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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胤梵沉着脸,冷静的开着车。
车子在最近的医院停下,二夏将湛云帆抬进了医院直接进了手术室,湛胤梵则是带伍兮桐去处理伤口。
湛胤梵抱着人下车时,伍兮桐就睁开了眼,湛胤梵垂眼,温柔的看着她,伍兮桐疲倦的眨了下眼睛,头一歪,脸子紧贴着他胸口又睡了过去。
伍兮桐手腕上伤口不小,医生建议缝几针,湛胤梵看着躺在他怀里脸色苍白的人。
“什么时候能好。”
“没有伤到骨头,外伤不感染,缝合后恢复很快。”
湛胤梵点头,让人即刻准备手术。
伤口缝合时伍兮桐醒了,湛胤梵在第一时间将她的头压在怀里,低声安慰着,“睡吧,没事。”
麻醉的过程中感觉不到疼痛,但感觉却异常敏感,细细的针线穿刺皮肉的尖锐感十足十的挑战着心里承受极限,心像悬在了半空一样,有种下一秒就会出现刺痛感却又迟迟不来的惶恐。浑身都绷紧了,她轻轻动一下,湛胤梵就将她往胸膛里按一下,不让她转头看。
简单点的缝合手术,很快结束,伍兮桐再看自己的手腕时,已经包扎好了。
她眼睛水润,眼神也有些木讷,小脸子呆呆的,横坐在湛胤梵双腿上一声不吭,跟她刚刚经历过“生死大劫”的情况非常符合。
湛胤梵在她脸上亲了下,抱着她大步走出医院,两人上了车。
上车后这姑娘忽然问了句:“他死了吗?”
湛胤梵侧目看她,脑中忽然冒出句话来:最毒妇人心!
“在手术中,没事,别担心。”湛胤梵低声道。
他们出现在车前方时夏江来就已经踩了刹车,湛云帆被那一撞,估计也就是内脏出血,不会有生命危险。
伍兮桐头歪在车窗上,“才没有担心他,死了才好。”
湛胤梵侧身看着女孩,她这话吧,怎么听都像在赌气。湛胤梵心底有些吃味儿,大掌轻轻搭在她肩上,无意识的捏了两下,又自嘲的笑笑,他这把年纪了,居然还跟个毛头小子似地拈酸吃醋起来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坐好了,回去好好休息,别多想,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嗯?”湛胤梵声音压得很低,但语气却透着不容她拒绝的坚定。
“一丘之貉。”伍兮桐轻轻说了句。
湛胤梵淡淡的看了她眼,没说话,车子直接往市里开。
路上挂了通电话给郑子宸,让人过来把湛云帆接走,外面的医院,他都不信任。
伍兮桐又昏昏欲睡,到了卧龙潭时人已经睡过去了,湛胤梵下车,将缩成一小团的小家伙抱进了屋里。伍兮桐的睡眠再一次中断,不悦的睁开眼瞪他,抬手不高兴的推他的头,推了几下没推开,索性把脑袋往他怀里拱,这是认命了。
湛胤梵进了别墅,唐家过来的那位阿姨现在只做为钟点工出现在这,把别墅收拾好后就会离开,这眼下见二少爷抱着个女人回来,有些诧异,赶紧跑出来。
“少爷……”
“今天熬点滋补的汤再走。”湛胤梵侧身吩咐道。
阿姨看了眼他抱着的女人,看不到脸,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见过的那个女娃子,心里猜疑着面上赶紧点头:“是,我这就去买食材。”
湛胤梵抱着伍兮桐上楼,本要将她放上床,可谁料到她居然抓着他衣服不放,湛胤梵拧眉,低低喊了声:“兮兮?”
不放。
他再喊,俯身将她搁在床上,她皱眉闹着反抗,抓住他衣服不松手,脸子下意识往他身上贴。
“不准走,睡觉……”
湛胤梵头疼,原来女人是这么麻烦的生物。
心底感慨吧,又坐上床,顺势将人抱上身,她眼睛闭得紧紧的,暖和的怀抱一靠近,脑袋下意识的往他怀里钻。
湛胤梵抱着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捋着她的头发,又握住她的手。起初她有些不安,脑袋不停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湛胤梵看她这样,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干看着,她动一下他就轻轻摸几下她的头,以这种方式安抚她。大概半小时后她总算睡安稳了,呼吸轻轻浅浅的,圆咕隆咚的脑袋嵌在他怀里,皮肤光滑水嫩。湛胤梵的手下意识抚摸上她的脸,这一刻的宁静,令心底异常踏实。
到底瞧上她什么了,他也不清楚。只是希望那样鲜活的她属于他生活的一部分,可以点亮他灰色的生活现状。
伍兮桐这一觉睡了四、五个小时才幽幽转醒,湛胤梵这是头一次这样安静的陪一个女人,安静到,只能看她睡觉。
伍兮桐醒来,嫌弃的推开他往宽大柔软的床上滚,滚在床上时大概是碰到了手腕,吃痛的呼了声,翻身跪在床上,脸子侧面贴在枕头上,眼睛还闭着。
湛胤梵拧眉,低低喊了声:“兮桐?”
