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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饮那半杯残酒,自是因这花姓女子对白泽远有意思,白泽远接了残酒一饮而尽,意更是明了。
原还在想这样一个寡寡淡淡的英俊少年郎,只怕不好勾得他魂心荡漾,没想着倒也是个懂趣知趣的,当下女子那儿笑得更是娇媚数分。娇娇几声媚笑,整个人就如无骨般座瘫在白泽远边上。身子一软如蛇斜依,胳膊抵在桌上半撑着头,勾勾的眼看着白泽远,女子笑道:“公子好酒量。”
白泽远则回道:“姑娘的酒还真不错,不知这是那哪处产的酒?”
女子笑着应道:“公子果然是个在行的,一品就知这酒乃是好酒。这酒啊,可非外头寻常店里能买到的俗酒,而是奴家自己亲酿的,外头可见不着的。”
指尖轻轻挪搓杯身,白泽远道:“哦,原是姑娘亲手酿造的酒,难怪味道品起来跟外头的不一样。这样好的美酒,看来在下也只能品一却难再尝二了。”
话中几分隐隐失落,倒好似因了这酒外头难得,心中落失。白泽远因酒失落,花姓女子那儿却直接娇笑说道:“公子喜欢这酒,这不好说,若是公子不嫌了奴家手艺笨拙,奴家倒是想请了公子上奴家家中坐坐,顺道对奴家这酒点评一二。”
花姓女子主动出言约邀,正中白泽远下怀,只是女子此举虽是正中白泽远下怀,白泽远面上却无直表之意,没马上出口应下,而是说道:“上姑娘家中,怕是不方便吧。”
直接媚了一声笑,女子说道:“这有何不方便的,奴家家中有个兄长,兄长是个好酒之人,公子如此在行,去了家中正好能与奴家兄长一道对奴家酿造的酒评说一二。再说上一回公子替奴家会了那笔钱钞,事后奴家将此事一五一十告知兄长,兄长可是直夸公子乃真英雄,真豪杰,一直表言若有机缘,望能与公子结识。此次难得有机缘再遇公子,奴家自是要想法圆了兄长的结识之心,也望公子能赏脸给奴家一个机会,为先前相帮之事好生答谢公子。”
上次替她会了酒桌的钱钞,纯是因了这花姓女子言有赖耍之意,可非白泽远主动取银子替她结算账务。如今听她这么一说,倒是将事掰了个道了。
这轻浮媚样的女子,在她眼中可无半分纲常礼法,既然这花姓女子笑言邀他不过为圆家兄结交之意,顺道再为了上回钱钞之事答谢,若是白泽远再继续笑拒,岂非驳了姑娘面子。
上花姓女子住所为客,这本就是白泽远原定的心思,既然这花姓女子三言两言力邀过府,他也不是个不知趣不懂事的。
自是应了。
如若无骨妖娆姿,就那样千娇百媚看着白泽远,待白泽远颔首应后,花姓女子这才娇笑说道:“既是如此,那奴家便与公子说定了。”
花姓女子邀白泽远上住处小坐一二,以便答谢他上次相帮之情。姑娘家出言约邀,白泽远岂能驳了姑娘之意?再说姑娘家中并非她独身一人,更有家兄同在,便是应了姑娘的约邀,也不算越了礼度。
应了花姓女子的邀请,定于隔日上她府上暂住,待日起第二日后,白泽远如邀到了花姓女子家中。
顺了女子先前所说之处,白泽远独身一人至了陵城外郊。这女子性子浮轻浪放,却想不到所住之地竟是这等雅居之所。
陵城边郊,一处大宅静立郊处,虽是位处郊外之所,可因这宅子本身构建也算大的,故而倒也不算难寻。寻得女子住所,白泽远登门拜访,启了宅子大门请得白泽远入内,花姓女子笑着说道:“公子今日能赏脸,倒是给足了奴家面子了。”
点头一笑,而后进了宅中,粗的一番看扫后白泽远笑着说道:“想不到这边郊之处竟还有这样大的一处宅子。”
听得白泽远的话,花姓女子笑着说道:“小小一处宅落,上不得台面,公子莫要笑话。”
白泽远道:“位处边郊,甚是静雅,这样的宅子要在下来说,才是大雅之处。对了,这宅子可是姑娘祖上的院宅。”
娇笑应了一声,女子说道:“这可不是奴家祖上的宅子,而是奴家与兄长找人盘下来的。”
白泽远道:“找人盘下的?这样好的一处宅子,竟有人舍得盘出去?”
