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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祭梵揉着安以然屁股,药膏抹上去。别看当时“哌哌哌”几下就打上去下手那个痛快,现在后悔了,有种“打在儿身痛在娘心”的感觉。他手重,他知道,可再看到她屁股青青紫紫的痕迹时,还是免不了倒吸一口凉气。
沈祭梵给上了药,扫了眼青紫交加的地儿,当即撒气的拍了下她被打伤的地儿,脸色阴沉得吓人,谁让她生得这么嫩了?她要不这么娇气,能给几下就重伤?
瞧瞧,典型的霸王主义,自己误伤了人反倒还别人娇气,真是天理难容啊。
“疼,沈祭梵”安以然忍不住撑起头回头去看沈祭梵,脸上表情可伶极了。
沈祭梵收了手,裤子给她提上去。安以然怕再挨打,赶紧乖巧的往他怀里钻,柔嫩的脸紧紧贴在他胸膛上。她到现在还不认为今天就怎么过分了,出门是他允许的,并没有一声不响就出去。所以她心里是认为自己冤枉了。
可这话她不能说啊,最近那些新闻,想必是很困扰他的。有权势的人都怕负面报道,因为影响的不仅是个人声誉,更严重的是地位,利益,还有更多层面的东西。她想沈祭梵最近情绪不稳,估计是受到影响了。安以然很理解他,所以莫名其妙被他痛打一顿也没什么怨言,他生气,肯定是需要发泄的地方。
“沈祭梵,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安以然抱着沈祭梵身躯,低低的说。
沈祭梵心底泛酸,很想撇开这种愁煞人的情绪,可又不得不面对。沈祭梵就从没像面对她一样百种情绪纠结,说这小东西折磨人,现在是折磨他的心。
“乖宝,过几天跟我去西班牙住一段时间,好吗?”沈祭梵酿酒师才低声而出,什么样的报道对他来说无所谓,他的工作照旧,影响不了分毫。可对她,小东西本来就生得纤细敏感,怕不是那么容易释怀。
今天要不是心情起伏不定,怎么会一个人跑郊外去?这两天晚上都睡不着,不是因为那些报道,怎么可能失眠?他不是不懂,是不想在这时候懂,不想让她借由他再把情绪扩大化,他是要逼着她去面对去忘记。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往往人都是被自己的情绪所左右,你把事情看大了,那么你就是走不出这样的阴影,你若把事情往小里看,那自然就影响不了自己。
“去西班牙吗?”安以然当即扬起头来看他,眼底有些许亮光,可很快,又淡化下去,望着他反问:“会不会见到你母亲呀?她,好像不喜欢我。”
她也不想说这样的话,提起他母亲他就会容易生气。可,这是事实啊,要能不见就好了,她承认是自己做得不够好,可能文化差异的原因,她似乎想讨好他母亲都没有办法。因为他母亲根本就屑于她的讨好,所以,很困难。
沈祭梵挑了下眉,出声道:“那你是想在国内等我回来,还是跟我去西班牙?”
“跟你去西班牙!”安以然立马出声,她当然是更想离开这里了。
好吧,她承认她就是在逃避,他在国内还好一点,至少每天能看到他,可他一走,她真的是没办法了,晚上怎么睡得着啊?再说了,他去哪里都比去西班牙令她担心,因为那个什么公主的,就在那边,她怎么可能让别的女人有机可乘?
沈祭梵看着她眼睛里闪烁的亮光就知道小东西心里在合计着什么,抬手捏了下她的脸,低声笑道:“不相信我?”
“不是,才没有。”安以然赶紧摇头,从他怀里爬起来笑眯眯的看着他,又伸手去摸他的脸,笑着说:“你是我老公嘛,我当然相信你啦,可我不相信别人嘛,你这么厉害,又长得这么帅,肯定有人想接近你啊,那个什么公主我最怕了,因为你母亲很喜欢她呀。沈祭梵,这样的话我可以说吧?你每次去西班牙,我都好担心,我当然是相信你的,可防不胜防嘛,要是别人故意对你耍心眼儿,那……”
宫廷剧里面这样的桥段多了去了,男的没那意思,可女的就想跟男的好,然后下药啊,威逼利诱啊,一不小心真发生关系了后,不久女的说有小孩了,然后男的再不愿意承认,也不行了。安以然重重的叹了口气,惆怅啊!
