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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洛,爸爸不是想伤害你,只是想让你救爸爸一命,”大概是看到祈向潮来了,简忠忽的一改要抓我幽狠,转而对我哀求。
而此刻,我怎么还会信他?
我摇着头,转身看向门外,祈向潮打开车门下来,他没有熄车灯,强光之下他迈着阔大的步伐而来,像是自动带了特效,犹如从天而降的神。
眼泪,一下子冲出了我的眼泪——
“向潮,救我!”
说出这几个字,我便泣不成声,痛楚,委屈,还有惊恐如同轰然决堤的洪潮,将我整个的淹没。
“开门!”我听到了祈向潮冰冷的命令。
“向潮,你听我解释,其实我......”简忠解释,但只说了一半便再被祈向潮打断——
“我让你开门!”
“祈向潮这是简家,轮不到你来撒野,”夏茹比简忠有骨气,居然一点都不怕,甚至还警告祈向潮。
但下一秒,我就听到祈向潮说了句,“洛洛,让开!”
我退开,然后泪眼婆娑中看到了祈向潮居然踏步踩着铁艺大门而上,他翻过大门,纵身一跳来到我的身边,将我拥进了怀里。
被他抱在怀里的刹那,我所有的恐惧消失,只剩下无尽的酸涩和委屈......
“是他,是他......”我哽咽着,只说得出这两个字。
“没事了,有我在,没事了,”祈向潮吻着我的发顶,轻轻的安慰。
“带我走,”此刻我已经在这里一秒钟都呆不下去。
可是祈向潮并没有立即带我走,我听到他说道:“简忠,别以为你做的那点勾当没人知道,我没动你,是因为我不忍让洛洛知道自己才认的父亲有着那样的狼子野心,现在既然你还贼心不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震惊的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他这话的意思是早知道了?
“姓祈的,你少说这话吓唬人,别看你现在是天石的总裁,不过也只是个空架子,”夏茹不怕死的冲着祈向潮叫嚣,她的意思是祈向潮并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是么?”从我的角度,看到祈向潮冷冷的勾了下唇角,“那就走着瞧。”
他说完便抱起已经吓到腿软的我,大步的上了他的车,一直到他把我带回他的公寓,我的心还在颤着。
“你这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也只有吃了亏,才会知道怕,”祈向潮倒给我一杯水时,也开口挖苦我。
我喝了两口水,抬头看向他,“你早知道简忠要挖我的肾?”
他没有回答我,其实刚才他与简忠的对话已经说的很明白,可我曾经问过他,但他并没有告诉我。
“为什么不早对我说?”我吼向他,如果他早对我说,我就可以早防范,甚至我可以告他。
“新认了爹,又一心想报仇的你,我说了你会信么?”祈向潮反问我。
我一滞,没错,当时在知道简忠是我父亲时,我是兴奋的,兴奋我能更好的利用这个来报复小贱人了。
不过想到那时我与祈向潮的关系,我也苦涩的一笑,“其实你不是怕我不信,你是不想为难自己未来的岳父吧!”
“也对,”他并没有否认,而是将我抱起坐在了他的腿上,“我和他的两个女儿都不清不楚,单凭这一点我也不该对他赶尽杀绝。”
“你......”我被他的话气到想说什么,可在看到他眼底的笑意时,我才知道他是逗我,想到刚才的惊魂,我抱住他的脖子,“祈向潮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说我命的确苦了。”
上次我被绑架要挖肾的时候,我问过他,而他当时只给了我这么一句,那时我不懂,现在我懂了。
“以后我不会让你受苦了,”祈向潮轻抚着我的脸,眼底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
我点头,这一刹那,我所有的不安和恐惧都归于平寂,我默默对自己说,这辈子我欧洛就认定这个男人了,除非死亡,再也不分。
我住在了祈向潮的公寓,是从黑天住到白天那种,再也不用像从前和他做完之后,便穿衣走人。
他对我说简忠的事他会处理,不要我单独与他交涉,大概是他怕我这性子会不听话,还特意警告我,如果我私自做蠢事,就绝不会再管我。
我答应了祈向潮,不过一想到简忠要挖我的肾,就心如火烧,我在心底默默发誓这个仇我一定会报,只不过我要找到合适的时机。
这是仇恨的种子,我把它暂时深深埋在了心底!
我被炸毁的公寓已经交与保险公司处理,祈向潮也没有让我去上班,说我乖乖的呆在这里静养就好。
这段时间我确实身心俱累,况且小糖果的事压在我心上,不想的时候没事,一想起来心里就像是长了毛一样的难受,也无法静心做别的事。
我也没要给小姨打电话,因为我不敢面对小姨追问我小糖果消息的事。
小宁宁自那之后都没有跟我联系,我打过她的电话,可都是关机状态,不过何东凌倒是给我打了电话,但我没有接,现在我已经决定和祈向潮在一起了,就不会再和他不清不楚,为了彻底断了何东凌的念想,我直接将他的号码拉黑。
不过,何东凌很狡猾,居然换了号码给我打,甚至有几次还是半夜打给我,我不想因为他让我和祈向潮好不容易融合的关系变紧张,我索性直接换了号码。
“晚上我想吃水煮鱼片,”祈向潮早上走的时候,含住我的唇对我说。
我点头,“我煮好等你,早点回来!”
现在我在他这里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做他爱吃的饭菜,然后等他下班回家,这样的我们很像一对普通的夫妻,简单而幸福。
因为我怀了孩子,我和他不再像从前动不动就天雷勾地火的干一场,但之间的情却比从前更浓了。
以前的爱只是肉.体上的,而现在是心灵上的。
傍晚,我做好了水煮鱼片,一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边等着祈向潮回来,在六点一刻的时候,门铃响了,我以为是祈向潮回来了,欢欣的跑去了开门,可是门外站着的人,却是让我一愣——
“怎么,不打算让我进去?”来人开口的话带着很强势的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