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痊愈出府

茉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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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痊愈出府

    接下来的几日赵顼每日都会挑时间来万府看伊人,俩人像是约好一般丝毫不提那日的玩笑。

    今日晌午赵顼照例翻墙进了万府,找到一方院,却见伊人的窗户开着,小心的探头看去,只见莺儿一人正在里面收拾打扫,全然不见伊人的身影。只好又原路返回,从大门进,说要拜访万无忧公子,被家丁告知,公子今日出府办事去了。

    “办事?去了何处办事?”

    赵顼有些讶异的问道,昨日他也来过,并未听说伊人说今日可以出府。

    “不知,公子可以去本草居碰碰运气,说不定能遇到我家公子!”

    “恩,多谢!”赵顼谢过万府家丁后,就径直离开了万府。

    “公子,今日带桃夭出府只是为了来着本草居用膳?”桃夭看着桌上满目琳琅的膳食不解的问道。

    伊人替桃夭夹了一块山药,笑道,“自然不是,我这些日子染病在身,也不知本草居经营如何,故今日来查查账,顺便带你用膳,用罢膳后你再与我去其他地方。”

    “是,公子!”桃夭顺从的点点头。

    “我若是教你帮我打理一些生意你可愿意?”见桃夭点头,伊人接着说道。

    “桃夭自是愿意的,全凭公子看得起,只是桃夭怕把公子的生意打理坏了……”

    桃夭对于伊人提议让她打理生意的事心中还是有些犹豫,一来自己之前并未涉身过生意场,二来自己的身子也不知能不能撑的住。

    “无碍,现下只是让你做一些简单的事,我在康悦街买了一个园子,经营一家**,你只消吃好,穿好撑撑门面,其它事宜不用你麻烦!”看出了桃夭心中的顾虑,伊人出声解释道。

    “**!”闻言桃夭失声叫了出来,连手中的筷子都掉在了桌子上。

    “你这般大声怕是要被别人听了去了……此**非彼**,想来祸害良家这等不易之财万老爷也不会许我做。”

    知道桃夭心中可能对**留下了阴影才这般大的反应,伊人也没有怪罪,只是稍微提醒桃夭小声才稍作解释。

    “那公子的意思是?”意会到伊人的意思,桃夭心有余悸的小声问道。

    伊人将刚刚舀起的一勺牛乳冰糖炖燕窝送进嘴里,拿起一旁的帕子轻拭嘴角,思考片刻后伊人才缓缓开口说道,“我教你好好研习的棋谱你可有研习?”

    “公子染病前一夜莺儿姑娘已亲自将东西送了过来,这些日子桃夭一直在研习这些棋谱。便是公子送的那支玉笛,太过珍贵,桃夭未敢用!”

    “既然是赠你的你好好使用便是,我所经营的**并非你心中所想那种莺歌燕舞,教人**作乐之地,只是供文人墨客舒卷情怀之地。不需要女子陪酒卖笑,只消女子吟的了诗,做的了对,下的了棋,赏的了画……”

    伊人此番话语只是开**的一方面的原因,还有另一方面原因并未说出口,朝廷允许军队做生意,好些个**都有军队参与经营,自己若与他们同样经营怕是会惹来祸端,相反若是自己所经营的**能笼络住朝堂上的文人,自然也不怕军队来闹事。日后,这**若是站得住脚了,后面的计划实施起来也才能方便一些。

    “**中也有公子口中所说的女子,只是都是自幼被**买回培养的,且都应当是**中的红牌……公子的想法是好的,只是却找不出这般多有才艺的女子,若是找牙婆买挑选过后还得花时间好好培养,这般的话许多盯着万家的眼睛便洞悉了公子的目的,怕是会横生意外……”

    桃夭被卖进**的时候,对**中的姑娘也有一些了解,故对伊人的想法有些不看好。

    “你且算一个,日后这墨悦阁可就是你当家了,你心里先有个准备才好。至于其她……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

    桃夭说的伊人也考虑过,心中已有对策,只是现下还没去落实,只有待会儿去看了才知道,故还是有些不太踏实。

    “公子,一位叫王页的公子来本草居寻你,奴才如何回应?”门外的小二突然问道。

    “糟了,昨日忘记告诉他今日可以出府,现下找上门来了……”闻言伊人心中一惊,低声嗫喏道。

    桃夭不解的思忖,这位王公子是何人,竟然能教对面这位向来都稳重老成的公子惊的如同犯了错被大人抓住的孩子一般。

    “就说我刚走!”稳定了一下心绪,伊人对外头的小二说道。

    却不料帘子突然被人揭起,赵顼皮笑肉不笑的走了进来,阴森森的说道,“不在?当真不在?”

    “我……我……还没说完,我说我刚走,又回来了!”

    看到赵顼已然进来了,见是没能瞒住,便对赵顼讨好的解释道,任谁都能看得出伊人这个解释有多牵强。

    “哦,我这些时日受了这般累,你可好,出府打牙祭也不带我?”赵顼见伊人这幅心虚的样子却也是生不起气来,径直坐在伊人旁边没好气的说道。

    “我不是出府打牙祭的,我是有要事在身,若是不信我,你问问桃夭便知!”此时伊人着实觉得自己有些理亏,只好硬着头皮把难题甩在桃夭身上。

    然眼前的这番场景却把桃夭惊的闭不了眼,万公子何时对一个人这般没了脾气?猝不及防,伊人又将难题甩给她,回了神便只能吞吐的为伊人辩解。

    “我……我……我与公子出来确实有要事!

