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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算了,还是请李校尉先把天儿给唤过来吧,有劳了。”卓飞本来正打算提笔,又忽然想起自己的毛笔字实在是见不得人,于是,便托李刚去找吴天过来代笔。
“先生无须客气,我这就去。”李刚也不耽误,说完就奔着东院墙边儿的那片杂草地去了。
李刚跑远了,而卓飞也慢慢地冷静了下来,他仔细地想了想这件怪事儿,嗯,看样子应该也不算是什么坏事吧,因为有名气总比没名气好嘛!不过真是没想到,哥才发威了一次,就直接成了梅州的大腕儿了,只可惜今天来的粉丝都是些文人士子,而若是能来两个热情的小妞儿的话,那我倒是不妨见上一见……
…………………
“恩师,小徒来迟,惶恐不已,却不知您老有何吩咐。”吴天气喘吁吁地跑到卓飞的面前,很有些紧张地问道。
卓飞回过神来,看见吴天很紧张的表情,不由得先是一笑,接着又和颜悦色地说道:“天儿,尔跟着为师也有些日子了,今天门外的情景想必李校尉刚才也和尔都说过了吧。”
“是,说了,恩师有何用得上天儿的地方,尽管吩咐就是。”
卓飞很满意乖徒弟的态度,又笑了一下,拍着吴天的肩膀说道:“天儿无须紧张,外面那些人不过是慕名而来,想要以文会友罢了。然,为师现在却并不想见他们,匆匆将尔唤来,只是想要尔提笔把为师之言录于纸上,之后再把它贴到大门外去也就是了。嗯,尔可知为师此番用意?”
吴天茫然地摇了摇头,他实在想不明白恩师的用意何在。
其实卓飞也知道吴天不可能自己想明白,于是便语重心长地说道:“天儿,为师这么做无非有两个用意,一是为师想考较一下尔的书法……唔,不瞒尔说,为师在天……天……咳咳,天山…..山里刚下来不久,所以手法实是有些生疏了,日后恐怕还少不了要靠尔来代笔,所以一时间兴起,想要借此机会看看吾徒的笔法如何。”
“多谢恩师栽培,小徒只怕疏于练习,会耽误了恩师的大事。”吴天一脸激动,心说能为恩师他老人家代笔,这该是多么光荣的一件事儿啊!
“无妨,无妨,爱徒只管大胆去写,就算是写不好,那日后再勤加练习也就是了。”卓飞愈发慈祥地说道,其实他心里却想着:就算你小子写得再不好,那恐怕也比本公子的字要强上那么一点儿吧?嗯,若你的字真的还不如我的话,那我看你可以直接去碰死了。
“恩师,不知您的另一层用意是……?”吴天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此刻见恩师他老人家似乎又将进入神游状态,于是便忍不住开口问到。
“哦,对了,为师这第二层用意嘛……天儿,尔也知道,尔的几位师兄均已在行伍里混迹多年,也算是见过些大场面的了,唯有尔因年幼,兼有家事拖累,所以便少了些人世历练。
尔来看看,现在门外人潮涌动,情绪激荡,一个处理不好恐怕就会生出些事端来,虽然他们也闹不出什么太大的阵仗,但终是不美也。
是以,为师令尔等下将写好的东西张贴出去,同时再对外面的那些士子文人们好言抚慰一番。而若遇难题之时,则可自行便宜行事,尽量机灵一些,圆滑一些,就当做是为师对尔的考较好了。唔,不知尔愿意否?”
“愿意,愿意,恩师的偏爱,小徒定铭记腑内!”吴天是个明白人,恩师这般架势,那是真的想要培养自己啊!嗯,话说自己确是有些胆小,以前也没见过啥大世面,缺少了应有的历练,倒是让恩师担心了。
想到此处,大文化人吴天暗下决心到:既然今日机会难得,那等下我定要将事情办的漂亮利落一些,定不能让恩师他老人家失望才是。
“嗯,尔愿意就好,想来日后前行之道上必有许多的大场面,尔早一些经受历练,便早一些……嗯,算了,估计那帮士子们已经等得急了,为师也就不再多说了,想必以爱徒的聪慧,也定能明白为师的这番苦心吧。”
恩师的话,句句暖心,此刻,吴天已经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了,于是只好拼命地点着头,热泪盈眶。
李刚在旁边站了许久,师徒两人的对答他是听的清清楚楚了,这令他不免暗自忖道:要说这仙人下凡之后,虽说已经是个凡人了,但还是比别人强上很多啊!