沈祭梵真是被小东西弄得哭笑不得,伸手把人逮回来,拖怀里抱着,低声问:
“乖宝啊,你这是在意我呢?嗯?”说着用酷硬的下巴去蹭她柔嫩的脸,微微一侧脸,薄唇贴在她脸上不断的吻,温热的鼻息全全扑洒在她脸上,无限亲昵。
安以然被他亲的满脸口水,忍不住微微缩了下脖子,又伸手去推他的脸低声说:“能不在意嘛,你是我老公呀。”就算她不要了,也不能给别的女人。
沈祭梵被小东西这话给弄开心了,爽朗的笑声瞬间响起,这小东西要是每天这么给他来一两句,他哪有那个气给她受?他哪还舍得下狠手打她?
抱着人好个亲,沈祭梵在她脸上挨着一点一点的啃咬着,他唇舌一过,她就赶紧伸手去擦,笑声咕哝说:“沈祭梵,全是口水碍,脏死了。”
沈祭梵胸腔不断在震动,朗声而出的笑声证明爷此刻心情是真的很不错。
沈祭梵道:“乖宝,现在知道你男人魅力无限了?所以啊,你真得加把劲儿讨好我,嗯?要让我高兴,我看到你的好了,别的女人再好,我也不看。”
安以然推开沈祭梵,往后挪,还在擦着脸上的口水呢,煽动着睫毛,飞着小眼神儿说:“碍,沈祭梵,你知道我笨嘛,我不知道怎么讨好你,我想让你高兴,可总是让你生气。沈祭梵,你告诉我怎么做才能让你高兴好不好?你生气的时候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不生气啊?还有,你生气前能不能给我一个提示啊?你先告诉我,以后在我不小心惹到你了,我就那么做,好不好?”
沈祭梵高亢的情绪很快沉了下去,抬手按了下眉心,这小东西!
“你看,你都不告诉我,我哪里知道?”安以然还抱怨呢,她是真的不知道,她以为那样是对的,可那样做了,却又错了。她哪里猜得到他那些弯弯道道的心思?安以然就觉得沈祭梵有时候比女人还是敏感,还小气,她根本就附和不过来。
沈祭梵朝她招手,安以然拉扯了下头发,慢慢往他跟前爬,沈祭梵再度把人拖进怀里,俊脸贴上去,安以然赶紧出声说:“你别咬我的脸,全是口水。”
说得那个嫌弃,沈祭梵暗沉下去的脸色这瞬间又亮了起来。莫名其妙就给她那神情逗乐了,跟她处一块,他可不就是个疯子?前一刻气怒腾升,后一刻心底就能甜得发腻,这滋味就是跟过山车一样,唉,妙不可言啊!
有时候气得不行了真想把她扔了,何必养个小东西来气自己?可她是句句打进他心里,一个小眼神儿都能勾紧他的心,真要舍得扔掉那真是谢天谢地了。
“乖宝,你眼珠子一转我就能猜到你心里在合计什么,可你却半点不了解我,你认为这应该吗?你也得试着看透我了,很多话不应该由我来告诉,你刚才问的那些,我全都剖白了是不是显得你很没诚意?做妻子的,就该理解自己的丈夫,你要做到我看你一眼,就知道我想要什么。”沈祭梵捏着她的脸好脾气的出声。
安以然微微张开了嘴,咬了下唇:“沈祭梵,我又没你那么厉害,你真是……”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小眼神儿一下一下的偷瞄他,嘀咕道:“你也太为难我了。”
“好,我不为难你,慢慢来,我们有的时间。嗯?”沈祭梵这次是大度的给话了,一时半刻就要逼着她猜透他的心,这能行?也是太了解她,不能急于求成,这事就得慢慢来:“但是,你得跟我保证,往后要努力试着靠近我,懂我,嗯?”
安以然点头,可心里给自己画了个大大的问号,她能懂得了他?开什么玩笑,他那么深不可测,就她那点儿智商,他这是埋汰她呢还是真对她抱了很大期望?
