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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欣动作挺快的,就这一两天就把婚结了。大概人心死了都会这样自暴自弃,觉得不是心里那个人,换别人谁都一样,谁都可以。
安以欣结婚后什么都没带,连件衣服都没拿,一个人就那么去了张家,那感觉倒不像是结婚了,只是在外面住几天而已。两个人也没办酒,就注册了。
张秘书是觉得这样委屈了安以欣,他是二婚没关系,可安以欣是第一次结婚,安家虽然不比以前,可无论如何安以欣出身不低,人本身条件就没得挑,年纪比不得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可配他这个四十多的二婚男人已经绰绰有余了。
“要不,我们挑个好日子,还是办一场吧,让你爸妈也放心。”张秘书商量的语气对安以欣说,本来他的条件就摆在这里,是他高攀了她。最开始有项目合作时,他就是利用职务之便潜了她,也不见得不知道她只是逢场作戏,然而,真没想到她竟然会跟他结婚。怎么说呢,张秘书欣喜之余更多的还是愧疚。
多以总想着要弥补她,什么好的都给安以欣。在安以欣身上,张秘书是真舍得花钱。她比年轻将近二十岁,说得难听点,人家一清清白白的大小姐,什么都不缺,有才有貌竟然还能看上他这个半截入土的男人,他能不对她好?
张秘书跟在许市长身边多年,跟王秘书相比,算是比较清廉的,所以也更受上面重视。然而在跟安以欣搅合在一起后,就开始不干净了。
没办法,要讨好女人,光会嘴巴功夫肯定不够的,是在物质上下功夫。而他们政府的人有权利,有本事,风光,却没什么钱,如果不收那些送上门的东西,张秘书哪有能力去高档餐厅吃东西,买首饰衣服讨好女人?
大概也正因为这种悬殊太大,安以欣才选择张秘书吧。反正不是谢豪,哪个男人都一样,还不如选个能把她当女王伺候的男人。对她来说,张秘书年纪根本不是问题,兴许还巴不得张秘书早死的好。
“办什么呀?你不嫌你现在名声差吗?已经在风口浪尖了,你还办婚礼,不是更让人有话说了?就这样吧,我爸妈能理解的。”安以欣笑了说。
话落直接推开车门下车了,张秘书抬眼看着下车的安以欣,心里很是欣慰,最初以为她只是逢场作戏,现在她为他所忍容的一切,还说不了什么吗?她爱他,虽然这结论挺荒诞,可他觉得事实就是这样。
忽然间张秘书有种回到二三十岁的心态了,当即满面春风下车。快步跟上安以欣,伸手去勾她的腰,如今他们已经结婚,做这样亲密的动作再也不用考虑任何人指指点点了。张秘书对安以欣,或许是真的挺喜欢,一颗心都扑她身上去了。
“我想过去接你的,以为你有很多东西要搬过来。也好,以前的东西都不要了,我都给你买新的。弃旧迎新嘛,就像我们两个的新婚生活一样,要崭新的。”张秘书舔着笑说,手搭在安以欣腰上轻轻摩擦着,这是他的娇妻,没想到他快五十岁的人了,竟然还有这种别人销想不到的艳福。
“不用浪费,差什么我回家去拿,反正也不远。”安以欣低低说了句。
安以欣性子本来就这样,自己把自己高看了一眼,对别人自然就没那么容易上心,生意上还能陪着笑应酬应酬,可私底下她就是这样的人,对安父安母大多时候都这样,更别说现在上赶子贴上来的张秘书了。
“不不,还回去干什么?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我们的家。当然,你要是不喜欢这房子,我给你再买一套,照你喜欢的买。”张秘书赶紧出声说。
这说话间已经进门了,家里下人早就得知今天新夫人会过来,都在玄关处等着呢。张家是这栋楼顶楼的复式单元,单位分的,房子很宽,以前本来是准备给两户人的。可就因为张秘书做得好,又是许市长拨了正,连带着他的待遇也跟着往上走了。这不,单位分房那边可着劲儿把好的给他留着,这是张秘书自己选定。
开门时候安以欣脸上瞬间经营起公式化的笑容,不是做给家里下人看,而是有个小儿子在家。她并没想跟小儿子关系能处好到什么程度,她毕竟没有自己的孩子,对孩子更是喜欢不起来。对张家两个儿子,她只希望能互不干涉。
“夫人好。”两个下人,一个做家务杂事的杨婶,一个是专门照顾张可桐的七姐。杨婶年纪大概在五十上下,七姐才四十出头,这两都是张家的老人了,从一开始在张家做事就一直做到现在。虽然张家出了这样的事,不过她们都是下人,也不好评头论足说别的,毕竟张先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再娶是很正常的。
安以欣微微点了下头,目光看向站在七姐身后的张可桐,自己亲自上前靠近了一步:“你是可桐吧,别拘束,你好啊。”
安以欣伸出手递向张可桐,张可桐八岁点,刚上小二,正是什么都知道一点的时候。还没从失去母亲的悲痛中走出来,爸爸就领了个女人回来给他当妈,这是谁也接受不了的事。张可桐往后缩了一步,七姐赶紧拉着孩子说:
“小少爷,这是你的新妈妈,快叫妈妈呀,刚刚不是已经答应七姐会叫吗?”
