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后遗症

九云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武林中文网 www.50zw.so,最快更新夜夜撩:盛少的粉嫩新宠最新章节!

    北苑别墅。

    在高秘书的护送下,林长络回北苑找四叔。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北苑,这是一栋简欧风格的别墅。

    经过客厅的时候,她停步在了客厅中央的大摆钟前,她好像忘记了什么……

    “怎么了?”高秘书不解问她。

    “没什么,就看下几点了,这钟不错!”林长络回了神,没有什么头绪。

    再次见到戴面具的四叔,竟是很不习惯。

    “四叔……”林长络想到四叔受的罪,不由替他委屈,主动抱住了他,把小脸埋在他那让她分外有安全感的怀里。

    盛年岂以为女孩在医院受了委屈:“贺砚那老东西欺负你了?”

    “贺叔叔不老。”林长络闷闷回道,虽然贺家人有些咄咄逼人,但贺砚对她还算客气的了,她能理解他们在不知情下对她的误会,她还没那般脆弱。

    “这事就交给高秘书他们处理吧,你这周不是要考试吗,就好好待在学校里复习考试就好。”见她这么说,盛年岂也是松了口气,看来女孩现在的心理承受能力强大了许多。

    “四叔,你好些了吗?”她抬起小脸望他,但发现极少穿高领的四叔也穿了高领毛衣,全身遮的严严实实的。

    “四叔没事,等伤好了,毒就退了。”

    “那四叔,贺叔叔要当面见你,该怎么办?”林长络很担心这个,贺砚和她说的那句恩断义绝很重。

    “我现在这个样子不能见他,不过我会想办法的,你不用担心。”

    “四叔,都怪我又中了假面具男的计,我真是太笨了。”林长络心里自责,本以为终于能揭开对方的假面,但哪里想到对方竟又是设了陷阱让她跳。

    “这不能怪你,该怪千戾的,竟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连对方在他面前移花接木都没看出来。”

    她刚要接话,突然客厅处传来了几声钟响,她脑海里快速掠过一些东西:“四叔,我觉得我遗漏了什么!”

    “什么?”

    “钟,钟声……”林长络脑海里在翻涌,眼睛一亮:“对了,我记的我在平川心理诊所晕倒过一次!”

    “什么时候的事情?”盛年岂皱眉。

    林长络没再保留,把那次的事情都说了。

    “俞平川?心理医生?”盛年岂越听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是的,因为林琳的关系,一来二去就认识了。”林长络明显感觉四叔搂着她的手紧了下。

    “为什么之前不和我说?”

    “因为四叔忙啊,这些琐事也没什么好说的。”

    “是这样吗?要是对方对你有想法,那是不是等对方把你拿下了我才知道,瞒的挺深!”

    “四叔,你关注错重点了。”这种醋也就四叔会吃,为了防止醋意蔓延,她赶忙转开了话题:“我昨晚一直在回想之前的事情,除了昏迷的那次之外,实在想不到有什么特别的。”

    “你等等。”盛年岂拿了手机,拨了个电话,吩咐道:“马上去查查俞平川,还有把那个林琳带来!”

    “四叔,林琳她有问题吗?”等四叔挂了电话,林长络不解问道,林琳对她很好,应该不会……

    “例行查查,不会有什么事的。”盛年岂风轻云淡道,但心里可就不这么想了。

    安抚了女孩一番,总算最后把她劝回了学校,他不想耽误她的学业,省的到时候又要找他秋后算账,他可见识过了!

    *

    林长络走了没多久,盛年岂就接到了手下查到的第一手资料。

    俞平川的心理诊所已关门,人也不知所踪。

    至于他所入股的餐厅,也不过是个幌子。

    等他再把凌菲以前的档案找出来,确实有叫俞平川这个人,是曾经治疗过凌菲的心理医师的助手,可这助手一直在美工作,并没有出境记录。

    对比了下,两人的长相是有出入的,怕是所谓的假面具男是借用了俞平川的身份而已,至于真实身份那就得下功夫查了。

    他手下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就把林琳带来了。

    林琳看到戴面具男人的时候,吓得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

    “我想你应该清楚我为什么找你!”盛年岂开了口,对于这个林琳,他印象不深,是个没多少存在感的女孩。

    “你……你是络络的四叔?”林琳听出了他的声音,这认知让她更害怕,她只知道这一天终于来了。

    “看在你是络络的同学份上,只要你坦白,我也不为难你。”

    “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林琳还在做最后挣扎。

    “那行,让你看个东西,我想你就会说了。”盛年岂也不急,朝陈立示意了下。

    陈立堵了林琳的嘴,让两手下架着她,往地下室走去……

    当林琳看到地下室躺在地上已奄奄一息的人,尤其在认出这个满身溃烂,散发着恶臭的女人是杜冰彤时,她吓得脚都软了。

    陈立拽掉了林琳嘴里的布。

    “你们……你们对她做了什么?”林琳整个人都在发抖,怎么都不能想象之前还态度蛮横,活生生的杜冰彤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这是生不如死。

    “伺候了太多的男人,得了脏病,病入膏肓。”陈立声音淡淡,对林琳却是杀伤力十足:“如果你不坦白的话,她就是你的下场。”