“沈祭梵,我可以问吗?你去西班牙是工作还是别的事啊?”安以然低声问。
沈祭梵目光迟疑了下:“工作……”
“哦,那我是不是要每天等你回家,像在这里一样?”安以然抱住他的脖子低低的问,沈祭梵还没有出声,安以然脸贴上他的脖子,低声说:“沈祭梵,那你每天要早点回来哦,我一个人好无聊的。你的母亲,哦,不对,婆婆应该也不是那么想看到我,但是你在就不一样啦,婆婆高兴了对我也会好一点。”
安以然说着又抬眼看他的脸色,发现他脸色没变,赶紧又说:“我没有说婆婆不好的意思,站在她的角度看,一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女人把自己唯一的儿子抢了,就算换我,我也不会喜欢这女人的。所以,人之常情嘛。老公,我会加倍对你好,努力听话让你高兴一点,可是,你也要对我好一点好不好?”
沈祭梵起手卡上她脖子,反问:“小东西,没良心啊,我对你还不够好?”
安以然缩了下脖子,伸手拉开他的大掌:“沈祭梵,你这是屈打成招!”
说完又笑眯眯的讨好他,再说:“你很好,对我也很好,如果,如果你不打我就更好了。沈祭梵我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哦,别人家老公对老婆都是疼爱得不得了,可你总是打我。我是做错了,可也没错到要挨打的地步吧……碍,好吧好吧,我不说这个,你看,你还不让我说一句,明明我就很痛,你也不安慰一句……”
沈祭梵挑着目光看她,安以然抓头发,真不说了。往后挪,好大会儿后又往他身边靠,伸手抱住他胳膊忍不住又说:“沈祭梵,我只是想说,到西班牙我什么都不懂,也不认识任何人。我只有等你回来,我肯定不能要求你多陪我,所以,我现在把话跟你说了,免得到时候婆婆听到这些会觉得我不懂事。”
沈祭梵笑笑,抬手摸摸她的脸,道:“你啊,总算懂事了点,好,我答应你。”
安以然立马眉眼弯弯笑,往他怀里扑去,“沈祭梵,你最好了。”
“这几天我会把工作安排好,在我工作这几天你就在家哪也别去,我会让魏峥请人回来叫你礼仪。你不要害怕,不会太复杂,你很乖,也很聪明,学那些会很快,所以不要有压力。”沈祭梵轻轻拍着她肩膀低声道。
安以然立马紧张了,“你的家里,很严肃吧?沈祭梵,我们不能不住你家吗?”
沈祭梵摇头,“不能。”
安以然泄气,她有点怕了,有点想退缩。沈祭梵抬起她的脸道:“乖宝,娅赫是内阁成员,亚赫家族曾被授意爵位,相当于亲王,所以也是王室。王室不比平民,有他们自己的规矩。你放心,并不难。你本来就很乖,没有什么不好的习惯,所以学起来会很快,只是需要注意一些细节就可以。这是礼貌,乖宝,礼貌是人人都该有的对吗?怎么了,就因为这个问题,所以退缩了?”
安以然望着沈祭梵,无力的叹气,她怕她做不好,会不会像宫廷剧里面演的那样?礼仪要求特别严格?并不是她不想对跟别人行礼的问题,而是那样的气氛太严肃,她觉得会很压抑:“不是那样……”
沈祭梵笑了笑,再问:“那你想不想跟我去西班牙?是去还是留在这里?”
“都说了嘛,当然是跟你去了,你在哪我就在哪。”安以然低声说。
这就对了,沈祭梵笑笑,抱着人就亲,就这么一句话还得跟她磨半天。
“睡觉睡觉了。”安以然往被子里钻,心里挺纠结的,王室,听听就很可怕,这两个字就跟泰山一样直接朝她身上压下来,无形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他母亲不喜欢她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可她不是怕被人奚落,被婆婆刁难,而是怕给他丢脸,到时候要是因为她做得不够好让他丢脸了,她会比现在还难过。
她是真的从来没做好过一件事,新闻报道的事,肯定是连累他了的。可她想不到任何可以弥补的方法,她又不能像那些明星一样开新闻发布会公开声明那些只是莫须有的虚假传闻,只能安静的躲在家里等待时间把风波压下去。
她似乎真的就是个麻烦,如果要跟他去西班牙,会不会又给他惹别的麻烦?