张可桐不肯出声,一个劲儿的往七姐身后缩。七姐很为难,抬眼讨好的对安以欣笑着想解释。然而在抬眼看清楚安以欣的脸时,当即吓白了脸,她不是那个…
安以欣打量了下七姐,没等到张可桐开口也不执着,当下站起了身,张秘书脸色有些尴尬的打着圆场说:“欣欣,孩子认生,不过没关系,很快就熟了。”
转身从七姐身后把张可桐拖出来,厉声道:“叫妈妈,快点,别惹我再打你。”
张可桐不出声,倒是被他父亲一吓,大声哭了起来。一般这时候后妈都会充当好人上前解围,安以欣已经没了要应付下去的意思,草草说了句:
“叫阿姨吧,别为难孩子。”这孩子都这么大了,已经有了记忆,就“妈”就能改变什么?再说,她还没想给别人当妈,脱了鞋就走进屋,低低说了句:
“启华,带我转转。”
“好好,马上来。”张秘书伸手给了儿子一巴掌,“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再不听话我就把你扔了。”话落转身脱了鞋,搭着笑就跟着走进去。
后面张可桐大声痛哭,七姐和杨婶对看一眼,眼里交换着彼此看得懂的神色。这新夫人怎么能也不帮小少爷说句话?也太冷漠了。张先生也是,太太才走多久啊,竟然就把女人领回家了,从没动手打人的,今天就因为不叫人打了孩子。太太要是知道最疼爱的小少爷被打了,不气得从棺材板里跳出来才怪。
安以欣是看见张秘书打儿子的,却没说话,她是把自己跟张家摘得干净,她是她,张家是张家,这家的人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张秘书搂着安以欣在屋里看着,上楼时候后面张可桐哭闹着说:“……就是她杀了我妈妈,就是她,就是她……”
安以欣猛地回头,眼底冷意泛起。七姐吓得脸色越发惨白,当下不适时宜的伸手捂住孩子的嘴,眼神躲闪的匆匆解释道:“童言无忌,笑少爷年纪小,刚刚没了母亲,心里难受,希望夫人不要小少爷一般见识。”
安以欣目光在七姐和孩子身上转了一圈,冷着脸回头,张秘书脸色也很难看,平时讨人喜欢的小儿子今天却给他丢了大脸,看来还是把孩子送去学校寄养,放假才接回来的好,免得在家惹以欣不高兴,搞得家里气氛不好。
“孩子小,不懂事,话都是乱说的,你别往心里去。”张秘书舔着笑对安以欣说,额头有些冒汗,生怕安以欣甩脸子走人,紧紧搂着她的腰不放。
安以欣笑笑:“我知道,这时候让小孩子承认我,确实为难他了。”
张秘书连连点头,觉得安以欣太懂事了,一张脸登时都给笑烂了似地,果然有知识的女人就是不一样,知书达理,能为别人着想。这么一想,张秘书那心立马又放飞了去,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带着安以欣往楼上走。
七姐心都差点跳出来,张太出事那天,其实他们也在。因为张可桐那天在商场乱跑,很快张太和七姐就找不到他人,两人分头去找,马路对面有个大型游乐场,张太在商场找了一圈就出去往对面走,结果就在等红绿灯时出了事。
而出事的当下,七姐和张可桐就在后面不远。七姐在商场找到张可桐,带着他又去找张太,找一圈后又带着张可桐走出商场,老远就看到张太了,七姐正想喊人呢,结果就看到一个女人把张太给推了出去。到现在七姐想起当时惨不忍睹的血腥场面都忍不住冒冷汗,下意识伸手捂住张可桐的眼睛。
七姐当时腿都吓软了,在原地站了好久,而她没想到的是,安以欣转身是朝他们走来,七姐赶紧紧紧捂着张可桐嘴巴侧身避开跟安以欣面对面。不过,倒是看清了安以欣的脸。她看清了,张可桐也看清了。
“小少爷,这事不能说,听七姐的话,如果想好好活着,为了七姐,为了你妈妈,这件事情不能说出去,更不能让夫人知道那天我们在场的事,记清楚了吗?”七姐把张可桐拉进他的房间关起门来严肃的警告着,张可桐扑在七姐怀里大哭,“七姐,我想我妈了,我想她了,我不要这个女人在家里住,我要我妈。”
“太太在那边,会过得更好,” 张太跟张先生,已经分房睡好几年了,这些年,张太的痛苦她是看得清清楚楚,相敬如宾的夫妻,表面令人羡慕,其实痛苦只有自己知道。七姐继续哄着张可桐:“以后七姐疼你,七姐疼小少爷好不好?”
