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中文网 www.50zw.so,最快更新霸爱成瘾:首席太凶猛最新章节!
苏好手里拿着一大叠厚厚的资料,正笑的一脸诡异的朝着袁然然走来。还没来的及换下那一身晚礼服,在路灯的照射下,再加之她那因为得意而有些急促的呼吸,异显的她那晚礼服下的高耸有呼之欲出的感觉。
袁然然看到苏好的那一刻有些不悦,眼神里流露出一抹厌恶之情,本想不搭理转身就走的,但是“钟孝礼”三个字,却是让他浑身都怔住了。
钟孝礼这三个字他有多少年不曾听到过了,自从母亲过世后,他还与那三个字以及那人断绝了一切,没有人知道他是钟明辉的儿子,除了蔡君琪和尹天照以及蔡世国和杨若兮之外。所有的人都只知道他是父母双亡的孤儿。
然而,现在,苏好却是站在他的面前叫出了这差不多已经让他遗忘的三个字。袁然然异常的愤怒。眸中怒火一片,冷飕飕的直视着苏好。
苏好抿唇浅笑,手里拿着那一叠资料,妩媚万千的朝着袁然然小步过来,“然然,我们同学三年,我竟然到现在才知道你竟然是钟市长的儿子。不过也对,如果换成我是你的话,我也会这么做的。可是你知道钟市长现在的老婆是谁吗?”边说边很得意的扬了扬手里的资料。
袁然然冷冷的斜看着苏好,面无表情的说道:“有什么事你直说,我很忙。”
“忙?”苏好抿唇露出一抹冷笑,“季芳蓉,原名季荷花,在嫁给钟市长之前曾经跟过一个男人,有过一个女儿。那个男人叫方志群,而那个女儿……”苏好没再往下说,只是用着似笑非笑却又十分得意的仰看着袁然然。
方志群?!姓方?!袁然然的心里扬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苏好继续用着她那妩媚的笑容仰看着袁然然,突然之间一声大笑,大笑过后对着袁然然轻声的说道:“她的女儿叫方小娜,就是刚才与你同台对歌的方小娜。这些资料我想你会感兴趣的,不打扰你忙事情了。”说罢将手中那一大叠资料往袁然然手里的放,对着他再度露出一抹自认为风华绝代的媚笑以及一个狐魅人心的媚眼,转身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方小娜,我看你现在怎么和袁然然继续。我得不到的,我会毁了他也不会让你得到他。袁然然,不选择我而选择方小娜是你做的最蠢的事。哈哈哈……苏好一阵阴森森的冷笑。
袁然然呆住了,手里还拿着苏好塞给他的那叠资料,他不敢打开看,他宁愿相信苏好是为了拆散他与方方编出来的,他也不敢相信方方是季芳蓉的女儿。
但是,手却是情不自禁的打开了那叠资料,从来处事不惊的袁长官,这一刻双手却是颤抖着的。资料里的内容一项一项的印入他的眼睑。
季芳蓉真的是方方的生母,方方是她和方志群所生的女儿。季芳蓉没有和方志群领过证,但是方方却确确实实是她生的女儿。
季芳蓉是在方方七岁那年离开他们父女的。七岁,也就是他十三岁那一年。
再后面资料里都写了些什么,袁然然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意识,方方是季芳蓉的女儿,钟明辉是因为季芳蓉的介入才会与袁安惠离婚。袁安惠才会因为无法接受钟明辉的变心,选择了一条不归路。
袁然然的心此刻就好似无数把刀扎着一般,痛的他喘不过气来。为什么要这样?!他这一辈子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给了他一个家的感觉,他想用尽自己全部的爱去疼惜她,宠溺她。但是现在……她却是那个间接害死母亲的女人的女儿!
袁然然一时之间完全的不知所措了。
方小姐窝在被子里,美滋滋的等着长官的回来。她当然知道在那个箭已上弦的情况下,让长官停下来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不过,这也不是没办法来着么?
他们已经有宝贝了,当然是不可能再要第二个的。再说了长官的身份也不允许超生的说。长官那能力得多强的,宝贝就是一次中举的。这一次万一要是有了,那是留还是不留?这是一个很坚强的选择题。所以,只能让长官临时刹车了。
心里有一份甜蜜,更是充满着幸福。这个男人是值得她交付一生的男人,他会对她很好。想着刚才长官那欲求不满却又无可耐何的样子,方小姐会心的笑了,那是发自内心的微笑。心有些呯然悸动,是因为长官对她的情意,柔情绵绵犹如如三月的暧阳伴着和风暧暧的缓入全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长官虽然说等他五分钟。方小姐当然不会真傻的以为真只要五分钟,长官就可以买到一保盒套套来着。不知道等会买了套套,长官兽性大发会是怎么样来着?