“沈祭梵,如果,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一定不要生气,好不好?至少在那边不要跟我生气,回来再生气,打我骂我都可以。在你家,我只有你一个靠山,你如果那时候跟我生气,我会很可怜很无助的。”安以然心里就一直在想这些有的没的,沈祭梵呼吸都渐渐平稳了她却忽然撑起身来说话。
沈祭梵微微开眼应了她一句,又合上眼睛。搂紧了些,明显不愿意再出声。
安以然就是不放心啊,心里想的事情一多,得,失眠更厉害了。沈祭梵被她闹得,有些来火,翻身把人压下去,安以然照样反抗,沈祭梵哪管她反抗,直接硬来的。反复弄了几次发泄完了,拽着人拖怀里倒头就睡:
“乖一点,回来我给你穿婚纱,最美的。”这等于是给她两巴掌给颗糖枣了。
安以然又被他弄痛了,哼哼唧唧小声的哭。她就是睡不着嘛,他也不体谅她,明明知道她不想跟他做,他还硬来。她不合作肯定就会被弄疼,他也不轻点,就跟故意似的,怎么用力怎么来。可不敢放声大哭,昨晚上就被他打了,今晚上哪还敢闹?小小声的抽泣,委屈得不得了,听见他的话,就伸手去摸他的胳膊。
“沈祭梵,我好疼。”
想找慰藉,其实就想他别那么快睡着,她睡不着啊。
沈祭梵没出声,箍着她身体紧了紧。小东西心里素质太差了,莫须有的东西都能影响到她,至于吗?看淡一点,不去在意,什么事就都没有了。
沈祭梵想得是简单,谁都知道是这个理儿。安以然能不知道吗?她也不想去想,不想去在意,可说的就是她自己,是她说不在意就不在意的吗?总得有个时间去淡忘,所以跟他去西班牙是对的,就算那边情况不好,并不太平,至少让她在一心应对别的事情时忘记这边的不愉快。
安以然学的礼仪并不复杂,主要是她的身份在哪摆着,王室早已以公爵大人的名义对外发出了声明,确认了安以然公爵夫人的身份,所以她是名副其实的公爵夫人,她需要行大礼的只有皇室的人,比如卡洛斯国王,王后以及住在萨苏埃拉宫殿里的王子公主以及公爵们,但那些基本上是见不到的。
沈祭梵让她学,也只是防个万一。他自然是不会带她去萨苏埃拉宫,可他不去,不代表皇室不派人来公爵府慰问。除去见到皇室时所要注意的大礼之外,平时与亲近的人倒是跟常人无二,谨言慎行就可以,不需要太多讲究。
魏峥一直在一边看着,有出入的他会出言提醒。安姑娘大概也是真想表现好,所以配合度很高,这点让魏峥很意外,她学得很快。别看她脑子木,可记这些记得还挺准确。两三遍就有模有样了,从见面到用餐,到生活细节,一一教遍。
王室中,女人行礼欠身四十五度,头再低垂上身四十五度这算大礼了。在当代大力倡导人权后,宫廷制度也稍微有了些许松懈,所以基本上只需要双腿微曲,上身保持垂直,头低垂四十五度就可以,不需要欠身。
魏峥本以为安以然会很不满这项礼仪,可没想到她半句怨言都没有,反复的连角度和体态。女人行礼可不仅仅是行个礼而已,宫廷中的女人,任何时候都需要保持优雅和完美的体态。即便生气发怒,那也得以一种最美的姿势来发怒。
安以然觉得西方宫廷真是比Z国封建时候的宫廷礼仪人性化多了,Z国古代那是动不动就下跪的。她就怕来的人教她礼仪中有这一项,她爹妈都没跪过,干嘛跪别人啊?跪天跪地是应该的,可跪别人,即便身份再高,那也有意见。
安以然心里有了最大的底线,所以对西方王室礼仪接受得很快,其实就是礼貌一点点就可以,怪不得沈祭梵说她会很容易学,确实挺简单的。
“很简单嘛,是吧?”礼仪老师走之后安以然松了口气,转身把自己往沙发上摔,笑着跟魏峥说话。
魏峥笑笑,道:“或许,也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她觉得简单是因为她学得快,可别小看了这些,学一会儿,端着,那是简单,可是要时时刻刻端着,怕不是那么容易了。就算在家里,女人也得有该有的仪态,不能在外人离开后就像她这样,浑身就松散了。伯爵夫人是个要求极其严苛的人,安姑娘若是以这样的心态进了公爵府,可能就……
安以然掀着眼皮子得意的看想魏峥,她能说这些很简单她全都手到擒来吗?