张可桐点头,七姐再继续哄道:“那可桐答应七姐,那天的事,就当成秘密藏在心里,谁都不要说,爸爸也不要说,好吗?可桐听话,答应七姐。”
看见张可桐点头,七姐总算放了心。没人会相信一个孩子说的话,张可桐这话要说出去,只会让新夫人起疑。张先生是不会相信小少爷的话,一定会向着新夫人。七姐是怕这事情说出去,她和张可桐都会有危险。那个女人,太狠毒了。
七姐一走,张可桐就给哥哥张书桐打电话,哭着把家里瞒着张书桐的所有事都说了,最后抱着电话大声哭道:
“哥哥,你回来吧,那个女人已经来家里了,你快回来吧,我们给妈妈报仇,哥哥……”哥哥是无所不能的超级英雄,这是张可桐心里的信仰。
*
度假村的晚上,在流岚小筑不远的木楼里,宋颖捧着酸辣粉满脸哀怨,看见孙烙从外面走进来赶紧坐正了身体,拿着匙子很斯文的喝着汤。孙烙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伸手圈着她的腰,手掌往衣服里摸直接就解开了宋颖的衣服,低声道: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要笑着吃,大口大口的,要把这个当成世上最美味的东西,如果觉得辣,就多加点醋,椰奶呢?我说过多少次了,吃粉要喝椰奶,必须要冰镇的,吃一口粉,喝一口椰奶,你怎么记不住?”
孙烙说完脸上已经怒色尽显,宋颖是觉得最近他对自己呵护有加,所以胆子也比刚跟着孙烙那时候大了些。心里有意见,她是淑女,怎么能大口大口的吃东西?在他面前,她宁愿饿死也不会那样毁自己的形象。
“孙少,我以后可不可以不吃酸辣粉了?”她真的不喜欢这种东西,这种路边摊的东西,孙大少的女人怎么能吃呢?这种东西她很多年前就不吃了,不因为别的,吃这么辣的东西,她脸上会长痘,每次吃都提心吊胆的,生怕第二天脸上长满脸的痘子,要是那样的话,她还有脸见人吗?
“为什么不吃?你不是说你很喜欢吃吗?”孙烙脸色阴沉下去。
可宋颖没察觉他的变化,脱口而出:
“我不喜欢,我一点不喜欢这种路边摊的东西,孙少,餐厅的自助餐很好吃啊,为什么我们不去餐厅吃?”
孙烙猛地上手箍上宋颖的脖子,怒声喷出:“你喜欢,我说你喜欢你就必须喜欢!说,你喜欢吃粉,喜欢喝椰奶,不想我掐断你脖子,就快说!”
“孙少……”宋颖喉咙一痛,窒息感瞬间上头,眼泪紧跟着滚出来,脸色涨得通红,憋着一口气忙不迭地的出声:“我喜欢吃粉,我爱喝椰奶…孙少,我喜欢吃粉,最喜欢吃酸辣粉…孙少,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孙烙松手,宋颖赶紧往后缩了一下,双手扶着脖子大声咳嗽。孙烙把还冒着热气的粉往宋颖面前推,伸手将人拖近身边,手抬起她的脸。双眼泪光闪烁,委屈的模样令他脑中瞬间闪过另一张可怜巴巴的脸,孙烙猛地心里一紧,扣上宋颖后脑唇大力压下去。
宋颖以为取乐了他,那东西就可以不用再吃了,每天晚上都是那东西,她吃得都要吐了。可完事儿后还是不放过她,必须吃。宋颖心里不愿意,却不得不在孙烙的注视下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大口大口的吃着已经冷掉的酸辣粉。
孙烙满意的看她吃完,拿着纸巾给她擦嘴边油渍,在她唇上吻了下,夸了句:
“然然真乖。”伸手把宋颖抱进怀里,轻轻顺着她后背,安静的抱着。
就这一刻宋颖刚才的委屈瞬间消失,又觉得孙少爷其实是爱她的,那么对她,也是爱她的表现。觉得自己这一辈子要嫁给这样的男人,那样知足了。双手轻轻环着孙烙身躯,顺从的靠近他怀里,低声道:
“孙少,我爱你。”
孙烙听了,底笑了下,顺着她的头发:“宝贝,我也爱你。”
“那你什么时候娶我?我不想再躲躲藏藏了…”
宋颖明显感觉到男人的气息变化,立马闭嘴。家里人都警告过她,让她别把这话挂在嘴边,他们这样的男人,最忌讳女人想着那个位置。可她就是等不了,她觉得孙少是真心爱她的,既然爱她,为什么不能马上娶她?反正他家里那个孙太太有等于无,还不如早点离婚。
孙烙松开她,沉着脸走出去:
“让我再听到这种痴心妄想的话,你就给我滚。”
“孙少,孙少……”
宋颖追出去,可身上光着呢,到了门口就马上转了回去。
叹气坐在沙发上,男人在床上说过的话果然都不算数,他明明就答应过她会娶她跟她结婚,为什么她连问不能问?他那样身份的人,谁还能压制得住他吗?家里人都说孙家是京城之首,孙少如今已经是孙氏地产的总裁了,难道他还会怕谁吗?他既然爱她,为什么不跟她结婚?是因为那个家里那个姓梁的女人?