    “我……我说,我说……”本就已动摇的她立马就招了,对她之前的事情全抖了出来,末了,她哭着求饶:“看在我是络络同学的份上,让我去警局自首吧,我愿意为自己的事情负责……”

    “等盛总决定吧,你现在好好待在这。”说完,陈立转身就走。

    “不,别把我留在这里……”林琳一看到杜冰彤那样,就受不了。

    陈立被她抱住了脚,他朝旁边手下示意了下。

    那两名手下上前,一把扯走林琳,提手一仍,就把她扔到了杜冰彤身上。

    碰到杜冰彤的身子,林琳吓的连连惊叫。

    但没人再理会她的痛苦求饶……

    *

    书房里。

    “盛总,已经查了,之前凌菲工作室在做公益的时候,确实资助过这女孩,救过她的家人。”陈立继续道:“她交代了当时是那个叫俞平川的男人找上了她,也是通过他才知晓凌菲死了,那人以林小姐插足你和凌菲的感情,致使凌菲被逼自杀为借口,让她参与了他的复仇计划,她接近林小姐,起先计划在牛奶里长期下毒,一点点致使林小姐慢性中毒,但因为林小姐不喜欢喝牛奶导致计划搁浅,才有了之后请笔仙的事情。”

    “在她的牵线帮助下,俞平川成功对林小姐催眠,然后借助她的手,制造了不少恐吓林小姐事件!”陈立细数林琳做过的事情,还有对俞平川的评价:“她说对俞平川这人不熟,只知道他心机深沉,手段毒辣,很害怕他,两人没什么过交流,都是她照着他的吩咐办事,期间她有退缩过,但俞平川不给她这个机会……”

    “后边忏悔的话就让她到地下去说吧。”这么一个狠毒的女人,竟然隐藏在他家女孩身边一个学期,而他竟然也没发现!

    陈立没接话,他明白盛年岂的手段,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

    “先把她关着,你们继续去查那个人的身份!”盛年岂挥手示意他下去。

    陈立出去后,书房里安静了下来。

    一个人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七爷,会不会是北宫家的人?”

    “你也这么觉得?”盛年岂起身,在落地窗前负手而立,背影带了几分寂寥。

    “我们分散在各国的替身已大半被暗杀,怕是很快就会查到我们这来,我们暂时还不能失去贺家这道屏障。”

    “该来的总会来的。”盛年岂声音却很平淡,从他脱离北宫家开始,就已想到这个结果了。

    “七爷,我们该出手了!”千戾黑瞳散发着如兽的幽亮:“该是您去夺回您所失去的一切了!”

    “还不到时候。”他有自己的思量。

    千戾神色一顿,放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是那个女孩绊住了七爷的脚,她就不该出现!

    **

    考完一门大考后。

    听闻贺连洲醒了,林长络在学校待不住了,磨了高秘书好久,才让她带着她去了医院。

    还没到病房门口,就听到了里边传来的吵闹声。

    贺太太正捂着脸在贺涵的搀扶下走出来。

    “络络你来了。”贺涵看到林长络有些复杂,她今早的飞机刚落地,就听到一系列对四叔和林长络的控告,什么狠毒,目中无人等等一系列的骂词。

    “涵涵姐……贺阿姨。”林长络见贺太太那吃人的目光,招呼都打不下去了。

    “我可担不起你一声阿姨。”贺太太没好气回道,她刚才哭过,眼睛通红。

    “络络,我先扶我妈去休息。”深怕吵起来,贺涵半拉半扶走了贺太太。

    病房里又出来了几个人,是贺砚和主治医生,护士。

    趁着他们在说话,林长络让高秘书做掩护,偷偷溜进了病房里。

    病房里,贺连洲脑袋上缠着纱布,正在发脾气,能扔的东西都扔了。

    林长络进来的时候,刚好对上贺连洲愤怒的视线,吓得她不由后退了几步。

    “络络?络络你终于来看我了。”贺连洲却是瞬间变脸,笑容取代了刚才的愤怒,他应该很开心她来,翻身就想下床。

    “你别动。”林长络赶忙上前,按住了他,不让他下地。

    “络络,你肯原谅我了吗?我不爱宓儿的,为了你,我不要那些股份了,只求你再给我次机会,这次我绝对不会负你了!”贺连洲一把拉住了林长络,又是忏悔又是恳求,声音都哽咽了。

    “贺连洲,我们不可能的!”她想抽回手,对于这样的贺连洲,真心有些吃不消。

    那事都过了好久了,她都放下了,这贺连洲倒是自己揪着不放了。

    “你是我贺连洲的未婚妻,我们有婚约的,你不能离开我……”贺连洲索性伸手抱住了她的腰,像孩子耍无赖一般。

    “你快放开!”林长络急了,想推他,又怕碰到他的伤口。

    “我不放,你是我老婆……”

    病房里的声响,引来了外边人的注意。

    贺砚也懒得和高秘书对峙了,快速进来,当看到房间里的一幕,他皱紧了眉头。

    高秘书一看,还得了,赶忙上前帮忙。

    “医生说连洲记忆出现了阻碍,忘了不少事,易怒……这都是脑外伤后遗症,会好,也可以一辈子好不了。”贺砚沉重的声音在病房内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