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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舒看到的,两个丫鬟也看到了。
“小姐,也许……也许是姑爷的亲戚,您别难过。”素心连忙出声安慰,可她也觉得刚才的画面太让人不敢相信了。
“靠前,我不会那样不近情理的,放心吧。”陈舒低低的说了一声,马车慢慢走到镇国公府门前。
素心和素兰扶着陈舒小心的踩着马凳下了马,此刻蒋明澈还牵着杨玉英的手,低声说着什么,看到陈舒的到来,蒋明澈居然是一脸的尴尬。
“澈哥,你回来。这位小姐是?”陈舒反倒是落落大方的迎了上去,只是心中有那种不可名状的痛感。
“舒姐,本来打算等到了家我去接你的,这位是杨玉英,很多事情说来话长,既然你来了,我们就先回家吧。”蒋明澈顺着陈舒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陈舒正看着自己紧紧握着杨玉英的手,蒋明澈赶快松了手。
“给福瑞县主请安了。”杨玉英有些娇娇怯怯的和陈舒福了一福,然后又有点害怕似的躲到了蒋明澈的身后。
“舒姐,你看你吓到她了,玉英胆子有点小,你多担待点。”蒋明澈哄着玉英,让她不要害怕。
只是这些动作落在陈舒眼中,让陈舒的一颗心开始不断下沉,仿佛跌进了无尽的深渊。
“走吧,我先进去给父亲请安。”蒋明澈迈腿先跨进了大门。
梳洗一番后,蒋明澈带上陈舒还有住在客房的杨玉英一起去到前厅请安。
镇国公和苏夫人早就等在那边,还有蒋明兰和蒋明望都站在一旁。
蒋明澈带着陈舒总归是给镇国公磕了头请安,比以前那种不屑一顾的态度强了不少。
镇国公也好歹和儿子说了会话,又看了看杨玉英。和苏夫人使了个眼色。
镇国公叫了蒋明澈去书房谈话,蒋明兰和蒋明望也在请过安之后,先行回了自己院子。
苏夫人还是那样的客气热情,请了杨玉英和陈舒去观澜居说话。“澈哥带回来不少西北的蜜瓜,这在上京也是很稀少的水果。”
陈舒也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她不喜欢这样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
杨玉英自然是受宠若惊,说了许多感激的话语。态度十分恭敬。这让苏夫人对她更加和颜悦色。就好像杨玉英是那儿媳妇,陈舒是外来的客人一般。
苏夫人今日看到蒋明澈的回来,心中那是恨意不绝。可看到蒋明澈带了一个姑娘回来,而且态度暧昧,苏夫人就觉得自己可以在陈舒心中狠狠捅上一刀,她那有些裂痕的笑容又完美了起来。
“玉英姑娘。不知道你是怎么和澈哥认识的,来上京是要走亲戚还是?”苏夫人好似急不可待的就问出这个问题。
“我……我不是来走亲戚的。我是……我是……”杨玉英有些不好意思,羞红了双颊低下了头。
这样让苏夫人感觉更是有好戏看了。“玉英姑娘,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听说你救了澈哥的命。你有什么要求,国公府上下都会尽力满足的。”
“也不完全是我救了澈哥哥,是我爹在外面打猎发现澈哥哥受伤昏迷在树林里。然后把澈哥哥带回了家,我平日里就是照顾澈哥哥吃药和饮食。也没有做什么。”
“只是,只是我的清白已经给了澈哥哥,所以……所以澈哥哥要走了,我娘就想让澈哥哥娶了我。”这后面几个字已经几不可闻,杨玉英说完之后就含羞的捂住了脸。
只有陈舒瞪大了双眼,平妻?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什么叫没了清白?