宋颖咬了下牙,觉得这是女人之间的战争,她会自己对付那个女人的。
拿着手机拍了床,沙发和刚才欢爱的痕迹,找出早就查到的号码发过去。早就料到有今天,宋颖是偷偷拍了好几条跟孙烙亲热的视频,不过她倒是没直接那么直白的把视频发过去,而是发了段刚才录的声音。
录音发送成功后,信息也跟着发过去:梁小姐,有名无实的婚姻还坚持什么?还是把孙太太的位置让给我吧,孙少也会感激你的。
宋颖是仗着孙烙对她的不同,所以才轻率的做出挑衅梁瑛爱的事。不过这事情迟早都会做,孙烙是不可能提出离婚的,所以她只能让梁瑛爱放手。
宋颖其实不是什么心思深沉的人,母亲是街边卖小菜的,家里做的那种榨菜,泡菜一类成本小的菜。父亲是修鞋的,宋颖人长得漂亮,难免虚荣,上学那么多年从没往家里带过一次同学和朋友,怕人瞧不上她。所以本能的排斥孙烙推给她的酸辣粉,孙烙第一次给她吃酸辣粉时她以为他是埋汰她,可他自己也吃,而且是近乎迷恋的喜欢,所以她不得不在厌恶的同时逼着自己说喜欢。
对于跟了孙烙,家里人父母大哥大嫂都同意,比她还高兴,给她出了不少点子。要不是家里人经常警告她不要在外面乱说,她早就想向全世界宣告她的傍上孙氏地产的总裁了,让她们公司那帮女人羡慕去。
宋颖是在足浴城,直白点说就是洗脚妹,浴城那么大,却让她碰到了孙烙,这还不是缘分是什么?她认为这就是上天给她的机会,认识孙烙的当天就跟他走了,迟了工作一心一意的跟着他,全家人都巴巴儿的指望着她飞上枝头那天。
所以啊,这是等不及了吧。以前孙烙是尝尝去她那里过夜,这一次他竟然带她出来散心了。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他对她的不同吗?结婚,是迟早的事。
梁瑛爱作息很规律,嫁进孙家后就再不是从前的骄纵千金小姐,搬回孙家跟孙夫人住一起,跟着婆婆过着深居简出的平凡日子。
本来已经要睡了,却在这时候一连接到几条信息,点开一看,脸色当下就白了,手指发抖,一个电话拨过去,怒吼道: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不是说孙总出差去了外地?马上给我查出他人在哪,跟哪个狐狸精鬼混在一起。”
梁瑛爱挂了电话,再点开录音,本以为是哪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对她的讽刺,没想到却是她丈夫跟女人乱搞的现场版录音,当下冷笑了声:“呵,这些女人啊,一个个都不自量力,孙烙,你真是个贱种,被身边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利用还这么不收心,我要是把这些证据都收集起来,分你孙家三分之二的家产都够了。”
实在有太多这样的东西往她这里扔了,梁瑛爱再也不像最开始那般恼怒,冷静听着。因为她了解他,外面女人越多,只能说明他越孤独。因为没有人能代替他心里那个,这不过是麻痹自己麻痹别人的表象。梁瑛爱也是看透了,所以无论他再多的新闻,她依然不哭不闹,一直当着他的贤妻。因为她知道,除了那个他得不到的女人,她就是第二个跟随他一生的女人,无论如何,孙太太只有一个。
梁瑛爱删录音时听到了个名字“然然”,猛地一震,坐不下去了,然然,还能是哪个“然”?婆婆不是说那个女人已经攀上了沈家的人,为什么又回来了?怪不得孙烙能这么低调的部署一切,带着人离开京城去幽会。
这一阵的新闻不断,难道也是因为这个女人?梁瑛爱开始急了,他在外面再多的女人她都不怕,可是这个,她却不得不上心。一直在担心着那个女人的存在,因为婆婆的话,所以一直不敢轻举妄动。如今再回来抢她的男人,那么,是表示那个女人跟沈家其实没有关系?梁瑛爱脸上满是阴冷残忍的笑:
“是你先来招惹我的,别怪我下狠手,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电话进来,梁瑛爱接起来:“他们在哪?”
