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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眼之势,向来最让人嫌鄙,因为这些人向来如墙头的草般,风往哪吹他们就往哪倒,全无仁义廉耻之说。若是一人得权,那么得权之人就是他们传颂歌颂之人,倘若能与得权之人说上一句话套上一会儿的近乎,对于这些狗眼之辈,那便是值得道出吹嘘的大好事。可一旦这得权之人因了某些事如了猛虎一般落入平阳,那么这些狗眼之人就是趁势而起,旁人还没开口,他们就率先冲在前头,大有与此人势不两立之势,全然忘记当年那媚谄恶人之态。
这等风儿往哪吹,腰身就往哪儿倒的人,不但没有骨性,且还极极不要脸。
而那几个守在展悠然屋外提防他趁机逃离,嘴上还没干没净的几人,便是这样的人。
白日处在那处嚼舌头,先叫赛华扁警告过,随后又不知挨了谁的打,让人用石子敲了一脸的肿包。因那暗石打人之人的手法实在刁钻,且准头还极准,这些人不管躲到何处皆能准确无误打中他们,甚至于想要离开此处也不得如愿。粒粒石子正中要处,想要逃离此地又叫人以石子逼了回来,让人无声无息教训许久的几人再也不敢胡扯展悠然的不是,战战兢兢处在外头,被训得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个。
多舌之人,就得好好教训一番方才知道哭,赛华扁走后,屋外便是一声接了一声的怪惨以及满口污秽的骂咧。展悠然处在屋中,因屋门紧闭,故而外头的事他并不清楚,一开始听了屋外骂出的惨呼时,他心里头还纳了闷,屋外那几个人无端的又在做什么,不过等着第二声第三声痛利的惨叫呼出声后,这屋中的展盟主也是明了。
无奈的笑,暗道那赛华扁竟也小性起来,一面无奈摇头一面闭目神养,展悠然逐渐进入冥神。
自打那公子爷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说出那所为的真相,展悠然为表自清甘愿受缚屋中起,他这屋外就没几时是清净的。
江湖上稍稍有些本事的高手,几人肯自愿来做看管展悠然的事?要知展悠然为了盟主之位下毒谋害洪老前辈,为续得盟主的尊位,下蛊杀害孔山,这些不过那位公子的片面之言,根本拿不出能证明这些所说全部属实的证据,且翁老前辈等人还未回归,这种看管武林盟主明显不给展悠然面子的事情,只要有些脑子的人都不会抢着去做。
看管之事,正派有头有脑之辈绝不会接这种一旦行不好就可能反吃亏的事情,而天下英雄又担心万一事情真相真如那公子爷所说那般,展悠然是个伪君邪毒之辈,自愿受缚不过想趁机逃离,无人看守反而助了他离逃之划。
到时武林便又多了一个可怕的公害。
因忧展悠然的主动束缚不过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能顺利逃离此处,故而这看管展悠然的事最终交给那些个名不经传的无名之辈。
得罪人的事情交给那些人,是因为这些大门大派不想为了这一件事开罪展悠然和赛华扁。展悠然之事还未彻底落定,若是此事非真而是那位公子爷恶意诽谤,那么沉冤得雪的展悠然肯定还是下一任的武林盟主。一个很有可能继续重得盟主尊位的人,为何要为了一件不知是真是假的事提前开罪于他?更何况这一份开罪若是开下去可是一开得罪两个的。赛神医的罪,天下英雄同样没人想要得罪,所以这吃力又不讨好的事最终落到那些无名之辈手中。
这份差事,是正派人士不想接的差事,不过落到那些人的眼中,还以为这是上头掉下的肥差。连大门大派都觉着展悠然是凶手,在几位前辈回来前绝不能叫他离了此处,那么洪生与孔山的死,就是展悠然所为。
无疑了。
这样一个顶了正人君子虚面的人,竟在盟主位上坐了这么多年,且终日一副假仁假义样。如今真面目终于得以戳穿,对于这种人,还讲什么江湖上的敬重。
敬重之心,早已消无,故而那些得了吃力不讨好的差事的江湖侠者,倒是在看管展悠然的同时不忘出言不逊,言语羞辱。
羞辱的话,连着三日耳不断决,也是展悠然这样的性,才能连忍三日。
