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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萍已经完全被陆言的表象给迷惑住了。
不过也不怪她眼拙。至少,在外人的眼里,陆言确实完美的无懈可击。他小缺点和大毛病不是他亲近的人也难以察觉的。
我微笑着,听高萍继续说,“其实,要我说陆言说的对,孩子是锦上添花的东西。电视里那些为了孩子豁出自己生命的母亲果然母爱如山,但是真的挺不值的。至少我比较自私,我不赞成那种做法。
对我来说,生存才是最重要的。活下去,怎么活下去才跟开心。
当年陆言遭遇泥石流的时候,他被埋在废墟下面。你跑去挖了他半天是为了什么?
你完全可以再找个男人嫁了不就好了?肯定是他对于你来说,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
现在也一样,你怀着身孕,又出现了未知因素,孩子的安危没有保障,你作为母亲同样危险。
万一,你要真出了个意外,让陆言怎么办?
前几年,他一个人带大了陆心晴,往后的日子里还要照顾那两个小的吗?
万一他把控不住寂寞,又娶了新老婆。到时候别的女人住你的家,打你的娃,你值不值?”
我停下叠衣服的动作,回头看她,笑着说,“你是被陆言洗.脑过头了吧?现在也不过是陆言的假设和担心。你就说的好像真会那样。”
“万一呢?”高萍拿报纸卷了个卷,轻轻敲了一下我的额头,脸红嗔怪,“这种事情,你要先有个数啊。反正,听陆言的总归没错。”
后来,在高萍的坚持下,我只能麻烦她和我一起去首都医院检查了。陆言因为公司的事情,加上陆夫人和林越的矛盾,根本走不开。我想,他会找高萍,固然是希望高萍来说服我,同样可能也是考虑都这一点,他又不放心我一个人去。
可惜的是,首都的医院医生也不能明确判断出什么原因,但确实存在生产时的安全隐患。他还给了我一个保守的建议——拿掉一个孩子。
医生说,我这样的情况很有可能满足不了两个孩子的生长需求,与其孩子受累,母亲遭罪,不如拿掉一个,全力以赴供养另外一个。或许能让幸运地被留下的孩子有机会能健康平安地出世。
这个医生是陆言找来的最权威妇产科医生,所以即使陆言没有人亲到现场,也依旧能从电话里得知我的一切信息。
在回海城的路上,我也和陆言通过电话。从他的言辞句间,我能听出他有点心动,想要让我狠心抛弃一个。
他说,这是利益最大化的办法了。
但是我没有答应。
我不愿意这样是算计利益,我知道那样是最稳妥的办法,既保全了孩子,又能保证我的身体安全,不至于在生产的时候因为体力不支,又或是别的因素导致难产,大出血之类的各种意外发生。
可是,这两个小生命同时来到我的肚子里,谁都没有做错什么,我怎么可能轻易都抛弃其中一个。那个被无辜抛弃的,又做错了什么?
这个问题陷入了僵局。
陆言也不敢勉强我什么,只能每天和我讲道理,给我做思想功课。可是我却铁了心不听他说什么。
因为我身体的关系,陆言也减少了加班的次数和时间。我们相处时间更多,更亲密一点,但也更沉默了一些。因为我们都知道彼此心里在想什么,只是那些心思都吊在半空里,迟迟没有结果。
我每天都更认真地合理规划我的饮食和作息、时常散步运动,强身健体。只希望能有个奇迹出现,在我这样的坚持不懈之下,能让我的身体素质变得更好,孩子在我的肚子里更安全一些,不用害怕医生无情地摧毁这条小生命。
而关于我和闻玉笙的那些丑闻,就真的和陆言说的那样。传出爆料的那个网站把所有诋毁我的帖子都删除了。同时也有一些相关的洗地软文推出来。评论很快就被人引导性地,以一边倒的形式将咒骂的对象转为现在的媒体。说他们无辜造谣什么的。当然,也有一小部分依旧不相信我,觉得是我在背后花钱买了水军,更觉得我这是心虚的表现。
这天,上午十点,闻玉笙突然开车过来找我,还给我带来了水果和礼物。
我给他端茶倒水,像一个热情的主人招待着来客,“你怎么有空来这了?对了,我们的事情,你妈知道了吗?她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这个问题也一直是我担忧的。出事这么久来,我都不敢打电话给大姑妈,深怕被她骂的狗血淋头。
闻玉笙看着我,目光又有点心疼,“闻静,那个事情不重要。我能解决好的。我来看你,是因为我听高萍说了你的情况。我看你保胎保得这么谨慎又认真,一定很辛苦吧?”
其实,我每次起身的时候,都能感觉到腰很疼很酸,只是一直强忍着不说出来。深怕陆言难得的包容会因为我的痛苦而消失,变成我梦境里的那个男人。
可此时此刻,听见闻玉笙这样问,我就特别地想哭。我睁大眼睛,努力地控制住流泪的冲动,转移了视线,淡淡说,“还好。怀孕的又有哪几个是轻松的?我不是最累的,也不是最特别的一个。”
闻玉笙放下手中的茶杯后,又看了一眼我的腹部,嗓音微微干涩:“你的事情,我听高萍说的很清楚。我就是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顿了顿,“不怎么办啊。就这样。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相信,我的和我的孩子运气不会太差。”
“可是医生不是建议说……要你最好牺牲一个吗?”闻玉笙艰涩地说出实话。
我听了,眼神一黯,却也只是慢慢拢下睫毛,不再说话。
“你不肯?”闻玉笙看出了我的真实意愿。
我缓缓抬起手,摸上自己隆起明显的大肚子,泛白的唇瓣轻启,柔和坚定地说,“都是我的。我当然不肯。”
“……”闻玉笙皱了皱眉,仿佛明知道我会这么回答,却依旧为此郁闷且忧心。
我轻轻抬起头,“我不肯,陆言也不好勉强我。当然,我也在想两全其美的办法解决,只要事情没有真到那个必要,我就绝对不会轻易舍弃任何一个孩子。我不是不怕死。如果真的有必要,或许我会考虑。但至少现在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