“阳光度假村。”
梁瑛爱挂了电话就出门了,开车回了娘家一趟,带了不少人,直往度假村去。
孙烙脸上表情阴沉,并没有因为刚才的释放而轻松多少。知道小赵儿住在不远的流岚小筑,所以走了过去,想做下喝一杯。他们俩倒不是特别铁的朋友,因为同在一个圈子,京城赵家也是有头有脸的,比不得孙家的财富却是比得过孙家的权势。孙烙打小就是问题少年那一型,而赵晓玲就是各种模范生。
只是这个模范生在大学毕业后叛逆了一把,拒绝出国深造,拒绝家里安排的一切,如今,就是一个二流公司的小职员。这极具戏剧化的转变令整个圈子吃惊不小,然而,毕竟是别人家的家事,也只能茶余饭后拿来说说。
孙烙听说赵晓玲的英雄事迹后,觉得这厮总算活出了点人样。小时候大家都在外面打球,就这厮关在家看书写作业,这不就是典型的自虐狂?
小赵儿拿着酒准备上楼,这小子在酒里加了点料。小赵儿这辈子就没顺自己做过一件事,工作第一次跟家里人闹翻,他想选女人这事,他也得自己来,这辈子,他就做成这两件事就够了,也算没给身为男人的自己丢脸。
所以,今晚嘛,他是蠢蠢欲动了,同在一个房间都不来点奸情,这未免也太对不起天时地利的大好条件了。成不成,就在这一举。
小赵儿拿着两只酒杯和一瓶上好的红酒上楼,刚到楼梯边就被孙烙叫住了:
“赵晓玲,走什么?陪兄弟喝一杯。”
小赵儿愣了下,回头看孙烙,“得了吧,美人在怀,你还要我陪?有事呢我。”
孙烙直接上前把人抓住,往大厅一边的吧台走,木楼内部装修英国风味很浓,连拐角的长形吧台透着浓郁的欧洲风情。孙烙把小赵儿拖去那边坐着:
“怎么地,急着跟女人约会连兄弟都不要了?我们俩也好多年没见了,今儿难得碰到,喝一杯吧。这么长个晚上呢,有的是时间抱女人。”
“胡说什么呢,没有的事。”小赵儿平时吊儿郎当的,其实那都是假象,这小子本质其实挺木讷的,因为在公司身边都老老实实的,所以就把他给凸显了出来。他那些不着调儿的作风在孙烙这个真正的大玩家面前,那可就什么都不是了。
小赵儿看孙烙脸色确实不大好,把手里的红酒搁吧台上,顿了下又把这酒往自己身后边放,因为里头放了东西,当然不能拿这酒给孙烙喝:
“好吧,就陪你喝一杯,十五分钟,怎么样?”
孙烙笑了下,看他已经买了酒,越过小赵儿伸手拿着他的酒就要开,小赵儿脸色一变,立马过去抢:
“哥,别别,这个不成,这是我的,要喝再买。”转头指着酒架上排列整齐的各号儿酒说:“瞅瞅,这么多呢,你随便挑。”
一般人听对方都这么说了,当然是顺着就要别的酒了。可孙烙这人向来就不是能给人面子那型,别人越阻止,他还就偏要喝了。拔了塞子,伸手去夺小赵儿手上的杯子,小赵儿保不住酒只能保住杯子,不给。孙烙“啐”了声儿,道:
“瞧瞧你那小家子气的样儿,哪个女人会喜欢?”伸手摆了下,酒保立马给摆上两只酒杯。孙烙挑着丝痞气的笑,倒了两半杯,一杯推给小赵儿说:“得,崩给哥哥脸色看了,大不了酒钱给你,三倍,怎么样?”
小赵儿脸色不大好,看着孙烙抿了口,泄气,这酒里他可是放了三倍的量,后果会怎么样,他也不知道。只能庆幸孙烙是带了女人过来的,就当给哥哥增加点情趣了,要不然,出了乱子他可担当不起。
这俩在说着话,楼上踩响“哒哒哒”的拖鞋声越来越近,伴随着女人说话和笑声,孙烙勾起嘴角笑了下,才喝了几口就出现幻觉了,他竟然听到她的声音了。
安以然跟小助理说着才买的那款面膜的效果,安以然觉得挺不错的,其实她用什么都觉得不错,因为她感觉不出各个牌子的面膜有什么不同,觉得都一样啊。
小赵儿就说不一样,差别可大了去,两人掰扯了,下了楼小助理就冲小赵儿喊:“副总,你不是说请我喝酒吗?竟然自己躲着先喝起来了,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怎么总是这样说话不算话?”
