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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得猛烈猖狂,我连呼吸都要没有了。
放开我时,我大口地喘吸着,愤怒地瞪着他,只见他从随身口袋里掏出一只手机,正是我丢掉的那只。
来不及再对他愤怒,思绪完全被引到手机上了,我惊讶地问道:“怎么在你这里?”
他冷哼了一声,丢到我腿上,说:“收好了,若是再弄丢,我可不帮你捡。”
我连忙拾起,抱在怀里,跟他说:“谢谢。”
我像是找到了自己丢失的宝贝,这一刻竟然有点想哭。
陆承译沉着一张脸,没搭理我的道谢,只说道:“我说过,不会让你父亲出事,但出了这样的事,也是我没有照顾好,我当然有责任。现在这个人已经找到,我的下属已经带他来这边,到时候人来了,我再联系你,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尽管问。”
他又是直直地看着我,沉声道:“安然,如果你再想着躲开我,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和你的家人过不好。”
“陆承译!”
我蹙着眉,想骂他,却又不知道骂什么。
陆承译抬手在我脸上抚过,笑说:“当然,我并不想那么做,只要你听话。”
……
第二天晚上,我应约来到一处茶庄,在最里面的包厢外站着等候的阿忠,他朝我颔首:“安然小姐,少爷在里面。”
随着他推开的门,我进入到里面。
人不多,只有陆承译和另外一个中年人,而这中年人竟然就是我们村庄上的跛子大叔。
他本也是有妻室的人,只因为给别人做房子的时候从上面掉了下来,摔断了腿,从此以后我们就叫他跛子大叔,而他老婆也带着孩子离家出走了,十多年过去,也不见回来。
可是,跛子大叔为人忠厚老实,我小时候去他玩的时候,他还总是拿糖给我吃,笑眯眯的。虽然不是什么特别深厚的关系,但也不至于故意举报父亲。
我看了一眼陆承译,就连忙来到跛子大叔旁边,看他裸露在外的手臂都是伤痕,不禁皱眉,问向陆承译:“你打他了?”
陆承译嘴里叼着一根烟,痞相十足,我最讨厌那些二流子,可陆承译的样子不但让我讨厌不起来,反而还觉得有一股野性美。
他半眯着眼睛,看着我,却是不作解释。
跛子大叔连忙说道:“安然,陆少没有打我。”
见他一副有口难开的样子,我安慰道:“没事的大叔,你告诉我,是不是他打的?”
跛子大叔还是摇头否认。
“安三小姐,我叫你来是干什么的?”
突然,陆承译像是失去了耐心,不耐烦地扬声而起。
我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闷闷地瞅了他一眼就问向跛子大叔:“大叔,是你举报我父亲是杀人凶手是不是?”
如果是一个不认识的人还好,可怎么会是同村庄的人?
跛子大叔沉默地看着我,然后叹了一口气,终是说道:“安然,对不起,是大叔对不起你们,还好你父亲没出什么事,不然让我怎么面对你死去的母亲啊。”
他一阵叹息,还提到了我的母亲,顿时我也是一阵难过。
“大叔,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然而,他又不愿多说。
“快说,不然我手下的人可不是白吃饭的。”
陆承译又是出声威胁,我看了他一眼,他却跟我挑了挑眉,一脸的笑意。
这个男人……
跛子大叔见陆承译发了话,而且气势凌人,摇头轻叹,说道:“都怪我,是我轻信了姚队长的话,以为真能见到妻儿,安然,是我脑子糊涂了啊。”
他一边责怪自己,一边捶打着自己的头。
只是他又提到姚队长,我诧异地问道:“您说的是姚毅哲,姚队长?”
“就是他。”大叔浑浊的目光看向一旁,像是回忆着什么,说,“姚队长说,只要我举报你父亲是杀人凶手,就帮我找回老婆和孩子。”
我顿时一惊,姚毅哲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什么要陷害父亲?
一想到父亲跟他走这么近,我哪里还能坐得住,连忙又问:“他为什么要害我父亲?”
大叔的样子看着也是纳闷:“我也不知道,当时他让我这么做的时候,我也是不愿意的,可他却说,你父亲不会有事,只让我这么做就行了。”
这又是为什么?
姚毅哲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禁|看向陆承译,他的眸子已经阴冷得可怕。
突然,这双黑眸转向我,缓缓道:“因为他要对付的人是我。”
我猛然想起,姚毅哲告知我这个事情后,我为了给父亲洗脱罪名,跟他说,我有人证,而这个人证就是陆承译,而在陆承译回来后,他就受了伤。
现在听陆承译说,姚毅哲的目的是陆承译,那么他受伤也是因为姚毅哲?
