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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这个月字,脑子里就幻化出了才子佳人俪影双双的情形来。
那两个人影在我脑子里晃荡了一会,我竟然走神了,一直到听见卧室我自己的手机响我才回过神来。
电话是我舅舅打来的。说我外婆醒了,正在念叨我,让我过去。
我外婆是不是念叨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舅舅很‘挂念’我。
我没把他的事办好,但是也不能躲着他。所以收拾了一下,我就去了医院。
临出门的时候,我又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手机,犹豫了几秒,我决定不管他。
到了医院。如我所料,我外婆还睡着。舅舅说她刚才醒了一会,真假不得而知。说了几句,他就把话引到了正题上。
“小寒,林森他怎么说?”
望着他急切的眼睛,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好。
“你……你不是没去找他吧?还是说,你又跟他闹僵了?”
我舅舅一眼就看穿了我,我站在床边看了我外婆一眼,低头从包里拿了一张银行卡给他:
“这是我这些年的积蓄。十几万。您先拿去用。”
我把卡递到我舅舅眼下,他愣了一下,低头看一眼,一把拽过我的卡,扬在我眼前:
”十几万,十几万够什么用?还有,小寒,你好歹也是林森的老婆,怎么才十几万私房钱?“
舅舅的质问让我难堪不已。他说的没错,林家好歹也是申城不大不小的富贵人家,我,而我能拿出来的钱只相当于一个普通白领。
这些年,我从未疑过林森,也从未跟他计较过金钱的事情。他不额外给我钱,我也从来没要过。
除了家庭开销,我个人消费都是我自己的工资。而且我卡里这些就是这些年的工资剩下来的。
对着我舅舅失望责备的表情,我无从解释,只能干巴巴的说道:
“这钱虽然少了点,但是好歹应个急,剩下的事我再去想办法。”
“你想办法,你想什么办法啊?”
我舅舅突然暴躁起来,一下子将我的卡砸在了地上,伸手指着我:
“叶寒,我们家现在搞成这样都怪你。我和你外婆本来好端端的在江城,现在都被你连累了。我们养你那么多年,你不说知恩图报,现在好了,还要害的我们破产。你……你……”
他脸色发白,气的捶胸顿足。
我心里难过又无奈,站着没吭声,任由他骂我。等他骂完了,我才说道:
“舅舅,我知道这件事都怪我。您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的。不会让您破产的。”
“你解决,你告诉我你怎么解决?你是能给我一大笔钱偿还贷款还是能说服客户继续跟我做生意?”
我舅舅此时有点咄咄逼人。可我知道这不怪他。
现在做生意本就艰难,他耗尽了所有的心血才把这家小公司撑到现在。
如今逼到这步田地,他没法淡定。
我沉默着,忍受着他的责骂和瞪视。
等他发泄完了,我说道:“您给我三天时间,我会拿出办法来。”
他显然并不相信我,脸色依旧难看。
我咬了咬牙,又道:“三天之后,如果我还是没办法,我就去求林森,我跪着求他也要把您的事情解决,行吗?”
我赌咒发誓。他盯着我看了看,双手掐着腰在我面前踱了两步,终于没再说什么了。
我弯腰将我的卡捡起来,看了看我外婆。
她依旧睡的沉,我想我舅舅大概也不想看到我在这里,所以就将卡放在了床头:
“这卡您还是拿着,外婆住院也要花钱,我等会把密码发您手机上。”
说完,没等我舅舅说什么,我就走了。
出了医院,我的心沉甸甸的。我答应我舅舅三天内解决这个问题,可我往哪解决?
我现在除了那张卡,我根本没有可变现的资产。
我……蓦地,我想起一件事来。
不对,我有资产。我还有一套房子。
那是三年多以前,我怀孕的时候,林森以我的名字买下来的。
那时候我刚好五个月。我婆婆他们心急我怀的是不是孙子,找了人照了B超。照出来是个儿子,他们都高兴坏了,林森头脑一热就说要奖励我。
我公公婆婆那时候也在兴头上,没说什么,林森那时跟我还在刚结婚阶段感情还好,说奖励我就真的大手笔给我买了一套房子。
那房子位置还不错,面积有一百多平。这些年我因为没用上那个地方,也根本没关注过。只在当年买下来的时候去看过一回,后来就没管过了。
房子的房产证写的是我的名字,就放在我跟林森那个家里。我如果能把这个房子卖了,以现在的市价,一定能挽救我舅舅的公司。
我想到这里,几乎有柳暗花明的感觉。真想着要怎么才能回去把那房产证拿出来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听了。
“是我。”
苏向楠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毫无预警的传过来,我愣怔在了台阶上。
“哦。”
我木木的接了一句。那边沉默了几秒钟,又道:
“我的手机落你那里了。帮我送到家里来。我在家等你。”
我还在想着他的东西他为什么不自己来拿的时候,电话里已经只剩下嘟嘟声了。
当惯了少爷的人就是这样。指使别人总是那么理直气壮。
我也是犯贱,攥着手机想了想最后认命了。正好我还有事找他。
怎么去拿房产证这个事我还要想一想,现在,就去给他送手机吧。
我快速离开医院,驾车回到公寓取了手机,又马不停蹄的朝他别院赶过去。
路过我家的时候,我开的很慢,甚至还远远的停了一会。
户口本上,我还是林森老婆,可现在,我连进家门都进不了。这也是挺讽刺的。
对着那铁门看了一会,我的头又开始昏痛不舒服起来。
这是中毒后遗症,还没完全消除,一用脑就不舒服。
我缓了缓神,慢慢发动了汽车从家门口开了过去。
苏向楠的别院隐在苍翠的树木间,青瓦灰墙,一如往昔的静谧优雅,是个让人一看就向往之的所在。
可我却是越靠近,心跳的越快。我发现,我越来越怕面对他。
磨磨蹭蹭的许久,我才终于把车停下来。
捏着他的手机下车,刚把车门关上,那手机就在我手里响了。
我吓了一跳,差点没把他手机给甩出去。低头一看,我莫名其妙的慌张了。
顾惜月。
就是那条短信署名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