“碍哟,你别当着别人面这么大声拆人台好不好?多让人难为情啊。”安以然扯了下小助理低声说,难怪小赵儿经常跟她吵架了,这确实挺让人不高兴的。
“头儿,你来了。”小赵儿回头,瞪了眼小助理,被小助理那么一喊,脸上有些挂不住,所以直接忽略她看向安以然,安以然笑笑。
孙烙眼前就跟放电影似地,全是安以然的脸,一幕接一幕,然后瞬间消散,接着就是已经走近身边的真人。孙烙脸色露出丝喜色,真的是她?顿了下,才恍然大悟过来,赵晓玲他们说的老板就是安以然,白天他们说这事的时候他还没放在心上,谁能想到赵晓玲会是在以然公司上班?
“孙烙,你也在啊。”安以然冲孙烙笑道,毕竟,他们还是好朋友嘛。白天的状态有些令人尴尬,只能匆匆离开,而且,那样的场合也不适合说别的。所以,她宁愿这是他们俩在这里第一次见到。其实,她是真的很珍惜跟孙烙的友谊。
小助理赶紧冲上来盯着他们俩看,惊讶道:“头儿,你们认识?天啦,难道那位宋小姐是你的姐姐还是妹妹吗?头儿,你知不知道,孙总的女伴,哦不对,孙总那位朋友,跟你长得像极了,你有没有见过?”
安以然转头看着小助理,女伴?想起在餐厅卫生间的那位小姐,是说她吧?
抬高了下眉说:“没有到像极了的程度吧?”她见过啊,也不是那么像。
孙烙脸色有些僵,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倒了杯酒递给安以然说:“很久没见了,庆祝我们在这里遇到,能喝一点点吗?”
他知道她从不喝酒,这不过是为了把这茬儿掩过去才故意递酒给她。
安以然很给面子的接过,她知道曾经太伤他了,所以他的要求她都不会拒绝。接过杯子刚张口酒杯立马被小赵儿给夺了过去:“头儿不喝酒,我代她喝了。”
说完酒杯就见底了,小赵儿咧着嘴笑:“头儿,我帮你挡酒,能不能加薪?”
“碍,我能喝呀,谁要你喝了?加薪,祈祷不扣你奖金吧。”安以然呶嘴道。
小赵儿把酒杯搁吧台上,对孙烙说:
“瞧瞧,这就是我们美丽可爱假公济私温柔善良以权谋利的老板,哥,你说我得熬到何年何月才能达到你这程度免受上司欺凌?”
安以然乐得直笑,小助理飞了小赵儿一眼冷哼:“哎呦,副总怎么能当着孙总的面这么诋毁头儿呢?到底谁才是自己人啊?头儿,我申请扣副总的奖金。”
“好啊。”安以然笑着点头,小助理那边抢了小赵儿捏在手里的酒杯,直接给倒了两杯,一杯递给安以然说:“头儿,我们干杯。”
安以然接过,小助理喝没问题,本来这东西就是为她准备的,可头儿,小赵儿满脸黑线,赶紧又伸手去抢:“头儿,你不能喝,我代劳吧。”
安以然伸手挡开他,自己喝了口,还行。托沈祭梵的福,她现在也能品一品红酒的味儿了。这酒虽然没有沈祭梵收藏那些味道甘醇,可她喝着刚好,挺香。
“能喝啊。”安以然尝尝,又喝了口,笑着说。转身又跟小助理碰了下杯。沈祭梵家里的酒她能喝小半杯,这个嘛,她估摸着能喝一杯。
孙烙看着安以然眼里的点点笑意,目光有些痴,拿着酒杯说:
“小呆,不敬我一下吗?我一直等着你呢。”
“敬你。”安以然端着杯子跟他碰了一下,脸上满是笑意。
小助理给呛了声,小呆?这可不是普通朋友会喊的称呼,孙总跟头儿还不是一般的熟啊,“头儿,你跟孙总认识多久了啊?好像很熟啊。”
要是能跟孙氏地产合作,三人行那是钱途无限啊。虽然已经有KING集团罩着了,可谁会嫌赚的钱多啊?三人行离上市还差得远呢,得要各方资助。
安以然在很认真的算着,孙烙却脱口而出:“八年了,我们认识了八年。”
“啊?这么说我们头儿还是小姑娘时孙总就认识她了?”小助理很是吃惊,这也从孙烙那语气里听出了些别的信息来,明明跟头儿就熟到这个程度,难道他身边那个宋小姐长得像头儿他会不知道吗?还是,就因为长得像……
小助理赶紧打住自己YY不断的想法,往小赵儿身边靠去,脚下踩了下小赵儿。小赵儿倒是明白了,一听他们认识了八年就什么都明白了。孙烙当初为一个女人跟孙家闹得不可开交,后来这件事又不了了之。媒体当初有不少报道,却都在一夜之间被压了下去。所以大众大概知道孙家有那么件事,却很少人说得清楚。
孙烙点头,目光却没看小助理,而是转向安以然,几近痴迷的看着。安以然笑道:“碍,我还在算呢,对哦,都八年了呢,我念高中时候就认识的。”