女子笑道:“公子这话说的,这人要是遇上事正好缺银子,就算再不舍得,到了那个时候也只有舍得的份了。这处宅子啊,是奴家去年与兄长途经陵城时盘下的,当时这宅子的主人因事急需银子,正想寻人将这处宅子盘出去。巧的了,兄长与奴家当时正巧路过,瞧着这宅子也是不错,位所又静僻,兄长便找那主人家盘了下来,以备日后来了陵城也有处能住上一二日。”
女子这话,白泽远顿时起身,藏得极隐的眸色因着她这番话稍阴一暗。暗下之后很快又复了原态,白泽远状似无意询道:“姑娘与你家兄长去年途径陵城时盘下这宅子,这么说来姑娘不是陵城人士?”
笑应一声,女子道:“奴家与兄长的确不是陵城人士。”
白泽远道:“非陵城人士却在陵城盘下宅子,看来这陵城的景色,很对姑娘的心思啊。”
这句话也不知何处正对女子心思,闻听之后竟是再次娇笑出声,袖子一拂半掩了唇面,女子笑道:“公子这话到说对了,这陵城的美景啊,的确对了奴家与兄长的心思呢。哎哟,忙顾着同公子说话,竟忘了请公子入内,公子快内请,可莫见怪啊。”
外庭闲聊,到忘了请客人入内,如今记起女子自是笑语自责。自责的话落后,女子忙着请了白泽远行步宅内,而白泽远也没多推拒,直接随了女子入了宅中。
这处大宅虽建在边郊僻处,从外头看着也是淡雅之地,不过入了宅内却是另有一番天地。自入庭院进了堂内,白泽远所见一切皆是上品,从上好的梨花木,到精绘的官窑瓷,宅内一切无一不是上上之品。
这些贵价之物,叫白泽远于这兄妹两人又多添了一番心思。
至了宅内,落了位坐,瞧了宅中一切,白泽远说道:“看来这宅子的原主人当真遇上天大的麻烦了。”
笑着瞧了白泽远,女子说道:“公子何出此言?”
再一环扫,白泽远道:“瞧这宅子内的布设,件件样样皆是上品,若非大富大贵之人,可置办不起这些精细的玩意儿。”
这话惹得女子又是娇娇一笑,而后说道:“看来公子不止对酒在行,连这些事物小玩意也是在行,这宅子里的一切啊,的确都是上上之品。不过这些上品之物,却非宅子原主人家中之物。”
“哦”了一声疑,白泽远道:“非原主人家中之物,莫不是姑娘盘下之后才置办的?”
女子笑着说道:“公子虽然聪慧,可惜这事又猜错了,这宅屋中的一切啊,并非奴家置办,而是兄长一人置布的。每一物每一样皆出自兄长之手,兄长常说,美景就得好地才能衬得上,若是地方不好,可是会辜负美景的。所以凡是景色让我兄妹两觉这流连忘返的,那处的宅子兄长都会费心布置。”
心了一笑,白泽远道:“这么说来,令兄是个惜景爱景之人了。从这宅子看,你兄妹两对于陵城之景的确流连,只是这宅子虽好,却好像有些过分静了。”
女子笑着说道:“公子有所不知,奴家与兄长最讨厌的就是外人打搅了,平素所居的地方向来是不喜他人入内的。毕竟美景就得安安静静的赏,才能品出他的味来,所以我兄妹两所住的地方向来都是这般安静,莫说外客了,就连丫鬟家丁也是没的。当然了,这安静虽也是静的,不过再如何的静也有特例的时候,像公子这等人中龙凤世间稀有之辈,便是那特性特例的事了。”
她与兄长喜欢安静,不过这份静也是分人的,那些俗里俗气的人入他们宅中,那是打搅他们看赏美景。不过像白泽远这种本是罕见的风流之辈,本身于一些人来说。
他就是景中之美。
花姓女子这话的本意,自不会如实与白泽远道说,不过对她身份早已知了于心的白泽远,就算女子这话说得虚虚恍恍,里头的根意他也是清的。不动声色勾唇一笑,笑袭扬于唇边后白泽远说道。
“看来在下还得庆幸于自己的特例特事了,对了,在下入府许久,怎到现在还没看到姑娘兄长?”
那日离上殇是叫漠北双淫中的花胡劫走了,今日白泽远来此为的也是他,这会子府都入了半许话也说了诸多,却仍未见到花胡,于此白泽远自得询问。这话问落,女子笑着应道。
“家兄这会子正在办一件私事,等家兄办完了事便会出来。哦,对了,公子这一次来为的是品酒来着,奴家竟将这件事给忘了,酒也没上茶也没上,到拉着公子说了半许的话,公子可莫要笑怪奴家不识事啊。奴家现在便去取酒,公子稍稍候等片刻便是。”
说完起身,冲着白泽远勾眼一笑,女子这才行入内堂去取白泽远此行欲来尝品的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