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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对方往前涌的人越来越多,高兵暴喝一声护在我身后,双手各抓一把小凳挥舞,一时间也没人敢靠近他,至于其他人便没这么幸运,皆陷入了一番苦战,只不过没有一人犯怵或是犯怂,汪磊的小弟压根没见过如此拼命的打法,一大半人乱了阵脚,而且很多人脸上已经有了明显的惧意。
我在汪磊头顶狠砸几下,见了血后丢掉小凳,同时将他扯起来,“你不是很嚣张吗?打了我的兄弟,还说我也是一个下场,那现在我就在你面前,你想怎么着?”
汪磊的前额还在溢血,眼睛模糊睁不开,咬着牙关没有言语,他在等,等他的同盟,猝不及防的他们阵脚已经被彻底打乱,再而衰三而竭,他知道自己这边已经组织不起有效的还击,只能寄希望于卢熠身上。
“没关系,你想干什么就来,我就在这挺着!”我松开汪磊,拍了拍自己身上。
汪磊靠着教室后墙耐心等待,依旧没有任何言语。
“不敢那?”
“不敢就别他妈口出狂言,圆不回来不丢人吗?”
我双手扣住汪磊肩膀,用尽全部力气将他摔出去,伴随着一阵阵砸地声,汪磊的身躯撞翻几排课桌,最后蜷在课桌群中,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如果说上次堵他还有留手的话,那这一次我绝对用了全力,皆来自于壮壮憔悴面色带给我的愤怒。
“不会弄出人命吧?”高兵看一眼昏死过去的汪磊,神色有些忐忑,不过却不是害怕,他只是不想身边再有人去蹲大狱。黑子捅死付华那起命案他一直心有愧疚,当时他离黑子比较近,却没能第一时间阻止,好在黑子最后争取到了最轻量刑,不然他真有可能内疚一辈子。
“去找卢熠!”
我丢下一句话向外走去,并不回应高兵的话,马上就要上课了,现在必须争分夺秒。
“同学,麻烦打一下急救!”
高兵扔掉手里的小凳,叮嘱汪磊那个同桌后跟上来,这一次,我们所经之处,汪磊的小弟纷纷让开,再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拦截。
可刚走出教室,就碰到迎面赶来的另一帮人,卢熠带着十多个人气势汹汹走来,“行啊,挺有种,真敢上门来堵。”说着对后面的人打趣,“哈哈,这种愣头青很少见了,有意思!”
我没有回应,神色严肃地站在原地。高兵听了这话,积压的怒火腾地烧到顶点,“卢熠你他妈是个爷们就来刚,像个孙子一样打嘴炮有意思吗?”
“和你们刚?开玩笑,也不看看自己他妈的是啥熊色,老子可不想趁人之危。”卢熠绝对有说这话的实力,毕竟他是整个高二年级除去赵坤外最大的势力,“陈文吧,你来一下!”
我一步一步向卢熠走去,步伐平缓不紧不慢,高兵紧跟在后面。
看着额头刚到他眼睛附近的我,卢熠眼底闪过一丝轻蔑,“我听说你很嚣张啊,一个学期了,保护费一次没交过,还屡次挑衅我们的人,放在以前我管不着,但你今天动了汪磊,整个高二都知道我们前两天结了盟,这脸打的啪啪响,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站在卢熠身前,不仰头也不低头,不带一丝感情地道:“很简单,两个办法,要么挺着,要么干?”
卢熠听到这令人发寒的声音先是一惊,接着就完全被愤怒取而代之,“狂到没边了是不?跟他妈睡装犊子呢!”
最后一句话音落下,卢熠一把按住我的头,右膝同时发力,以前后夹击之势夹向我的头,他的速度很快,仅仅一个呼吸见膝盖就临近我的面门,距离我的鼻子也只有几公分之遥,也就是这个瞬间,莫妮卡对我的反应力训练发挥了作用,我双臂交扣在一起护在面前,抵挡住卢熠这一记重击。
饶是如此,面临如此巨力,我的手臂依然不受控制地撞到鼻子上,鼻梁附近传来清晰的痛楚。
就在我刚要做出反应时,卢熠另一只脚突然发力,两条腿快速交换,再一次撞向我的面门。
这一次我是真的反应不及,不,应该是完全没想到他还留有后手,一般人根本做不到这么快的换腿,所以我压根没有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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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中了招,这次鼻梁附近没有任何防护,被顶之后鲜血汹涌着淌出来,卢熠也趁这个机会,向我狠狠踏出一脚。
一次大意注定了这个回合的失利,我被他这一脚踏的连连后退,最后踉跄一下半跪在地。
卢熠接连的一套动作,毫不避讳地在向我透露一点,他练过,虽然不知道他平时训练什么,但他的体能和打击技巧一定有练习过,否则不可能使出这么一套流利的动作。
怪不得他能坐稳高二年级第二大势力,想必个人实力占据了很大的因素吧。
“哟,这就跪下了,也不行啊!”卢熠见我如此不堪一击,下意识放松了警惕,缓缓朝我走来,居高临下望着我,“这就是号称新生中最有潜力的文哥吗,我看很一般嘛,连那个周江霖都不如,周江霖好歹打过两年太极,你这啥啥都不是,还是乖乖回去卧着吧,噢,对了,下个月的保护费要交额,不然我会去找你的!”而后轻蔑地盯一眼高兵,“看什么看,废物老大废物小弟,都是废物!”
高兵攥紧拳头,鬓角出青筋暴起,不过却没有着急动手,他在等我的指示,因为从见到卢熠到现在,我都没下过动手的命令,他虽然不清楚我心里在盘算什么,但却不会轻易打乱我的方寸。
“还不滚啊?”卢熠暴戾地在我们所有人身上扫视一拳,最后狠狠一脚踩向我搭在的手背。
就是这个时机,我右手猛地抓出,抓向朝我左手踏来那只脚的脚踝,很精准很快速,直接一把死死扣住卢熠的脚筋。
脚筋算是一个比较脆弱的地方,它的疼痛能让任何一个人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