就说这位卓先生吧,他有没有其他的本事咱还不知道,但就凭他昨晚露得那一手,若是搁在以前的升平岁月里,那恐怕很快就能得到官家的赏识,就此平步青云了吧!
嗯,你说卓先生真的是神仙么?如今看来恐怕是错不了了,虽然他从来没有亲口说过,但你没看他刚才似乎无意中说漏了嘴,说什么“为师在天…山…山里刚下来不久么”,依我看他恐怕是想说:自己在天上刚下凡不久才对吧!哼哼,还说什么天山里刚下来的,若真是“山里”的话,那应该说是“刚出来”才对吧!如此明显的临时改口,真是破绽百出,难道我李刚会听不出来么?枉你卓先生仙身暗藏,但终还是瞒不过我李的啊!嘿嘿,嘿嘿…….
……………………..
“天儿,尔可录好了?”
“已录好了,恩师且看。”
就在李刚思索的时候,吴天已经按照要求,把卓飞所说的话都记了下来,正恭敬地呈到卓飞的面前。
卓飞拿到手里一看,不由得开始在心中暗骂到:奶奶的,吴天这个臭小子,一手毛笔字写的如此地龙飞凤舞,居然还说自己疏于练习,你这不是在骂我么?
嗯,不对,不对,此言大大地不妥,其实要说起来我老人家的那笔毛笔字,那也是写的同样地龙飞风舞的……咳咳,只不过是这年头儿的人都还不懂得欣赏罢了。
“不错,不错,天儿的字写的很好,笔酣墨饱、鸾飘凤泊,兼二王之长,颇有宗师之范,只要日后再勤练不辍,定能有所大成。”卓飞毫不吝啬地赞美着自己的乖徒弟,把自己所能想到的形容词全都给用上了,他的心思很简单,既然以后还要长期使用,那自然要把人家的积极性给调动起来才行嘛,便宜话又不要钱,岂有不大说特说之理?
而吴天听到恩师对自己赤 裸裸的赞誉,登时激动不已,要知道现在卓飞在他眼里就是天,就是玉皇大帝,恐怕就算是皇帝老儿来赞美他,那也比不了卓飞夸上一句更能让他兴奋莫名吧!
不过吴天心中也有些打鼓:恩师说我兼二王之长……还有宗师之范……这……二王那可是东晋王羲之和王献之两父子,后人尊为书圣啊!呃……话说我的字真的有那么好么?可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再说了,我这字是仿徽宗的瘦金体啊,而二王不是以草书与行书见长的么……?
嗯,管他那么多呢,恩师可是仙人下凡,足足活了六十个甲子啊!他老人家见多识广,这眼光定是不会差的,如此看来,想当初日以继夜地在沙盘上苦练笔法,如今总算是得了回报,略有小成,居然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将瘦金体写出了书圣狂草的味道儿,这实在是令人惊喜,惊喜莫名啊!
不过话说这些日子因为自己比较忙……忙于除草的缘故,所以这书法便练得少了……这不进则退,看来日后闲暇之时,自己还是要勤加苦练才行啊!
……………..
“好了,这就行了,天儿,尔这便去把它贴到大门上吧。”卓飞把手里的字递回给吴天,顺便吩咐道。
吴天点头应是,接了字就朝大门口坚定地走去,而李刚想了想,说道:“卓先生,我也跟去看看吧。”
卓飞想了想,也有点怕吴天搞不定外面那群狂热的粉丝们,于是颌首说道:“唔,天儿毕竟略嫌稚嫩,有校尉大人在一旁照应自是最好,只是又要有劳李校尉了。”
“先生太过与刚见外了。”李刚笑了笑,便跟着吴天去了。
…………………….
此刻,门外……
“我们要见卓公子!”
“卓公子为啥还不出来?”