    赵顼这才意识到伊人的对面还坐着一位妩媚之极的少女,发髻微耸,乌发及腰,肤白貌美,尤其是一双桃花眼更显魅惑,里着白底粉花的罗织长裙,外着粉色镶白边的背子,粉嫩的如同画里走出来的一般。只是美则美矣,比起伊人来说却稍有逊色,伊人的美是生动的,不止是那张如画的容颜,更多的是那身逼人的灵气惹的人不由得赞赏。

    伊人注意到赵顼看向桃夭时的眼神中的欣赏,不知为何,心中万分不是滋味,当时情绪也不受控制的说出口,“如何?要不我替王兄保媒,将桃夭嫁与你!”

    话一出口,桃夭与赵顼皆是一惊,桃夭即刻红着脸低头不语。

    赵顼迅速收回目光,嗔怪的看了伊人一眼,附在伊人耳边低声说道,“说什么胡话?美则美矣,与你相比还是逊色了一些,只是想起那日是在这位姑娘门外偷听的,只觉得她是一心思玲珑之人,没想到相貌也称的上,故而有些吃惊。”

    这般附耳言语,若二人都是男子怕是无伤大雅,但伊人此刻却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一女子,适才的不是滋味全然被此刻的局促不安所替代,捎带着羞红了脸。

    “桃夭自然是有本事的,若非如此,岂能担得我万家掌柜!”不知该如何作答的伊人,故作底气十足的说道,只是半边裸露在外微红的脸颊让人有些怀疑。

    “哦?你又要开铺子了?只是让一女子担掌柜……难不成你要开……**?”赵顼闻言低头思忖片刻后吃惊的开口问道。

    “是!”伊人平常的颔首应道。

    “你一女……”见伊人点头称是,赵顼心中一急忙出口阻止道,却差点在桃夭面前暴露了伊人的性别。

    “咳咳”伊人只是听到一个女“字”便紧张的咳嗽起来制止赵顼继续说下去。

    “你可知这**多是有军队参与经营的,你不怕他们找你麻烦?开**所接待的客人鱼龙混杂,就拿你那本草居来说,若非是客人身份非富即贵,怕也是早被一些与军中勾结的酒楼给端了去。再者,能在**中做的了**的多是有了十几二十年的阅历,你让如此年轻的一女子去……”

    赵顼意会到,话音一转,开始与伊人分析起这开**的不易,以及桃夭的阅历太浅难当大任。

    伊人不等赵顼说完,便打断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考虑了,这墨悦阁的掌柜非桃夭莫属……你在宫中当值,现下朝廷的局势想来你是明白的,现今朝堂之上文官盛于武官,且这些个文人似乎很是喜欢有才华的貌美女子,你且看**中那些当红的牌头哪个不懂诗词歌赋?故我所开的**并非是世人眼中所想**作乐之地,是专供文人舒卷情怀之地。楼中女子不会做陪酒作乐,卖笑求欢之事……一壶香茶,美人作陪,丝竹清幽,或下棋解乏,或作词取乐,抑或是鉴赏书画,且文人多自恃清高绝不会强求楼中女子做不愿之事。此举定能引的朝中有权威的文臣常常来此,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我楼里捣乱?”

    “那你有何办法来引得这些文臣去你那墨悦阁?”

    赵顼不得不肯定伊人的想法好极了,对朝堂上的局势也看得清,但心中就是不愿伊人与**扯上一丝关系。

    “园子我已买好,一个月后开园,同时举办棋艺与音律俩项赛事……凡能获第一的便与桃夭比试,若是赢了,彩头是五千俩白银,若是输了也能获三千俩白银,你说能引得不能引得?”伊人漫不经心的说道,眸光中闪烁着狐狸一般的狡黠。

    “你……引的是引的,这代价大了点儿吧?”赵顼硬着头皮说道。

    “是啊,公子,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桃夭不见得能赢,那公子岂不是要白白损失好些银俩。桃夭面露难色的说道。

    “大?银子又不是我来出,赚一笔都说不一定。一项赛事举办三日,第一日决出百人,凡参与赛事的人都要上缴五俩白银,凭签入场比赛,当然也会有些看热闹的,要出一俩银的入场费。第二日这百人中决出一个,其余人入场需出一俩银,第三日一样……你说这般大的彩头自然也有些人不会吝惜这点儿银子吧?故桃夭赢还是不赢皆不重要,重要的是墨悦阁的名声打响了,还不费银子。”伊人怡然自得的对二人解释道。

    “果真是什么好处都被你占了去了?但看热闹的入场一俩银怕是有些多了?”赵顼只得摇头叹息道,看来伊人已然计划好了所有,且这墨悦阁怕是在这汴京又要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要仅仅是看赛事的话确实有些多了?桃夭你可会舞艺?”赵顼所说伊人也曾想过,只得看桃夭。

    “会是会,但已然跳不了了,身子好些了之后练过且不说有好些动作做不了,身子也撑不了那般久的……”

    桃夭闻言眸光忽然变得悲伤,果然如子晏所说的一般,自己已等同于半个废人。

    “这……本想让你在开赛前在园子外面的台子上舞一曲,吸引客人,这般说来怕是不行了,若是让吹笛的话,那就全然没有音律赛事的悬念……”这倒教伊人一下犯了难,思考片刻后说道,“罢了,到时再说,且看能否找到其她德艺双馨的姑娘!”

    “现下当真觉得自己每次都是替你白担心,似乎只要你想办的就没有什么能难得倒你。”赵顼苦笑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