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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是多礼呀,嘻嘻,你久等了吧?我们走吧。”苏梦若主动牵起萧乾慕的手,萧乾慕愣住了,这可是第一次苏梦若主动牵他的手,所以有些失态了。看到萧乾慕站着不动,苏梦若睁着眼不明所以的望着他“怎么了?”
“没事,走吧。”紧紧地回握住苏梦若的手,萧乾慕温柔一笑,如旭日的暖阳般,声音如罄竹般动听。
“皇上起驾,宣央殿。”牧子绰高声唱道,一众宫女太监随侍跟上。
宣央殿内,萧乾渊面色阴郁的坐在椅子上,完全没有娶亲的喜悦。殿内的宫女太监都知道今天这个准新郎官渊王爷心情不佳,谁都不敢招惹,办事皆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箫乾渊如此表情,他向来都神情淡然,冷静,阴郁的样子也很少在不是亲信的人面前表露出来。
箫乾渊心里此刻乱的很,昨个半夜,炎夜赶了回来,告诉他他被发现了。原来那一夜炎夜虽然逃过了齐泽的追捕,却受伤严重,养了两天两夜的伤才有力气,箫乾渊听了一个消息一直蹙着眉头,一句话都没再说过了。然而今日又要面对娶宫瑶裳这件事,若是从前的自己,根本就不在意这些,只要是能对他有帮助,娶谁都是无所谓的,可没想到他心里竟对这桩婚事有了抵抗,甚是介意。而且脑海中有一个能令他毁灭的念头出现,如果娶的人是苏梦若就好了,这个念头一出现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最近总是想到了苏梦若,也不知道为什麽想起她时自己的心会那么痛。
他是她的情,她是他的劫,这就是命运,箫乾渊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堪破了红尘,可遇到那个女子时,他竟还是动心了,浮生若梦,浮生若梦,当初他取下许浮生这个名字时就注定了一世浮沉,许一世浮生,许谁一世浮生?
“皇上驾到!”正当箫乾渊出神时,萧乾慕已经携苏梦若走了进来,箫乾渊连忙起身,伏礼道“臣弟恭迎皇上。”箫乾渊收敛情绪,又恢复了以往淡然的神情,但看到苏梦若和萧乾慕牵在一起的手时,眼中还是闪过了一抹痛色。
“乾渊今日就不必多礼了,今个儿你大婚,朕同若儿一起恭祝你与瑶裳公主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谢皇上,苏……婕妤。”不得不承认,她是他的妃,而他今日也要娶她人做妻了,她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可自己的目的却没有达到。
箫乾渊本就没指望苏梦若能蛊惑萧乾慕帮他夺取皇位,只是知道按照萧乾慕对苏梦若的特殊态度,若是苏梦若入了宫,姜磬希和聂雪晴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那么后宫就定是不得安宁了。他知道,萧乾慕最不擅长处理女人之间的事了,宫菁姝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本宫听说那瑶裳公主可有聚隐国第一才女之称,渊王爷有福气了,竟娶得如此佳人。”苏梦若浅笑吟吟,箫乾渊却觉得无比讽刺,眼神愈发的寒冷了。
“那也比不上苏婕妤的舞姿倾国倾城啊!”箫乾渊勾起唇角,冷冷地看着苏梦若。
“渊王夜说笑了,只是各有千秋罢了。本宫不过一介小小舞姬出身,怎可比得上异国公主的身份尊贵,王爷莫要再打趣本宫才是。”苏梦若笑了笑,满眼竟是嘲讽。
萧乾慕看着两人,就怕话说的越多,伤害对方越多,赶忙插了句嘴道“一切可准备妥当了?”
“嗯,都已布置妥当,到了吉时时,花车会准时到的。”箫乾渊也不想再跟苏梦若争下去,索性就没回答苏梦若的话,如此苏梦若对箫乾渊的误解倒是更深了,觉得箫乾渊是在乎身份的。
“如此便好,虽然这桩婚事原不是你所愿意的,不过你能主动承担起两国和平之重责,也是桩善事,功劳,瑶裳公主虽然有些公主脾气,但我打听过了,瑶裳公主才情并非常人,这公主身份也未委屈你,也算是桩乐事,能成就此姻缘也算是缘分,乾渊,莫要辜负才是。”萧乾慕语重心长的说道,俨然是以一个哥哥,一个长辈的身份来说的,箫乾渊怎样都是拂不了萧乾慕的意的,只能默默的听了进去。
“臣弟定当善待瑶裳公主,不给南煌,不给皇兄添麻烦。”
“今日你大喜日子,若有所求,尽管说,若朕能办到,定允诺于你。”
“臣弟当真有一事所求。”箫乾渊跪了下来,萧乾慕知道此事定不是小事。
“何事?”箫乾慕伸手扶他,箫乾渊却不起。
“请皇上赐臣弟封地,臣弟愿去封地,求皇上恩准。”
听了箫乾渊的话,萧乾慕蹙了眉,他是没赐箫乾渊封地,把他留在京陵,赐了座王爷府,这是他母后和各位老臣的建议,他所有的兄弟皆去了封地,唯独留了箫乾渊一人,箫乾渊从未有过半句怨言,更没提过此事,如今怎么突然提及了?
“臣弟既已娶亲,自然该去封地了,老留在京陵也不好。”箫乾渊见萧乾慕不说话,只好继续规劝。
萧乾慕依旧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件事本来就是他提出的,如今他可以做到,却又矢口拒绝,如何服人?但是此事又不可轻易妥协,他也不想把箫乾渊困在京陵,可姜太后那边怎么办?如今真是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了。
“这件事,容朕考虑一下再做答复。”萧乾慕只好说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若是他能说服姜太后,就能放箫乾渊走了。
“皇上……”箫乾渊还想再说什么,苏梦若看出了萧乾慕的为难,立即装作不适道“皇上,臣妾病体虚弱,有些不适,能陪臣妾回德阳殿么?”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萧乾慕立即伸手扶住苏梦若,打横抱起了她,话都没说就拔腿往外走,箫乾渊没说话,也没拦着,只是冷笑着。好,真好,他安排的细作倒成了别人的帮手了。精明如箫乾渊,怎么可能看不出苏梦若在装病以此借机让萧乾慕脱身。
“皇上快放下我吧,这不合规矩,让人看了笑话。”离了宣央殿一段距离,苏梦若赶紧让萧乾慕放她下来。
“不行,你身子虚弱,我……”还没说完,苏梦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萧乾慕愣了一下,明白过来,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