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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哥如何?”四爷径直走到安置两个孩子的地方,对新调过来的奶娘说道。
“启禀主子爷,小阿哥刚刚睡了,许是中午的时候受惊了,晚上没喝多少,奴婢抱着小阿哥拍了拍背,见他无什么异像才哄着睡了。”刚刚那个奶娘的下场弄得人人自危,没人敢不用心。
“海云如何?”四爷记得那个颇为像自己的小格格,又问道。
“小格格很好,吃了睡,睡了吃,一副憨厚福气的样子。”负责照顾海云的奶娘说道。
四爷心里惦记着兰琴,看了一会儿两个孩子后,便打算回南小院。
颜玉见四爷走出来,连忙迎了上去,“妾身给爷请安。爷,妾身准备了晚膳,不如就在这里用了吧。”
苏培盛默默看了一眼颜玉,心道:这位又开始不甘心了,不过恐怕是白费。
四爷本就打算去兰琴那的,此刻那里肯留下来,只说到:“两个孩子都还小,你多些心思照顾。人少了,就去跟福晋多要几个人过来伺候。那个奶娘杖毙,相信可以给她们念一念紧箍咒,但是你这个当额娘的,自己不用心,底下的人自然就更不用心了。”说完,也不等颜玉辩驳,便拔腿就走了。
颜玉当即愣在当场,心里自然是翻江倒海般了:这是在责备我没有照顾好两个孩子,没将奶娘管好?还说以后多放心思在两个孩子身上,这又是什么意思?
那厢,四爷哪里顾得上颜玉怎么想,他此刻的心思全都在南小院那边。
可是,当他走进南小院时,平日的欢声笑语没有了,几个丫头站在门口,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你们家格格呢?”四爷走到跟前,对惜茶道。
几个丫头都背对着门,压根都没留心到四爷已然进来了,这时全都被四爷突然出现而吓了一大跳,连忙回过身请安。
“启禀主子爷,格格在屋子里不肯用晚膳!”惜茶低着头不敢看四爷。
“什么?又在作什么,如今是怀着身子的人了,怎么能不吃饭?”四爷怒道。他还以为小格格要养几年才好怀孕的,但是既然老天又一次给了她孩子,这次说什么都要当心了。
“格格她,她知道了。”惜茶头低得更低了。
“知道,知道什么?”四爷问道。
“格格知道去年那回小产的事情了。”惜茶的声音跟蚊子嗯般大小了,但是四爷仍旧听到了。
四爷脸上一阵惊诧,但随即马上问道:“怎么知道的,你们告诉她的?”
惜茶摆摆手道:“不是,奴婢们岂敢告诉格格。是今日吴大夫来给格格请脉,说到了格格曾小产,让格格注意身子一类的话。”
四爷低声“哦”了一句,便心里有数了。
这个吴太医倒是有些能耐的,今日居然能把脉把出兰琴曾小产,也是他及时救了小阿哥。
四爷抬脚走入屋里,只见主屋榻桌上摆着晚膳,都是兰琴爱吃的,可是却一筷子都没有动。
念雪正站在卧房的门口,不知如何是好。
四爷抬手嘘了一下,便走到门口,推了推门。门尽然没有锁上,他便推门进去了。
只见小格格坐在梳妆台前,双手趴在桌子上,整个人就跟那天似得,趴在桌子上呢。
“兰儿,牛师傅做了粉蒸牛腩、荷叶鸡,还有酒糟毛豆,青椒藕条,可都是你爱吃的。再不去吃,菜都凉了。”四爷走到兰琴身后,抬手放在她的后背上轻轻顺着背。
“为什么你都不肯告诉我一下,就决定了?”兰琴气性已经过了,现在没那么生气。因为念雪就站在屋外解释了一下午,总算是让她明白了当时的情形。
四爷那样决定对她对腹中那个尚未成型的小豆芽都是好的。她当时高烧不退,不用药,恐怕连命都保不住。四爷为了她,用了药。都说怀孕期间是不用药的,那么那些要事必会伤害肚中的小豆芽,而且按照她当时的情境,是有点保不住的。
四爷选择了她,可是兰琴心里还是觉得委屈。她的孩子都没告诉她一声,就那样小产了,凭什么?
“兰儿,你不过十四的年纪,生孩子还太早。爷希望你养几年,壮实了再生养的。那个孩子或许是来的时机不对,爷只能舍了他。”四爷缓缓说道。
“那也不能不经过我的认可,就那样悄无声息地流了啊。”兰琴心里还是觉得委屈,或许是她不甘心那样被人决定自己腹中的孩儿的命运吧,她总觉得四爷没有权利那样不经过自己的允许就决定了。
“兰儿,或许现在你腹中的孩儿就是那个孩子托身而来的。他又来到你的腹中,重新当我们的孩子。”四爷耐心地说道。
唉,冷面皇子何曾需要这样安慰一个女子。
“我不管,你赔我孩子!”兰琴心里也知道那种情况四爷的决定或许是对的,而且现在自己这样闹,也没有什么结果,只会增加彼此的隔阂。可是她心里就是不舒服,十分的不爽。
“那现在不是赔了你一个孩子,咱先把这个生下来。那个,爷以后都赔给你,好不好?”四爷摸了摸兰琴如瀑的黑发。
“我要爷陪着,不准去别的地方过夜,直到孩子生下来,都要陪在我身边。”兰琴继续“胡闹”道。之前的不在意和漫不经心都不见了,她现在就是一个怀了身孕,想独自霸着男人的小女人。
反正一想到自己大腹便便,而四爷却在别的女人那里寻欢作乐,她心里就跟猫绕似得难受起来了。
“好,爷一直陪着你。直到孩子出世,出世之后,爷也陪着你。”四爷见小格格所表露出来的小女儿状,还真是可爱得很。
“爷,以后不准再没有我的同意下,随意帮我决定我的事情。”兰琴忍不住道。
四爷一愣,知道这个小女人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心里的主意大着呢,便想也没想地点点头。
这一晚,四爷伺候着兰琴用了晚膳,又陪着散步消食。晚上他还负责当陪睡,哄着小格格睡着了,自己才嘘了一口气,躺在兰琴身边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