这女人怎么能这样呢?睡好了就把他推开,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而且,她那跟小狗似地趴在那儿,那是什么睡姿?
湛胤梵半跨在床上,长臂一伸,落在她肩膀,“兮桐?兮兮?”
“嗯……”伍兮桐闷闷的应了声儿,脸子直接转了个方向,朝另一边了。
湛胤梵不服气,脱了鞋上床,直接把人捞怀里搂着。伍兮桐睁开眼睛,又推他,“别吵我,还想睡。”
“就这样睡。”
“不舒服。”她闷闷的抗议,反手推他。知道推他身体没用,压根儿就推不动,所以直接推他的脸。
湛胤梵眉峰一拧,这小混蛋,刚不是睡得好好的?现在怎么就不舒服了?
姑娘要往床上滚,湛胤梵就不放手,他抱着挺好的,胳膊多麻多难受啊,那都忍了,现在她居然还嫌弃?
“你别这么讨厌好不好?烦死了!”伍兮桐给湛胤梵弄火了,试了几次没滚出他手掌心,瞌睡都给跑完了,还睡什么?
抬手推他的脸,怒吼吼的凶他:“烦死了烦死了你!”
湛胤梵不怒反笑,被她那撒火儿的小样儿给逗得心情大好,“休息好了没有?都过饭点了。”
伍兮桐手脚并用从他身边退出来,然后坐开一边看他。
“湛云帆怎么样了?”伍兮桐问。
湛胤梵拧眉,醒来就问别人,她怎么没想过他守了她这么长时间,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死不了,放心。”湛胤梵沉声道。
伍兮桐垮着脸子看他,什么呀?
“小夏他们没给你电话吗?”她低声问。
湛胤梵盯着她眼睛看,声音轻缓道:“别担心,不会有事,已经让人把云帆接回来了,撞上他的时候车子就已经刹车了,并不严重。”
只是那瞬间的冲击力将湛云帆撞开,当场看起来是严重,可缓过那阵后就渐渐恢复了。郑子宸电话过来也只是说内脏出血,没什么大问题,不用担心。
伍兮桐听说不严重,又泄气,这时候就想这么没撞死呢?
湛胤梵靠近她身边,“去吃点东西?”
“嗯。”伍兮桐闷闷的应着,湛胤梵轻笑出声,下床将大掌递给她。
伍兮桐抬眼,闷闷的说,“手疼。”
湛胤梵二话不说将人抓近身边,打横抱起。
“没课的时候就住我这,上课时候让小夏送你去学校,好吗?”湛胤梵商量低着。
伍兮桐有些精神恍惚,头歪在他怀里,是想起湛云帆说的话了。
她很久前就知道父亲在跟进一个项目,父亲还在菁大任教的期间就有去沙漠几次。每次回来都会给她带不少新奇的东西,但她记得,这个项目当初并不是父亲自己发动的,而是有人邀请的。
所以,如果许孜航的信息真如湛云帆所说的那样,那么原本委托父亲项目的人,应该就是许家人。
许家一边将项目交给父亲,一边又不放心父亲会如实相告,所以才有许孜航前后在父亲跟前打转的事,是这样吗?
伍兮桐恍惚的目光随着思维的清晰渐渐变得冷静清亮,湛胤梵不时垂眼看她,她一声不吭的发呆,只当是她受了惊吓,所以并没多话。
湛胤梵下楼时阿姨已经离开了,厨房里熬着汤,湛胤梵走进厨房时有些茫然,似乎他忘了嘱咐阿姨煮饭,只有一锅汤在汤锅里安静的呆着。
湛胤梵拿着碗给伍兮桐装了碗出去,紧跟着在她身边坐下,用不确定的语气说:“喝了汤休息会儿我们出去吃饭,嗯?”