方小姐恶趣味的脑补着一会长官兽性大发将她扑倒的画面。
然,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半小时,乃至四十分钟过去了,却依旧是没见着长官回来。
方小姐有些不淡定了,怎么可能出去买盒套套要用四十分钟的?小区里就有二十四小时的便利超市的,便利超市里都有套套的说。五分钟不够,十分钟肯定可以回来的。他竟然用了四十分种都还没回来,她这等得黄花菜都凉了说。
方小姐起身,拿过自己的衣服,穿起。
有些不放心长官,该不会是出事了吧?呸呸呸!方小姐赶紧的往垃圾桶吐口口水,坏的不灵好的灵!能出什么事,指不定又是像上次那样,临时被部队里的领导给招回去了。像长官这样的工作,那必须得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的。不过,就算真是被招回队了,他也得给自己来个电话啊。怎么就没给她来个电话呢?
扭头一看,这才发现,长官根本没带手机,他的手机安安静静的躺在床头柜上,与她的手机正相亲相爱呢。
看着那两支一模一样的手机,方小姐露出一抹微笑。走出房门,或许是他回来的路上有事能耽搁了。
开门,却见袁长官坐在门口的楼梯处,低垂着头,一脸的落寞与苍凉,身边的地上放着一些资料,方小姐不知道那是什么资料,虽然看不见长官的脸,但是她能感受到此刻,他很不开心。确切一点,不只是不开心,而是伤心,绝望。
方小娜走至袁然然身边,蹲下,伸手从背后环上他的腰,脸紧紧的贴在他的后背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方小娜的亲密接触让袁长官的身子抖了一下,方小姐似乎感觉到他有一些害怕她的接触。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方小娜有些急切的问道,心底燃起一抹不好的预感,她能感觉到他此刻的伤心绝望一定是与她有关。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有关,或许他们之间还有可能再也回不到之前那般的和谐融洽。
袁然然站起,转身向方小娜。
方小姐这才发现,他的双眸一片腥红,布满血丝,眼神里有一抹不可忽视的无耐,却又透着一抹浓浓的愤恨。
见着长官的这个样子,方小姐的心猛的颤了一下,心似是被什么压住了一般,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她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长官,就连上次她误会他心里有别的女人,他在讲述他母亲的事情的时候,那也很冷静的,虽然说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情绪起伏,但是却不似此刻这般。
此刻这般的长官让方小姐有一股就要永远失去他的感觉,让她痛的浑身发软无力。
袁然然双眸一片腥红,深深的附视着方小姐,难以言喻的痛,不可抹灭的伤,浓浓的通过他的双眸透露出来,对着方小姐沉声的问道:“季芳蓉是你妈?”
方小姐的心猛的一个垂直下落,有好的预感再度滚滚而上,虽然她也不想与季芳蓉扯上关系,但是不可否认,她是她的生母。
从袁然然的眼神里,她看得出,他们之间的问题在于季芳蓉,对着袁然然很诚实的点了点头:“是。”
虽然那资料上已经说的一清二楚,但是自己亲耳听到方小姐说是,那感觉还是不一样的。袁然然很痛苦的闭眼,深吸一口气,得到这个肯定的答案,彻底的将他仅有的那千分之一的希望抹杀的一干二净。整个人就好似被人抽干了所有的血液和骨髓一样,痛苦到了极致。
见着长官那无比痛苦的无情,方小姐的心亦是一阵一阵的纠痛,小手轻轻的抚上他那深锁的眉头,试图将它抚平,“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要什么事都憋在自己心里,如果真要判我死罪,至少让我死的明明白白好吗?”从长官的表情里,她知道,他们之间或许真的仅到今天为止了。
袁然然睁开双眸,痛苦却又无耐的看着方小姐,残忍却又不得不说:“钟明辉就是那个男人。”
他没有说钟明辉是我爸,因为在他的心里,自袁安惠出事之后,他也就直接将钟明辉给拉入了黑名单。
一句钟明辉就是那个男人,足以说明了一切!
方小姐整个人好似被什么击到了一般,狠狠的狠狠的,从头到脚的将她击的体无完肌,千疮百孔。
心,很痛很痛。比针扎,比蚂蚁啃都要痛上几百倍。那是一种噬骨蚀心的痛,痛的你生不如死。
方小姐那抚着袁长官眉头的手就那样僵在了半空中,收不回来却也不抚不上去。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门口的楼梯处,附视与仰望,各自的眼眸之中都充满无尽的痛苦。谁也没有说话,但是谁都被那漫无边际的伤灼灼的痛烧着,从皮肤到肌肉再到骨髓,都被一寸一寸的灼烧着。
三分钟后,方小姐深吸一口气,收回那僵在半空中的手,对着袁长官痛苦的问道:“我们……不可能了……是吧?”
袁然然的痛苦绝不会亚于方小姐的,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望一眼一脸伤痛的方小姐,转身,下楼梯。
没有留下一个字。
方小姐的身子靠着门框缓缓下滑。没有流泪,也没有哭,只是双眸有些空洞的看着那楼梯处袁然然离开的地方。
心一阵一阵的纠痛,痛的她喘不过气来。
他走了,没有留下一个字,就那样走了。
他们之间,就这样完了?