碍,算了算,她要是真这么说,他肯定会以为她在藐视他们王室。
三天后,上了沈祭梵的专机。
安以然上了飞机才真正感觉到她是真的要去他家里了,紧张,不同于前几天的紧张。紧紧挨着沈祭梵坐着,咬着牙,她害怕。抓着沈祭梵的衣服低声说:
“沈祭梵,我是不是丑媳妇去见公婆了呀?我好紧张。”
沈祭梵愣了下,蓝牙挂在他另一边耳朵上,里面魏峥在汇报机场的情况,几架飞机都已经准备妥当,可以按时起飞。沈祭梵侧目看了眼紧张得不行的小东西,禁不住底笑了声,低低应了声好,然后结束了通话,侧向安以然,低声道:
“我这媳妇可不丑。”抬手就在她脸上轻轻的捏,哪里丑了?小妖精可是把他迷得神魂颠倒了,看着她紧张的神情,沈祭梵是越看越得趣。
安以然给了沈祭梵一眼,呼吸有些急促了,喉咙想被卡住了似地,很难受,伸手抓着他的衣服,“你母亲说的,说我是丑女人,你们家比我漂亮的海了去了。”
飞机起飞后安以然脸色由红渐渐发白,浑身都冒冷汗了,沈祭梵总算发现到她的不对劲,直接将她拖进自己怀中,拍着她的脸急声道:“然然,哪里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安以然就觉得心跳得好快,身上一阵一阵的发冷,耳朵也听不见了,眼前的东西开始迷糊,忽然眼前一黑,当下就晕了过去。
沈祭梵瞳孔缩了一瞬,立马让约克过来,把人放上床。约克过来翻了下安以然眼皮子,看了眼,没什么大碍,就是因为恐惧过头了,出现暂时性的休克。
“安小姐应该很怕坐飞机,这只是反映过激引起的。没什么大问题,飞机飞平稳后就会好。”约克低声道,给安姑娘扎了一带营养水,挑着抹笑就走了。
沈祭梵直叹气,现在还能怕成这样?他在身边都能吓晕了过去?她真是……
沈祭梵觉得小东西是越来越娇气,这肯定是不行的,往后难道就一辈子窝在京城哪也不去?心里障碍必须客服,越怕什么就得放了胆子去做什么。
安以然醒了就窝着不动,被子抓得紧紧的。沈祭梵可不让她就在床上躺一天,直接把人给拽了下来,安以然抱着他脖子低低的说:“沈祭梵,我害怕。”
“我在呢,怕什么?”沈祭梵兜着人没放,坐位置上去了。
沈祭梵要把她往旁边位置按,安以然抓着他衣服不松手,头往他颈窝里埋:
“不要不要,沈祭梵,你抱着我,你抱着我好不好?沈祭梵,你放开我会很想你的,抱着我吧,就抱一会儿,好不好?我也不重,就一会儿。”
安以然八爪鱼似地贴在他身上,沈祭梵无奈,实在狠不下心给她扔隔壁去,就那么抱着。安以然浑浑噩噩的,手倒是抓得挺紧,沈祭梵看她是真的怕,也就算了,一直抱着,直到飞机到达马德里巴拉加斯国际机场。
机场车队都有皇家标致,前有警卫开路。来接机的是公爵府的斯罗管家,还有伯恩公爵府来的亲卫,伯恩公爵府的亲卫是护着娅菲尔公主来的。娅菲尔的母亲与伯爵夫人是亲姐妹,外祖母雯菲公主则是卡洛斯国王的亲妹妹。
所以伯爵夫人与娅菲尔母亲都是正经的王室血统,娅菲尔母亲嫁给的是伯恩公爵,而伯爵夫人嫁入了娅赫家。论地位,娅菲尔比沈祭梵要高一等,可沈祭梵在继位之后直接被王室授予公爵之位,王室中,男尊女卑是亘古不变的,所以如今沈祭梵是在后一辈中是地位最高的一个。
王室中近亲通婚的不少,再者,娅菲尔并非伯恩公爵夫人所生,所以与娅赫家也并没有血缘。伯爵夫人之所以那么迫切的促成娅菲尔公主和自己儿子,就是因为伯恩公爵的势力,亚赫家族马上就要家主再选,在大选之日来临前,她必须为自己儿子争取最有利的支持,无疑伯恩公爵是最好的选择。
安以然下飞机时身体有些发软,下地时候腿软了一下差点跌地上去。沈祭梵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紧跟着把人扯进怀里半搂半抱着,凑近她耳边低声笑道:
“腿软?宝儿啊,我可什么都还没做呢,你这真真是冤枉我了。”
安以然惨白着一张脸抬眼看他,没听懂,闪动着无辜的眼珠子,“没呀。”
声音也软乎乎的,听得沈祭梵有些血脉喷张,忍不住埋头咬了下她的唇,重重咬了一通,松开,她唇色才见红。沈祭梵颇为满意的看了眼,抬手盖在她黑漆漆圆溜溜的眼珠子上,低声道:“走了,我们回家。”
安以然心里忽然刺痛了一下,他无意识的话才能说明他的内心。原来,他的家始终是在西班牙。是啊,这里是他的故乡,父母亲人全都在这里,可,进程呢?
