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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说起来这事也不能全怪她,她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一个女人早过华信年华,总要为自己谋划的。
心里也觉憋屈,被他掐的又难受,干脆一口咬在他手背上。杜平月吃疼不住,不由心中暗恨,他对她的心意,她不当回事,居然,居然还咬他,属狗的吗?
冷笑两声,忽然捧起她的脸,对着她的唇狠狠吻了下去。
这个动作他曾无数次在心中幻想过,甚至睡梦中都曾一遍遍勾画过她美好的唇形。只是一直没付诸过行动,此时气急倒大胆了许多。
与他所想象的一样,她的唇异常莹润香甜,他不是没吻过别的女孩,可是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吻着她清甜的双唇,鼻尖飘过她身上甜而不腻的清香气息,他只觉得一向沉稳自制的自己,仿佛随时有可能失控。下意识地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他温柔地撬开她的牙关,深深地吻了起来……
傅遥深深感觉到那两片冰凉的薄唇在自己的唇上惩罚性地肆虐,不容她反抗地迅速加深这个吻。
为什么会这样?她努力挣扎却又不得其法,手脚都被牢牢地钳制住。她睁大了眼睛,结果竟直直跌入那对漆黑深远的瞳眸中,那闪着灼灼的情意让她心悸。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她脑子里一阵发懵,一颗心狂跳不已,想推开他,可在这狭小的空间根本推不动,只能顺从的被他深吻着,宛如一只无助的小兔。如果这算是他对她的惩罚的话,那她确实领教了,只是他为什么会突然对她这样?
他们相处了十年,也曾同处一室,同塌而眠过,却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对她,他似乎,似乎是把她当成个女人看待了。
是因为这身女装惹的祸?还是他真的看出她的身份?
心里忐忑着,居然忘了挣扎,只等他把双唇上品尝了无数遍,一脸意犹未尽的放开她,舔了舔嘴唇,那上面似乎红肿了,不由暗道,这丫的属狗的吗?居然又啃又咬好险没把她咬烂了。
她叹口道:“如此你可满足了吗?”
杜平月望着她满不在乎的眼神,心里忽觉一阵悲凉,原来他在她眼里只是在发泄吗?
有些恼怒,哼道:“不够,自然不够。我下一次还要尝尝你别的地方,是不是也像这红唇一样香甜。”指腹在她唇上轻轻压着,很满意那上面染上的胭脂色,最起码他们已经更近一步了。
傅遥幽幽一叹,想说些自己是男人之类的话,可是看他的眼神,忽然领悟了,他恐怕已经猜出自己女人了。就算没猜出,刚才抱着自己,深吻着她的时候也该什么都知道了。如果到了现在他还猜不出她是女人的话,那他不是瞎子,就是精神有问题。
只是他没点破,她只能佯装不知,或者两人都心知肚明,却彼此在装糊涂。傅遥本以为他知道后一定会没完没了的,却没想却会用这种方式在保护她。
他何时堪破的她的身份,又为何一直装聋作哑,还有他究竟想让她怎么样?心里有太多疑问,却一时问不出来。
定了定神,道:“好,你也惩罚过了,咱们说正事吧。”
杜平月嘴角微微一扬,“那咱们就说正事,你这些日子可查出了什么?”
傅遥把自己这些天的收获说了一遍,包括在玉琴湖看见杭州操纵盐商搅乱盐市的三爷的弟弟雨嵘,还有易家三兄弟之间的若有似无的仇怨,还有她从易春风口中探出的一些事。
她道:“依我看来背后倒卖兵器的肯定不是易春风,也未必是他的那个四叔,易兴天可能也被人蒙蔽了。”
他沉吟,“你觉得此人会是谁?”
“目前还没想到,不管这人是谁,他隐藏的肯定很深。”
杜平月微微颔首,这件事本来他一点都不想管的,但为了傅遥,只能听凭赟启的摆布,心里巴不得这件事早点结束。照他的意思,管他真正的幕后主使是谁,抓一只替罪羊回去交差就是,至于后续会不会对朝廷有影响,那可与他无关。但可惜傅遥不愿意,在她心里多少对这个逊国是有感情,她不会眼睁睁看着先皇的江山毁在小皇帝手里。
或者还有另外的原因,他一直不敢面对的原因,在她眼里,赟启究竟算什么?是君?是友?是对头?还是别的无法言喻的……
傅遥总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那丫的小皇帝。”虽句句是骂,可骂多了也在说明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她想着他的时候挺多的。
心里莫名多了几分酸意,突然冒出一句,“你还真为小皇帝着想。”
这让傅遥忽然无言以对,她虽说得大义凛然,可心里却有个角落在叫嚣,或许她有感情的不是这个国家,而是别的什么?
