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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
“好了,跟我回去吧。”他并不想多谈,转而牵住她的手往外走。夏如水边走边呆呆地看着他的侧影,心中有无数的疑惑。但她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宫峻肆本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这会儿更显得沉默,一路上几乎没有说话。他的眉头微微蹙着,夏如水从中看到了某种烦恼。
他到底在为谁烦恼?
她发现自己永远都读不透他。
别墅外,立着浅浅的身影,在夜色中格外显得淡薄。宫峻肆的眸子猛一紧,推开车门走下去,夏如水惊了一下,跟过去,老远便停住了脚步。
因为——
那里站着许冰洁。
许冰洁戴了顶帽子,雪纺的长裙被风微微吹起,愈发显出了她的孱弱和苍白。与白日里娇俏的样子有了些区别。
“大晚上的怎么跑过来了?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屋?”宫峻肆走过去问,眉头压了压。
“我打了电话给韩叔,他说你没回来,我就想在外面等等你。”许冰洁轻柔地出声,婉婉转转的声音能把人的心给拂软。
“有事打个电话就好,吹了风影响了身体怎么办?”
看得出来,他依然很关心许冰洁。许冰洁的眉间漾起了明显的甜蜜,唇上勾起了娇俏,“我没有那么脆弱。不过,一醒过来就找不到你了,我很着急,所以……”
她几乎完全忽略了夏如水的存在,此时赤果果地表露着对宫峻肆的依赖。夏如水立在那里,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十分尴尬。
宫峻肆回头来看她,“你先进去吧。”
他显然要留下来照顾许冰洁。许冰洁的身子还未完全恢复,再加上两人的关系,夏如水没有立场说什么,只能点点头,越过二人走回去。
夏如水一消失,宫峻肆的表情就冷了下来,“我想,我的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许冰洁受不住般晃了一下、身子,“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肆。我为了能回来跟你见面几乎九死一生,还经历了好多痛苦,可我回来了,你却不要我了,这是为什么?”
她如此委屈又孱弱的样子,无论谁看到都会心疼。宫峻肆却并没有多少撼动,“我说过,我讨厌欺骗,你触动了我的底线。”
“可我那也是没办法啊。”洁白的脸庞滚下两串眼泪来,许冰洁不肯接受这个结果,“我以为就算在医院里呆个三年五年你都不会变心,可这才过去多久?仅仅一年时间你就变心了,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宫峻肆吗?以前的宫峻肆除了对妹妹好就只理我一个,什么都依着我,宠着我,怎么才一年就变得不一样了呢?肆,你回来好不好?回来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她走过来拉他的衣袖,祈求的语气惹人动容。
宫峻肆轻轻抽出了自己的指,“冰洁,如果你没有欺骗我,即使病三年五年,十年,我也不会离开你。因为你是我的妻子爱人,我有责任陪着你。但,你却捏造了自己的死讯。”
“你生气了,所以才说那些话吓我的,是不是?”许冰洁又看到了一丝希望,“我知道,你拿夏如水来气我的,是不是?你不可能对夏如水产生感情的,是不是?”
“我对夏如水是真心的。另外,因为你,夏如水在我这里受到了很多不公平的对待,你的回来告诉我,她很无辜。”
“你只是想补偿她吗?我们可以给钱啊。”
宫峻肆无奈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这个还是他不惜跟家庭决裂也要相守一起的女孩吗?她怎么会如此地自私和自以为是?