前一刻,他们还一家三口其乐无穷。可是,却不过两个小时,她直接从云端跌入谷底,而且还是寒潭。
整个人似是被抽干了精髓一样,她想站起来回屋,可是却怎么也站不起来。没有半点的力气,整个人好似被人软化了骨头一般。
最终,方小姐是用爬一样的姿势回到的屋内。死一样的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双眸空洞洞没有任何焦距的盯着天花板。
脑子里唯一能清清楚楚的知道的便是:她是季芳蓉的女儿,他是钟明辉的儿子。季芳蓉为了钟明辉抛夫弃女,钟明辉为了季芳蓉抛妻弃子。爸爸死了,袁然然的妈妈也没了,季芳蓉却是钟明辉过着令人羡慕的生活。
袁然然是恨钟明辉和季芳蓉的,其实她是是恨钟明辉和季芳蓉的。可是,她身上流着季芳蓉一半的血液却是不可抹灭的。
其实她现在很可哭,可是却是流不出眼泪。
二十六岁,第一次爱上一个男人,第一次知道原来爱情可以如此甜蜜,可是却只是给了她一点的甜头之后,让她摔的粉身碎骨。
长官去哪了?回部队吧。他连这个家都不想再迈进来了就直接转身走了,看来他们之间是真的彻底的没戏了。他怎么可能接受一个害死他母亲的女人的女儿呢?季芳蓉是他的仇人,那么她呢?是不是也成了仇人了?
空洞的双眸盯着天花板,一眨不眨。
次日
当宝贝早上六点半习惯性的起床出卧房进客厅的时候,却见他的亲亲妈咪正躺在客厅的地板上。
宝贝蹙了下眉头,看着那躺在地上睡的很不踏实的方小姐,宝贝一脸纠结,他家妈咪什么时候有梦游了?有柔软的大床不睡,跑来睡硬邦邦的地板?
爹地呢?长官爹地呢?怎么没见着爹地的影子?照道理,妈咪睡在爹地的怀里,不可能说梦游出来了,爹地还不知道的啊。宝贝粉嫩嫩的脸蛋那是一脸相当的不解与纠结还外加不少疑惑。
宝贝抬眸看看墙上的挂钟,时间显示北京时间早上六点半,宝贝手指一挠唇角,估计长官爹地一早归队了吧?嗯,还是确定一下吧。
于是宝贝推门方小姐的房门,果然,床上未见长官的身影,军装还扔在一旁。嗯,宝贝很有孝才的进屋拾起长官的军装,扔到洗手间的衣缕里,等下再帮长官爹地洗衣服。
“妈咪,醒醒。”宝贝蹲身在方小姐边上,轻推着睡着很不安稳还拧着眉头的方小姐。
方小姐迷迷朦朦的睁开双眸,印入她眼睑的是宝贝那张粉嫩嫩的脸,粉嫩嫩的脸上还挂着一抹坏笑。方小姐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睛有些疼痛的感觉,昨天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
伸手一抚宝贝的脸颊,露出一抹略带牵强的笑容。
“妈咪,你什么时候有了梦游的习惯了?”宝贝蹲在方小姐身边,居高临下的娱戏着方小姐,“爹地都没发现么?还是说爹地走了,你就跟着出来,然后就给睡这了?”
方小姐的心里划过一抹伤痛,宝贝,你知道么?妈咪和爹地可能不能再一起了,你以后也许就没有一处正常的家庭了。宝贝,妈咪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妈咪不想的,可是妈咪真的无能为力。
你知道么?妈咪真的爱上了你爹地,真的想和他组成一个家,和你一起给他我们的爱,和你一起支持他的工作。可是,计划是永远都赶不上变化的,妈咪的心就好心被捅成了碎片,但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宝贝,是妈咪对不起你。
“妈咪,你怎么了?”宝贝有些不解的看着方小姐,方小姐的表情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妈咪的眼睛里有一抹哀伤,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么?“妈咪,你和爹地吵架了?”这是宝贝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
方小姐很吃力的从地上坐起来,对着宝贝露出一抹勉强的微笑:“没有啊,长官一大早的就归队了。妈咪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给睡这地上来了,估计真是得梦游症了。宝贝,真要得了梦游症,这以后妈咪该怎么办咩?万一梦游的时候进来把你爆打一顿可怎么是好?”方小姐尽量用着很轻松的语气和宝贝一如既往的没心没肺着。
其实此刻,她的心里针扎一般的痛着,但是,她不想宝贝担心她。她的宝贝应该是继续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宝贝,不开心的事,妈咪担着就行,你还小,就应该有个开心的童年。
宝贝很配合着方小姐,小小的身子很惊慌失措的一抖:“妈咪,宝贝以后睡觉一定会锁门的!”
“宝贝。”方小姐一脸认真的看着宝贝,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碰触着,“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妈咪和长官不能在一起,你会怎么办?只是如果啊。”方小姐特地的加重着如果这两字。
宝贝一脸认真的看着方小姐:“妈咪,为什么会有如果?是不是你和爹地真的吵架了?妈咪,其实偶尔的吵吵架,有助增进感情的啦,别动不动的说不要爹地哦。像爹地这么极品到渣的千年难得一遇的好男人,你要是错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哦,宝贝可不会帮你的。”
方小姐巨泪。
伸手一戳宝贝的额头,“我是说如果,你听不懂么?”