“是啊!是啊!我们岭南文会明日要举办斗诗大会,还请卓公子务必参加。”
“卓公子迟迟不出,莫非是怕我们与他斗诗么?”
话说,这吴天刚一踏出大门口,便觉得头皮有些发麻,恩师说得不错,这外面人山人海的,的确是好大场面啊!若是像自己往常看热闹那般倒也罢了,毕竟事不关己可以高高挂起嘛,可惜现在自己成了恩师的代言人,要独自面对这么多张嘴巴,还真是一时之间难以习惯,让人颇有些想要晕倒啊……
恩师乃天人下凡,又交予我吴天如此重任,既如此,那我又岂有畏首不前之理!
想到此处,吴天豪情勃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接着又双手抱拳,对着众人施了一礼,这才挺直了腰板儿,朗声说道:“在下吴天,还请诸位稍安勿躁,静上一静可好?”
“你是谁啊?我们要见的是卓公子!”鼓噪的人群安静了一点,不过还有人不服气地喝问到。
吴天也不动气,依旧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说道:“诸位口中的卓公子正是在下的恩师,吾来此代师传话,诸位且先听我一言……”
人群慢慢地静了下来,大家均想到:原来这位吴公子是卓公子的徒儿啊,嗯,那就先听听他想说些什么吧。
吴天一见下面安静了,心头稍定,于是对着众人再施一礼,朗声说道:“诸位的来意吾师已经知晓了。恩师自云,诸位皆是岭南俊彦,本当一见,谈文论道,倒也快哉。奈何杂事缠身,无暇分心,兼才疏学浅,虽偶得一段妙句,却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恩师乃山野隐士,惯于清净,实愧对众贤的错爱,更不敢再次献丑人前,所以还望诸位能够海涵一二。”
众粉丝闻言均是一怔,忖道:自古文人多清高自负,这位卓公子才华横溢,却竟能如此之谦逊,这倒叫人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而就在众人各自品味之时,人群中忽然挤出一个三十多岁的清瘦文人,抱拳对着吴天说道:“这位吴兄有礼了,在下曲正,是岭南文会的主事,今日吾等皆是仰慕贵师才学而来,希望能邀请贵师参加明日本文会举办的竞诗大赛,并无恶意,还望吴兄能再帮着通禀一下。况且令师才华横溢,文采非凡,更是已有公论,又何必妄自菲薄至此?令师实在是过谦了,过谦了。”
吴天见对方斯文有礼,而且还自称是岭南文会的主事,不禁便肃然起敬,须知这岭南文会在广南东路还是颇有些影响力的,会中不但有当代大儒,出名的文人墨客也是不少,而且很多人还有功名或者官职在身。
于是,吴天也赶快一抱拳,回到:“曲兄有礼了,在下久仰岭南文会的大名,今日能与曲兄一见,实是在下的荣幸。唯可惜家师生性好静,且志不在此,恐怕倒要让曲兄失望了,在下吴天,在此代家师向曲兄及诸位俊彦致歉,还望诸位海涵,这便散了吧。”
曲正一皱眉头,心中实是不解,要知岭南文会成立已久,加入的文人墨客倒是不少,但能以文会名义主动发出邀请的却还真没有几个。况且看样子对方也并非不知道岭南文会的名望,却依然推辞,如此清高之人自己倒还真是未曾见过啊!唔,莫非这位卓公子是想要以退为进,借此来扬名么?
曲正想了想,又挥手压制住身边众人的鼓噪,试探着问道:“方才听吴兄所言令师志不在此,恕曲某愚钝,实不知是意为何指呢?”