伍兮桐捧着碗喝,闻着香味倒是唤醒了饥饿的胃,吹着热气喝了小口,然后抬眼看他。
“问我吗?好啊。”
湛胤梵瞬间舒心一笑,抬手轻轻顺抚着她的头。
看来由一个人生活转变成两个人,是需要改变些事情和安排。往后家里得备些食物,他吧,也得抽时间琢磨几个料理出来。大多时候可以在外面吃,可总有不想出门的时候。
好在她还算懂事,说什么会听,不至于令他操太多心。
“以后别见云帆了,嗯?”湛胤梵低低说道。
伍兮桐点头,湛胤梵心底当即敞亮,看着她喝完。
就那么一个小小姑娘,此刻一点一点融化他的心脏,一点一点深入他的心底。想想往后每一天,这个屋里都有她的影子,心底厚实的温暖一点一点蔓延全身,整个人由身到心都是暖洋洋的。
湛胤梵从来没试过像今天这样,什么事都不做,就这样在家里呆一整天的。
以往只要空闲十分钟就会有负罪感,因为觉得浪费,可今儿,意外的停下脚步来,居然也享受得来这样的慢时光,默默守着她睡几个小时也能坐下来,想来这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的魅力。
湛胤梵带着伍兮桐出门,到了华都商城直接进了餐厅。
两人结束用餐后外面天色渐渐暗下来,湛胤梵问她要不要去逛逛,伍兮桐忽然问:“那位高层还在菁城吗?”
湛胤梵一愣,摇头:“已经离开了。”
“哦。”伍兮桐又兴怏怏的坐回去,继续刷着他的手机。
湛胤梵这部手机只有她一个联系人,新机子,所以没什么隐私可言。
她懒懒的问了句,“那你见过那位高层吗?”
湛胤梵沉默,伍兮桐缓缓抬眼,审视了他一眼,又坐起身问:“你见过了?”
“见过。”湛胤梵如实道。
伍兮桐眼里瞬间亮了色彩,“然后呢?有没有打听到什么?我爸爸什么时候才能被放出来?”
“你别急,事情总得照着程序走。”湛胤梵面色认真的接话。
“你到底有没有知道一点新的信息呢?”伍兮桐皱眉,人都见到了就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打听到吗?
湛胤梵看她这样子,他若说没有,她怕是得恼她。
当即叹气:“你父亲如今被转移去了柳州。”
伍兮桐闻言怔愣了好半响,然后傻笑起来。
所以,她爸爸现在在柳州,而且还好好的活着。够了,这就足够了。
“谢谢你老板。”
少女一笑,如同百花齐放般惊艳,美得灿烂又刺眼。
湛胤梵被她一笑,身心都舒畅了。当即出声:“那我们回家了好吗?”
伍兮桐点头,“好啊,送我回学校吧,谢谢你大老板。”
湛胤梵面色微微有些僵,沉默片刻后他道:“兮桐,不是说好了以后住我那吗?”
“可你说的是不上课的时候不用吗?我有课啊。”伍兮桐坦然应对。
“你明天没课。”湛胤梵认真道,“接下来一个月的课程设计,也不需要去上课,对吗?”
伍兮桐不高兴了,手机往他面前一推,“还你,不玩了,我自己回去。”
起身就走,不带留恋的。
湛胤梵浓眉一拧,紧跟上去,长臂一伸,将人直接拽进怀里。
“不要乱跑,这教训还不够吗?”湛胤梵握着她手臂微微提了下沉声问她。
伍兮桐无语,拨开他的手,不高兴的瞪了他眼。
“你怎么这么喜欢管别人呢?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伍兮桐从他身边离开,大步走出餐厅。
是的,她没课了,课程设计四周,只需要每周将进度交给老师,再最后做个课程考核这学期就算结束。所以,她此刻计划着去柳州找父亲。楼兰古城的事情她得亲自问父亲,不能再被这些人一人一套说辞糊弄了。
湛胤梵安静的站了会儿,情绪压下去后才快步追出去。
冷漠高傲如他,从没想过会有一天追在女人后面跑,久居高位的优越感令他一时间放不开来面子。出了餐厅在外面站了片刻,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她,才又提步跟上去。
她负气走在前面,湛胤梵挺拔的身躯一直保持在离她十步远的距离。
她赌气不说话,他也不先开口。像湛云帆那种不管对错都他先认错无条件道歉的事情二爷是绝对不会做的,所以就这么沉默的跟着。
姑娘走得脚酸啊,手腕还疼着呢。
越想越气不过,索性转身,瞪着人恼怒的吼:“你怎么还不开车过来?要累死我吗?”
湛胤梵无奈的笑,是谁让她走来着?还不都她自己愿意的?
“很快就过来。”他半点不恼,和颜悦色的看着她。
伍兮桐柳眉倒挂,吊拉着脸子,小眼神儿一下一下的掀着。湛胤梵微微停顿后,朝她走去,身躯立在她面前。
“怎么了?”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是少有的柔和。对看好大会儿后,他双手轻轻搭在她肩膀。
“你想让我怎么做?说说看,嗯?”他低声问。
他不太懂女人的心思,少女的心思就更不懂了。他眼里,多少事儿是无足轻重的,可在女人看来,就是重要,这中间的观念,再强大的人也不能一时半会儿就能代换得过来。
伍兮桐微微虚合着眼:“啊?”
