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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样的人?”男人声音尖利,“不是这样的人你会来这里工作?不是这样的人,你会穿成这样?你说说,你不是这样的人,你是哪样的人?小婊子,你还装什么装!”
男人根本无视女孩的苦求,把女孩顶到了墙上,强硬地挤进她的腿中,分开了她的双腿。
这一个动作,硬生生把女孩逼成一个难堪的姿势。
女孩痛苦地哭了出来:“求你了,放过我吧。”
“你别这样……你喝醉了。”
“到了手的鸭子,放了你就飞了,你长得这样好看,我怎么舍得放了你。”
“你这是强奸……呜。”
“强奸?呵。在‘夜电’这种地方,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不过是一场你情我愿的男欢女爱,怎么能说是我强奸呢?难道穿着及臀小短裙的人,不是你吗?明明是你勾引我,怎么又变成我强奸你了呢?”男人沉沉暧昧地笑。
角落里动静太大,亦或者是女孩的挣扎太过于可悲,空气中甚至弥漫着那么一点无力的味道。
霍彦朗眯了眯眼睛往角落里看去。
颀长的身子微微一顿,幽深淡漠的双眼视线有点冷,看不透里头盛着什么样的情绪。
霍彦朗抿着唇,打量着角落里的这一幕。
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正在按着一个女人,男女力量对比悬殊,女孩无奈地仰着头,躲避男人的亲吻。但此时,也正因为女孩仰着头,恰好露出漂亮的肩颈线,肥头大耳油腻的男人贪恋地吻着。
霍彦朗的目光落到女人身上,狭长魅人的双眼凝成一条线,像豹子一样。
“救我……”女孩看到了霍彦朗,顿时绝地逢生,难堪地动了动唇。
霍彦朗盯着那张熟悉的脸,看见了她求救的唇语。
“夜电”灯光阴暗,偶尔有五彩斑斓的追光灯晃过,一片纸醉金迷。在这种略微阴暗的光线里,慕婉苒小巧精致的脸蛋越发像是慕安然。那小小被欺负的身影,也像极了当时落入陷阱无助求饶的慕安然。
霍彦朗挺拔的身影动了动,朝角落中走去。
肥头大耳的男人还在贪恋女孩身上的清香,肥胖的身子在不断嚅动着,手甚至已经探到了女孩的裙下,大手按在浑圆的臀部,充满情色意味地一提。
正准备将女孩按在墙角狠狠享用一番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后有一阵强烈的气场碾压过。感觉身后来了人,胖男人不甘愿愤愤地回头:“妈的,好好的路你不走,来靠近老子,是想来破坏老子的好事吗?!”
胖男人叫嚣地骂着。他还没把目光从身前目含春水的女孩面前挪走,只是本能的感知到有人站在自己的身后,他想用斥骂的方式赶走碍事的人,所以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
等过了一会,那种与生俱来强大的气势越发摄人入骨时,肥胖男人终于有点不自在,讪讪地回头,结果看到了一米八七高个穿着昂贵手工西装的霍彦朗。
男人因为经历而气度自华,因为有资本而眉眼凌厉,因为有能力所以浑身都是魄力,哪怕什么也不说,就这么冷漠站着,都足以叫人心惊胆战。肥胖男人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光看衣服和霍彦朗那张脸,他就知道自己和对方不是同一个阶层的人。“夜电”分两部分,一楼是给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呆的,二楼是给非富即贵的人提供最好的玩乐服务的。眼前这个精英男人,想必就是出入二楼的那些不得了的人物。
肥胖男人心里打起了小鼓,琢磨着如果惹了对方,可能会死的很惨。
肥胖男人的脾气也放软了一些,恭敬道:“我不知道你是哪来的一尊大神,但是你们这些有钱人不缺女人玩,就别来打扰我们小平民好事了吧?”
“想坐牢吗。”霍彦朗没有应他,只是冷漠反问。
肥胖男人上下揩油的手终于一顿,面上的表情变得难堪。
他好声好气的商量,没想到对方竟然没给自己面子。
肥胖男人说:“都是男人,何必呢?”
