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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情真意切,谢言晚却只是淡淡的抬了抬手,道:“起来吧。”
妙书依言站起,恭谨道:“小姐,奴婢想要重新回来伺候您。”
“好啊,那就留下吧。”
听得谢言晚的话,妙书顿时大喜,行礼道:“多谢小姐。”
眼见得她在内外开始忙碌,陆嬷嬷审视了一番那丫头,低声道:“姑娘,这丫头不是先前调查过的那位么?”她身在凤府,诸多事情消息都来的灵通。
闻言,谢言晚诧异的笑道:“嬷嬷竟然知道,不错,正是她。”当初她求了凤栖止帮忙,原本已经降服了妙书,只是后来却出了巧穗那件事情,她便离开了谢家。
只是她虽然走了,可是妙书的家人仍旧受人照拂,或者说,被凤栖止的人暗中监视着。妙书不傻,不来投诚才怪呢。
这丫头是个机灵的,谢言晚也有意要用她,原本就预备要让她过来伺候,不想她倒是先来了。
妙书办事情格外干净利落,不过片刻工夫,房间内便已经被重新布置整齐,她复又行了一礼,小心翼翼道:“小姐可要用晚膳么?”
谢言晚抬眼看去,果然见天色已经西斜,她略一点头,应了之后,妙书便乖顺的去了。
来时凤栖止恨不能让她将自己房间里的东西都搬走,这会儿再看着房间里的布置,竟跟她在凤府别无二致。谢言晚莫名的心中有些怅然,也不知那老妖孽今晚睡在何处。
她这个念头刚起,顿时在心里啐了一口,还真是被压榨成习惯了,他爱睡在何处,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忽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霎时将谢言晚所有的旖思尽数抛到了九霄云外。
“谢言晚,你给我滚出来!”
这声音,谢言晚都不用去看,便知道她那位好妹妹,回来了。
妙书方出了门,正巧跟谢琳琅撞了个正着。谢琳琅脸上怒意横生,一鞭子便抽了过去,喝道:“狗奴才,你也敢撞我!”
听得妙书痛苦的闷哼声,谢言晚顿时出门,正看到妙书身上被抽出一条血痕,伏在地上痛苦的发抖。
谢言晚顿时吩咐人将妙书扶进了房内,又着人前去请府医,这才看向谢琳琅冷声道:“二妹好大的威风啊。”
而陆嬷嬷则神情肃然的站在一旁,吩咐道:“拿下!”
她话音一出,顿时有两名侍卫从暗处出现,将谢琳琅摁在了原地。
谢琳琅的胳膊被扭在身后,疼的不住挣扎,嘴里还咒骂道:“谢言晚,还有你这个老刁奴,你们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动我!”
“我为何不敢?”谢言晚冷声嗤笑,走到她的身前,抬手便是一巴掌,而后嫌恶的擦着自己的手,缓缓道:“我乃当今圣上亲封的郡主,谢琳琅,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呸!我母亲才是郡主,你这个狐媚子的贱货,算什么郡主?放开我,要杀了你!”
眼见得她说话难听,陆嬷嬷顿时皱眉吩咐道:“掌嘴!”
只听得清脆的声音响起,谢琳琅的脸上瞬间便多了两个通红的巴掌印,她拼力的挣扎着,厉声道:“谢言晚,你这个贱人!”
谢言晚余光看到院落外有小丫鬟的身影一闪而过,旋即飞快的跑走。她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丫头倒是比主子聪明,知道去请救兵。
可惜啊——
“陆嬷嬷,把罐子给我。”
眼见得陆嬷嬷带着几分担忧捧出那小瓷罐儿,谢言晚伸手接过,一步步的走到她的面前,笑道:“你说的不错,可那又如何?好妹妹,我说过的,我要夺走你的一切。你看,如今我不止是县主,就连你母亲的郡主之位和她的院子,都已经是我的了。”
说到这里,她伸出一只手,狠狠地捏住了谢琳琅的下巴,呢喃道:“可是你呢,你没了娘亲失了县主,甚至就连这张如花似玉的小脸蛋,都毁了。这一切,都是我给予你的,妹妹,可还满意么?”
谢言晚手指头拂过的地方,有一条狰狞而清晰的疤痕。同样是脸上受伤,可是谢言晚的早已光洁如玉,然而谢琳琅,却要永远带着这一条丑陋的疤痕!
“啊,贱人!”
谢琳琅被她这话刺激到,拼命的挣扎着,而谢言晚顺时松手。
只听得“啪”的一声,那瓷罐应声碎裂,内中一股粉末随风飘扬,尽数入了谢琳琅的体内。
“你,你给我下毒!”
谢琳琅瞬间惊恐至极,从谢言晚所携带的罐子内飘出来的东西,能是什么好的?一定有猫腻!