不解的望着他,如何是湛云帆,此时一定会抱住她说甜言蜜语了,可就有他这么不懂风情的男人啊,愣是要等她说话。
“我怎么做,你才会高兴。”他又问。
伍兮桐心里没来由的恼火,挡开他的手:“你现在在我面前消失我就会很高兴,消失吧。”
她仰着脸望着他,小脸子满是恼怒,湛胤梵无奈,低声道:“好端端的,怎么恼了?”
他哪里明白小女生心里的别扭心思?一点儿不顺就会恼,不问缘由的。在太理性冷静的男人看来,这就是无理取闹,可女孩儿无理取闹的根源是什么?还不就是想他能多关注下她?
伍兮桐也感觉出来了,这就是个冷血的大老粗啊,想让他做到像湛云帆那样细腻,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以前吧,觉得湛云帆有时候太烦人,时时刻刻都跟她,分分秒秒都恨不得围着她转。本以为湛胤梵这样的她会清静些,是清静了,可他也太木了吧?她手还受着伤呢,他也没特别关心下,嘘寒问暖就更甭提了,想想都憋屈。
“你怎么都不知道关心我?”伍兮桐憋了老半天才闷闷的吼了句。
真是、真是太令她憋屈了,她居然跟个怨妇似的在这里跟他讨关注,摔!
湛胤梵被她问得一愣,当即不明白了,他怎么就没关心她了?这小混蛋,说话可不要太没良心啊。
“那你说,我怎么做才能是关心你?”湛胤梵好说好商量的问道。
伍兮桐吐血三升,“谁要你关心了?你赶紧走吧走吧!”气恼的用身体朝他撞去,湛胤梵双臂护着她身体,避免碰到她手腕,所以直接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不放。
姑娘脑门儿给撞疼了,当即推他大喊:“湛胤梵,我现在开始讨厌你了,你自己看着办!”
湛胤梵一愣,微微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怎么办?”他失声笑问,真真是半点没将她的恼怒放在眼里,大概他看来这就是无理取闹吧。
伍兮桐圈着他脖子,睁大眼珠子望着他。
湛胤梵垂眼,笑问:“怎么了?”
伍兮桐将脸埋进他怀里,轻轻蹭着,“没事,心里堵得难受。”
“说说看,什么事情让你堵得难受?”他问。
伍兮桐撇嘴:还不是你啊。
却岔开话问:“我爸爸什么时候才能回家?湛胤梵,你真会帮我吗?”
“会。”他坚定道。
“可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扬起脸来,带伤的手轻轻碰着他的脸,他愣了下,睿利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脸上,当即淡淡的冲她一笑。
“别担心,这件事情我会跟进,好吗?”
“没那么简单对吗?牵扯了太多的人,你其实、也没有把握,对吗?”她低声问。
湛胤梵沉默片刻,久久才出声:“如果你父亲愿意配合,我想事情很快会有进展,但从事发到如今,几个月下来一切消息都在封锁状态,很显然跟你父亲的态度有关。”
“你是说、我爸爸拒绝配合吗?”伍兮桐轻声反问。
“应该是这样。”湛胤梵点头。
伍兮桐沉默,她听懂了湛胤梵话里的意思,极有可能是父亲不愿意将某些事情透露,也或许是提供的消息令那些人不满意,所以至今一直没有任何进展。
湛胤梵抱着她站着,伍兮桐头贴在他脖颈间。这会儿的顺从令二爷很满意,抱着她也没往前走,就原地站着。
伍兮桐久久才低声说:“你说了要帮我的。”
“好。”他应话。
车子很快开过来停在他二人面前,伍兮桐转头看去,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在等车啊,她说呢,怎么光站这不走了。
夏江流很快从车上下来,拉开车门候着,伍兮桐矫情的推了下湛胤梵,闷闷的说了句:“放我下来。”
湛胤梵才没管她,抱着人直接上车了。
“湛胤梵……”伍兮桐咬牙,微恼的喊他,大概是觉得在外人面前被他抱来抱去挺丢脸,所以恼了。
湛胤梵将她按在腿上不放,沉声问:“又怎么了?”
“我有脚!”她申明。
湛胤梵底笑,大掌轻轻搭在她膝盖上,低沉醉人的声音回应:“我知道。”
得,因为二爷不讨喜的话姑娘又生气了,拉着脸子转开一边,不看他。
湛胤梵搂着她,一点一点箍紧,伍兮桐拧眉,转头瞪他,他却趁机在她侧脸落下一吻。
“喂……”
伍兮桐赶紧用手擦掉脸上湿濡的感觉,水滟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湛胤梵坦然与她直视,没什么情绪的眸光似要将她琉璃眸子看穿一般。他的呼吸越来越近,伍兮桐眉头拧得越来越近。
她的头下意识后仰,湛胤梵忽然伸手将她脑袋扣住,炙热气息已接近,火热的唇就落在她唇上。
伍兮桐睁大眼睛看着贴着面前雾蒙蒙的大脑袋,呼出的气息在两人近在尺咫的缝隙中穿梭,大概觉得这样有些别扭,闭气不呼吸了,一动不动的僵着。
湛胤梵亲了她下拉开些距离问:“怎么了?”