“救我……”慕婉苒脸上都是泪,痛苦地看着霍彦朗,像只受惊的鹿。
霍彦朗沉了沉嘴角,最后道一句:“放开她。”
肥胖男人看霍彦朗气势沉稳,语气不容置疑,看来是今晚管定这桩闲事了,顿时气得不行:“你!老子……!”要发怒的话语堪堪一收,谋算的眼睛溜转了一圈。
他看看霍彦朗,又看看慕婉苒,眼神不怀好意,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肮脏的,他笑道:“算老子倒霉!既然你看上了这个女人,我就让给你。”
说完,好像还在对慕婉苒垂涎三尺,对着霍彦朗说道:“别说,这个妞细皮嫩肉的,刚刚老子在她屁股上掐的那两把,可真是爽翻天。看你人模人样的,我就当送给你了。”
说完,肥胖男人色眯眯的笑着,剜了慕婉苒一眼,气愤地离去。
“对不起……”慕婉苒难堪地低着头,对着霍彦朗说。“谢谢你救了我。”
她难受死了,好像是大劫刚过,整个人都有些虚,刚才因为太害怕了,所以都哭出声来,眼泪还蜿蜒在脸庞上,看起来楚楚可怜:“他说的那些话,你别太在意,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他那些话,太肮脏了。”
霍彦朗垂着幽深的眸子看着眼前的女孩。
“你怎么会在这里。”冷冷出声。
慕婉苒低着头,很难堪的样子:“我……我没有钱,所以在这里打工。”
“原本和你坐同一班飞机过来,我来B市是找亲戚的,结果没找到,后来在亚洲湾酒店……其实那天也是想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见到他们,却没想到遇见你了。再之后,身上的钱花得差不多了,又恰好遇到小偷。”
慕婉苒声音压得很低,很不好意思,脸都羞愧红透了:“报了警,又没有钱,恰好路过这里,看到这里在招服务员,我就进来应聘了,没想到第一天上班,就遇到了这样的事。”
霍彦朗这才看清她穿着的衣服。“夜电”女应侍生的衣服都有些暴露,裙子格外短,只能勉强遮住臀部,慕婉苒身材又稍好,原本微暴露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就变成了另一种无声的诱惑,也难免会被人惦记上。
慕婉苒察觉到霍彦朗冷清打量的目光,她不好意思地咬着唇,紧张地拉着裙子,本来就短的裙子根本拉不下去。
“要走吗?”
慕婉苒惊喜地抬头:“嗯?”
这是要带她走的意思吗?
“我今天刚上班,我还没拿到……”
霍彦朗也不强求,救了她一次,那是顺手为之,如果对方不想走,他也不会强求。清冷的眼里没什么情绪,只是低头看了看手表。
五分钟前袁桀去开车,现在应该已经开到门口了。
“抱歉。”霍彦朗绅士地出声,对着慕婉苒指了指门口,“我还有事。”
慕婉苒怎么会不懂!这个男人这是在告诉她,他要走了。
“先生!”慕婉苒甚至没来得及擦脸上的泪,其实她刚才说工资没拿到手,不过是为了显得自己没那么急功近利。加上她刚刚也确实受了惊,有些事情确实是故意为之,有些事情却是碰巧,并不全是故意安排。至少,她现在的眼泪并不是假的。
慕婉苒犹豫地抬起头,担惊受怕,可眼里又有那么些令人难以拒绝的请求:“你可以带我走么?我怕我留下来会……”声音哽咽,“我不敢再呆在这里了,可我身份证又还押在这里。我怕我现在去找经理,又拿不回来,我想……”
她低着头,声音软软的,显得那么无辜:“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因为脖子间被刚才那个肥胖男人亲过,她低着头,难受地忍着那片水渍:“我还想去洗个澡,不想再在这里多呆一秒了。”
慕婉苒眼里写着难堪,那请求的神情那么明显,脆弱地望着霍彦朗。
霍彦朗颀长的身子动了动,出于男士的风度,他冷地扯了扯唇:“那就走吧。”
袁桀开着车,等在“夜电”门口,忽地看到霍彦朗走出来的身影,他像往常一样下车,替霍彦朗开门,结果却看到霍彦朗坐进车里后,另一个长得很清秀的女人局促不安地站在车外,最后咬了咬唇也坐了进去。
“霍总?”袁桀立即严肃戒备地问。
慕婉苒慌张地看着袁桀,又再对着霍彦朗:“先生……”
“找一个酒店,送她过去。”
车子重新启动,袁桀从后视镜里看着这莫名多出来的女人。
霍彦朗身边极少女人,而且因为有慕安然的存在,他总觉得这些女人都不伦不类似的。这会儿打量得多了,霍彦朗在后面出声。
“明天你派个人,帮她去‘夜电’取一下身份证。”
说完,慕婉苒感激地看着霍彦朗:“谢谢……”
慕婉苒低着头,不让霍彦朗发觉她异样的情绪,心里却是在想,这个男人真的很好。可她为什么是这样尴尬的身份?想想她就不甘心。
车里很安静,霍彦朗忙了一晚上,喝了点小酒有些疲惫,于是淡漠地伸手拧了拧眉心。
身边突然传来陌生女人低低的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