“玉英妹妹,我痴长你两岁,就托大叫你一声妹妹吧。我就想问问,你怎么就没了清白,难不成澈哥对你做了什么?”陈舒其实只想问清楚,蒋明澈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可杨玉英听了陈舒这样问,越发的慌乱不好意思,脸涨的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陈舒屏退了左右随侍丫鬟,和屋里所有的奴才们,这才有说道:“玉英妹妹,按理说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跟着一个男人在一起,已经对你的名誉有所影响,我刚才问你的问题,请你务必说明白,我现在是蒋明澈的正妻,我想我应该知道。”
“舒姐,玉英姑娘才刚到,她一个姑娘家,你问这样的问题,她怎么好回答,不如等休息休息我们再慢慢问吧。”苏夫人看到杨玉英被逼得说不出话里,好歹也要出来帮衬一番。
“夫人,我觉得其实这也没什么,如果按照玉英姑娘刚才的说法,那即将成为一家人,还有什么是不好说的。”陈舒不愿意等下去,她已经开始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杨玉英就好像被逼到了墙角的小兽,她的双眼开始有了湿漉漉的感觉,不过还是一咬牙很坚定的道:“如果郡主想知道,我会听话的说的。当时澈哥哥因为刀伤发高烧,吃了药也退不下去,村里的郎中都说非常凶险,如果不能退烧,人可能救不回来了。我当时就特别想救活他,所以我就脱了外衣,站外外面的冰天雪地中,等自己全身都凉了下来,再回来、在回来抱住浑身滚烫的澈哥哥,所以……所以就有了肌肤之亲。”杨玉英越说到后面都开始结巴,紧张的表情让苏夫人看了不免起了怜惜之心。
“真是要多谢你啊,澈哥真是福大遇到了你们一家,才能活着回来。之前得知他出事以后,他父亲和我都是悲痛难耐,还好,还好能平安回来。既如此,是一定要对你负责,这个事情我们还需要好好商议一下。”苏夫人俨然一幅已经把杨玉英当作准儿媳妇来看待了。
“那么你呢?你喜欢他吗?”陈舒虽然很感谢杨玉英对蒋明澈做出的这些,可如果这样就要和别人分享丈夫,陈舒做不到。
“什么?”杨玉英有些不明白。
“你呢,你是怎么想的,你喜欢蒋明澈吗?你想要得到什么?”
“我喜欢澈哥哥,我不求从他这得到什么,只要能让我跟着他,哪怕只做个端茶倒水的丫鬟我都愿意,我知道澈哥哥有妻子,如果……如果您不喜欢,我不会做澈哥哥的平妻,只是我怕父母担心,所以请别让我回去,只要让我在澈哥哥身边就好,我什么都不求!”杨玉英说到最后已然是一幅苦苦哀求的表情。
苏夫人非常不满的看了陈舒一眼,“玉英姑娘,怎么能让你做丫鬟呢,我们也不是那种知恩不图报的人。你只管安心的住在这,这件事情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苏夫人自己大包大揽的先给出了承诺。
陈舒早就知道,苏夫人肯定要在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是以对苏夫人刚才的话并没有太多意外。
“夫人您的面子可真大,什么时候这样的事情轮到你做决定了。”陈舒半点脸面都不给。
杨玉英惊讶的看着陈舒,怎么她敢这么对夫人说话,她也知道苏夫人是蒋明澈的后母,好歹也算是陈舒的长辈。
“舒姐,我不做主可也不敢忘恩,澈哥必定也不是这样的人,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很正常的,难道你不知道女子善妒,是七出之一吗?”苏夫人已然开始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是当着杨玉英的面,努力维持着高雅大方的贵妇形象。
“那么你呢?如果蒋明澈不喜欢你,你还要做他妻子吗?”
“我……我不知道,我只想和澈哥哥在一起,求求你,郡主,求求你别撵我走。”杨玉英已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害怕的捂着脸小声哭了起来。
“舒姐,你就这样待客吗?你看看,你这样咄咄逼人,是什么意思?国公府的事情也不是你说了算!”苏夫人拿出帕子安慰的给杨玉英擦了擦眼泪,小声说些什么。
“我会等澈哥给我一个答复的,玉英小姐,对不住了,我只是觉得如果不是两情相悦,何苦非要在一起。说实话,你的到来确实给我造成了巨大的困扰,尤其是你和澈哥之间发生的事情,可这些不足以让我同意,除非澈哥亲口来告诉我,他喜欢你,否则我只能对你说抱歉了,我们可以认你当干妹妹,然后也能给你找一个很好的夫家,不知道你是否愿意?”陈舒最讨厌这样有恩就希望能够以身相许的戏码。
只是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蒋明澈自己掀了帘子进了门,只可惜,现在他的面色也十分不好。
他进来后并没有理会舒姐,只是走到杨玉英身旁,小声道:“你受委屈了,别哭了,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舒姐,我真的很失望,我的命是玉英一家就来的,她爹在外面打了什么猎物,都拿回来给我炖汤,玉英谁都不给,全部都喂了我,还给我包扎伤口,给我说外面的事情,逗我开心,这样的姑娘,我连大声说话都不能,你怎么能如此说她,她根本就不是逼着我报答她,我是自愿的,她对我的好打动了我,我想娶她做平妻!”蒋明澈的话如重锤一般敲打在陈舒胸口、脑海。(未完待续)r4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