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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家的人呢?”
“来的很早,可能是有什么认识的人要见一见吧。”
我知道严家的人在这里认识什么人,只是法院一旦开庭,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也不能瞎判,顾恒的高级律师证不是白考的,他还可以向更高的法院申诉。
所以我完全不担心。
推开门的一瞬间,我就看见了正襟危坐的严家人,在被告席上,严格穿的人模狗样,一脸悲痛,严家父母看我的时候,更是微微的叹气。
这戏做的很足,我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他们何曾对我仁慈过。
“霍婕没有来,在收到函文之后就不见了,基本没有拍到直接的证据,这样也有利。”
毕竟我只需要证明严格有婚外恋情就够,如果霍婕挺着肚子出现,法律还要保护她的孩子,那么严格净身出户,完全就是不可能的。
我并不是为了这些钱,人活一口气,我没办法直接让严格付出代价,但是能让他变成身无分文的穷小子,空有富三代的虚名头。
严家已经全在祝凉臣的掌握之中,严格和严格那没用的父亲,除了坐吃山空,绝对不会讨的到一点好。
在开庭后严格的自我辩护也是精心安排过的,颠倒黑白的能力令我是瞠目结舌,还有提交的一系列伪证,实在是让我大赞这人的厚脸皮。
“不要紧张。”
就像是料到了一样,顾恒在我身边安慰我,他是名律师,为了我来打这么一个鸡毛蒜皮的小案子,实在是委屈了,我相信他有办法,也始终保持着冷静。
“这个沈期,从来不出去工作,严家的几家公司都是我儿在打理,她只会用钱,也不孝顺父母,我们两个长辈一年都见不到他们几次,实在是......”
严母的话让人动容,我在他们口中变成了最恶毒的儿媳妇。
严老爷子拿给我管理的公司都在严格的名下,我没有挂职,只是代为打理,所以现在他们颠倒起来容易的很,从一个尽心尽力的工作者,变成了只会花老公钱财的花瓶。
严格追我的时候,说过我就算当一辈子的花瓶也没有问题,现在却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我将思绪都放空,挑出了主观意识,坐在我的位置上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就像一个第三人称在一旁,审视严格,也是审视我自己。
我早就明白情感错付了,只是迟迟不肯承认,两年半的不实婚姻里,甚至是和严格约定,只要不搞到家里来,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真的是太傻了。
顾恒冷冽的声音传来,让我的脱出的思绪又回到了自己的意念里,不知是因为他还对我有情的缘故,在列举严格婚内不法行为的时候,顾恒极为激动。
“这是关于严格对我当事人实施家暴的罪证,每一次的病历都在,其中轻伤不断重伤两次,还与外人合谋企图强暴我当事人,造成额头上的重伤,中度脑震荡......”
所谓婚外恋情都不是重中之重,顾恒早就表示,只要抓住他家暴的事情不放,在加上婚内出轨行为,法律上严格是绝对的过错方。
排除霍婕不谈,严格几次出轨他人的证据也是难为顾恒一一翻了出来,煞费了一番苦心。
不同于严格提交的证据,顾恒翻找出来的照片和开-房记录都是经得起推敲的,而严格伪造的我与祝凉臣的一系列证据,只要祝凉臣提交自白,就能够推-翻。
的确我和祝凉臣是在婚内发生的关系,但是每一次的证据他早就销毁的干干净净,只是凭借空口白话,根本就对我造成不了任何抨击。
或许我曾经是有感觉对不起严格的,即使他在渣,我也不能头脑一热的和别人翻云覆雨,违背了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但是严格和霍婕,实在是超出了我所能忍耐的极限,你不仁我不义,用我母亲的死逼迫我这件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张我亲手签下的离婚协议书也是被提交了上去,顾恒说这是我在无自主意识情况下签订的,我只要咬住是被迫,就好办。
场上双方律师的交战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严家也是下了本钱,严格的辩护律师愣是凭借着不要脸的精神,空口白舌的和顾恒争了个旗鼓相当。
所谓关心则乱,我也是反过来安慰了顾恒好几声,不要被激怒,一定要理性面对他丢来的所有问题。
“我和严格在大学时期,是人人羡慕的伴侣,由于我的家庭原因,在妈妈和继父之间,我感觉到很缺爱,那时候是严格给了我很大的激励和温暖,所以我一毕业,就嫁给了严格......”
那时候严格的死缠烂打实在是奏效,愣是从一帮追求我的人当中脱颖而出,其实更为重要的是,我嫁给他,沈海知就没办法在继续监视我,再加上两情相悦,我和严格的结婚只是历史的必然。
“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的不负责任,婚内出轨数次,更是对我动辄打骂,我身上的伤让我连妈妈都不敢去见,只能忍气吞声。”
严格的特殊癖好也是我后来才发现的,浓情蜜意过后就是柴米油盐,渐渐地他出轨的事情被我发现,我才看见了所谓生活的苟且。
我咬牙撑了下来,一心放在严家的公司上,事业上,自我麻痹,因为我不想回到沈家,回到沈海知那个变态身边。
更重要的是我倔的如牛一样的脾气,我不肯认输,拼了命的要证明自己可以过得很好。
直到看见严格和别人欢爱,直到那天我对严格所有的感情都消磨殆尽,我才生起了报复的心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回忆过去还有我心理历程的种种,不自觉地我眼前就朦胧了起来,不同严格生搬出来的泪水,我是如鲠在喉,压抑着情绪将话给说完,接过了顾恒递来的纸巾。
恍惚之间我看见了严格,他看我的样子有些不可置信,那时候他真的很喜欢,我也真的爱他,走到这一步,说不清楚对错了。
“为什么?”
一审接近尾声,我在顾恒的引领下到了他的车上,这个结果我百思不得其解,但是顾恒却是完全不在意。
法院驳回了我的诉求,判处我们双方调解,下发了调解书,虽然文件上偏向我,但是远远不够我的要求。
“我们可以继续上诉,严格是过错方,但是同样你在其中太傻了,白给人家公司打工,这些都是他有利的一面,在法院看来你没有工作能力,而严格有,财产分配上只会多分给你,但绝对不会不分给他。”
顾恒皱起眉头似乎是在想对策,我也是哑然没了声音,原来没有想象中的一帆风顺,严格还真的是块硬骨头了。
“他要起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