我不敢去想这样的推理对不对,可我不愿去相信。
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件事,父亲是否也有参与?
我记得他从警局回来后,很肯定地跟我说,他根本就不会有事,过几天肯定能回来,哪里用得着陆承译去帮他?
如果父亲真的有参与,那么潘涛呢?他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些结果我不敢去想。
此时却是完全没了主意,一阵慌乱后,再次问向跛子大叔:“大叔,你没骗我吗?”
大叔亦是一脸的真挚,抓着我的手,说:“大叔没骗你,是大叔对不起你们啊。虽然大叔也觉得奇怪,但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之后,跛子大叔被阿忠带走。
我来到陆承译身边坐下,不得不为大叔的安危考虑:“大叔说是姚队长让他这么做的,又是针对你,现在他被的你这样带过来,他会不会有危险?”
陆承译朝我吐了一口烟圈,笑道:“脑子转得倒挺快。”
我却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一句:“看你也不比我大多少,怎么这么会抽烟,不是说吸烟有害健康吗?”
茶几的烟盒上,明明写着吸烟有害健康,可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人去抽?
记得母亲还在世时,我就见她偶尔抽过,当时我也好奇想凑上前吸一口,却被她制止,说小孩子不能碰。
陆承译随着我的视线看向茶几,又是转向我,勾了勾唇,笑道:“男人跟女人能用年龄来比较吗?再说了,有些人有些事,就算有毒,该碰的时候还是要碰。”
突然,在我愣神时,他顿住,盯着我的眼睛,挑眉道:“比如你。”
我胸口一怔,却不知为何,只下意识地拧了眉。
只听他又说:“放心吧,他为我提供了这么重要的消息,我不会亏待他的。”
这一晚,我回去的有些晚,到家的时候,罗瑞已经下班,而大姐正在洗澡。
“姐夫。”
是罗瑞给我开的门,然后递给我一把钥匙,他说,“这是大门钥匙,给你配了一把。你去哪儿了,这么晚?”
我弯腰换了鞋,正好掩饰了我有些紧张的脸色,只是口袋里的手机一下掉了出来。
罗瑞眼明手快,帮我捡了起来,看了看,说:“这是你的?”
“嗯。”我应了一声,“是爸爸给我买的,说我一个人在外面方便一点。”
“是吗?爸爸对你倒真是好,这手机不少钱呢。”他打开我的手机,屏幕顿时一亮,我一把夺过来,笑道,“是啊,不过我爸说了,我得有好几年不能买新衣服了。”
罗瑞对我的行为感到诧异,不过还是笑道:“你这是干什么,还怕我弄坏你的手机不成,我只是想把我的手机号存在里面。”
我已经换好鞋进去,一边到厨房那倒水,一边说:“姐夫你手机号多少,我自己来存一样的。”
然后,我的手机上又多了一个人的手机。
罗瑞让我好好工作,每天都能穿新衣服。可是,我却萌生了要离开的想法,只是,除了这里,我还能去哪里呢?
我给父亲打电话说在罗瑞这里上班时,他很高兴,说:“你姐夫人很好,你可要好好上班,别给他丢脸。”
如果我突然离开,的确会给公司的其他员工落下舌根。
陈婷的酒精过敏很严重,一直到第六天才转醒。
罗瑞给我打来电话,让我准备一些清淡的吃食过去。
跟陈婷相处的时间虽不长,但也得知她不是本地人,而这边也只有她一人,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我都应该对她更好才是。
匆匆忙忙地回到家,却发现家里有人。
“大姐?”我看到大姐一个人坐在阳台那里抽烟,她也会抽烟。
“怎么回来了?”
“哦。”我愣了一下,回道,“我们经理住院了,就一个人在这边,怪可怜的,姐夫让我煮点吃的过去。”
我在淘米的的时候,大姐帮我准备了些红枣,她问我:“是不是陈婷?”
“就是她,大姐怎么知道的?”
我一想,一定是罗瑞跟她提及的。
“你姐夫博爱,善良。”大姐笑了笑,将洗好的红枣放进锅里,“这个放里面好。”
想想也是,进公司时间不长,倒听到不少人说罗瑞好话的,而且父亲也是那么说。
只是,那一天的事情……
现在想来,虽然有些疙瘩,但之后也并没有再问什么,我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晚上我将吃食送到陈婷那里,发现病房的门并没有锁,就直接推门进去,眼前的情景顿时傻了我的眼。
是陈婷趴在病床上,而罗瑞的裤子被褪到脚踝,他握着她的雪臀,起伏不断,病房里喘息声连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