吴天刚才见群情又有些激动了起来,不免暗自担忧,而他也发现对面这个曲正曲公子似乎名望颇高,隐为众人之首,心知自己一定要把此人先说服了才行,于是也不敢怠慢于他,朗声答到:“曲兄有所不知,家师平日里甚少谈文论道,依他老人家的话来说,那就是诗词本为小道,怡情而已,若沉沦其中,反受其害。况且吾等初来梅州不久,一切都还未安顿停当,更无谋生之本,家师颇为烦扰,自是没了作诗地心情,所以还望诸位能体会包容一下吾师的苦衷,吴天在这里先谢过了。”
诗词竟然是小道?此言一出,众文人顿时一片哗然,开玩笑,大家可都是靠这玩意儿混饭吃的,居然被人说成是小道……虽然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不过听着怎么就这么不舒服呢……
群情汹涌,更有激愤者挤出人群,想要推开吴天,冲进门去找卓飞理论。
李刚见势不妙,连忙跨前一步,大喝一声道:“此乃李某的家宅,何人竟敢擅闯!卓先生乃本府贵客,若是被人无端惊扰,那就休怪李某不够斯文了。”
说完李刚还轻轻地拍了拍腰间的跨刀,以示威严。同时心中暗呼好彩,庆幸自己刚才出来之前没有忘记跑回房间里把腰刀给带上。
那几个头脑发热,想冲进去找卓飞理论的书生被李刚这一声大喝,顿时惊醒过来,心道:对啊,卓公子是个斯文人,尚可不惧,但这个李刚可是个八品的校尉啊!万一他因此事给吾等定个擅闯民宅之罪,那还真是没地方说理儿去了,谁让这里是人家自己家呢。
再看看对方手握刀柄,满面怒气,双目圆睁,须发倒竖的模样儿……呃,罢了,罢了,这整个儿就是一个粗鲁的武夫嘛,咱们可都是些斯文人,又何必去和他一般见识呢?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何况今日之事,咱们这帮人似乎也不太占理儿,而对方也不是个普通的小兵,掂量再三之后,那吵嚷的几个人便灰溜溜地缩回人群之中了。
而吴天一见这副情景,也知道自己说话惹得众人都不满了,心中焦急,生怕自己因此而辜负了恩师的期望,把恩师交代好的差事儿给办砸了。
于是,吴天不敢再和众人废话,匆匆掏出怀中写有恩师言语的纸张,又从刚才自己放在门后的破碗里舀了一点浆糊,在一片噪杂抗议声中将它粘在了李刚家门口的立柱之上。
“诸位请看,这便是恩师令我转告诸位的原话,足见其心意已决,还请诸位莫再苦苦相逼了。”吴天急切地叫到。
众人望去,只见白纸上写着几行龙飞凤舞的大字: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山野商贾,不值一暇。
今朝尚晴,明日雨大,蹄声催命,早做谋划。
…………………………………..
半响时间经过。
围在李刚府门外的人群渐渐地散去,小巷内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吴天擦了把冷汗,心中自责到:都怪自己太过贪心,想以一己之力就把这些疯狂的家伙们给劝走,谁成想好言说遍,嘴皮磨破,结果到了最后还是不及恩师的一张纸来的管用啊!嗯,如今看来,自己的能力仍嫌不足,这……或许就是差距吧!
而曲正此时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感触颇深,自忖到:一个自称山野商贾的人,都能看清时势,而自己这些一向以精英自诩的才子们却还在想着吟诗作赋,莫非完全不知国事乎……蹄声催命,早做谋划。哎,比起军国大事来,诗词确属小道矣!可笑自己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认为人家是在假作清高,想要借此来扬名。嘿嘿,当真是高下立判,愧煞人也!
此刻,李刚也在紧紧地盯着这张能够平息众怒,威力堪称巨大的纸仔细地看,他边看边暗想到:卓先生果然非常人也,不,果然乃神人也!
蹄声催命,早做谋划。却不知他现在到底想要谋划什么呢?算了,神仙之心又岂是我这个凡夫俗子所能揣测的到滴?总之日后他但凡有何需要,我尽全力满足也就是了……
啧啧,想我李刚本是一个街头乞儿,先是因机缘巧合,救了贵人性命,终得以晋身为官。现在可好了,我更是遇到了活生生的神仙啊!