似乎听逊国第一情圣吴霄月说过,女人都会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有感情,即使不是她所愿,但最后发生了,却是抹杀不掉的痕迹了。吴霄月在说这句话说时是三十岁,他在五十岁前有过无数的红颜知己,每个女人都把第一次给了他,然后一辈子心心念的都是他,只是可笑的是最后她们都另嫁他人。他一生都没娶妻,也没生过一个孩子,他自诩风/流无双,又自认是天下第一情圣,但直到最后他死,竟没一个红颜知己是留在他身边的。这也不知是他的幸运,还是他的悲哀。
想到吴霄月的话,再印证一下自己此时的感情,似乎她真的如他说的那样,心里念念的都是那个高高在上,会不断给自己下命令,出难题的男人。
她不说话,杜平月也不言语,两人一时沉默着,四周寂静一片,静的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心跳。
就在这寂静中,忽然杜平月动了……
他动的极快,一个闪身从假山缝隙里钻出来,用一种快的吓人的速度跃上假山。紧接着“仓啷”一声响,然后是“扑通”一声,一个重重的东西掉在眼前。
傅遥看在眼里,不由吓了一跳,那掉落的居然是个死人。这人一身灰突突的衣服,手握着剑柄,咽喉处一个血窟窿,似乎剑还没出鞘就已经被杀了。
杜平月翻身从假山上跳下来,冷声道:“这人多半是跟着你来的,瞧样子似乎跟了你好几日了。”
傅遥一惊,凭她的本事,有人跟着她定然发觉不了的,也幸亏今天有杜平月,否则自己被人跟踪都不知道。只是这个人是谁派来的,又为什么跟踪她呢?
“若被人发现此人已死,进而查到你我身上怎么办?”
“放心,我会叫这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的。”
两人说着话,杜平月抬头看看天,“时辰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傅遥这才想起易东风还等着她做的饭呢,她出来这些时候,杜怀应该早把饭菜做好了。
“我先走了。”她匆忙往回走,一路跑着从后面绕过院子,跳窗进到厨房。
她进去时,杜怀正等得心焦呢,见她回来,眉角微皱,“你是谈情说爱去了吗?怎么这么久?”
傅遥脸莫名的一红,问道:“你的饭菜做好了吗?”
饭菜都放在笼屉保温着呢,杜怀掀起碗碟给她看,一共四样菜一个汤,西湖醋鱼、、家常豆腐、钱江肉丝,汤是玉米排骨汤,龙井虾仁有些微糊,西湖醋鱼颜色偏黑,剩下两样看着倒正常,也不知味道怎样。
她眨眨眼,“你的手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吧?”
杜怀嗤笑,“我的手艺才没这么差,可别忘了这是你的手艺。”
傅遥的手艺若做出他的水准来,那才是天上下红雨了。她不由暗赞,杜怀的心思可真是细,也幸亏有他在身边,不然这一关她肯定过不去的。
她是何其有幸,居然同时有杜平月和杜怀这两个朋友,自己这些年在官场经历大小事无数,能混到现在的身份,有大半都得益于他们的。
端着四菜一汤进了屋里,易东风正坐在喝茶,瞧见她微微一笑,“我还以为这顿午饭要和晚饭一起吃呢。”
傅遥笑道:“我新学的厨艺,手艺差,自费些功夫,劳夫君久候真是罪过。”
易东风招招手,“来,快叫我尝尝你这新学的手艺如何。”他说着抚着肚子,露出一副苦相,“可真是饿死我了。”
傅遥被他逗乐了,她和他相处这些时日,倒是第一次看见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把四碟放在桌上,连同米饭一起,易东风拿着筷子每样都尝了一口,满脸挂着笑,“很好吃呢。”
傅遥也拿起筷子吃了几口,龙井虾仁有点咸,西湖醋鱼放多了醋、家常豆腐也糊了、钱江肉丝则酱油放多了,只玉米排骨汤还算清甜可口。说起来这些菜最多只能算凑合,尚能入口,离好吃还是有些距离的。现在看他吃得这么津津有味,她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当然,因为这是杜怀的手艺,即使再难吃也能下咽,若换成她,多半是打死他都说不出“好吃”两字的。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