安以然抬眼望着孙烙笑,一时间有些感慨时间过得太快。不过,对上孙烙炙热的眼神安以然有些心惊,被盯得不大自然,埋头喝了口酒掩饰着脸上的尴尬。
气氛忽然有些奇怪,小赵儿推了下小助理,示意她赶紧离开。小助理是猜到了什么,毕竟这种事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不过还是用眼神询问小赵儿:
他们俩以前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少管闲事,赶紧走!小赵儿给瞪回去,推着小助理离开,回头不忘把酒带走。
“你,来这里度假吗?”安以然也想走,可直觉告诉她这样做不对,尽管气氛有些压抑,还是站在原地没动。想了下,硬扯着话题聊着。
“嗯。”孙烙低低应道,伸手把她拉向在离他最近的座儿,示意她坐下。
安以然咬了下唇,心里恼怒着小赵儿他们干嘛要偷偷开溜啊,让她一个人在这多尴尬?心里又担心沈祭梵会找她,他在办公,她这是偷偷溜出来的。
安以然东拉西扯说了不着边际的话,可孙烙翻来覆去就一个字“嗯”,弄得安以然越来越尴尬,坐立不安,心里想着,他时不时还在气她啊?是不是不想见她,觉得她来是多事了,本来他跟小赵儿聊得好好的,她是不是打扰他了呀?
安以然不干了,仰头把酒杯里的酒一口给干了,还真给她猜对了,这酒她真能喝一杯。酒杯搁吧台上,转头不看孙烙,手撑着头不高兴的低声嚷道:
“碍哟,孙烙,我们也不是很久没见嘛,你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我浑身不自在?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孙烙忽然大笑出声,酒杯也放在吧台上,伸手轻轻顺着她的头发,她果然还是那样,一点没变啊。不高兴了就会说出来,孙烙轻轻摸着她的头,低声道:“小呆,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的头发,还很短,现在又长了,还是长头发好看。”
因为那时候的她是那样的发型,所以宋颖现在是头发不长。现在在看她,果然还是她最好,什么样发型都好看。
安以然扭头看他,大颗的眼眸子闪了两下,坐起身道:
“孙总,不跟我装了?”
孙烙笑出声,伸手捏了下她鼻子溺声道:“小丫头!”
“孙烙,”安以然想了想,暗暗合计了下,觉得这话是可以说的。孙烙抬眼看她,等着她后面的话,安以然翻了下眼睑继续道:“你别在外面那样了,你明明就不是那样的人,为什么一定要让别人认为你很不好呢?这样让关心你的人多伤心啊。孙烙,你已经结婚了,你结婚了就要负责,别让爱你的人那么伤心。”
孙烙脸上一直带着笑容,果然还是她理解他的。大概这世上,从始至终相信他孙烙还是个人的只有她了吧。孙烙等着她说完,伸手握上她的手说:
“然然,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安以然不高兴的翻了下眼睑,他怎么跟沈祭梵一样,总喜欢岔开话题。好吧,她妥协。点头:“我们当然是啊,你别想现在当总裁了就想忘记我当初饿着肚子也请你吃酸辣粉的事,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孙烙,你欠我的可比泉深多了。”
“是,我欠你的,都记着呢。”可你不给我机会还,我多想把这一辈子给你。可我给你,你要吗?
“他对你好吗?”孙烙目光微微暗了些,忽然出声问。
“嗯?”安以然愣了下,不过很快跟上了他的跳跃性思维,明白他问的是谁。笑笑,想到沈祭梵的脸,眼神都亮了,点头说:“很好啊。”
她说的是实话呀,可孙烙却固执的认为她是在强颜欢笑。沈祭梵跟他怎么说来也是表亲兄弟了,他跟沈祭梵比别人自然要亲近一层。正因为这层关系,所以他才更明白沈祭梵是什么样的人。那是个,根本就不好相处的男人,这个小笨蛋在他面前,只有受委屈的份。
孙烙的目光下移,看向她已经包扎好的小腿。目光已经袒露出他不信她的话,安以然见他盯着她小腿看,下意识的缩了缩,道:
“哦,这个,没什么的,是我意外磕碎的。伤口还是他包扎的呢……”
“中午又为什么哭?”孙烙并不想让她陷入窘迫的境况,却又忍不住问出声。如果是他,他怎么可能舍得让她哭?
