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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叔,怎么样了,皇爷爷同意借兵了吗?”姜墨知道他们此次进宫的目的,便进门就问道。
“呵呵……你没事了?”赵宗佻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啊?我,我没事……小叔叔,到底宫里怎样了?皇爷爷同意了吗?”姜墨着急道。
“呼……你一个人来的?”赵宗佻还是没有回答。
“呃……是啊,怎么了?”姜墨被问得一头雾水,随即又反应过来道:“哦,您是问朝宣吧,我让他进宫找你们去了,还没回来。”
“呵呵……你很着急?都说有我在了,还那么不放心啊……行了,先坐吧。”虽然看不见,可听着姜墨气喘吁吁的声音,赵宗佻有些无奈道。
“我能不着急嘛,那事关阿腙的未来生死呢,哎,对了,阿腙呢?”姜墨以为舒文腙会跟着赵宗佻回来。
“我们一道出宫,各自回府了,明天便要动身,所以让他先回去准备去了。”赵宗佻淡淡道。
“哦,啊,什么,明天动身?什么意思?”姜墨有些糊涂了。
“明天,舒文腙就要跟着大军动身赶回乌孙去了。”赵宗佻温温地解释道。
“什么?这么快,可……”姜墨没想到会如此仓促。
“不快不行,乌孙现已出现内乱,老昆弥被软禁,匈奴帮着大王子,二王子正在进行吞并,这消息不过比你们晚了一天到,所以,等不起了,必须立刻开伐。”赵宗她解释道。
“可是……”这才死里逃生,经历了长途跋涉,舒文腙还能受得住吗,姜墨心里生出一股浓烈的担忧。
“我也知道他刚刚经历了劫难的,可是情况迫在眉睫,不得不发啊。”赵宗佻打一开始就知道姜墨是担心舒文腙的,虽然有些不舒服,可到底先以大局为重了。
“那……哎呀,明天是太急了,我,小叔叔,那个,我,我先看看阿腙去!”姜墨心里没底,犹豫了片刻便跟赵宗佻告辞,转身要往外。
“哎,二爷,您这又要上哪去啊?”白幽端着茶正过来呢,抬头就看见姜墨又跳了出来,差点撞到一起,连忙避开,一脸懵然。
“我去找阿腙,照顾好小叔叔,我一会就回来!”怕没有多少时间了,姜墨来不及细说,又跑了起来。
闪电自然没有二话,颠颠又跟着姜墨往外跑。
“哎,哎,二爷,二爷您小心点!”白幽见拦是拦不住了,只能朝着她疾驰的背影大喊一声。
“哎……怎么回事嘛,这不都回来了嘛,怎么二爷还对舒文腙的事这么上心啊。”一直看着姜墨跑出院子,白幽才有些闷闷不平地嘟囔了一声,然后端着热茶转身进了屋子。
“爷。”
“丫头去了?”赵宗佻不着不急地问道。
“啊,是啊,说是找舒文腙小王子去了,爷您都不担心嘛。”白幽这话一语双关。
“呵呵……丫头最重情谊,舒文腙是她交心的好友,她当然会格外关心了,没什么好担心的。”赵宗佻伸手接过茶淡淡笑道。
“爷,您就不怕二爷又闹着要跟舒文腙王子一块去吗?”同生共死过,白幽对姜墨还是了解的。
“这一次,就算她再闹,也没有可能,我不会答应的。”赵宗佻早就做好了准备。
“哎……爷,我看怕是难了,您对二爷从来说过一个不字啊。”白幽担心道。
“呼……别的事,丫头怎么胡闹都好,可性命攸关的事情,不可能。”赵宗佻淡淡挑眉,低头吃茶。
“哎……”瞧他们爷这样,白幽也只能默默叹气。
“哎呦喂!姜二!”
