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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欢摇头说:“三清山古家,擅长饲养蜈蚣。你被一只鬼蜈蚣弄得满地打滚,真是丢古家的脸。现在又拿上万人马来威胁老夫,我看你们都是一个德行,动不动就拿上万人马来威胁别人,自己却一点真材实料都没有!”
古通天被说得满脸无光,脸上肌肉抽搐,还要反驳。叶欢脚上的无影步一动,冲到古通天跟前,抓起他的衣襟,连着十个耳刮子就落了下去,啪啪作响,打得古通天掉了几颗牙齿,嘴角都是鲜血。
叶欢骂道:“你真是丢人!老夫这十八掌就代古龙庭赏给你了。自己游泳过去吧。不要再留在这里边了。”
古通天彻底被打蒙了,随即苏醒过来,大声叫道:“好……好,叶欢,你今日不杀我,日后肯定会后悔的。我古通天的头号仇人,就是你叶欢。今日杀不了你,日后一定要杀你!”
古通天丢下了几句狠话,转身跳入水中,就朝河水对岸游去。等到古通天游到黄河中间的时候,叶欢这才喊道:“古通天,你要是不来杀我,你就不配姓古,自己吊死在三清观就可以了。”
我摇头道:“这帮道士很执拗,叶前辈何必跟他们计较呢。这次好了,原本我是他们的大对头,现在变成您老人家了。以后上万人马可是要惦记着你,怕是你以后都睡不好觉的。”
我本来打算同古通天说说好话的,毕竟有过共同对抗旱魃的经历,哪知道被叶欢几巴掌给打掉了,看来这个古通天日后也会一门心思与我们作对了。
叶欢道:“哈哈,这样岂不是更好,帮你分担了危险,一万人马,你得五千,我得五千,你的压力会大减的。”
我无奈地摇摇头,道:“这样很有可能把古通天赶到罗铜一边的。他这次被罗铜骗了,心里很气愤,再说点好话,就可以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的。古通天与古费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叶欢道:“你这是侥幸思维。他先找莫忘要缚尸绳,等到你再说好话的时候。他会要求你想他磕头认错,还要你去给古费下跪……你绝对你会同意吗……所以啊,不要抱有侥幸的思维。古通天真与古费不一样,就不会索要缚尸绳的。”
我回味着叶欢的话,点点头说道:“看来是我太过单纯了,那依叶前辈的所见,我与三清山的过节,该怎么解决呢?”
叶欢道:“最终决定哪一方认输的,不是认输,而是谁的拳头更硬。你一个人的拳头打得他们满地找牙,到时候他们就会认输,这过节,自然而然就会瓦解的。你明白吗?”
我思索片刻,认同了叶欢的话,矛盾无法调解,那就只能动手解决。让我向古费磕头认错,叫出大罗神仙道的经络图与脉络图,那是不可能的。
莫失也道:“说得没错,古通天甚是贪婪,见到了缚尸绳就强硬地索要,这种人,根本好好说话,说个屁啊,没必要。当日在山谷之中,古费何等嚣张,要杀了我与莫忘,这一点我也不会忘记的。”
叶欢与莫失絮叨了许久,月光照在地上,河风微微地吹来,有些凉意。麻雀儿与玲珑也靠了过来。麻雀儿的脸上不太好,应该是受旱魃尸气的影响,但还是可以勉强站住。
玲珑也没怎么说话了,好似和麻雀儿之间的氛围有些尴尬。我们在河边上静心地等待雷震子。
我问道:“麻雀儿,你没事吧,方才旱魃没有伤害到你吧。要是不舒服,记得说出来,好让莫失给你治一治!”
麻雀儿很不自然地笑道:“没事,吹吹河风就会好很多的。”
我看了一眼玲珑,玲珑道:“萧康,你看着我干什么,你忙你自己的事情吧。我也没有受伤……旱魃没有伤害到我。”
我无奈地摇摇头。
我再次检查了七星龙王棺的残骸,毕竟当时炸开之后,有很多地方都裂开了,在地面扫视了一些,最终还是一无所获,便捡了一块巴掌大的青铜块,交给莫忘装好,就带在身上。
莫忘埋怨道:“萧康,你把我当成你的佣人了,什么东西都让我背着。你自己背着不行嘛……”
我哈哈大笑,说道:“莫忘,还不是因为你能力扎实,东西由你保管,就不会掉的,虫灵不就在你身上背着嘛……所以这是你的光荣所在,以后有东西还是由你背着!”
莫忘白了我一眼,道:“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我哈哈大笑起来。一行人在岸边等了一个多小时,已是凌晨两点多了,还是没有看到雷震子返回。
叶欢建议我们坐着羊皮筏子,和刚才一样,顺流飘下去,争取在半途与雷震子会和。
我点点头,把搁浅在岸边羊皮筏拖入水中,一行人上了羊皮筏,把两只火把点起来,保持着不快不慢地速度,在河水之中航行。
雷震子是顺流追下去的,过了一个多小时,可能已经追出去了好远。羊皮筏在水中飘动,火把照着水面,与月光交错在一起,整个水面又升起了一片雾气。
我们一边顺流而下,一边叫喊着雷震子,到了天快亮的时候,都没能遇到雷震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忽然,河面上传来轻微的声音,像是在回应我的声音。
我纵身跳入水中,在雾气之中游动,穿过那片雾气,看到了雷震子,漂浮在水中,像是受了极重的伤,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
我扶住雷震子之后,叫道:“雷大哥,你没事吧!怎么回事,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不是追击旱魃的吗,这中间发生什么事情了,旱魃呢……在哪里!”
雷震子摇摇头,便昏睡了过去。
我只得大声叫喊:“在这里……你们快把羊皮筏划过来。”
“好,你等一下。”叶欢指挥大家,把羊皮筏划过来。我把雷震子推上羊皮筏,一行人便往岸边滑去,上到岸边的时候,东方已经破晓,太阳光随时都会出来。
叶欢把雷震子背起来,道:“太阳马上就要出来,咱们尽快找个地方躲一躲阳光。玲珑,你知不知我们在什么位置……附近可有歇息,躲避阳光的地方呢?”
玲珑道:“这里应该是风陵渡下面五十公里的地方,往上走,会有一片林子,林子里面有一处佛头山。咱们去林子里躲避一下阳光,附近人烟罕至,应该不会有人看到大家的。”
玲珑在前面带路,从岸边往西走了十多分钟,乘着阳光出来之际,钻入了林子里。又在林子走了半个多小时,方才看到了一个山头,远远看去,的确像是一个佛像的头颅,难怪会有佛头山的称呼。
在半山腰上,找到了一个荒废已久的庙宇,众人快速进入破庙里,把雷震子放在神龛下面。神龛上的佛像已经倒在地上,楹联也破烂不堪,蜘蛛网密布,看来许久没有人来过了。
雷震子还处于昏睡状态,身上的黑蛟皮有数处破败,手臂上还有一些口子,应该是受重力咬伤的痕迹。
看样子他在追击旱魃的过程中,发生了一点意外。按道理说,雷震子去追击受重创的旱魃,绝对不会受这么重的伤的。
我让莫失查看了雷震子的伤,问道:“怎么样了,莫失,需要多久醒过来呢……”
莫失查看了一眼,道:“雷震子身体结实,除非是无上的道教法器,才会令它重创昏睡不醒。他现在受的伤,虽然看起来很严重,醒过来只是时间问题。不用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