“没有啦,我只是用水洗了脸而已……”安以然很不高兴他这样咄咄逼人的态度,她好不好她自己知道,不牢他这样义愤填膺的质问,“孙烙,你别问这些好不好?”
“小呆,如果过得不好,就跟我……”
“然然!”沈祭梵冷戾的声音在楼梯口响起,无情果断的打断孙烙后面的话。
安以然一听沈祭梵的声音立马从吧台椅上滑下地,避开了孙烙几步,下意识的摸了下嘴吧,怎么办?她又背着他喝酒了,这次就一杯,应该,应该没事吧?
她的害怕怎么躲得了孙烙的目光?这么害怕一个男人,她还能说过得好?
安以然舔了下唇,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当着孙烙的面,她真的觉得太丢人了,咬着唇,抬眼看着沉稳向她走来的沈祭梵。他每一步走近,她的心就跟着剧烈跳动一下,而她竟然在这惊慌之下紧张得口干舌燥起来了,脸色也有些泛红。
“沈祭梵……”安以然低低的喊了句,抬眼水蒙蒙的眸子望着如山一般立在她身边的男人,下意识伸手去抓他衣摆,下意识的讨好。
“喝酒了?”沈祭梵伸手轻轻揉了下透顶,声音是被刻意的压低,听不出任何喜怒。
“一小杯,只喝了一小小杯。”安以然说话时有些大舌头似地咬了下舌头,抓着他衣服低声说:“沈祭梵,我们回去吧,我本来就想回房间了的。”
他要生气回房间再生气吧,在这里,孙烙还在旁边,她实在觉得很丢脸碍。
沈祭梵脸上拉出几许若有似无的笑意,侧目看向孙烙,醇厚略带冷意的出声道:“天晚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不送。”
孙烙含笑点头,“好,那,明天见。”
孙烙话落转身就走了,脚步半点迟疑不带。眼里又妒火,拳头捏得铁紧,为什么这样了她还不离开他?难道是因为他权势滔天?
孙烙一走,安以然立马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有在老朋友面前丢脸。当下伸手抱住沈祭梵胳膊,泛着诱红的脸贴上去,喷着酒气,软乎乎道:
“沈祭梵,我想你了,我刚想你了你就来了,我们是有心电感应的对不对?”
沈祭梵起手不客气的在她脸上狠狠捏了下,小东西,竟然敢背着他跟别的男人幽会?还偷喝酒,才跟他保证过不在他不在场的时候碰酒,这又犯了。
阴沉着脸,提着小东西大步上楼,回房间才好好收拾你。
安以然大概是意识到他生气了,暗暗吐吐舌头,好吧,这次她承认,是她错了,她无话可说,要打要骂随他吧,总算给她留了点面子。
“沈祭梵,沈祭梵你慢点碍……磕着脚了,你慢点……”安以然跟不上他的步子,连连磕了好几下,沈祭梵微微停了下,大掌环过她腰身,直接扣着上楼,推开房门,侧身就反锁了。
安以然往里面跑了几步,又回头看他,识趣的站住不动。不想挨打就怪怪听话,他喜欢听话的,没准儿她说两句好话他就不生气了。
“沈祭梵,那酒,酒是他们塞给我的,我记着你的话,没想喝,可他们硬塞给我的……”好吧,为了自己的生命着想,只能出卖朋友了,三毛说,铁哥们儿就是用来出卖的。
“嗯哼?”沈祭梵沉着气在她跟前站着,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看:
“不过几分钟就跑了,不是说想看电视吗?看到楼下跟老情人幽会去了?”
“碍!”安以然不高兴听他这话,有时候沈祭梵说的话能把人气死,忍不住冲他嚷嚷道:“什么老情人啊,是老朋友,我跟孙烙都不是那样的关系!”
“喝酒是事实!”沈祭梵直接岔开这一茬儿怒声而出。
“我……”安以然气势又弱了下去,“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这次没想喝的,是他们硬塞给我的……”
“你人是活的!”
爷冷不伶仃给回了句,言下之意是她可以拒绝,没有拒绝,喝了,就是错!
“好啦好啦,对不起啦,我道歉,其实也没喝多少,就一小小杯而已。”安以然强调那个小字,看她现在不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嘛。
沈祭梵对她招手,安以然脸上一喜,立马朝他扑过去:“沈祭梵,我爱你,我好爱你的,你抱我吧,你抱吧。”
好像,是有那么点想跟他那样了,比任何时候都想,。沈祭梵愣了下,小东西今儿热情得过分,垂眼看她,她脸色已经泛起了妖媚媚的诱红,眉峰微拧,她这是……
埋头啃上她的嘴:“今晚不让我高兴,你别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