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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张昭却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随华佗入了孙策营帐。
华佗进了营帐,看过孙策伤势轻屡胡须道:
“果然是凶险之至,此物本非凡物,不但可以损人身体,还可伤人阳寿。幸好我来得及时,不然你修为受损是小,性命之忧为大。”
说罢从布囊间取出药物,在疮上涂上,又用银针扎在周围,片刻间只见道道烟雾从疮处散去,一刻钟后孙策竟可以起床行走了,甚是奇异。
孙策忙将华佗奉为上宾,谁知华佗却起身道:
“医者当悬壶救人,此间事已了,我去也。”
说罢不理众人劝说,大踏步步出营门,几步间便消失不见,众人却哪还追得上?
众人无奈,只好请虞翻上座,虞翻推辞再三,才坐于宾客的位子,孙策等人与虞翻寒喧饮宴后,才道: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向外宣称我箭疮未治,已然身死,城中必然出来攻我,可趁机杀之。”
张昭闻言忙上前进言道:“主公不可,主公无事岂能为主公带孝?是为大不利,人未亡而带孝会损折寿命的。”
孙策哈哈一笑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与此何干?”
张昭闻言却是摇头苦笑,只是不好明说。地府生死薄上对人的所有善恶都有记录,像此事却是会损折寿命。只是生死薄上记录繁杂,若无专业之人解说却是一天也看不完,故而张昭却也是略知一二,很多人更是闻所未闻。
孙策说完转头对虞翻道:
“还请仲翔观此一战。待我破城,再相庆祝。”
虞翻不好推辞当下点头道:
“正好观将军虎威。”
却说第二日,孙策军拔寨而起,全军带白绫举哀退兵。
城中见孙策兵马异动忙报薛礼,薛礼正因为昨日之事而训斥陈横,闻言大喜,只是不知真假,犹豫不决。一旁陈横自是知道文殊菩萨的手段,只道那孙策也不能久活,以为真的死了,却哪知道,此乃文殊菩萨临时起意而为,却未算得周全。当下便胸有成竹道:
“将军放心,孙策必死无疑!”
薛礼见陈横如此肯定更是不疑,当下尽起城内精兵,带领张英、陈横衔尾而追,决意要痛打孙策。
一队人马,堪堪追上,正入的林间,却闻四周杀声震天,伏兵四起。孙策一马当先,大喝一声道:“孙郎在此。”
眼见四面被围,吓得贼兵尽弃兵械,举手投降。孙策当下也不为难,下令不许杀降卒。张英见势不妙拨马便要往山林里跑,陈武见状,忙抽身上去,一刀了结了张英的性命,自是功劳不小。
陈横也在逃命中也被蒋钦一箭射中,伏地而亡。
薛礼也死于乱军之中,此等小人,佛门亦难收留。
攻城之战,只用一天便攻了下来。与其说攻,不如说是降,因为在城外的兵马降服之后,城中人马就几乎放弃了抵抗。虞翻见了,心中不知多少震动,孙策身边藏龙卧虎,猛将如云,气势如红,非一般人所能及。自己的主公王朗万万不是其对手,当下不由有了归意。
众将此时方有机会欢聚一日,庆祝一番。虞翻又盘旋了几日方回。孙策留了数次,虞翻只道家中老小,不忍远离,孙策也不好再强求,只得让虞翻回了城。
却说太史慈到了秣陵,招得士卒两千,欲为刘繇报仇,日夜操练军士。孙策此时正驻军秣陵,闻太史慈在泾县招兵,不由大喜,便与周瑜商议,欲擒太史慈。周瑜明白孙策意思,自己的好兄弟惜才了,闻言淡然笑道:
“这有何难?太史慈新招之兵,必不能战,我可引三路军马攻城,将其三面围定,只留东面。泾县东面二十五里处有一个三岔口,三条路上可令军士在路上埋伏,太史慈到得此处必然人困马乏,可轻易擒拿!”
孙策闻言大喜道:
“公瑾,果然好计!”
周瑜又道:
“太史慈深受儒家思想所缚,伯符可依此取之。”
孙策点头称是。
周瑜所料不差,太史慈新招兵马均是村野农夫,不守军纪,且泾县城防原就不足。孙策令陈武率先爬上城头,在城头纵火为号。陈武手持短刀,爬上城头。守城军士竟毫无防备,都在沉睡之中,陈武轻易放得火号,孙策见火为号,一声令下,三面军士如潮水般涌向泾县。
太史慈正在沉睡,闻得声音,慌忙间起身观看,见喊杀声震天,太史慈心知不妙,忙束带着衣。
太史慈是孔门护法,昔年子路死时,曾有君子死,冠不免之说,就是纵使死,也要有君子之风,子路后来死于战乱,为正冠帽被人所刺死。
故而孔门护法尤其注重礼节,太史慈穿带整齐这才上马而逃。他毕竟久经杀场,闻得西南北三方人声鼎沸,只东方不甚激烈,料得东方毕竟防守松懈,便策马朝东出城逃命。
这一夜直奔了二十余里,方要休息,又闻后边马蹄声声。想是追兵将至,顾不得休息,又朝前赶去,直追了三十里,孙策军方归。太史慈却哪敢停歇,又朝前奔了二十里,实是人困马乏。正待往前再赶些路,只听一声锣响,喊声四起,正遇到孙策伏兵,眼见人困马乏,不能抵挡,五花大绑被捆了起来。
正在此时,只见从斜刺里飞出一将,手舞双鞭杀入阵来,不是角木蛟又是何人?原来角木蛟复原后,听闻刘繇兵败,又多方打听,知道太史慈在此招兵,便来投奔。却不想走到这三岔口处,却见有伏兵藏匿,暗暗算来,才知正要伏击太史慈,因此来救。
凡俗兵士哪能抵挡得住这角木蛟,角木蛟的双鞭自是极有分寸,也不愿结过多因果,只打晕兵士却不取其性命,看看便要杀透重围救了太史慈。却不想此路人马正是蒋钦率领,蒋钦见有异变,早已奔了过来。
角木蛟见是蒋钦,不由道:
“你不是我对手,速速闪开。”
蒋钦也知不是角木蛟对手,不敢与其争锋,更何况二人同在天庭为官,上次出手实属无奈,险些坏了交情,自是不愿再出手,嘿嘿一笑挥手令左右退后道:
“角木蛟,我也知道自己不是你对手,但你救了太史慈却要带他去哪?”
角木蛟闻言一怔,这他却从未想过,当下却未细思,此刻不由陷入沉思,太史慈的修为成仙是无望的,只能修得个神位,但没有功德自是难成,眼下又能去哪呢?
蒋钦见角木蛟沉吟不语又道:
“江东孙家,气运正旺,何不与兄弟再一同做一番事业?也好为这小兄弟积下功德,则其成道有望,却远胜做这散修之人。”
良久,角木蛟哈哈大笑:
“我们兄弟中,就你最最狡猾,好吧,你赢了!”
说罢,拍马随蒋钦一同前往孙策营,路上,蒋钦却道:
“太史慈难降,还要委屈兄弟。”
角木蛟自是会意,当下吹了口仙气,便把自己用绳索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