱府下人怒气不减:“你们不准跟来。”
房门“啪”一声关上,月流盈心里跟敲战鼓似的,一下一下,震得她寒颤不已。
看庄主大人的样子好像是暴怒的前奏,月流盈哀怨皱小脸,她又哪里惹得这位大地主不痛快了。
不管了,天大地大逃命最大,还是等庄主大人冷静下来再说。
“那个……我好像有点事要找祁琳谈谈,要不我先……”猫步三下,小心翼翼地伸手去碰门栓。
“给我站住。”凌大庄主背对着她,释放着丝丝寒气。
月流盈自信自己没犯任何错误,也就突然底气十足,傲娇道:“干嘛?”
“干嘛?你还敢问我!”
凌齐烨一个反身,将月流盈牢牢禁锢在怀中,怒火兹兹兹地再上心头。
月流盈被这举动吓傻,脑子一时没转过来,也着急怒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怪我抢了你英雄救美的机会,让你没办法抱得美人归,所以和我生气了。”
“你在什么胡话?”凌齐烨胸中一团气在横冲直撞,恨不得现在一拳砸在柱子上。
月流盈仰着下巴做控诉状:“我说胡话?我要是说胡话,那你做什么这么发疯地朝我怒吼,做什么这么用力地拽住我,做什么朝我凶。你倒是给我一个理由啊!”
说着说着,莫名有股委屈袭来,他自个惹了烂桃花,自己好心帮着收拾干净了,到头来还得被臭骂一道,这是个什么道理。
早知道就任由那么什么钱小姐侯小姐倒下就是了,自己退一边边去给他们腾地方,省得碍了某人的眼。
那个钱小姐要什么有什么,自己呢,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呈不上台面,跟着庄主大人凭白让他拿不出手去。也对,自己早该识相,干嘛还要死不死地总粘着。
凌齐烨被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吓着,只好软声细雨地去哄:“怎么我都还没开始训话,你就哭成个泪人了。”
临时没有帕子,只好用自己衣袖替她擦眼泪。
月流盈赌气地挥开他的手:“训吧训吧,训完我就滚得远远的,也省得你看了心烦。”
凌齐烨身子一震,手中的劲越发地大,把怀中的人儿抱得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
“不准再说‘滚得远远的’的这种话,要不然我非把你手脚拴着带在身边不可。”他如今最怕的就是月流盈突然离他而去,他完全不敢想,要是有一天月流盈永远消失在他眼前,自己该是怎样的行尸走肉。
月流盈急了,不停地捶打他:“这也不准说,那也不准说,你干脆把我嘴巴封了得了,我……唔唔唔。”
这个可恶的混蛋,专制君!
半响,凌齐烨缓缓抬起头:“可消停了?”
“哼。”月流盈挣脱不开,只好把头扭过去,“你就知道用你的武力优势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