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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的提议,正合张嘉宝的心意。当天就去拜见了昨天才认识的两个官员,相谈倒也甚欢。
有一个性子格外豪爽的,甚至当时就拍了胸脯,说保证给他补上实缺。
事情竟这般容易,张嘉宝惊喜交加。自己辛苦跑了这么久,所有人都是一副冷脸。结果,不过是在元殷书的外宅里头跟他们厮混了一夜,就有这了这般好处。
他们的要求倒也简单,不过是官职低微,俸禄微薄,想出去玩玩一无银子,二不敢招摇。最喜欢的,便是那种地方,又干净又不用自己掏银子,还低调。
张嘉宝生怕机会飞了,哪里敢拒绝,说好了,定下时间便来请他们去玩乐。
张三听了,也一咬牙,这主意本就是他提的,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何况,这处宅子元殷书并不怎么放在心上,都是他一手打理。
宅子里的女娘也都是听他的安排,从不起疑。于是张嘉宝带着两个新认的大哥,常常过来饮酒作乐。
而那个叫小翠的丫头,也一直服侍着张嘉宝,一来二回,竟有了身孕。
小翠哭求他,赎她出去,哪怕当个丫环也好。张嘉宝年纪不大,乍然遇到这种事,自然是傻了。
但叫她打掉孩子,他也是不愿的。张家本就人口调零,断没有怀上了却不要的道理。
张三听到这事,也和侄儿一般想法,小翠怎么发落以后再说,孩子是一定要的。
这事都不用跟元殷书回,他哪里知道里头有多少伎子。直接跟女娘招呼一声,用极低的价格将小翠赎了出来。
张家的宅子不大,却也是大小张氏正而八经为他置办的。只是一直没个女人打理,有些乱糟糟的。
小翠便主动打理起了宅院,弄得温馨舒适,倒叫张嘉宝更倚重她了。
张三在商行里听用,头一回听到东家跟他提到了外宅的事。
“最近你们二东家似乎听到了一点风声,你给我宅子转到一个不相干的人头上,免得叫她发现了。”
这宅子是落在张三头上的,原也不在元殷书头上。但张三是商行的管事,元殷书觉得妻子这般精明,还是不保险。
张三一听,商行的人不行,哪不就是侄儿吗。于是将宅子和一众女娘的身契,一股脑都转到了张嘉宝的头上。
心想,东家竟怕一个女人怕成这样,真不知道这日子还有甚乐趣可言。
话说这与张嘉宝相过亲的姑娘家,好久没见着张嘉宝上门,也不见他上门变及亲事。托了送了信他也只是说忙,心里便有些不得劲,干脆去他家里堵上,想问个清楚。
结果去了一敲门,竟是个女人来招待她。最可气的,这个女人还挺着肚子,一副打量的样子瞧她。
“你是谁,怎么会在张嘉宝的家里。”
她决定问清楚再发火,免得误伤。
“小姐嘴里的张嘉宝,正是贱妾的夫君。”
说完又挺了挺肚子,一脸自傲。
“你是他妻子?”
这家小姐的脸都快气歪了,指了小翠,手都在抖。
“这位是我们翠姨娘。”
还是屋里的丫头上前答了一句,解了小翠的围。
“他还没成亲就有姨娘,还怀着孕,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姑娘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一甩袖子跑回家,找爹娘哭去了。
姑娘的爹还在费心帮他补缺呢,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就等着双方把亲事一定,风风光光办了婚事,就送他们上任。
结果却听到这种事,整个人都傻了。
把张嘉宝找来一问,他自知理亏,只吱吱唔唔的赔罪。言语颇有些高攀不起对方的意思,女方爹一听也就明白了,当下退了相看时留下的信物,只说此事作罢,休要再提。
张嘉宝觉得松了口气,他现在补缺有望,家有美妾,倒觉得晚几年说不得能娶到更好的妻子。
张三听了,有些担心对方报复。但张嘉宝说的有理,想报复,就要把两家相看过的事说出去。他们是女方,必不会这般做,这个苦果他们必然会咽下。
人家也的确是咽下了,张三一看无事,也放了心。现在就是在两个官员身上使劲,好把补缺的事给定下来。
很快,就有好消息传来,而且是好的不得了的好消息。
不难给他补上了缺,还是个难得的好缺。就是京城不远的郊县任县令,那个县临近京城,早就治理的顺顺溜溜。这样的好地方,放在以前他是想都不敢想的,就好像做梦一样。
一直到拿了文书,他才敢相信这事是真的。置办了重礼去谢过他们,然后再收拾收拾就要去上任了。
临走前一天,两个官员慌张找上门来。
原来,这个缺是他们的上官特意留下来,打算留给自家子侄的。没想到,竟他们下头办事的人给许了出去,正大发雷霆,要告他呢。
“这……难道让我拱手让出?”
张嘉宝实在不愿意,不说别的,他前前后后打点这两个人,都花了不少银子。文书都下了,他又怎么舍得。
“这倒不用,我们兄弟也不是没有靠山的,未必就怕他。只是……”
“两位兄长但说无妨。”
张嘉宝一看有戏,赶紧请教。
“你若没有把柄在外头,就不用理会,所有程序都是正常的,他告不了你什么,只能往私德上扯。”
“让他尽管来,我张嘉宝站在这里让他们查。”
张嘉宝还真不怕,他压根没做过什么私德有亏的事。
“那就好,那就好。”
两人十分放心的告辞而去,张嘉宝也回屋搂住小翠,想起自己的前程,心中火热不已。
“你不是说没有把柄吗?这是什么,我我我,我们俩真是叫你给害死了。”
张嘉宝看着折子上的事,纳罕不已,申辩道:“这不可能,这是他们污蔑。”
“真的?”
“兄弟,你可别骗我们,这事我们兄弟可担着保呢,你可不能害了我们。”
“我怎么敢骗两位兄长,绝无此事。”
张嘉宝信誓旦旦,非常坚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