宝贝果断的站起身子,对着方小姐果断的说道:“没有如果了。妈咪,去洗漱换衣服,宝贝做早饭。”
“哦。”方小姐破天荒的第一次没有说道让我再睡一会会,就一会会。
宝贝用着异样的眼神看着方小姐,貌似他的妈咪今天有些不太正常来着。
方小姐一整天的精神都不在状态,恍恍惚惚的,根本都不知道自己上班在做些什么事情。
早上进办公室的时候遇到苏好,苏好投给她一抹挑衅的眼神,一个高傲的背影,那眼神那背影红果果赤果裸的在告诉方小姐,风水轮流转,你也有被人抛弃的时候。
再接着便是总裁秘书欧晓,从三十二层送了一张蔡君琪开的十万的支票到了八楼方小姐的办公室。
方小姐看着那张十万的支票,失神了。
昨天,他们还在一起对唱《最炫民族风》,可是现在他们却各奔东西。所以说,这老天真是很会捉弄人的。
这会,最得意的应该是苏好那只母狼了吧?她是长官没戏了,长官会选择那只母狼么?
中饭,方小姐也没有那个心思吃了,根本就没有胃口。早饭她都是为了不让宝贝担心,所以故做一脸无事的吃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其实,她是真的一点食欲也没有。但是,她不能让宝贝担心。
所以这会,宝贝不在,她不用勉强自己。
舒景甜来叫她吃午饭,方小姐胡乱找了个借口推了,这个时候,那就算是天珍海味,鱼翅熊掌摆她面前,她估计也是难以下咽了。
苏家
卫红仙正在家里收拾整理着,苏友善与苏好父女俩一早上班了。
卫红仙是典型的家庭主妇,自从嫁给苏友善就没出去上过一天的班,做过一天的事。一直以来都是在家里照顾着苏友善,再后来有了苏好之后,那就是照顾他们父子俩。
家里的家务事,苏友善与苏好是从来不会接手做一点的,卫红仙也不会让他们父女俩做一点的家务活。本来是想请个保姆来着的,但是苏友善又不喜欢家里有外人的气息,所以卫红仙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反正,她也没什么事情,家里也就三个人,也没多大的家务事可做的。
卫红仙一般也就做做家务,再没事就与小区里的其他官太太和富太太们闲聊闲聊,打打牌,攀比攀比谁家男人职业高,升职快。
当然了,基本上也就只有其他官太太们羡慕卫红仙来着,苏友善是市秘书长,那也算是职位不低了,女儿苏好留学归来,是律师,现在在蔡氏任法律顾问。不管是她男人还是女儿,那都是让她非常骄傲来着的。
洗好父女俩昨天换下来的衣服,见着没什么事情,卫红仙打算出门了,约了几个和她一样无所事事的官太太一起打牌来着。
“叮咚”门铃声响起。
卫红仙正在鞋柜前换着鞋子,听到门铃声响起,抬头看了下大门处,这个时候会是谁来他们家?来他们家的人还是挺多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找苏友善办事的人。很多事情,有些人是不会直接找苏友善的,而是会找到她。有些事,有些人,由她出面比苏友善出面更好。如果苏友善收了他们的礼,那便是受贿,那是得吃罪的。但是经她之手,那可就不一样了,她可以名正言顺的与托他们办事的那些人的女人们打打牌,糊糊牌,逛逛街。
卫红仙想着,这会按门铃,估计着又是谁来找她了。
于是,将鞋子一换走至大门处,开门。
门外,站着一女人,三十出头的样子,一头暗红色的大波浪长发,一双狐媚眼,百转千回的传着情丝,化着淡妆,一身紫罗兰色的长裙,很衬她的肌肤。她的身材很好,前凸后翘。身边放着一个小小的行礼箱。
卫红仙打量着站在门口她眼前的女人,怎么看她也不像是来送礼的,倒像是那种男人在外养的小三,上门找正室挑衅摊牌的样子。
“你找谁?”卫红仙很不友善的看着门口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她最讨厌了。
卫红仙比苏友善大两岁,苏友善今年五十六,卫红仙五十八,已经快六十的人了,再加之卫红仙从来没上过班,所以也不怎么懂的化妆打扮。所以,她的脸上已经有了好些的皱纹。
她与苏友善是双方父母包办的婚姻,一开始本就没什么感情可言。那个时候,她依稀的知道,好像苏友善曾经有过一个恋人,但是因为门不当户不对,所以苏家父母不同意他们之间的恋情。再加之,两人也才开始没多久,所以也就选择了分手。
虽然他们结婚了,但是苏友善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她也知道,他在外面一直都是有女人的。年轻时候的苏友善长的很俊,是那种让女人一见就倾心的类型,包括她也一样。她也是第一次见了他之后便深深的被他吸引的。
现在的苏友善虽然快年近六十,但是却是属于那种成熟稳重的类型。卫红仙本就比苏友善大两岁,再加之女人本就比男人老的快,所以说为什么男人找女人都喜欢找比他小个六七八岁,甚至十几岁的都有,就是这个道理。
年轻时候的卫红仙也算是长的挺标致的,但是却是一生了苏好之后,那身体和相貌可是走样的很快的。现在的卫红仙,那与苏友善站在一起,绝对的比苏友善在老个七八岁,那是很不想配的。
所以说,有时候,卫红仙也是很担心着苏友善的,生怕他在外面胡搞乱来的。不过,好在苏友善的身份地位都不低,他就算不考虑她的感觉,为了自己的身份与地位,他也不能乱来的。于是,卫红仙也就安枕了许多。
但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却是让卫红仙有一种纷外刺眼的感觉。怎么都觉得这女人是上门来找她挑衅的。
女人,有时候,真的是挺感性用事的,特别是像卫红仙这样的刚过了更年期没多久的女人,那疑心病是更高于常人的。
卫红仙就那样站在门口,用自己的身子堵着一半的门,十分不悦的盯着面前的女人。
卫红仙打量着她的同时,门外的女人亦打量着卫红仙,突然,女人对着卫红仙抿唇一笑:“大嫂,不记得我了吗?”
