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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听云依旧一袭白衣,之前一直感觉她是一个为了成全他人的可怜女人。可经过小男孩的这一诉说,我这才发现,事情并没有我想想的那样简单。
小男孩可怜巴巴的望着我,我看向何听云,还没开口,她便低声问:“有什么事儿吗?”
我急忙点头,组织好语言忙问:“你真的是死于一场意外吗?”
何听云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诡异的目光看得我心里一阵发虚,避开她似欲可以看穿我内心的目光,我长吁了口气,话题直指中心问:“你当初并不是死于意外,你是被人算计而死的,你想要杀了费学民!”
“你怎么知道的?”何听云目光瞬间犀利起来,刚刚问完又猛的看向身边的小男孩,寒声问道:“小赫,是你乱说的吗?”
小男孩急忙抱住何听云的大腿叫道:“妈妈,不是爸爸杀了我们,你不要伤害爸爸。”
“小孩子瞎胡说什么,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们是发生了意外,根本就不是你爸爸害我们的。”何听云教训完小赫,看向我歉意笑道:“不好意思,他离开人世的时候还没有一岁,很多事情都没有搞清楚,给你添麻烦了。”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小赫抬起头,天真问道:“妈妈,真的是这样吗?”
“我都说了那么多次了,你怎么老是认为我想要杀了你父亲呢?”何听云有些无奈摇头,抬头对我说:“两年前我和费学民未婚生育,本打算再小赫一岁的时候就结婚的。可有一次我和费学民吵架了,便独自开车带着小赫准备回我家去,可谁知道在转弯的时候刹车失灵……”
后面的话她没有讲出来,但我也知道,肯定就是因为那次意外,她和小赫魂归阴界。
虽然小孩的话是世界上最真实的,但小赫这孩子已经不能用小孩来形容了,有些事情发生转变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
摸了摸小赫的脑袋,我笑着拍了一下,低声说:“好了,以后别惹你母亲生气了,即便没事儿,叔叔也要回去了。”
“嗯,叔叔再见。”小赫伸手挥了挥手。
我看向何听云点头说道:“好了,我也要回去了。”
“慢走。”何听云微微鞠了一躬,便拉着小赫走进了坟墓。
回到酒店,在等电梯的时候,杜晓兰这才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看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鄙夷一声问她发生什么事情了。
杜晓兰用手扶着墙壁说没事儿,怕回来迟了,不然就要自己打车回去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这家伙省钱真是省到家了。
杜晓兰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我刚刚打开房门,就看到余如冰如同打着秋千一样坐在吊死自己的那条绳上。
被她的举动惊的差点跳了起来,用手拍着胸口,我挤出一丝苦笑说道:“能不能换一个地方坐着?差点吓死我了。”
余如冰摇晃了一下说:“我一直都这么坐着,以前怎么没有吓死你呢?”
我关上房门这才看到,之前听到的敲门声,是余如冰打秋千时,双脚踢在门上所发出来的声音。
一想到熟睡的时候,有人在房间打着秋千看着自己,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席卷而来。
用手搓了搓胳膊,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我一直纳闷,我可以看到任何灵体,可为什么之前没有看到你呢?”
余如冰从绳上跳了下来,走到我边上,坐在沙发上这才说道:“因为我并不是一般的灵体。”
“哦?”我疑惑一声,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扭头看着她。
她笑了笑说道:“因为我并没有灵魂。”
“开什么玩笑?”我瞪大了双眼,如果没有了灵魂,那么根本就成为不了鬼魂,而她就真真实实的坐在我对面,这根本就不可能。
“这么吃惊干什么?”余如冰倒是非常冷静,开口解释说:“我之所以一直觉得当初害我的那个青年不是人,是因为他将我的灵魂收走,却可以让我成为鬼魂。”
我下意识问道:“他拿走你的灵魂干什么?”
余如冰摇头:“抱歉,我也不知道。”
我错愕无比,蓦然间,想起那个青年在楼顶对我说的那句话:“在你生下来的时候本应该死去,而你现在的命,是我给你的。”
以前我并没有细想这句话,现在联系到余如冰所说的,我的灵魂难不成也被青年给收走了?或者我生下来根本就没有灵魂,而是他给这具身体内注入了一个灵魂?
这两个想法,不管是哪一个都非常的让我不安。
深深吸了口气,用手拍了拍脑门,迫使自己不去想这么事情。再次看向余如冰询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她摇头,又笑着说:“我没有灵魂,无法投胎轮回,所以只能在这里日复一日的待下去了。”
我问:“那你想投胎吗?”
她点头说:“我想,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
“如果我有办法呢?”我信誓旦旦说着。
我爷爷的能力可是非常厉害的,既然连孟喜儿这种鬼差都认识,想必让一个没有灵魂的灵体投胎,那也是非常简单不过的事情。
余如冰听到我的话非常激动,但下一刻又落寞起来,摆手让我别跟她开玩笑了。她很多方法都已经试过,根本就无济于事。
将我的猜测说了出来,她听后显得非常高兴,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姑且可以试上一试。
很多香港灵异电影都可以让灵体依附在伞上,在我询问她有没有这个能力的时候,余如冰点头说可以。
下楼买了把折叠太阳伞让她依附进去,收拾完东西这才走了出去。
杜晓兰早已收拾妥当,正坐在chuang上看着电视。见我过来,起身走出房门。
走出酒店上了面包车,杜晓兰伸了个懒腰说:“做了这么多次的婚庆,这个新娘是我遇到最难搞定的一个。”
“怎么了?”我扭头询问。
她一脸的鄙夷之色,说:“我还真没有见过谁家新娘是这种样子的,尖声尖气的要求这要求那的,听的我差点恶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