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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真的,要出去,玩?
我咽了一口口水,沈蔚然忽的把面前的钱朝台上一推,神色淡漠道,“玩,陪着她好好玩,她要是玩开心了,这些钱就都是你的……”
我了个大叉叉,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沈蔚然就搂着手里的女人站起身来朝外面走出去,边走边说,“我们也出去玩一点儿刺激的。”
望着他们两个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我脑子里有一根神经完全反应不过来。
小生在旁边拽了拽我,看着桌上那一堆钱,弱弱地问,“姐,你,你玩吗?”
陆涵适时解了我的围,伸出一只手捅了捅我的手臂道,“还傻愣着干什么,出去追呀,跟了沈蔚然这么久,连他生气的样子都看不出来?”
我动了动,没挪脚。
陆涵又加了一句,“这里我来替你处理,他的车停在B1,你要是再不追,有些事情可就挽不回来了。”
他话音刚落,我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撒开了腿朝外面跑去。
皇庭虽然是会所,但楼层不高,我连电梯都来不及等便朝楼梯那冲出去,连跑了三个阶梯刚气喘吁吁地跑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英菲尼迪朝我这里驶来。
朝我打了打远光灯。
沈蔚然换车了?虽然我没见过这辆车,可我就是有一种预感,觉得是沈蔚然在里面,于是不躲也不让,干脆张开双臂朝他的车跑过去。
那辆车在我面前由加速,到减速,呈现出来一种不安的心理变化,直到最后在距离我十厘米的地方急刹车。
车子没有撞到我,倒是我自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脚一软就跌在地上。
沈蔚然匆匆忙忙地从驾驶室跑出来,连忙蹲下身问我,“怎么样了,撞到哪里了?”
他脸上的焦急跟关切,不像是作假的。
我一抬头,发现车里只有他一个人,那女人已经不知所踪。
看来陆涵没有说错,沈蔚然就是生气,估计刺激我来着!
想到这里我立马作势哀嚎起来,“哎呦,我哪里都痛,脚,脚也给扭了,腰也跟要断了似得。”
我这戏做的很假,但因为上次刚受伤,忽然跌坐在地上,旧伤确实有些疼痛。
沈蔚然皱了皱眉头,放开扶住我的手,板起脸来,“江舒尔,你能不能不这么幼稚,脚伤跟腰伤都是上一次林厉城车祸弄伤的,与我无关。”
他说完我就笑了。
拉着他的裤腿不让他走,且将无赖进行到底,“沈蔚然,你怎么知道上一次我伤哪里了?可没有记者敢报道林厉城的事情,说明你来看过我对不对?那天晚上在病房里的人就是你对不对!”
以祁东野跟他的对立性,绝对一个字都不会告诉沈蔚然我的近况,顾菲又没有来看过我,要说陆涵说的,我不信。
上一次祁东野跟陆涵特殊的态度让我意识到,祁东野不知道陆涵认识沈蔚然,他们两个人在人前装作了陌路人,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事情,所以即使私下里见面,也不至于把握这珍稀的机会来讨论关于我的事情吧。
果然,沈蔚然皱了皱眉头,有些懊恼地用低沉的嗓音说道,“你这耍无赖的功夫倒是长进了不少,哪里像个上市公司的女总裁。”
“是呀,我本来就不想做什么女总裁,我只想待在你的身边。”我嘟囔了一句。
沈蔚然没听得清,又问了我一遍。
我冲着他的耳朵大吼,“我说,沈蔚然,我饿了!你撞伤了我,得负责带我去吃饭补偿我。”
沈蔚然环视了周围一圈,确定没有别人以后,把我从地上捞起来放进副驾驶室里,然后开着车子风驰电掣地驶出停车场,与此同时,我看见几辆警车闪闪烁烁冲进会所里。
我掰扯了一句,“幸好咱们离开了,不然可就被捉住,几张嘴也说不清我跟那小生的关系。”
沈蔚然没接话,而是七拐八拐到了一个小小的巷子里。
挺普通的小巷子,来来往往都是烟火气,我是没想到他一个大总裁会来这种地方。
沈蔚然带我下了车,我随意挑了一家花甲店走进去,扑鼻而来的鲜味撩动着我的神经,立马就定下吃花甲了。
在等菜的途中,我咬着筷子问沈蔚然,“你怎么会知道这里。”
别看我们两个现在跟一对小夫妻似得在这里扯皮聊天,实际上暗涌不断,因为我不知道面对沈蔚然应该拿个什么态度出来,以我们两个现在的立场,我总不能一进门就拍桌子,让他给林厉城偿命吧。
这是二十岁的我会做的事情,不是二十八岁的我该做的事情。
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不触怒沈蔚然的情况下,跟他心平静气的一点一点套出话来。
欢乐颂里曲筱绡说过了,对付男人,撒娇永远比吵架来的有效率的多。
或许之前我觉得沈蔚然一直有事瞒着我,是因为我用错了方式,一遇到事情第一反应就是不信任他,然后带着很强的目的性质问他,所以他才不愿意跟我深入探讨一件事,免得惹我炸毛。
现在我决定换一种套路。
沈蔚然没有点东西,而是看着我淡淡回答,“这里干净。”
他所谓的干净,不是指环境,而是人际关系,都是社会最普通阶层的人,没有人清楚我们之间的事情,没人会在意我们两个。
“舒尔,我觉得你好像变了。”他又说。
我笑了笑,对着端来花甲的老板道了声谢,然后看向沈蔚然,“我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要是变好了,你会重新要我吗?”
不管我们之间隔山隔海隔了多少事情,我的心始终如一,从未有一刻想要跟沈蔚然分开,顶多只是想要知道一个答案而已。
“变聪明了,但做事还是太莽撞。”沈蔚然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其实蕴含了太多的信息。
有宠溺,有无奈,还有怅然。
我吸了一口花甲,不明所以。
他摊了摊手掌,用一种淡淡的语调说了一件让我极其毛骨悚然的事情。
“你知道今天你闯进来的时候,我们在做什么吗?”
“不知道。”我很坦白。
他笑,带着嘲弄的意味,“我们在讨论货物的交易,坐在我身边的两个人,就是这一次的买方。而你的到来,差一点儿让你自己送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