“哎呦,你不能慢点啊!”上将府门口,姜墨着急往外,赵朝宣着急往里,两人撞了个正着,都捂着肩膀直嚷嚷。
“你这么风风火火的,又要干嘛去!娘让我来找你呢。”赵朝宣是从宫里回了王府没找见姜墨,便知道她定是来了上将府,一路着急追了过来。
“你死哪去?”姜墨一脸埋怨道。
“不是帮你打探消息去了嘛,你干嘛啊!”赵朝宣也皱眉。
“你打探到什么了?”姜墨问道。
“那,那倒没有……王公公什么都肯多说,所以我才打算回来找你呢。”赵朝宣宫是进了,可消息却没打听到多少。
“哎,算了,快快快,去阿腙那里!快啊!”一见到赵朝宣来,那刚好了,省得她再派人去找他,干脆一块过去。
“去阿腙那,干嘛啊?”赵朝宣一头雾水。
“哎,小叔叔刚刚说了,明天阿腙就要跟大军出发返回乌孙去了。”姜墨直跺脚。
“什么?明天?这么快!”赵朝宣是进宫问消息去了,可也确实没问出什么来,这不才着急回来的,一听姜墨这话,他也炸了。
“就是啊,那么快,阿腙不过刚回来啊,快点,别废话了,赶紧跟我一块过去看看啊。”姜墨揪着赵朝宣道。
“好!”赵朝宣也是不再二话,二人又着急上马朝舒文腙质子府去了……
舒文腙府上,一处屋内,青烟袅袅,供桌之上摆着两块牌位,分别是舒文腙的母亲和长姐。
桌上香炉之内插着快要燃尽了的六炷香,地上,舒文腙还在跪着,一边呢喃,一边泪流满面。
“王子……,王子?”屋外早就交代过不准打扰的小厮硬着头皮隔着一扇门请示道。
“什么事?”舒文腙带着浓浓的鼻音和不悦道。
“王,王子,是,是姜二爷和赵小王爷来了……您看……”小厮小心翼翼道。
“姜二……”舒文腙一听见姜墨过来了,悲戚的面色显得柔和许多,抹了一把眼泪道:“快请他们到内厅,说我这就来。”
“是,王子。”小厮领命,转身下去迎姜墨他们,舒文腙则勉强收了了心情,再朝桌上的牌位三跪九叩之后,起身,开了屋门……
“姜二,朝宣……”就在姜墨和赵朝宣都坐立不安的时候,舒文腙换了一身袍子,洗过脸才敢过来。
“阿腙,你……”可饶是如此,姜墨还是一眼就看出了舒文腙的不对劲,毕竟再洗脸那红肿的眼神可骗不了人。
“阿腙,你的眼睛……”赵朝宣更是直接问道。
“哦,没事的……”舒文腙有些尴尬落寞。
“呃,小叔叔说,你明天就要走,是不是?”姜墨心里知道舒文腙红眼的原因,不愿意再伤他,只能硬往正题上转。
“嗯,对,皇上已经同意借兵了,我必须要尽快赶回去,在他们还没有完全提防的时候,杀一个措手不及。”舒文腙解释道。
“那……都安排好了吗?”姜墨觉得太匆忙,实在不放心。
“皇上和上将早就做了安排,我信他们。”舒文腙露出凝重之色。
“明天什么时候?”姜墨又问道。
“明天一早就出发,七天之内务必赶回去。”舒文腙抿了抿嘴,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舍。
“七天?也,也忒急了吧!”赵朝宣抽气道。
“对啊,还明一早出发,这么早,我都来不及准备啊。”姜墨有些着急忙慌道。
“你们能来送我便是最好,来不了也没关系,不用准备。”舒文腙以为姜墨怕来不及送他。
“说什么呢,我是要跟你一起去的!”姜墨皱着眉头道。
“姜二,你,你不要胡来,那是去打仗,我不能……”姜墨此话一出口,舒文腙便觉得心慌。
“谁胡来了,不就是上阵作战嘛,我和朝宣也是见过的,对吧。”姜墨推着赵朝宣道。
“对啊,之前在西北的时候,我们就跟匈奴交锋过的,怎么也比你有经验,我们一起去。”上次去乌孙,赵朝宣就没能行,这一次都要打仗了,赵朝宣自然不会弃兄弟于不顾的,要去大家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