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忍耐有限要反击

白发小魔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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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雪鹊眼里充满了失望,抬手就向月轩璞那半张没有面具的脸庞抽去。

    冷风贯耳,月轩璞一把紧紧扣住冷雪鹊柔嫩的手腕,阴森森地笑着,满满的讥意,“说你性子暴虐还不服。竟然比我还能。”

    “你奶奶的!你性子才暴虐。”她挣了挣,未能脱出禁锢,身子一侧,那裙中的小足猛然凌空踹出。

    他没闪开,气沉丹田硬生生地受了一腿,不痛,但比一般的女子力量大,便猝然一使劲,姿势变换,恶狠狠地一把环住她的纤腰,嘴里怒道:“口出粗言,还动手动脚。小火爆女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身子紧紧地被月轩璞环箍着,一股屈辱感漫上心头,冷雪鹊使劲地挣扎着,怎耐月轩璞力大无穷,没有内力的她根本滑脱不开,蓦然眼底一现坏意,另一只手闪电般地就去揭他那月牙形面具。

    她想看看这面具后的真容?即便不能成功,也能迫使他放开自己。

    月轩璞美目一瞪,敏感地唰一声向后跳开。

    “哈哈……”她捂住小嘴一阵狂笑,心里一直憋着的怨气在这刻高涨,嚣张地上前一步逼去,飞扬跋扈地道:“你一家子自从我嫁进来就欺负我。明日就让我父亲当众在朝上奏你一本,说你不满意这门婚事,纵使府中人下毒、栽赃诬陷,一家人合起来伙要把我弄死,看你还怎么诬陷我与人私奔?还有,你老是戴着面具做人,不累得慌吗?是不是心中有隐痛,不敢面对现实?”

    “你……”他脚步一跄,感到死穴被她狠狠制住,长臂一伸,两指霍地掐住她颈部,一使劲,咬牙切齿地道:“你敢胡说八道,我要你死。”

    她被迫后仰着,出气不畅,小脸憋得青紫,心寒得无法形容,却竭力地表现出轻蔑,斜睨着他,艰难地道:“难道你不是这样的吗?”

    他脸上飞腾着杀气,两指渐渐收拢,突然深吸一口气,大手闪电般地撤了,却仍是怒瞪着她。

    她身子一软,伸手向坐榻扶去,咳嗽两声,气息平和了些,缓缓地扭过头来,眼里的他已经似初见时那般模样,冰冷而杀气横溢,恨视着她。

    可就在刚才,她还心怀美好,把他之前所做的恶事全忘了,而他现在看来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那英俊的外表下隐藏着的不过是一缕肮脏的灵魂。

    一股悲凉窜上心头,她止不住眼泪哗啦啦地滑落。

    那个恨,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深。

    “你给我老实呆着。”他微微眯了眯眼,如风一般转身朝屋门走去。

    她恨意难消地一直望着他消失在视线里,突然大吼一声,“闭月!收拾东西,我要与婉春回府。”

    “你们打架了?”羞花一头扑出,一脸的惊恐,面对气极败坏的冷雪鹊僵直的站着。

    “闭月啦?”冷雪鹊很是惊讶奔出侧屋的不是闭月竟然是羞花,而回来到现在头脑一直都是浑浑噩噩,还以为闭月一直在侧屋伺候婉春,因而也没问。

    “闭月……”

    羞花很快埋下了头,嗫嚅着嘴唇说道:“闭月……闭月姐姐没在。”

    “什么?”

    一瓢冷水当头浇下,冷雪鹊感到全身冰凉,很快忆起柴房里最后说的话。

    那时,绝望的她要闭月再给她送来张氏的枕头,可闭月一走就再没有音讯。

    她打了个寒战,一片阴云掠过头顶,感到闭月定是出了什么事,就紧张地一把抓住羞花的衣领,“她怎么啦?”

    羞花皱着眉,委屈得欲要哭出声。

    那被禁的日子,老成的闭月不甘莫名其妙地被关着,就翻墙出去打探情况,回来后,让他们苑中的所有人知道主子出了什么事,可当闭月抱了绣枕再一次奋力爬到苑墙上时,相送的她听到二管家嚣张而跋扈的怒吼,以及亲眼见闭月被人从墙头拽落,那绣枕从闭月的臂中滑落,正好砸到发着怔的她头上。

    “二管家领着人凶狠狠地把她带走了。奴还听到他抽了闭月姐姐两个耳光,说她关禁期间跑到厨房偷馒头,还……还想把绣枕给你送去。”

    “什么时候的事?”

    “闭月姐姐刚翻墙出去,就被抓了个正着。”

    奶奶的!动作好快,这不是监视自己了吗?

    回想起柴房的那凄惨一幕,伤痛一下子涌上心头,冷雪鹊慢慢地放开了手,咚地一声重重坐在坐榻上。

    欺人太甚!现在不是她不想呆在太尉那么简单了,而是挑战了她的忍耐极限。

    她要泄愤,她要让身边的人安然无恙,怒火填充在眼里,焚烧着她,眼前缓缓滑过逢人就一脸和蔼可亲、与替月花前不要命求情的二管家模样来。

    再也不能忍,她不是受气包,也不是弱小鬼,她要出气,要在这府中正身份,而要出气就拿二管家开刀。

    她立即斩钉截铁地向羞花道:“去把二管家传来。”

    羞花一边抹泪一边跑着离去。

    闻讯赶来的沉鱼与落雁一瞧屋内的情形,也黯然神伤起来。

    “你们怎么不早说?”她气势汹汹地端起了茶水来,却发现端起的是月轩璞曾喝的那杯,小手一扬,那茶盏砰地一声砸在了地上。

    两个丫鬟吓得提着裙裾向地一跪,异口同声地道:“奴们不是看着少夫人身体不好吗?就想等少夫人喘口气再说。”

    冷雪鹊气愤难消地拍打着额头,这连贴身丫鬟都使了去,下落不明,这岂不是明着打她的脸吗?何况那闭月还是为了自己。

    她左想也气,右想也气,找不到出气的地方,最后背着手在屋内不安地走动。

    绣花鞋虽落地无声,可裙裾簌动却有声,声虽细小如秋日的落叶脱枝,却如鼓声一般重重地敲击着两个丫鬟的心房。

    冷雪鹊闷头不说话,她俩也不敢起来,就这样怯怯的久久跪着。

    “这狗奴才。怎么还不来?”

    沉鱼抬眸小心地道:“少夫人!二管家也是奉命行事。恐他来也无济于事,还是去找老夫人,或是找找少爷。”

    “找他们?”冷雪鹊恨恨地一眯眼,把婉春打成那惨样,现在闭月又不知罚到哪儿去了,还让自己去找他们,去死吧!

    “前日那事已经清楚了。想老夫人也不会为难少夫人。”落雁插话道。

    冷雪鹊转念一想,这也是这么回事,一切全是因为那银票,但银票一事已经落幕了结,那就应该放了闭月才是。

    她沉思会儿,既然对方忘了闭月,那她就给个面子,提醒一下再作打算。但不能直接提,还得采起迂回战术。绕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