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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七年前爱上楚云深的那一刻开始,到七天前楚云深逼她签下协议,再到这慢如七个世纪的折磨,一幕幕的场景如电影片段般在她眼前回放。
“如果你要跟他在一起,你就给我离开这个家,永远不要回来!”父亲决绝的声音。
“姐,爸爸一向疼你,他不想你和楚云深在一起一定有爸爸的理由,他不会害你的,你就不要惹他生气了好吗?”这是霜晓的声音。
“雪融,相信我,我会一辈子只爱你,一辈子都让你幸福!”这是楚云深的声音。
“虽然你嫁给了我儿子,但是我不会承认你,永远不可能。”这是楚母的声音。
每一个人,都不看好他们,她不知道,是不是不被祝福的婚姻,注定得不到幸福?
够了!
真的够了!
她猛地从椅子上起身,打了一辆出租车,往医院里走去。
凌寒刚好做完最后一个手术,走出手术室就看到了她,他还能带着笑容迎上去,“雪融,你怎么来了?”
“知道你没吃饭,所以带了午餐来给你。”她把手里提着的饭盒递上去。
这会儿的病人明显的少了一半,大家也没那么吵了,凌风还有工夫和她开玩笑,“怎么只有老二的?我们可都没吃饭呢!”
“凌风,做你的事吧,想吃自己出去吃。”凌寒立刻挡到雪融面前,替她挡去了那些玩味的玩笑话,“这家伙,嘴里永远每一句正经的话,雪融,别理她,我都快饿死了……”
“那你快吃吧。”
她对他微微笑,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外面那些病人都怎样了?”
“食物中毒。”他不想让她担心,所以只用了这四个字来打发她。
“一个两个食物中毒,我相信,但是那么多人,整个在餐厅里吃早餐的客人无一幸免,你还跟我说是食物中毒?”他也明知道是什么人所为不是吗?却什么都不肯跟她说。
“好在,都没什么生命危险,有一半的病人都回家了,只剩下一少部分,他们还在闹,你实在不用担心,解决这些是对凌风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楚凌风的实力,是不容置疑的,雪融不由得心酸,多好的一家人,她三番两次给他们带来麻烦,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怪她,他们活该欠她的吗?
晚上,她带着儿子回到了自己租的房子里。
这七天以来,她没能回来,把儿子放在陆家,对陆家,她是感激,对儿子,却是满心满心的亏欠。
还好小家伙懂事,不哭不闹,赖在她怀里撒娇,“妈妈,你终于回来了。”
“对不起恩恩,是妈妈不好,妈妈以后不离开你了,好吗?”
“没关系妈妈,恩恩不生气。”
“乖宝贝。”她伸手搂住他,让他自己坐到自己的腿上,轻轻的抚/摸他的小脑袋:“恩恩,你常常在陆奶奶家住着,你会不会觉得我们家的房子小?”
“不会啊!电视里不是有句话说嘛,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老窝。”他调皮的说。
雪融被他逗笑了,低下头去碰碰他可爱的小脸,“那恩恩想换大一点的房子吗?”
“有多大?”
“嗯,有三层楼那么高,楼房前后都种满了花,一年四季花香不断。在花海之间,还有一个凉亭,凉亭的走廊边上爬满了葡萄藤,没事的时候,可以坐在那里喝茶,聊天,下棋;然后房子的三楼,很大很漂亮的游泳池,旁边还有个很漂亮的公主房,夏天的时候,我们可以躺在里面看露天的星星月亮,冬天的时候,可以在里面生个炉子,吃着零食谈天说地……”
“那是什么地方啊妈妈?”小家伙打着哈欠问。
“一个世外桃源,恩恩想去吗?”
“想……不过恩恩要和妈妈在一起……”他含糊不清的说完,就睡着了。
这小家伙向来有午休的习惯,况且今天在医院里跑来跑去的,他也确实累了。
雪融静静的望着他可爱的睡颜,忍不住用手指轻轻的抚/摸,“宝贝,你好好睡,睡醒了,我们去寻找那片世外桃源……”
她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到沙发上,又亲了亲他的脸,才起身回到卧房。
他们的这个家的确很小,比以前很楚云深住的房子还要小,但是这里有她和她的恩恩成长的点点滴滴,这么猛一下要离开了,她真的有些舍不得。
但,她不能一直活在过去、活在回忆里了,她要把曾经一切都抛开,去过一种完全脱离楚云深的生活。
想到这里,想到这里,心,没来由的抽痛。
和他相恋三年,离婚六年,用了九年的时间,如今,这一段感情,是彻底结束了。
她慢慢的洗完了澡,也彻底洗去了那个男人留在她身上的气息。
打开衣柜,她从里面拿出一件藏蓝色的七分袖连衣裙来换上,至于其他的,都不需要了。她拿来一个纸箱,随手把这些东西全都扔进了纸箱中。然后,在梳妆台前坐下来,每用一个保养品,她就把瓶子扔进垃圾桶中,把梳妆台上的最后一样东西扔掉的时候,她已经画好了一个淡淡的妆。
既然要和过去一刀两断,那么,没有一件东西是可以带走的,她也不需要收拾什么。
在梳妆台前坐了好久,好久好久,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自己,怎么不过短短七天,她好像不认识自己了呢?
要扔掉的东西已经全都装了箱,她拿胶带粘上,然后,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很相似的纸箱来。
这个箱子里的东西,以往每打开一次,她就会心痛一次,今天,便再也不用打开了。
她同样用胶带,把这个箱子也封住了。
最后,她才拿起电话,先拨通了一个电话:“徐阿姨,房子我不租了,半个小时后我会离开,您随时可以过来收房。”
挂断电话之后,她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那边很快有人接了起来,尽管六年不见,她还是一下子认出了电话里的声音,沉默着,许久,她终于还是开了口:“瑾年,你来接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