伍兮桐耳根子发烫,在他腿上移了下,“你别离我太近,你那个、那什么,我不舒服。”
湛胤梵哪管她的小话,直接一把将她抱了个满怀,人都是他的了,亲亲怎么就不行?
伍兮桐推了下没法儿反抗,只能老老实实的待他怀里。
呆在这样强势又充满他的气息的怀里,很有安全感,很踏实。可能,这就是湛胤梵的魅力。
明明这个男人她心里诸多挑剔来着,可他一抱,那些不满意就什么都没了。
回了别墅,伍兮桐窝在沙发角落的玩湛胤梵的手机,湛胤梵楼上梳洗结束后下楼,在她身边坐了会儿,大掌轻轻搭在她腿上。
“兮桐,别玩了,嗯?”
“嗯。”伍兮桐头也没抬的应了声,然后,没话了。
湛胤梵等了好大会儿,姑娘还玩得嗨呢,压根儿就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兮兮。”湛胤梵又喊了。
他不太明白,她怎么就那么喜欢玩手机,只要一坐下,必定埋着头刷手机,怎么那么大的瘾?
他有研究了下姑娘玩得起劲的几个手机游戏,所谓的手游,真是款款刷新二爷的认知底线,那种气泡发射打同色儿的泡,要么消除同色儿的五角星,要么是画不成形的画对猜,
成年人哪有玩儿那种弱智游戏的?二爷……默!
伍兮桐这回吧,抬眼赏了眼儿给二爷,没瞧见他有事所以立马又埋下了头,将游戏进行时。
湛胤梵没法子,只能安慰自己,好歹这女人是坐在他身边的吧。
大掌是无意识的在她小腿上摸着,手感又滑又嫩,他反应过来时垂眼看。她皮肤很白,小腿匀称纤细,腿脖子尤为漂亮,脚很瘦,脚趾头粉粉嫩嫩的,他轻轻碰了下,脚趾头下意识翘了下,湛胤梵面露喜色,眼瞅着她脚趾头可爱极了,当即握着她的脚,亲了下。
伍兮桐缓缓抬眼,脸子抽了一抽,缓缓将腿收了回去。
“老板,我没洗脚呢。”
她也小样儿是介于笑与不笑之间,微微张着小口,眼神儿吊拉着,心里也疑惑啊,难道没味儿吗?还上嘴了,他不是有洁癖来着?
湛胤梵大掌揉揉她脑袋:“没关系。”
伍兮桐忽然笑眯眯的往他跟前靠,趴在他肩膀上轻声问:“老板,你是不是特别爱我啊?”
湛胤梵愣了下,不置可否。
这话说出来多没意思?
湛胤梵将她往怀里一扯,人就趴在了他腿上,伍兮桐扭头冲他笑:“你能不能温柔一点啊?我手还疼着呢。”
从他身上趴起来,他又给拽了下去,姑娘大喊出声:“湛胤梵!”
“坐着别动。”湛胤梵笑道。
伍兮桐跪在他腿上,然后跨坐而下,右手抓着他的睡袍,眼儿微微笑的跟他对看。
“老板,你之前的未婚妻是你的初恋吗?”她忽然问。
湛胤梵微微愣神,目光幽幽的与她对看,酷硬面庞上带着几许难以探究的情绪。
“不说话,”姑娘撇嘴:“所以是默认了?”
“嗯。”他应着。
伍兮桐脑袋往他头撞去,欲哭声儿说:“你是不是特爱你初恋啊?万一她现在离婚了还想回头,你是不是会二话不说跟我散伙去找她啊?”
湛胤梵闻言哭笑不得,果然是心性不成熟的小女孩儿啊,什么话都能说。
湛胤梵捧着她的脸,在她小嘴儿上啜了两下。
“湛云帆回头找你的时候,你怎么做的?”
伍兮桐沉默片刻,苦拉着脸反问:“什么呀?难道你真的会跟你初恋旧情复燃吗?你也不用管是不是我比你初恋更好看的?而且我还这么年轻,虽然家世背景差了那么一点,可好歹我家也算是书香门第呀,你身边站一个知书达理的女人也不比名门千金差了多少吧?而且,有内涵的女人才能证明二爷你的品味呀。”
“……”二爷石化!