大嫂?!
卫红仙乍听这两字,瞪大了双眸,用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女人,突然间恍然大悟,手指一指女人:“你是玉乔?!”
苏玉乔一点头,“哥在吗?”
“快,快进来。”卫红仙一改刚才极不友善的态度,无比热情的帮着苏玉乔拿过身边的行礼箱,往屋内拿,“你哥上班呢,好好也上班,这个时候家里也就我一个人,你要是再晚一会来吧,我也没人了。我也要出去呢。”
苏玉乔进屋环视着屋内的,“你有事吗?如果你有事的话,你去忙吧,我自己一个人行的。”
“没事,没事。”卫红仙连连摇头,“聊来没事,与几个太太们约好去打打牌打发时间。不过你来了,那当然是陪你了。怎么样,呃……韩……”卫红仙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苏玉乔,她想问苏玉乔的老公有没有一起回来,不过却是说不出老外一连串的名字来,于是索性说道:“姑爷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苏玉乔的脸上闪过什么,似是有一抹苦涩,对着卫红仙说道:“我们分开了,所以,我回来了。”
“啊?!”正端着一杯茶的卫红仙愣住了,“怎么回事?”将手里的茶杯递至苏玉乔面前,一脸替苏玉乔不平的问道:“是不是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这些老外,专门就搞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当年就和你说过,让你别相信老外的,你偏不听,这下你看,自己吃亏了吧。”一脸的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表情看着苏玉乔。
苏玉乔一手拿着卫红仙递过来的杯子,微垂着头,双眸望着那杯了里的清水,有些出神,嘴角有一抹若有似无的弯度,那弯度让人耐人寻味。
卫红仙有些不解的看着苏玉乔那耐人寻味的表情,以为是苏玉乔因为与洋老公分手后的伤心。于是往苏玉乔的身边一坐,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别多想了,回家了就好。家里有你哥,有我还有好好。我去给你收拾下房间。”
苏玉乔喝了口水,转头对卫红仙说道:“不用了大嫂,我订好了酒店。我住酒店,也不打扰你和哥了。”
卫红仙不悦的脸一拉:“说什么话呢?一家人哪来的打不打扰的。你回家来哪还能住酒店的?当然是住家里了。再说了,家里也不是没房间,酒店哪有家里住着舒心?我同意,你哥还不同意呢。”
苏玉乔抿唇一笑:“大嫂,不是这样的。我是有其他的事情,这次回来也不是长呆的,只是刚好过来办点事情,所以就回来看看你和哥。对了,好好呢?也还没回国吗?”
“回了,回来有段日子了。”一提起苏好,卫红仙那简直就是合不拢嘴来着:“本来你哥的意思是让她往市政机关这块靠的,不过这孩子非说如果这样,别人一定会说是靠着她爸的关系才进的市班机关。所以,楞是自己给进了蔡氏集团当了一名法律顾问。这孩子什么时候都傲着。”
“蔡氏?”苏玉乔在听到蔡氏集团的时候,眼眸里闪过什么,却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随即消失不见,对着卫红仙说道:“孩子的事情让她自己决定,蔡氏在华市可是龙头老大来着,有哪家公司能与蔡氏并论?所以,好好进蔡氏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对哦,”经着苏玉乔这么一说,卫红仙似是恍然大悟,“你以前没出国之前也是在蔡氏上过班的,不过现在这蔡氏比你那会又壮大不少了。蔡世国已经退休了,现在是他儿子蔡君琪掌管。他这儿子之于他来说,有过多无不及。蔡氏这几年在他手里,那是发展迅猛,还开拓了好几项新业务。听好好说,海运就是在蔡君琪的手上发展起来的,那业务还相当的可观。这蔡世国吧,现在就和老婆过着半仙一样的日子。”卫红仙滔滔不绝的说着,其实吧,她也是挺中意蔡君琪来着的。本来以为这苏好进蔡氏是为了蔡君琪,那时候她还着实乐了一把,却是没想到女儿中意的是袁然然。不过,那袁上校也不错,也很合她女婿的要求。不管是蔡君琪还是齐袁司,都十分的让她满意。
苏玉乔的唇有一抹高深莫测的冷笑,没有说话,只是双眸中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高深。
“大嫂,我这还有点事情况,就先回去了。晚上,等我哥和好好都在家了,我再来。”苏玉乔放下手中的杯子,对着卫红仙说道。
“这就走了啊?”卫红仙有些不舍的看着苏玉乔:“玉乔,你现在住哪家酒店?打算呆多久?你都和那老外离了,那你到时去哪?还有,你留个联系的方式吧,这样也方便联系你。”
苏玉乔一拍卫红仙的肩膀,微笑说道:“暂时还没有离开的打算,我会和朋友在这里开一家小公司,到时等具体落实好了,再告诉哥和你。或许到时还得需要好好的帮忙来着。”
听着苏玉乔这么一说,卫红仙乐了:“真的啊,这么说来,你是不走了?”
