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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办法拒绝,莫池很快就让我陷入他的诱阱里不可自拔。
回到家时,已经深夜了,陈怀强依旧不在家,这次出差的时间还真是长。我差点忘了,最近苏娅也不在,想来两人定是到哪里度蜜月去了。
我刚从洗澡间出来,就看到陈圆圆坐在我的床上。
“黎蔓初,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她对我一阵冷声质问,然后眼睛瞄到我身上莫池留下的印子,立马站起来,指着我,“你身上是怎么回事?你竟然敢给我哥戴绿帽子!”
我一边心里暗自咒骂莫池给我惹下的麻烦,一边靠近陈圆圆,然后一把搂过她,挑眉道:“想不想试试女人跟女人是什么感觉?”
陈圆圆一惊,很恶心地挣开我,心下已经想到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却不再是先前那般怒火滔天:“没想到,你就是个变态!”
她转身就要走,又被我拉回来,拧眉道:“我是个女人,也需要安慰,你哥的心思不在我身上。你是他妹妹,你应该知道的,所以,帮我保密吧。”
如果我是个同性者,这对她来说更没有威胁,所以,她默认了,然后匆忙离开。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睡得昏天黑地。
接下来的几天里,庄凝都会让我送文件给莫池,而莫池总要跟我做一次,庆幸的是,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了。
三天很快就过去,我也在这三天里,抽空在市区给顾舒霖找了下塌的酒店。不知道莫池是不是故意的,他让我跟庄凝去接机。
顾舒霖来的这一天,正好是我轮完白班后的休息日,所以,一点也不耽误我的工作。
我高高地举着“水城极宇”的牌子,人山人海中,我独独地看到了顾舒霖,还是那么脱颖而出。而他也在众人中看到我,那一道眼光,像极了我刚入大学时,他颀长的身影斜靠在学校大门口,看着我的样子,火辣炙热。
我们之间,就从那一眼开始。
然而,现在,这一眼已没有任何意义。
我抿着唇,站在原地没有动,直到顾舒霖身边的助理看到我们。
顾舒霖直直地来到我面前,将牌子从我手里夺过交给身后的人:“杨锐。”
杨锐接过后,顾舒霖一把搂住我,责怪道:“你故意的吧,我们之间还要举什么牌子?”
我已经感受到庄凝诧异的眼神,可是却苦于无法挣脱,只好说道:“请顾总放开,莫总还在等您一起共进晚餐。”
“不急。”顾舒霖朝庄凝说道,“庄秘书,麻烦跟你们莫总说一声,晚上就不跟他一起吃了,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人要陪。”
说着,他一双极其温柔的眼神注视着我,让我一时被他锁定,无法动弹。
“好,那祝您愉快,明天早上我再过来接您去公司。”
等我回过神时,杨锐已经随庄凝一同离开。
顾舒霖牵着我的手,就跟从前一样,好像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霓虹闪烁之下,我们一起打车来到事先定好的酒店。
酒店的大门一打开,顾舒霖就愣在那里,而我就在他的身后,看着久违的背景,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突然,他回过头来,一把抱紧我,他的声音都是颤抖的:“蔓初,谢谢你,我以为你忘了。”
酒店的布置都是顾舒霖喜欢的风格,那是我们在一起时,他跟我说过的。
我轻轻推开他,淡漠道:“顾总是明蓝的客户,一切当然要按照您的喜好来。”
“蔓初,你还在生气吗?”顾舒霖拉着我在沙发上坐下,解释道,“当年我不是有意要离开你,我有不得已的苦衷。现在我回来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这是多大的笑话,他说结束就结束,他说开始就开始?
“可我已经结婚了。”
当着自己曾经深爱的男人的面前,说着如今的结果,我的心还是不由得狠狠痛了一下。
顾舒霖却是不在乎,甚至断言:“我知道,你不爱他,我等着你们离婚,我娶你。”
他知道的还真清楚,可他不知道的是,我的身体已经不干净了,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黎蔓初。
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为什么不能早一点?
“来不及了。”我缓缓道出这几个字,也是在警醒自己。
可顾舒霖眉头紧蹙:“难道你爱上别人了?”
爱上别人,我这样的人,能有什么资格去爱人?
“你爱上谁了?”他几乎断定我已经爱上别人,穷追不舍,我一下就眼眶泛红,“你说我爱上谁?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就只有你,可是你,却爱上了别人,还让陈怀强把你们在一起的视频给我看,顾舒霖,你怎么那么狠心!”
