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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木子的手臂缠上来,带着酒香的呼吸喷在他的肌肤上,烫起了一个个水泡,她的下巴磨蹭着他的,“我想睡觉,你抱我睡!”
她又一次直接的邀约,让他宛若想起她逼着他要她的那一个晚上……
许久,不见他有反应,李木子的眼神黯了下去,她勾的他的手臂松开,对着他的下巴不满的咬了一口,“你不抱我睡,我自己去睡,”说着,就松开他要下车。
“小东西……”
他叫她,有多久他不曾这样叫她了,两个人都被这个称呼惊的一颤,李木子回头,却在下一秒被他的唇吻住,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早已兵荒马乱,而怀里的小人也瘫软成泥。
吻到两个人都震颤不已,他才松开她,却是迫不及待的将她打横抱下车,直奔被他们闲置了太久的大床,急切的吻再次陡然而下,那熟悉的味道让她心口一痛一痛的抽搐,却是想着这是最后的缠绵,又伸出手勾住他,将这个吻加深,加深……
半年了,他和她的亲密仅限于接吻,或者身体的抚触,但这一切都是极其轻巧的,像是带着某种禁锢,而今天的他们终于打破了牢笼,那样的急迫和渴望,再也无势可挡。
她不知道,每次和她在一起,明明想要,却是不敢要,怕又伤到她的心情有多难捱,她亦是不知道每天夜晚,看着她酣甜的睡相,他隐忍的有多痛苦!
半年了,确实的说比半年还要久,他每一分每一秒都活的那么小心翼翼,有时他也觉得累,累的好想放弃了,但是他舍不得她。
女人,他从来不缺,却是让他想要的只有一个,霍耀莛终于真切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小东西……”他吻着她,一遍遍低唤。
李木子的身体在他敏感的吻里扭动的更加厉害,像只被捉到的鱼,不乖而惶恐。
她害怕,这么久了,她很害怕那种感觉,却是身体已被唤醒了最原始的渴望,她又期待着他的爱抚更深入一些。
“阿莛……”像是被揉碎的声音在他们纠缠的吻里不小心溜出,却是让霍耀莛一时险些失控,李木子当即便红了脸。
“可以吗?木子……”霍耀莛应该是太怕了,终是在如此难过的时候还不敢贸然。
李木子倏的睁开眸子,如墨染的黑,瞬间就把霍耀莛吸了进去,那乌黑的潭中,他是唯一。
只见她咬了咬唇,点点头,却又是羞赧不行的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入了他的颈间,这样的她让霍耀莛失了神,感觉不到他的行动,李木子使坏的在他的喉间一咬,顿时一种让他全身都震颤的酥麻袭遍周身,他的脑海中蓦地绽开了无数的烟花……
霍耀莛挪不开眼睛,李木子被他看的全身都不自在,说了句,“你要不要,不要我睡觉了!”
啊?
霍耀莛呆了一秒,很快,他的吻再次欺下,邪肆的说道,“你睡啊,我不信这样你能睡得着,”
“阿莛,你爱我吗?”她问他。
“爱,爱李木子,”霍耀莛已经学得小心,他不仅说爱,而且还特别小心的说爱她。
“我知道你爱我,”李木子轻轻回答。
霍耀莛一怔,身体力行的证明着他的爱……
一次一次的攀于愉悦的巅峰,每一次都筋疲力尽,却是每一次像是得到了全世界般的满足,在那烟花最绚丽的时刻,他们都会不由同时想起曾经走过的岁月。
那些欢乐和泪水,那些伤痛和幸福,都是如此弥足珍贵。
不可磨灭。
“木子,我爱你,很爱很爱你……”霍耀莛发出轻碎的梦呓,让李木子心口一抽,忍不住的吻他的眉,回他道,“阿莛,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可正是因为太爱你,所以我才要离开!”
她爱他,爱到心里揉不到一泣沙子,可是他却在她的心里放了一粒沙,那沙子在她每多爱他深爱他一分的时候,就会硌的她心痛。
李木子不知道这颗沙子会在她心里停多久,但是只要这沙子还在,她就无法快乐,哪怕他爱她。
从来不知道,她是一个对爱情要求如此完美的人,但是在爱上霍耀莛的那刻,她对爱情便苛刻了。
“阿莛?”李木子叫他,声音很轻,但她知道放在以往,他一定能听得见,因为他的睡眠很浅,可是今天他却没有回应,原因她知道,只是她不确定,又推了推,“阿莛,我渴了,想喝水!”
依旧的沉睡,呼吸均匀,眉目全部舒展开,不似平日哪怕睡着,也眉目紧揪着,大概是他身体内的药物释放了药力。
是的,她问聂宇阳要了催眠的药,只是那药在人极度兴奋时,才会发挥最大的效应,刚才的那么激动,所以这药力也必发挥到极致。
此刻的他睡的安宁,俊美的五官在月光下让人挪不开眼睛,李木子就这样看着,直到被窗外一声不明显的车鸣唤醒,她才猛然心口一抽,低头吻上他的唇角,缱绻流连,眷恋不舍。
当汽车的喇叭再一次响起,她终是狠下心下床,却是不料贪欢后的双腿一阵打颤,险些摔倒,她的心顿时又是一痛,却是没有回头。
套上衣物,李木子匆匆的奔向门口,却在开门的刹那,听到身后清晰的呼唤,“木子……”
那一声让李木子的双脚顿时像是被钉住了,她不敢回头,甚至也不敢呼吸,因为她不确实他是醒了,还是在梦语?李木子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像是僵化了一般,直到身后传来翻身的声音,她听到他又模糊了说了句什么,李木子才确定他没有醒。
一颗吊在嗓子眼的心才慢慢下坠,那下坠的空当,像是有什么从身体里快速的流失,让她的心那么的疼,疼的让她连呼吸都几乎不能,眼泪涌出眼眶,她再也受不住的抬腿就跑,寂静的夜,哪怕她赤着脚,那声响也是如此大,仿佛天地都被震醒了。
这种感觉让她害怕,让她越发没命的跑,直到终于跑出了那扇大门,望着无边的黑暗的那一秒,她全身有种说不出的轻松。
“你怎么没穿鞋子?”聂宇阳下了车,向她急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