苏玉乔微一想,点头:“暂时做这样的打算了,所以,现在还会有很多事情要做。大嫂,那我就先走了,晚上再回来。”
“行,行!你有正事,你忙去,需要什么帮忙的,尽管开口,一家人没什么不能说的。”卫红仙眉开眼笑的说道。
“行,我知道。真走了。”苏玉乔说完,转身离开了。
卫红仙看着苏玉乔的背影,露出一抹微笑。
二十多年了,玉乔还是一点没变,都没见老去,四十七岁的人了,却是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而已。现在的苏玉乔比二十四年前的苏玉乔更有一股女人味了。
卫红仙与苏玉乔的感情向来挺好,卫红仙比苏玉乔大十一岁,卫红仙还没嫁给苏友善的时候,是苏玉乔的小学老师。那时候十二岁的苏玉乔很喜欢卫仙,总是说如果卫红仙嫁给她哥,成为她大嫂那就更完美了。
如果追要朔底的,卫红仙与苏友善的婚姻,还真是苏玉乔给促成的。苏玉乔不喜欢那时候与苏友善谈对像的那女人,于是便将卫红仙介绍给了父母认识,再在父母面前添油加醋的一翻对卫红仙的夸奖,对于苏友善谈对像的那女人的一翻贬底。再加之卫红仙那时候也是长的挺标致,家镜与苏家又是门当户对。于是苏家父母俩人一拍板,直接将苏友善与卫红仙的婚事给定了下来。
那个时候,很多婚事都是父母包办的,特别是一些家境稍好点,都喜欢找一个门当户对,自己满意的媳妇来着。于是乎,卫红仙不管是家境还是长相,都很得苏家父母的心。于是不管苏友善是否上心于卫红仙,俩老从苏玉乔的语言里知道,卫红仙对苏友善有意。
老人是这么想的,男人的心和身体向来都是分开的,你心里虽然想着别的女人,但是你身边有一个心里有你的女人,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男人可以不对你上心,但是女人必须对她的男人,对这个家上心。卫红仙嫁过来之后,不管是对苏友善也好,还是对家里的老人也好,或是对苏玉乔都好,那都是无话可说的。于是,苏家两老对这个媳妇是更加的满意了。
苏玉乔与卫红仙那更是好的无话不谈的,苏玉乔很多事情不会和父母或者苏友善说,但是一定会告诉卫红仙来着。
二十四年前,苏玉乔大学毕业,进了蔡氏,工作挺好的。但是却在工作了一年后,认识了一个老外,非得要和那老外结婚。
那时候,苏玉乔的事闹人苏家人爷马翻,苏家两老更是被她气的半死。软的硬的都用了,却是没有半点用处,苏玉乔依旧执意要嫁给老外。最后苏家两老无奈,直用脱离关系威胁。然,苏玉乔竟然就真的两手空空,当着父母兄嫂的面与那老外一起离家出国,从此之后再没任何下落。就连两老人离世,苏玉乔也不曾回来。
然,现在,过了二十二年,却还是与老外离婚收场。
卫红仙着实的替苏玉乔不值。早知道会是今天这个结果,而何必执着于当年呢?
两天,袁然然自那天晚上离开之后,便没有一个电话。方小姐没接到过他的电话,宝贝也没接到他的电话。宝贝想给他打电话,却是发现他的手机在家里。所以,宝贝就算想找长官,那也是根本找不到。再者,宝贝也知道长官工作的特殊性,所以就算真知道其他的联系方式,那为了长官的工作考虑,估计宝贝也不会去打扰他来着。
宝贝一直以为长官是因为工作忙所以才不方便给他和妈咪来电话的。不然,按着长官爹地那恋家的程度,怎么可能两天没一个电话来着。所以,宝贝觉的,一定是长官爹地现在有着特殊的任何,不方便通电话。嗯,宝贝向来都是一个很通情达理的好孩子了。
方小姐这两天更是魂不附体的样子,在宝贝面前,她依旧是一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但是在她独自一个的时候,却是暗然伤神。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所以唯有寄情于工作。
周四消磨了一天,周五,一整天,方小姐都在各个门店里做着陈列。只有寄情于工作,她才能迫使自己不去想长官的事。
然,事情总是有霍然开朗的那么一刻的。
就在周五快下班的时候,在店铺里劳累了一天的方小姐倏然间的开朗了。
她为毛要纠结于这个问题上?对不起长官,对不起长官妈妈的是季芳蓉,又不是她方小娜。她和爸爸也是受害者好不好?那是一个巴掌拍的响的吗?如果钟明辉不见异思迁,那季芳蓉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他丫的,她自己也是受害者好不好?!季芳蓉当年的狠绝,她可是至今记忆犹新的,竟然让爸爸送她去孤儿院来着。还有就是那天在星巴克里说的那翻绝情的话,都让方小姐咬牙切齿来着。
你丫的,你个骚包,自己犯的罪,凭什么要让我来受罪!你抛夫弃女不说,现在还背夫偷汉,你丫的,姐现在恨死身体里流着一半你的血了。姐去换血!要彻底与你撇清关系!