知书达理有内涵?这话说的是谁呀?他确实认识不少这样的名门闺秀。
伍兮桐一看湛胤梵那意味深长的表情就不乐意了,手指戳他的脸,又戳:“喂,我没那么差劲吧?”
“你很好。”湛胤梵摊开双臂进她环在身前,下颚抵在她头顶。
他看上的女人,再差他眼里都是最好的。
“不用跟任何人比较,你就是最好的。”湛胤梵压低声音说道。
伍兮桐有些怔愣,忽然又笑了起来:“二爷,你也会说这样的话啊?我还以为你只会硬邦邦的说事实呢。”
湛胤梵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这样的话?”他反问:“哪样的?”
“就是好听的漂亮话呗?女人都喜欢甜言蜜语啊……”
“所以你无法拒绝他们?”湛胤梵直接打断她的话。
伍兮桐话空了一拍,退出他厚实的胸膛看着他反问:“你是说湛云帆吗?是啊,云帆就是那样的人。跟你说哦,男人说漂亮话,女人再生气都没辙的,只要不是口蜜腹剑,甜言蜜语女人最爱听了,就算是假的也好啊,至少哄我们开心了啊。”
湛胤梵受教的点头,又问她:“什么样的漂亮话女人才喜欢,什么时候说呢?”
伍兮桐对二爷求学的态度很满意啊,虽然他这方面木了点,可他愿意学嘛,挺好的。
“嗯,比如咯,女人在高兴的时候……”
“说你就好,你喜欢听什么样的话?”湛胤梵又补充了句。
“我啊,”伍兮桐认真的想了想:“我吧,其实我觉得我挺容易开心的,我多善良啊……”
二爷闻言无奈又好笑,这就是现在的年轻人,跟他们做人处事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了。他目光柔柔的看着她,面上笑意一点一点来开。
“我吧,我高兴的时候你别扫我的兴,你要附和我说好,不愿意附和就走开一点。我想做什么的时候你别拦着,鼓励我,给我打气加油。我做错了事不能一来就责怪我骂我,我会很伤自尊的。我不想做的事儿不要强迫我,不要长篇大论跟我掰扯。啊,对了,如果我取得了一点成就就应该赞美我啦,不能小瞧我,我跟你的级别肯定不一样嘛,不能用你的能力来判断我对吧?我要是心情低落的时候……”巴拉巴拉。
湛胤梵眉峰紧拧,这……
能做到这些,大概是智能机器人。
二爷压力瞬间骤增,从来都是别人附和他,他何曾关注过他人?看来让这女人满意,他还得费不少心思啊。
“你干嘛又不说话了?”伍兮桐哈拉完了静静的看了二爷三秒,脸子也垮了下去:“你是不是觉得我无理取闹?”
湛胤梵撑眉,不置可否:“不早了,去洗漱,该休息了。”
伍兮桐惊讶的看他,所以在她发表了个人的观点之后,他就是这态度?他是不是觉得她特难伺候啊?
“湛老板,你是不是觉得我特难伺候啊?”
“我尽量满足你的要求。”湛胤梵跳过问题直接回答道。
伍兮桐看着他,双手轻轻圈着他脖子。
“湛胤梵,我有什么不对的,让你觉得讨厌的,你要告诉我,别往心里放着不说。有些问题只要不涉及我的原则,我还是很愿意更改的。”
女孩眼神真诚,声音轻轻软软的,这一刻,琉璃般的眼眸中,只是他一人。
湛胤梵心中一动,大掌上移扣着她后脑唇就吻了过去,张口整个含住她的小口用力吸了几下。她不适应的推开他的脸,皱着眉头看他,一张脸皱巴巴的。
湛胤梵看她那小样儿,好气又好笑:“就这么嫌弃?”
“呃……”伍兮桐略显尴尬,到底还是没忍住抬手擦嘴巴,然后说:“不是诶,那什么,咳……有一点那个,你下次别弄得那么凶。”
他那气势让她想起外头那几条大黄狗啊,凶悍!
哪个男人在亲吻女人的时候,会令女方觉得凶悍啊?二爷也真是……
湛胤梵挑眉,显然没懂她话里的意思,误以为她是嫌恶他的口水。
“好,我会注意。”湛胤梵无条件让步。
伍兮桐心里一喜,小眼神儿带着几许难得的羞涩,顿了顿又问:“那个,我刚说的话,你听到没啊?”
“听到了。”因为悸动到难以自持,所以才吻她不是?
“好吧,我对你也一样,你有让我不高兴不舒服的,我也会告诉你。湛胤梵,不管是对是错,既然我答应跟你在一起了,我就会很认真的对待这份感情。”伍兮桐说得很坚定,一如她此刻心里的决心。
她对感情其实很虔诚,只要喜欢了,就会面对,他们之间没有什么血海深仇,动心了为什么不在一起?