白天遭了赛华扁的警告,随后好似让人恶狠狠修理了一番,因屋外那些人叫人修理得惨叫连连,以至于展悠然直接冥神静休,断了与屋外的联系,屏了屋外那一声接了一声惨起的叫。
屏了那声声连起的惨叫,是因这些人欠教训,而他又不想听着心中起软替他们再向赛华扁求情,故而才进入冥神静休,没想着此次的冥神之后,待他睁眼时屋外已是落了暮暗。
冥养息调,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有助于内力上的精晋,一番冥养之下,有时多则几日,有时少则几个时辰,展悠然这几日便是靠着着冥养才漠视了屋外羞折的胡语。头几日若是冥养睁眼后,屋外隐隐还能听到几句不堪入耳的话,可今日不知怎的,他都已经睁了眼,且点了屋内的烛台,屋外竟是半声全无。
静悄悄的静,就好像这个院子只剩自己一人。
燃起的烛火,没预想中的声起骂斥,就在展悠然轻笑自己冥养时这些人怕是已叫人修理得能识规矩时,那才刚先上唇角的笑突然僵了。
僵下的笑,面色突然沉下,眼中厉色随着眼眸的移动直接射到屋外。
静。
现在的外头非常的安静。
已是叫人明里暗里辱羞几日,如今外头的消静对于展悠然来说不失是件好事。只是再如何的静,这一份的静未免也静得有些过了。
悄悄全然半分声息,就连呼吸下的出浅也无,就在展悠然思询今夜的屋外为何如此安静时,一丝悄起的足步声突然传入耳中。声音极轻,仅是仅仅的一声,如今屋外之人显然武功极高。当意识到自己的院中进了不速之客,可因这个不速之客屋外静得有些奇怪后,展悠然已无继续呆在屋里的心思,而是急到屋处推开门,行了出去。
推启的屋门,嗅腥的味道马上显清起来,因闻到空气中多了一丝血气特有的味道,展悠然直接锁眉朝着院中扫去。
漆黑下的夜晚,月辉撒在院中,就是这银银琉璃下的月色,展悠然看到屋中横躺着四具尸体。
四具尸体,这横躺于庭院中的四具尸体正是今日屋外羞折他的四人。在看到这倒横院中的尸体时,展悠然立即动身近上。
蹲下身,看查四人情况,这四人全是叫人一招毙了性命,且要了他们四人性命的凶器,正是其中一人随身所携的佩剑。
这四个人的伤口都很新,一看就是刚刚叫人毙了性命。
四人结行,不管谁先叫人要了性命,另外三个人肯定马上提警怒语,可他在屋中却未听到任何的声音,这就意味着那要了他们性命的人出招非常之快。瞬间夺了其中一人的兵刃,再要了那人性命之后不等其他三人回神,直接连着三条性命一并都给取了。
短瞬之间直取三人性命,这人的剑,非常的快。瞬息之间不给旁人回神的机会,甚至于连他也不曾听到任何不妥的异声,这要人性命的人,轻功绝顶。
这样一个剑法如电闪,身影似叶乘风之人为何出现在此处,又为何要了这四人的性命?
在瞧得这四人倒在地上成了具具死尸,展悠然心里便觉不妙,心中不妙起,人还没来得及起身,就听到院外熙熙吵吵吵杂近袭。吵杂的声音,听上去很多人正往此处赶来,就在展悠然听到这急急而行的急促声,以及那促急声中夹杂着“奸贼”之语时,他就知是已不妙。
熙熙吵吵,声音由远而近,很快的这波吵杂的声音直接涌入院中。
自从展悠然受缚屋院,这处院子便极少有人过来,毕竟谁也不想在这关头同展悠然扯上太多的干系。不管是近的,还是疏的,这个时候最适合的就是静观其变。因众人都打着静观其变的心思,所以他的这处院子,近来异常安静。
今日却忽着涌上一大波人,且这一大波还是挑着这个时候出现在他的院中。
于这地上变成死尸的四人,展悠然已明这四具尸体内下到底藏隐了怎样的阴意。
心中了明,可事情既已成了如今这幅模样,便是气恼也是无用。瞧着那些人匆匆急急一拥而入,展悠然没有急作反应,而是站起身子。
江湖侠士的涌入,大量的火把灯具将屋院照得通亮,在这通亮的火光下,屋院何处还能藏物。地上的四具尸体很快便暴露在众人眼中,在瞧见屋中横躺的四具尸体,且展悠然正在院内,匆匆赶至心中早已认定他就是杀人凶手的江湖英豪,一个个心中镀火,个个视仇怒瞪。
瞪向展悠然的眼,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便是众侠愤怒下的视瞪,一名算得上身份的前辈站出身,说道:“展盟主,请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