嘿,要说咱这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哇,既然上天如此眷顾,那我定要把握住了,干出一番大事业,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了一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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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切换,此时卓飞的房间内,众人齐聚一堂,而吴天正在恭恭敬敬地复命,只听他说道:“回禀恩师,外面的那些人都已经散去了。”
“呵呵,走了哇!走了就好,天儿果然不负吾之期望,不知方才可有人闹事么?”卓飞逃过一劫,心情很不错,于是笑眯眯地随口问到。
“那倒没有,那些人见了恩师之语后,便各个自惭形秽,面红耳赤地走了。”吴天趁机拍了一下卓飞的马屁,结果引来了旁边几位师兄一阵鄙视的目光。
卓飞的心里却是更美了,乐道:“呵呵,如此看来这些人却也知道耻为何物,无颜再做纠缠,这倒也算是难得了。”
“嘿嘿,要说还是恩师您老人家最厉害,三言两语便将那些酸溜溜的家伙们给羞走了,也难怪就您能得到梅州第一美人赵清凝小姐的垂青哇!”张跑见恩师此刻心情很好,于是便一脸坏笑地拍打着卓飞埋藏在心中的那道伤口,完全不知自己就要大难临头,还一个劲地继续打听到:“恩师,其实也难怪那些士子文人们激动,因为据说您可是第一个被赵小姐留宿的啊!嘿嘿,您老儿快给我们说说吧,那位赵小姐真得很美么?您俩昨晚都干了…….呃……”
晴转多云,多云转阴,卓飞的表情随着张跑的问话,很快地就和窗外晴朗的天气成了反比。吓得张跑赶快收住了口,一边暗骂自己八卦加愚蠢,一边战战兢兢地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哼,你很想知道么?”卓飞语气不善。
“徒儿不敢,只是…只是有些好奇罢了。”张跑浑身上下开始哆嗦。
“告诉尔也无妨,赵小姐国色天香,美艳的实在是不得了啊!”卓飞冷冷地说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张跑不敢接口,含糊地应了一声。
卓飞瞪了他一眼,又阴阳怪气的说道:“至于为师昨晚和她干了什么,尔看为师要不要写出来,好让尔能细细地参详一番呢?”
这话便有些重了,于是,只听噗通一声,原来是张跑吓得跪倒在地上,大叫到:“不必了,不必了,是徒儿多事了,请恩师责罚。”
“站起来!跪什么跪,为师说了多少次了,男儿膝下有黄金,莫非尔当真记不住么?”
“是,是。”张跑赶快爬了起来,结果又发现若挺直了腰板儿则会显得过于嚣张,以至于他站也不是,跪也不是,最后干脆对恩师弯着腰鞠躬致意,让人看上去就觉得辛苦……。
卓飞又巡视了一眼其他几位徒弟,冷冷地问道:“尔等还有没有人想知道的,不妨也说出来吧,为师满足尔等的好奇之心便是了。”
李结、王挫、吴天连忙摇头摆手,示意自己绝对没有张跑那种龌龊的好奇心,开玩笑,前车之鉴放在那里,谁还敢给自己找不自在啊。
卓飞见几个徒儿被自己吓得噤若寒蝉,气便顺了一些,于是他又开始神思恍惚的想到:坊间传闻赵清凝是梅州城的第一美人儿,嘿嘿,我看也不见得吧!最起码我的珂妹就和她不相上下嘛,只不过我的珂妹深居简出,从不抛头露面,所以这才不为人所知罢了。
再说珂妹温柔乖巧,贤良淑德,艳若桃李,巧笑含兮,又岂是那个眼高于顶、冰冷无趣的赵清凝可以相比的呢?还有,最该死的是她养的那条贱狗,嗯…….你说她今早该不会是故意放狗来咬我的吧?
唉,算了,算了,管她是不是故意的,以后想必也不会再见了,这种女人美则美矣,但本天机却是消受不起的,否则将来她天天逼着我作诗赋词的话,那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她和我的珂妹到底谁更美呢?啧啧,这还真是春兰秋菊各胜擅场,令人头痛不已啊!不过总的来说,我的珂妹还是要天真可爱的多了,也没有她那么多的麻烦,更没她那么多的心思,没她那么……
嗯,这话也不公平,其实我的珂妹也是挺麻烦的,不但有个小白脸在我俩之间作梗,还有门户问题更是让人望而生畏;而且珂妹的性格似乎也是挺善变的,翻脸快过翻书,刁蛮霸道,只不过后来是被本公子降服了而已……
呜呼哀哉,真是悲催啊!依我看不管是啥年代,啥性子的都好,这女人压根儿就没有个能让人省心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