遮遮掩掩不是她的性格,喜欢会说,不喜欢了,也不会将就,她是个绝不会在感情里受委屈的女子。
湛胤梵眼眸中又簇火焰越燃越烈,越烧越狂,他忽然捧着她的脸,唇压上她的,将她同时惊呼的声音全全吞下,气势如虹的将她生吞活剥。
伍兮桐吓得不轻,从力量悬殊和她如今负伤的情况下,压根儿就没有“say-no”的机会和反抗的能力。而且她的反抗吧,还被湛大爷当做欲迎怀拒,无形中激励了他,这不,更卖力了,泪——
完事儿后姑娘居然哭了,头一次事儿后哭的,可想二爷有多残暴。
“我疼死了,疼死了湛胤梵,我疼死了!”
此刻姑奶奶已经趴在被窝了,抱着枕头坐窗前哭呢,从大爷魔掌下逃出来后就滚窗台上坐着了,脸子都哭红了,真伤心啊。
湛大爷一逞雄风之后,正殷勤的为姑奶奶放热水呢,在浴室里听见她的哭诉,赶紧走出来,在她面前半蹲着,不管不顾先捧着她脸子亲几下有话后头再说。
“你烦死了湛胤梵,我现在又开始讨厌你了,我又有点后悔了,我疼死了你知不知道?”
伍兮桐抬手不客气的打他的脸,脸子扭开一边,可扭开一边又被他扳了回来,她不得不把脸埋进枕头里,眼泪花子大颗大颗的浸入枕头。
湛胤梵这才出声问:“哪里疼了?没碰着手啊,怎么就疼了?我看看伤,来,听话。”
只当是撞她的劲儿大时候误伤了她手腕,手上上午才缝了几针,确实得小心着。
“我全身都疼,你当我是烤羊腿吗?你怎么能在我身上又咬又啃呢?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咬得疼死了知道吗?”伍兮桐红着脸子控诉,简直要气死她的节奏啊。
他一动手了她根本无从招架,这魂淡就跟蜈蚣似地,手脚特多,她就一只手挡他,哪是对手啊?
而且吧,她是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跟他那么那么亲密,羞愤难挡。他都什么人啊?怎么能把她摆成那么羞人的姿势?他怎么可以那么羞辱她?
得,骂他都难以启齿,咬着枕头哭啊哭的,一副“全世界都不懂我的心”的悲苦样儿,也不看他,脸压进了枕头,他就只能看到一排密密麻麻的睫毛搭在泪湿的脸上。
湛胤梵索性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他那牛高马大的身躯,抱她还不容易?
二爷心情不错,随她控诉随呀哭闹,他觉得挺好。
三十几年了,就没人在他身边这么吵过闹过,挺好的。
湛大爷心里头美呢,可伍兮桐心里是真憋屈了,是真让她不舒服了。就他霸道的吻和强势的拥抱,她都还没有完全适应过来,又来更深一步的,他还不温柔,还他么那么凶悍,这不是逼得她重新考虑么?
才更他告白的话,她想收回啊!收回!
“行了,宝贝儿,咱们哭一哭就够了,嗯?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就成了,洗澡去,好吗?”湛胤梵低声笑道。
伍兮桐心伤啊,知道她控诉他他会觉得她在矫情或者无理取闹,可她就是心里憋屈啊。
哭了一阵儿后,自己抹了把脸,哽咽说:“你可以先回避吗?我现在看到你的脸我特想揍你!”
不是玩笑,是真的!
她此刻现在目前当下真的是非常火大,本来吧,在进行过深度认识之后,两人应该甜甜蜜蜜腻在一块儿的,可姑奶奶现在却一点也不想看到他,总有种被迫的感觉,这令她下意识就想到三年前差点被他强了的那事儿。
他们俩之间其实还挺多事儿揪扯的,看来她还是孩子心重,一冲动下,就什么都不管了。
这偶尔又想起吧,又不甘心。
湛胤梵闻言,真真给意外了一把,抱着人就站住了,垂眼看她。
这小混蛋……
可不要太过分,他这又做什么让她恼了?这让二爷得啥时候才能参透瞬息万变的少女心?
“说说看,怎么了?”湛胤梵沉声问。
“不舒服,不想看到你。”伍兮桐闷闷的说。
湛胤梵……哀!
伍兮桐从他身上挣扎下地,推他:“你出去啊,都说不想见你了。”
“试试水温,有需要叫我。”湛胤梵低声道。
伍兮桐点头:“嗯。”
湛胤梵配合她止步在浴室门口,伍兮桐回头,挑着小眼神儿说:“关门。”
二爷在门口站了站,无奈,行,关门吧,看她都还有些什么要求,能这么顺着一个人,他也想看看自己的底线在哪。
伍兮桐滑进浴缸泡着,水里充斥着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浴缸沿边搭着毛巾,伍兮桐趴在上面想事儿。
父亲在柳州,那么这寒假她就有事情做了,她得去一趟柳州,可到了柳州,她又去哪里找父亲呢?