然而此时的谢琳琅沉浸在恐惧之中,丝毫没有发现原先压制她的侍卫,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院内除了谢言晚和一个老嬷嬷,哪里还有旁的人?
谢逍遥来的时候,正看到这幅画面。谢琳琅跟中邪似的抱头尖叫,嘴里的话不堪入耳。而谢言晚被一个老嬷嬷扶着,不同于嬷嬷脸上的冷意,谢言晚却是有些瑟瑟发抖。
但是纵然如此,见到谢逍遥的时候,谢言晚仍旧强自直起身子,行礼道:“女儿给父亲请安。”
“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谢逍遥的声音,谢琳琅顿时回过头来,尖锐着声音道:“父亲,这个小贱人下毒害我,你快救救我啊!”
她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的恨不能将谢言晚撕裂,而她眼里的惊恐,更是唬不了人的。
谢琳琅抓着谢逍遥的手臂死死的掐到肉里,那疼痛让谢逍遥眉头紧锁,掰开她的手,问道:“晚儿,你来说,到底怎么了?”
“回父亲,女儿今日初回,念着家中亲眷只我们父女三人,便想着送妹妹一份礼物示好。不想她却觉得女儿霸占了母亲的院子,非但摔了这罐子、打伤了我的丫头,还说女儿要害她。”
眼见得她说的泪水涟涟却格外柔弱的模样,谢逍遥顿时心中一软,再看向谢琳琅的时候,眼神也格外的不善:“谢琳琅,你太让为父失望了,今日你姐姐头一日回来,你便这样对她么!”
这院内的地上还带着稀疏的血迹,而旁边碎裂的罐子,也证明谢言晚所言非虚。
这个谢琳琅,被萧念教的简直不可理喻!
“不是这样的!分明是这个小贱人害我,父亲,那罐子里有药粉的,全被我吸进去了,你快帮我请太医呀,我不要死!”
谢琳琅神情狰狞,再次抓着谢逍遥的手,却被谢逍遥一把挥开,怒道:“什么小贱人,那是你的姐姐!我谢家怎么会养出你这种没有规矩不知廉耻的女儿!”
他话音防落,就见府医从外面走进,行礼垂手站在一旁。
谢言晚先是安抚了谢逍遥,继而又柔声对府医道:“我那丫鬟受了鞭伤就在房间内,还劳烦府医替她看诊。”
她说话和风细雨,那府医顿时恭声道:“郡主不必担心,草民这就去看诊。”
眼见得府医要进去,谢逍遥顿时开口道:“等等。”
说着,他一把抓住了谢琳琅的手,道:“你一并替我这二女儿看看吧。”
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府医查验一番的好。
见状,谢言晚低头冷笑。她这个爹爹倒是谨慎多疑,可惜,他们注定是查不出来的。
那是她从凤栖止那里得来的宝贝,剧毒无比却不致命,只会叫人浑身奇痒无比,痒到百爪挠心,唯有挠破了皮,才能暂且缓解那痒劲儿。日日重复折磨,至死方休!
而它最大的好处,便是无色无味无迹可寻,就连太医院的院首都查验不出任何不妥,何况寻常的府医?
有了谢逍遥的吩咐,府医自然是先给谢琳琅看诊。
果不其然,在替她把脉之后,府医起身回禀道:“老爷,二小姐并无大碍,只是这些时日有些心火旺盛,吃两幅药便无事了。”
闻言,谢琳琅顿时尖叫道:“不可能,我分明是被这小贱人下毒了,怎么会查不出来!”
她的声音格外尖锐,不止是府医,就联系谢逍遥也狠狠地拍着桌子道:“放肆,你再这般没有规矩,就给我去祠堂跪着!”
这个府医是府上的老人了,谢逍遥知道他不会撒谎,对他很是信任。所以,这件事很明显就是谢琳琅的胡搅蛮缠。
见状,谢琳琅咬牙切齿,冷声道:“谢言晚,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外祖母府上,若是让我查验出有什么问题,我定要将你扒皮抽筋!”
她撂下这句狠话之后,也不顾及房间内的谢逍遥,一扭身便出了房门。
眼见得她离开,谢逍遥顿时想要让人拦住,却听得谢言晚叹息道:“父亲,罢了,二妹年幼,我不会同她一般见识的,您也别太生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
见谢言晚这般懂事,谢逍遥不由得拍了拍她的手道:“丫头,还是你懂事,让你受委屈了。”
府医这边很快便替妙书开好了药,他是男人,自然不便给姑娘上药,所以便将药粉交给下人,嘱咐道:“这药粉一日两次,切记伤口不要沾水。这方子上的药材有两样咱们府上没有了,可以去城东的药铺里抓药,那儿的齐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