我的情绪也彻底崩溃,想着当年那一幕,我到现在还无法释怀。
顾舒霖紧紧搂着我:“对不起蔓初,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那都是我妈安排的,她为了让你死心,所以才那么做的。”
“那现在呢,她又不反对了?”
没想到,顾舒霖却是点头:“是。”
事隔多年后,他的妈妈不再反对我们在一起,我一下沉默。我相信,他妈妈一定知道我已经结婚的消息,她为什么又会同意?
就在我们沉默中,一通电话打进来,却是庄凝的声音:“蔓初,监狱那边有消息了,你要不要……”
一听到监狱的事,我立马收回情绪,应道:“你们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庄凝又是回道:“要不我去接你吧。”
我不想让她来接,然后她就让我去青山别墅,那里近一些。我收起电话后就要拜别顾舒霖,他亦是蹙眉问我:“出什么事了?”
“没事。”
我一口回绝,顾舒霖一顿,随后说道:“那行,你先去忙,明天我们再说。”
他送我上车,然后弯腰低声:“蔓初,再给我一次机会。”
看着他真挚的眼神,我没有说一个字,让师傅开车。
赶到青山别墅,已经是三十分钟后了,门口停了两辆车。我出现后,莫池所在的车那里摁响了喇叭,我本来想往庄凝那辆车过去的,但显然,莫池想让我坐他的车。
上车后,车子迅速启动,还没出院门,就猛然提高了车速,吓得我赶忙抓紧头顶上方的把手。
车灯照亮着前方的道路,车子朝茶山监狱的方向驶去。
我不敢看莫池,一直盯着前方的路面。
莫池没有说话,而我急着想知道监狱那边的情况,只好问道:“监狱那边怎么说?”
既然这么晚了还有消息,应该是医生那边有了进展。
沉默了很久,我以为莫池不会回答我,就在我告诉自己别问了,到了就知道时,他说话了:“阿强有了零散的记忆。”
“真的?”我一下就激动起来,忘乎所以地抓住了莫池的胳膊,自言自语道,“太好了,这次一定能问出有用的东西来。”
狭小的车厢里是一片沉默。
我久久地没有得到回应,也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抓得他很紧,以至于他正在用一只手控制着方向盘。
我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赶紧把手收了回来,然后就看到莫池又把那只手放在了方向盘上。
一路无言,很快,我们就到了监狱。
因为阿强的情况特殊,他被关在单独的一间小房子里,我们过去的时候,一名身着白大褂的男子正从里面出来。
这个男人我好像认识。仔细一看,原来我在莫池的别墅里见过他,当时我从床上掉下来时,他是跟在莫池后面进来的。
“怎么样?能问吗?”莫池直接进入主题。
男人点头:“可以试试,但时间不能长,最多五分钟。”
“才五分钟?”我一下惊呼出声。
他却是挑眉朝我笑道:“蔓初小姐是嫌时间太短了?”
我还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就听莫池推了他一把:“好了乔越,这里不需要你了。”
“见色忘友。”乔越嘀咕了一声,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向庄凝抛了一个媚眼。
我们进去后,阿强的精神看起来不是很好,不久前我们才见过,但他看向我们时,却是有些呆滞。
莫池已经拉着我坐下,问道:“阿强,有没有想起什么?”
他的声音很缓和,阿强也不是很抵制,点了点头后,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怎么会这样?”我焦急万分,“上次他明明不是这样的。”
莫池让我稍安勿躁,又说道:“不着急,你慢慢说。”
都两分钟过去了,他终于开口:“我们在一起喝酒……”
“哪些人?”莫池追问。
“朋友……”
“还记得他们的名字吗?”
“……小光,阿井。”然后,阿强就晕了过去。
莫池示意庄凝道:“马上让权司查这两个人。”
“是。”
庄凝走后,乔越进来,没等我们问他,他就直接给我们解除疑惑:“我想,阿强已经记起一些事来,而且似乎那些事让他很痛苦,潜意识里,他不愿去相信,所以他的精神跟着出现了状况,照这个样子下去,他活不长了。”
我因为乔越的话而心中一凝,到底是什么事,让好好的一个人精神出现问题,连环车祸都没让他精神失常。
从茶山监狱出来后,我还是坐莫池的车,庄凝已经先行离开。
“下车。”莫池一道冷声后,我方才回神,已经到了青山别墅。
“谢谢。莫总,那我先回去了。”我不知要跟他说什么,只想赶快离开,心里也记着阿强的话。
莫池却是拉着我,我直接就撞到了车身上,他欺身压过来:“前男友回来,就不记得我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