派出所?
不对,看守所和派出所压根儿不挂钩。
所以,她去柳州之前,得打听出父亲在哪个看守所。湛胤梵能知道她父亲被送去了柳州,那么打听到进步一的消息,也一定可以。
伍兮桐想得入神,湛胤梵走进来时她完全没发现。
“兮桐。”湛胤梵站在她跟前喊了声。
伍兮桐茫然的抬起脸来望着他,湛胤梵目光下一刻变得暗沉,当即半蹲而下,语气瘟怒的斥责道:“今天才缝的针,就往水里泡,泡烂了伤口留疤不说,还要遭几次罪,那就是你想看到的?”
伍兮桐表情很错愕,眼珠子直勾勾的望着他,湛胤梵将她手从水里捞起来,冷着脸子看她。
伍兮桐眼神这才开始聚焦,乐呵呵道:“别这么严肃好不好?我不小心的。”
“这能开玩笑吗?”湛胤梵沉着脸子看她,冷冷给她一眼后快速拆了她手腕的纱布,“别动,我去拿药箱。”
伍兮桐看了眼,赶紧别开了脸,不敢看。
湛胤梵在门口回头,又冷邦邦的怒声给了句:“你动一下试试看?”
伍兮桐吓得心口一抖,再度茫然的望着门口莫名发火的大爷,怎么了他?来大姨夫了嘛,她又不是聋子,吼什么吼。
姑娘眼神实在太无辜,湛胤梵叹气,转身走了出去。
伍兮桐又趴了下去,被湛胤梵这一打断,刚想到哪儿了都不知道。
出了房间的二爷那真是脚下生风啊,下楼拿了药箱就往楼上跑,没人瞧见的那一幕,哪还有大爷平时的风度?
湛胤梵提着药箱在门口停下来,大喘着气,略微平复气息后走进房间。
药箱放在浴缸旁边,半蹲在她跟前。
伍兮桐还是那副懒样儿,目光有些懒散,动了下手说:“你搬张椅子来咯,蹲着腿不累吗?”
湛胤梵眸光微微跳了下,有些意外这小混蛋居然会说这样的话,当即看向她,注视着她脸上的情绪。
伍兮桐眼皮子微微上抬了下,撇嘴问:“干嘛?”
湛胤梵继续自己手上的事,快速将伤药和纱布整理出来,边闲闲搭了句话。
“现在不讨厌我了?”
伍兮桐脑袋立马抬起来,歪着头看他的脸:“我什么时候讨厌你了?”
“刚不是将我推走?”湛胤梵笑问。
“哦。”
伍兮桐闻言又泄气的软了下去,她还以为什么呢,原来这个呀。没法儿跟一个不懂情趣没有感情细胞的成熟男人解释她的心思,解释了他也不会理解。
湛胤梵没听到她的解释,心底又无奈,将她的手腕重新上药,包扎。
“宝儿,云帆的事情交给我来办,以后别见他了好吗?”
湛胤梵声音温和的跟她商量,他觉得这事儿从一开始她做了选择时他就该强行站出来,没答应让她自己来,也不会出现这种事。
“为什么?”
“这次的事情还不够严重?”湛胤梵不答反问她。
伍兮桐摇头:“可是,你现在出现,会让云帆误以为我是跟你好了,才拒绝他的。在他看来,是我们俩背叛他了……”
“什么背叛不背叛?”湛胤梵无奈失笑,女人这言辞吧,他向来不敢苟同。
感情是最自由的事情,怎么就能用到“背叛”这样的字眼了?
“我们都是感情的个体,我们在一起怎么是背叛谁?你们没有结婚,你家也早就退婚,你、我,都是自由的单身,我们的结合堂堂正正,对不起谁了?”湛胤梵这话语气有些重了,他拒绝在属于他的东西上打上他反感的标签。
伍兮桐拧眉,看他。
湛胤梵将她手腕包扎好,药装进箱子里,然后将药箱直接放在浴室墙面的收纳盒子中。转身拿了条厚的鲜橙色毛巾给,沉着脸站在她跟前。
“起来了,泡太久伤身。”
“……”姑娘眼睛抽搐。
她还没听过泡澡泡久了会伤身的说法,干笑了两声说:“老板,您说话能靠点儿普吗?”
“紧着,来。”
伍兮桐暗暗撇了下嘴,好吧,二爷心情不佳的时候,那脸子就那样,而且吧,话也不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