袁然然,姐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冷静,下周,你要是再给姐摆出这副我是你仇人的表情,姐让你吃不完兜着走,你给我试试看!姐说到做到,不信,你给我走着瞧!
哼!
一想通,方小姐的心情倏然的开朗了,这人也清新了。
嗯,她给他一个礼拜的时间消化。季芳蓉的错,凭什么她来承担,她有什么过错来着?他十三岁失去妈,她也十五岁失去爸的好不好!他们两个都是受害者好不好!
同样身为受害者的俩人不是更应该齐心协力的么?
丫的,你倒好,给姐整个内讧!
袁然然,你给姐等着,下礼拜,你要是再不回家,你就永远别再回来!哼!
想通了,人也轻松了。
方小姐一边收拾着桌上的资料,一边关了电脑,拿起桌上那杯决明子茶,一饮而尽。再看一眼那日历上的那朵紫色郁金香,露出一抹浅笑。
长官,如果我和宝贝对你来说够重要,你一定会想通的。我和宝贝等你回家。
方小姐这两天没有搭简洁的车,简洁这两天被家里的俩老太太给招回去了。所以,方小姐这两天都是自己坐公车上下班。
出公司大门,往公车站走去。
一辆吉普车停在停车场,一男子身着军装,手里拿着一张照,双眸在照片与蔡氏大门处来回的对视着,似是在下班的人流中寻着照片里的那人。
方小姐背着双户包,踩着All—star帆布鞋,一条浅白色的七分裤,一件浅桔黄色的T恤。在不远处看到那停着的吉普车,那一抹军绿色时,方小姐的激动了一下,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是长官。可是当她看清楚时,才发现那不过是一个和长官一样穿着军装的军人而已,不是长官。长官怎么可能会来接她呢?
按着她对长官的了解,那起码的,至少也得一周的消化期。
方小姐自嘲一笑,继续朝着车站而去。
“嫂子。”方小姐在经过那吉普车的时候,那拿着照片的人喊了一声。
方小姐没去理会,继续志群走去。
“嫂子,等等。”那人赶紧的追上方小姐的脚步,跟在方小姐身后喊道。
方小姐停下脚步,转身,疑惑不解的看着那追上来的穿着军装的男人,男人二十出头的样子,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叫我?”方小姐指了指那男人,再指了指自己,不解的问道。
“嫂子你好!”男人对着方小姐行了个军礼,“我是宋小波,团长让我来接你的。团长说你不会开车,他今天有事走不开,所以让我来你公司楼下等你下班接你。”
“团……长?”方小姐继续一脸困惑,会是长官么?“袁然然?”方小姐试问。
宋小波点头:“是!我是袁团长手下的兵,这是团长给我嫂子的照片。”说罢,将手中方小姐的照片往方小姐面前一递,以示他真的是袁然然派来的,有照片为凭。
方小姐看了眼宋小波手里的照片,确实是她没错,抬眸看着宋小波:“他这么快想通了?”出乎她的意料嘛,她还以为他至少得一个礼拜才能想通消化的。就她这自我调节能力这么高的一人都用了两天才开朗的,那按着长官那死心眼的性格,一礼拜都已经是高估他了。却是没想到竟然比她还要快想通。嗯,不错!
“他还有其他的话没?”方小姐笑问着宋小波。
宋小波摇头,“没,团长只是交待我来接嫂子,其他的话没说。”
方小姐一起也是,那有话要说也得当面对着她说来着。再说了,就凭着她家长官那冷酷到毙的性子,也不可能让其他人代为转话的。那孩子多扭捏的一娃来着,估计就让这兵同志来接她,那也是做不了不少的思想斗争来着吧。
好吧,看在那么扭捏的孩子都能这么快的转弯,原谅他了。估计一会到了,肯定得有很多话要对她说来着。
嗯,方小姐如是一想,那心情是相当的愉悦来着了,之前的不快全部一扫而空了。
“那行,走吧。”方小姐也不是一扭捏的人,再说了,她也心系着长官。两天不见,还真是特想他来着,特别是这两天,那想他更是想的都茶饭不思,食之无味,如错嚼蜡来着了。
宋小波给方小姐打开了车门,方小姐一边上车一边给宝贝打着电话:“宝贝,妈咪有点事情,估计得晚点才回来了,你自己吃过早点睡觉知道么?”
