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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辉听楚骄阳的意思,这是在下逐客令了。而身旁虎视眈眈的雷啸,也是一身冷厉,大有楚骄阳一声令下,他就拎着司徒明辉出去。
雷啸犀利的眼神,冷冷盯着司徒明辉,让他浑身不自在。
他偷偷抿了抿口水,抬头一脸认真地看向楚骄阳,这才开始说正事:“楚楚,我来找你是真的有事!”
楚骄阳喝了几口茶,让她全身暖和起来,她微微抬眼看向司徒明辉,语气凌厉言简意赅:“有事就说!”——有屁就放。
楚骄阳要不是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早就不耐烦地头口而出了。
司徒明辉看到楚骄阳,脸上涌起的厌烦,知道再拖下去,就什么事情都办不了了。
“楚楚,我刚才去看了若雪。她的事……,你知道了吧!”司徒明辉盯着楚骄阳微微低垂的脸,小心地问。
“……嗯!听说了!”楚骄阳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从她被关进去,我每个星期去看她一次,可是她从来都不见我。我真的很担心她,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情绪到底怎么样的……
我不是一个好哥哥,没有好好保护好她,才让那个禽兽折磨她那么多年……”
说到这里,司徒明辉奔溃不已地捂着脸,沉沉喘着气,控制着自己压抑又悲愤的情绪。
司徒明辉对司徒若雪的亲情,让楚骄阳微微感动。而且自从上次从西门焱那里听说了范志伟对司徒若雪做的那些事,心里也有点可怜司徒若雪。
“那……她……到底怎么样?”司徒若雪这次很郑重地看向司徒明辉问。
“她让女狱警交给我一张字条……”司徒明辉从口袋里掏出,司徒若雪给他的那个字条,递到楚骄阳的面前,“信上说她很好!只是……愧对你……”
“我?”楚骄阳不敢置信地用手指指着自己,真心不明白司徒若雪的意思了。
司徒明辉又把字条往楚骄阳面前递了递,声音透着一丝请求:“楚楚,你看看吧!”
楚骄阳看到带着乞求的眼神,放下茶杯,手在身上搓了搓,接过司徒若雪的信,打开来仔细看了一遍。然后神色淡然地把信折好,又递到了司徒明辉的面前。
司徒明辉不去接信,看着楚骄阳,清俊的脸上蕴满了苦楚:“楚楚,我求你,帮我去见见若雪吧!我很担心她,可是她又不肯见我!
但是,她一定会见你,就算是为了和你说一声‘对不起’,她也一定会见你的!”
听了司徒明辉的哀求声,楚骄阳心里烦躁不已,见司徒明辉不肯拿过那封信,就直接扔在他面前,语气很不好地说:“我干嘛去见她?在她对我做了那么多事后?我要是去了,就是脑子坏了!”
司徒明辉看到楚骄阳漫上怒气的脸,连忙哄着:“楚楚,你别气!是若雪不好,是她不对!但是,她受的惩罚还不够吗?被那个禽兽蹂躏折磨了那么多年,谁知还怀上那个禽兽的种,她自己都把自己恨入骨髓了。怨气积蓄多年,一下子爆发出来,就杀了那个畜生!”
看到楚骄阳脸上的怒气,没有刚才那么浓郁,司徒明辉声音也放柔缓了些,为司徒若雪说着好话:“其实,若雪小时候又懂事又乖巧的。那时候她才八岁,就会自己烧火做饭,给一清早去市集摆摊的莉姨送早点了。
这些年,若雪为那个禽兽做那些事,也是因为那个畜生用莉姨要挟她的。若雪也是因为孝心,才被迫做那些事情的!
我也是后来听姑妈说的,早知道这样,我会亲手杀了那个畜生,也不让若雪受那么多苦!
这次她不让我见她,也是因为怕自己‘杀人犯’的身份,给我抹黑了!若雪真的是一个好女儿,好妹妹……”
忽然,司徒明辉猛地站起身,扑到楚骄阳的身边,跪在她身边,仰头看着她苦苦哀求起来:“楚楚,求求你!求你帮我去见见若雪,只有确定她在里面安好,我才能安心啊!楚……楚……,求……你……了……”
楚骄阳连忙伸手去拉跪在地上的司徒明辉,懊恼又烦躁地嚷着:“司徒明辉,你起来!你赶紧给我起来!”
“我不起来!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司徒明辉耍起无赖来了。
楚骄阳气得站起身,指着跪在地上的司徒明辉:“好——!你不起来是吧!随——便——你——!”
司徒明辉见楚骄阳要走,急忙抱住了她的腿:“楚楚,就看在可怜的若雪是个好女儿,好妹妹的份上,你帮我一次,就一次吧!”
楚骄阳身子微微一怔,沉吟片刻后,动了动腿:“撒手!”
“不撒!”司徒明辉抱得死紧,就是不松手。
楚骄阳无奈地仰头扶额,忍住踹死他的冲动,咬牙切齿地说:“你不松手,我怎么去换衣服!”
“换衣服”司徒明辉一听,这意思是答应了,立刻就松了手。
司徒明辉连忙站起身,对着被气红脸的楚骄阳,连连抱歉:“对不起啊!对不起,刚才是心里太急了……”
楚骄阳冷哼一声,懒得理他,径自上楼换衣服去了。
——
楚骄阳坐在雷啸的车里,跟着司徒明辉去了“东郊女子监狱”。
果然,如司徒明辉说的那样,司徒若雪听说楚骄阳来了,真的同意了她的探视。
隔着冰冷的玻璃,楚骄阳看到司徒若雪慢慢向她这里走了过来。
才过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司徒若雪的小脸又瘦了一圈,一头黑亮的长发也简短了。楚骄阳的目光不禁泛起一丝怜悯。
司徒若雪拿起玻璃窗那天的电话,望着正满眼怜悯盯着自己的楚骄阳,指了指电话,想让她接电话。
楚骄阳这才收回目光,拿起话筒放在脸侧,里面传来一声甜糯的声音:“表嫂!”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只是多了一丝无奈的苍凉。
楚骄阳微微沉吟了一下,才缓缓开口:“若雪,你好!”
“嗯!我很好,谢谢你能来看我,我很开心!”司徒若雪清瘦的脸上,淡淡漾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