安以然出了关口就从他怀里退了出去,因为已经看到外面排列得整整齐齐的亲卫了。安以然挽着他的手,端着笑容小心的走着。其实她有点虚,脚下踩着实地却像踩着棉花,身体还在起起伏伏着,很不舒服。
沈祭梵垂眼看她,知道小东西是想给他争口气,心里有些泛酸。他那需要她这样做?她就算跳他怀里要他抱着走出去也没人敢说半个字,沈祭梵心底泛酸,可又抵不住丹田之下满溢全身的温暖。她肯为他付出,这令他欣慰,也颇为动容。
“艾瑞斯哥哥……”娅菲尔在沈祭梵等人出来时越过前面的人,直接朝沈祭梵跑去,直接忽视安以然,抱住沈祭梵另一边胳膊,身体贴上去:“我好想你。”
安以然脸上的笑很快就绷不住了,难道她要在别的女人抱住她老公的时候微笑吗?安以然没说话,照旧挽着沈祭梵的胳膊,只是眼睫毛搭了下去,脸上的笑意明显淡了,忽又扬起脸来,微笑着,低低的说了句:“老公,不给我介绍吗?”
娅菲尔听见安以然声音脸色拉了下去,显然是被她的称呼给刺激了。王室的人,是天生的演员,娅菲尔松开沈祭梵的胳膊转向安以然,上下快速的打量了下安以然,接着转向沈祭梵,笑得娇俏,问道:
“艾瑞斯哥哥,她就是你在Z国娶的妻子吗?你觉得她比我好看?艾瑞斯哥哥,她哪里配做公爵夫人?哥哥觉得她有能力胜任公爵夫人吗?一看就不像。”
沈祭梵脸色暗沉,抬眼淡淡看着娅菲尔,道:“我不认为你有资格说这话!”