“妈咪,安了,宝贝知道该怎么照顾自己的了。妈咪,事情办完了早点回来。”宝贝很有爱的交待着方小姐。
“行,知道了,我们小管家公最好了。”方小姐说完挂了电话,早点回,呵呵,估计等会就是和长官一起回家了。嗯,回家,她喜欢。她决定了,长官什么时候有空,他们什么时候去民政局成立国库。
宋小波启动车子,缓速前行着。
方小姐心神荡漾,一路上一直脑补着见到长官后,长官和她说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来着。
“宝,我想你了。”说完给她一个满满的拥抱。这是方小姐想到的第一个可能。
第二个可能:长官一脸严肃,对她爱理不理,冷冷的哼出两字:来了!
嗯,这个可能性很少,直接Pass。
第三个可能:长官一见着她,对她露出一抹讨好的谄笑:“方方,对不起,我不对发脾气走人,我道谦,我写检讨。”
嗯,这个可能性也可大,写检讨,可以考虑。起码让他写个五千字的检讨和保证书,让他甩背影走人。
第四个可能:长官一脸憋屈,一副小媳妇的娇羞样,半扭着他那健硕的高大身子,羞答答的对着她说道:“宝,我要回家。”
呃!方小姐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雷到了,雷的那叫一个里焦外嫩了。就长官那跟个冷面神似的,怎么可能与小媳妇和羞答答挂钩呢?那是她家宝贝还差不多。她家长官,那估计用枪顶着他的脑袋,让他命和这表情二选一。她保证,长官宁可一枪嘣了他也不会选择做这个表情来着。所以,这个可能性也不可行,直接Pass。
第五个可能:……
一路上,方小姐就顾着脑补着见到长官的众多可能性,完全就没去在意车外的一切。
天有些暗了下一,五点半,方小姐下班的时候,那还是夕阳斜下,还有着余晖。但是这会,却是明显的已经没有了余光。
方小姐看一眼手机,显示时间六点半,竟然用了一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到?长官每次回家都差不多只要半小时就够了,听宝贝说,那次长官一路飙车回来,还只用了二十分钟来着。怎么可能今天这兵同志用一个小时还没到?
倏的,方小姐想到了一件事情。
那张照片。
她不记得自己有给过长官照片来着,而且那张照片似乎是她的工作照,是放在NICO网站上的岗位职位照。怎么会有这兵同志的手上的?就算长官真要给他照片认人,那怎么可给会给他一张她的工作照?再说了,她与宝贝的照片一般都是拍好直接放电脑里的,很少会去洗出来的。
综上几点,方小姐得出结论,那便是这人根本就不是长官派来接她的。是的,长官怎么可能派人来接她呢?真要想通了,那肯定是直接回家了,因为家里不仅仅只有她,还有宝贝。在长官的心里,她与宝贝是一样重要的。而且就她对长官的了解,他那扭捏的性子,更是不可能让人来接她的。刚才她是太沉浸于震惊之中,所以根本就没想这么多来着。现在清醒了,一想,果断的太多的不对劲。
她的工作照,那么也就是说只有公司的人才有。谁?第一个串入她脑海的便是苏好那只母狼欠抽的脸。
丫的,除了那只母狼不作第二人选。指不定季芳蓉这事也是那只母狼给整出来的。他丫的,觊觎她的男人,还给整出这么多事来。她真是太久没男人滋润她,阴阳失调了。
方小姐此刻很镇定,半点没有惊慌的样子。方小姐向来都是一个遇事不乱的人,若无其事的斜一眼宋小波,这才发现,似乎他身上穿的衣服那料子与长官那军装的料子是完全不一样的。
“嘿,哥们,你这衣服挺好看的。哪买的?我上次在自由基地看到过,挺贵,就这么一套得上千来着。”方小姐半玩笑半认真的对着宋小波说道。
“哪啊,这衣服又不是自由基地买的。自由基地的那当然贵了,这是一个仿自由基地的牌子,料子,做工和款式都和自由基地差不多,不过价格却是便宜一半。”宋小波很自然的回道。
然,刚一说完,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方小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哥们,说吧,打从哪来的?欲往哪去?”方小姐说的那叫一个轻松,完全就没半点的紧张。
宋小波脚下一个急踩刹车。
“吱——”车子停下。
方小姐往车窗外一看。
乖乖,好家伙,一片墓地。
哥们,你可千万别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这里就是你今晚的住处。姐这小心肝可受不住。
“方小姐,对不住了。我这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可知道,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宋小波一脸抱歉的对着方小姐说道。
方小姐抿唇一笑:“是吗?那你想怎么样来着?让我在这里睡一晚?”
宋小波微微一愣,为什么她见着这么大片的墓地却是没有半点的怕意?就连他这么个大男人,看着眼前这一大片的墓地,那心里也是一阵一阵的发毛来着。
“既然方小姐都知道了,那么……方小姐就这样了。”说罢,转身欲上车,独留方小姐一人。
“等等。”方小姐如风铃般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