“我和她在一起不仅出于补偿,更因为——我爱她。”
“你爱她?”许冰洁受不住般用力晃了一下,下一刻两只手捧住了胸口,“肆,我疼,我胸口好疼。”她拼命地呼吸着,脸色惨白。
她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宫峻肆看了这样也惊得不轻,忙跑过去扶。她咬着牙站起来,在他的臂下瑟瑟发抖,却用力抓住他的臂不放,“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你若离开,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我的胸口疼。”
“先送你回家。”宫峻肆把她扶上车,司机立马启动车子,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夏如水并不知道许冰洁犯病的事,只看到宫峻肆扶了她上了车,两人一起离开。她用力抱住自己的臂膀,突然觉得冷。
一个小时后,夏如水接到了宫峻肆的电话,她拾起,那头却没有吭声,倒是听到一个女声在叫:“宫先生,床已经铺好了,我们该休息了。”
是许冰洁的声音。
虽然理不清许冰洁拨了宫峻肆的电话让她听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宫峻肆今晚不会回来了。
另一头,宫峻肆从洗手间退出来,手上湿湿的。下车时许冰洁根本没办法直立,他把她抱了进了屋。而后医生又做了一番检察,出于礼节他没有离开。直到医生说没有大碍,他才去洗手。
听到许冰洁呼唤,他并没有多少表情变化,佣人暧昧地捂嘴笑了一下,想要退出去。他叫住了她,“先把大小姐扶上床去休息。”
“肆!”许冰洁不敢置信地叫着宫峻肆,眼里又涌起了泪花,“现在连抱我都不肯了吗?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医生说了,你的情绪不宜激动。”他冷静地表达,眼里没有半丝波澜。许冰洁终于相信了外头的传言,宫峻肆是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只是以前,他太爱她,所以没有表露出来。如今的冷酷赤果果地告诉她,自己出局了。
怎么就出局了呢?她历经千辛万苦,都是为了能回来见他啊。他该感动才是。
许冰洁泫然欲滴,宫峻肆却正眼都不曾给过一个,只冷静地道:“早点休息。”
“我不要!”
宫峻肆的步子迈得极快,将她的声音甩出老远。佣人要来扶她,她狠狠甩出一个枕头去,捂脸就哭了起来。
门外,许父许母立着,看到宫峻肆走出来,忙迎了过来。
“峻肆啊,冰洁这身子都还没有恢复就急着回来找你了,你就不能……顺着她点儿吗?”
“是啊,从小到大她都那么懂事顺从,除了对你从来没有对别的人动过心,你总不好就这么负了她吧。”
“抱歉。”
宫峻肆并无多言,只用两个字就将两人打下了十八层地狱。许父许母对望一眼,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请回来的许冰洁也未能留住宫峻肆的脚步。
“宫峻肆,你就这么走了万一冰洁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你不知道没有你她活不下去吗?”许母气得吼了起来。
“能让她活下去的,只有医生。”她的吼声唤得的只有宫峻肆的冷言提醒。许母和许父彻底败下阵来,苦了一张脸。
“唉,这是什么事儿啊!”许父长叹一声,跺起了脚。许母都要哭起来,“连冰洁都治不住他了,现在该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
“都怪你出的什么叟主意,让冰洁装什么死,要是不装死现在两个人还好好的,你看吧,这一装病好了,人却没了。”许母责怪起许父来。
许父委屈得直瞪眼,“这是冰洁的意思,我不是也怕宫峻肆看她丑了不喜欢她了吗?以为留着她的美好形象在头脑里总能保持个三两年,谁知道他会这么快移情,还喜欢上了那个夏如水!”
“说起来,还是怪夏如水那个狐狸精。我是不会让她好过的。”许母脸上显露了恶毒,长长的指甲掐在了一起。
夏如水简单地冲了个凉,躺在床上看电书打发时间。看了一个多小时,厚厚的一本书根本没翻几页,里头讲了什么内容她全没弄明白。索性丢了书打算关灯睡觉,此时却听得楼下传来车子马达声。
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
她疑惑地伸头看窗外,看到的是宫峻肆的座驾。宫峻肆回来了?应该不会吧。许冰洁在电话里叫他睡觉的声音还清楚地映在脑海里,她摇了摇头。只是司机吧。
不过,司机下车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拉开了另一扇门。
宫峻肆回来了!
夏如水惊得忘了动弹,保持着撩起窗帘看外面的动作,直到宫峻肆回了房都没有缓过来。宫峻肆一走进来,便看到一道纤细的身子跪在床上半倚着窗口,指头撩着窗帘,几份孤独几份娇柔,跟幅画似的。他的心动了一动,走过去关了窗。
夏如水被惊了一下,坐回床上,呆呆地看着他。
“晚上才见,就不认识了?”宫峻肆半是揶揄地开口。
夏如水摇摇头,讪讪退到被子里,“没有,只是没想到你会回来。”
“我不回来住哪里?”
“我哪里知道。”他的反问惹得她很不好意思,回答时竟带了些赌气的意味。她的唇微微噘着,无法隐藏那份心事。宫峻肆倾身过来坐在她旁边,顺势将她搂在怀里,“留着个大美人在被窝里,我不想回来也不行啊。”他带着几份贪婪吸食着她身上的味道,熟悉又让人怀念的香气,他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品偿过她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