娅菲尔脸色变了变,照样笑着。沈祭梵冷冷看了娅菲尔一眼,侧目对安以然简单说了句“娅菲尔公主,莱希姨妈的女儿”后,带着安以然就走。
安以然显然很是意外,姨,姨妈?他们这是近亲啊,没办法,她就是忍不住,所以回头看了一眼娅菲尔。沈祭梵心底叹息着小东西不争气,你这一回头,气势可都拉低了。直接伸手把人搂进怀里,带着大步走出去。
娅菲尔追了上来,沈祭梵亲自给安以然拉开车门,大掌盖着她头顶护着她避免撞头,看着安以然做好。这才在娅菲尔上前时微微侧身,微微点了下头,客气而疏离道:“感谢你这次过来,替我向伯恩公爵问好,请回吧。”
娅菲尔被呛了一下,“艾瑞斯哥哥,我也要去公爵府,是姨妈邀请的。”
沈祭梵不动声色的看了娅菲尔一眼,不再出声,直接坐进了车里。车队井然有序的离开,并没有因为皇家车队的出入而给进出的人带来任何不便。
伯恩公爵府的亲卫在娅赫公爵府车队后面,因为前方有警卫开路,所以免去了出行的不便。伯恩公爵府的亲卫在到大娅赫公爵府时撤走了,娅菲尔下了车快步跟上沈祭梵。公爵府的人早就出来迎接了,伯爵夫人和吉拉雅拉两名女侍站在众人之首,在所有人行大礼之后,才对沈祭梵微微欠身,“回来了。”
沈祭梵微微点头,安以然赶紧对婆婆微微欠身,垂首恭敬道:“夫人,您好。”
安以然刚出声,娅菲尔直接往伯爵夫人身边跑,靠近伯爵夫人亲热的叫着:
“姨妈,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我亲自去机场接艾瑞斯哥哥,可他却不领情。姨妈,艾瑞斯哥哥娶了妻子后对我是越来越冷酷了,姨妈你可要帮我说说他啊。”
伯爵夫人笑着拍拍娅菲尔的手,道:“你哥哥才回来你就抱怨上了,这么远他也累了,你一定是吵着你哥哥了,艾瑞斯喜欢清静,你又不是不知道。”
伯爵夫人跟娅菲尔一唱一和尽显亲昵,似乎本没有打算搭理安以然。沈祭梵不动声色,上前一步拉着他的人直接越过两个女人走近了大厅,低声道:
“二楼是我的地方,下人除了打扫不会上来。我带你上去走走。”
不给他的女人脸,他照样不用给任何人脸,当着他的面都能这样,这不也是再打他的脸?他也不用客气。下人自动留在楼下大厅,上了楼就是他们两人,沈祭梵把安以然拉进怀里轻轻拍着,低声道:
“委屈了?小东西,这就委屈了。你啊,就是心太小了,你要学会看开一点,嗯?记住我的话,你老公是有身份的人,你是我老婆,身份是一样的。别人怎么对你的,你就怎么别人,这点不用因为对方是我母亲或者是别的什么身份而改变,在这里,你老公最大,这个房子里,你才是女主人,只不过你甚少回来而已,明白吗?要拿出你女主人的架子来,没道理回自己家还要受气,记住没有?”
“可是……”安以然咬着唇,低低出声,那是他母亲,她怎么能像他说的那样对他母亲?
“没有可是,我有在呢。你在这里,想怎么样都可以,万一出了事,我担着。不然要老公做什么?对吗?”沈祭梵低声笑道,带着她在楼上走着,简单介绍着,然后拉着她上了顶楼,顶楼能看到马德里的大片风景,高楼林立中有不少中世纪的古建筑遗址,大部分的城堡都成为现在马德里旅游地之一。
安以然望着这个奇妙的城市,心情好得很快,抓着沈祭梵的袖口说:“我知道了,我们结婚了嘛,我是你名正言顺的老婆,”她本来想说打狗也的看主人来着,可这话说出口他应该不会很高兴,所以换了种说法说:“他们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能改变事实,你放心吧,我不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我是你的脸,我会做得很好的,你别担心我。”
安以然说着又往他身边凑,抱着他身躯往他怀里拱,又低声道:
“你让我抱一下下,下去我就不能这么粘着你了,这样不合规矩,婆婆会说我不懂事的。”
沈祭梵底笑道:“说得这么可怜,晚上我让你抱个够。”
安以然抬眼瞪了他一眼,俏脸红了红,还是安静的呆在他怀里。沈祭梵轻轻顺着她的头发,他怎么能不想带她回来这里呢?从一开始就想,可太多因素让他压下了这个想法。从他母亲去了京城,他就没得选,怎么都要带她在这里出现一次。
------题外话------
简单说一下,胡安·卡洛斯一世是西班牙波旁王朝末代国王阿方索第十三世的孙子,他于1975年11月登基,王号为胡安·卡洛斯一世。
1962年,胡安·卡洛斯与希腊公主索菲娅结成连理,育有二女一子。
西班牙国王中,弗朗哥可能是大家比较熟悉的一位,因为不能涉及真人真事,我们就从弗朗哥后一代架空哈。
所以亲们千万不要说文中所提及的西班牙王室和当今西班牙王室成员不一样之类的话哦,
但是基本国家形态和体制是一样的,比如君主立宪制,除了王室成员之外,其他所提及的都是真实的。比如王室起居的王宫,比如内阁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