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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二,还有什么事?”舒文腙回头看向姜墨眼光温柔。
“既然我们不能去,那就让闪电陪你这一程,它很聪明的,你知道的。”姜墨蹲下身子揉着闪电的脑袋道。
“可,闪电不是你师父专门留给你的吗?你……”舒文腙从一开始就对这只大狗很有好感,他一听这话,也蹲下身子来抚摸着闪电的额头。
一旁的赵宗佻微不看见的皱眉,却没有说话。
“是,他是师父留给我做念想的,可是我京里很安全,不比你,让闪电跟着你去吧,肯定能帮到你的,你只要记得要亲自带着他平安回来,记得嘛!”姜墨一脸沉重道。
“你……闪电它……你真舍得?”舒文腙摸着闪电有些不敢确定道。
“不舍得,可这不是更舍不得你嘛,哎……你也知道它很重要了,好好带去,好好带回来,不然,我绝对不原谅呢!”姜墨这就是故意激舒文腙,毕竟在沙场上没有任何信念的人是很难活下来的,她就是要让他有牵挂,这样才会努力活下去。
只是姜墨不清楚,她这一番话对舒文腙和赵宗佻都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舒文腙不可置信地看着姜墨,动容得眼圈泛红,而一旁看似淡然的赵宗佻却觉得心里一窒,双拳紧握,默默不言。
朱晌和白幽都注意到自家爷反常的反应,脸色有些担心,犹豫了片刻还是白幽站出来道:“二爷,时间差不多了,小王子该出发了。”
“我知道,我知道,阿腙,记得我的话,记的我们等你的好消息!”姜墨握着舒文腙的手带着浓浓不舍。
“我知道,我知道,姜二,朝宣,等我,我走了!”舒文腙已经开始鼻头发酸,若再说下去怕是眼泪就该流出来了,他不能,也不敢,所以毅然起身,跟众人告别,翻身上马。
“上将,舒文腙告辞了!”舒文腙上马朝着赵宗佻最后行礼。
“注意安全,去吧。”赵宗佻没有要多交代的,抬手挥别。
舒文腙再次抱拳调转马头。
“阿腙!”姜墨还是舍不得,又喊出声来。
“二爷……”再近一些就得出事了,白幽拦在前头。
“姜二,回去吧……我答应你的事,我一定做到!出发吧!”舒文腙始终不敢回头,背着身子挥了挥手,出发了。
姜墨强忍着的眼泪刷得一下全落了下来。
“二爷……”瞧见姜墨哭了,白幽满是心疼和无措。
而姜墨却望着舒文腙远去的背影,委屈得不行。
打从昨天姜墨就想掉眼泪了,可是她知道离别掉眼泪既没出息,又丧气,她就是再难过,也不能。
姜墨她也告诉自己得忍着,千万不能当舒文腙的面哭,不然他们都会太难受,如今他真的走了,这眼泪便再也控制不住了。
而远去的舒文腙亦是如此,他也知道自己哭不得,所以即便是心里再想看姜墨一眼,也不敢回头,他怕看见她落泪的样子心会碎,连上马立刻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不能,他不能……舒文腙割舍不下姜墨,却也必须离开,因为他身上还肩负着国仇家恨,他必须此行,待天下太平,他一定回来,一定!
抹了一把划过脸颊的泪水,舒文腙望望天空,心里默默祈祷:娘,阿姐,阿腙要去夺回属于我们的东西了,请保佑我,也保佑姜二平安无事……
呼……稳住了心思,舒文腙继续快马加鞭更往前去了。
而姜墨默默垂泪,如何也不愿意回身,谁也不敢上前去劝。
“就这么舍不得啊……”就在姜墨哭得不能自已的时候,赵宗佻上前准确无误地用手抚上姜墨的小脸,用拇指温柔地抹去了她溢出眼眶的泪珠子,心疼中带着无奈。
姜墨抬头,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突然又恢复了往日温柔宠溺模样的赵宗佻,面带幽怨和委屈,小嘴抽抽挣扎了半天,没有说话。
“我知道舒文腙是你的好朋友,你担心他,小叔叔理解,都理解,可是你不该相信他嘛?这是他必须面对的战争和挑战,若是这个坎都过不去的话,往后又如何肩负起他们整个乌孙王朝呢?”赵宗佻微微低头,仍旧柔柔地说道。
姜墨还是只掉眼泪不说话,抽抽小鼻子,皱着小眉头,一脸不解。
刚刚不还冷着脸嘛,这会又温温柔柔的,她姜墨可没那么没出息。
姜墨心里一边傲娇得想着,一边以一种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依赖负气地扭过小脸,而且是故意挨着赵宗佻的手,就是让他知道的意思。
“呵呵……还生小叔叔的气呢?”这丫头,还是那般狡黠傲娇的小性子,赵宗佻即便是看不到,可姜墨任何细微的情绪,他都感觉得到,更何况还是这种故意的小动作呢,赵宗佻笑得越发宠溺。
“不敢!”姜墨带着嗡嗡的声音也满是傲娇的小脾气。
“呵呵……这普天之下,也就这小丫头敢跟我这么使性子了。”赵宗佻无奈失笑。
“谁使性子了,是你先欺负人的!”姜墨不服气道。
“呵呵……小叔叔不就是不让你跟着他一起去嘛,怎么就是欺负你了呢?”赵宗佻捏着姜墨的小脸问道。
“他是我朋友!”姜墨皱着小眉头一脸赌气。
“我知道,可你是我的小丫头啊……”赵宗佻在外头少见这么直接霸道,一脸温柔耐心,即便是失明的眼睛里也泛着宠溺的柔光,姜墨突然就心中一窒,不知该说什么了。
也许在外人看来,这会的姜墨是真有些无理取闹了,可对赵宗佻而言,他却觉得喜欢,毕竟丫头肯跟他撒娇,使脾气,那才说明这是没生分的,赵宗佻对姜墨娇憨中带着乖张的脾气愿意无限宠溺。
既然他愿意宠溺,那就根本不会在乎别人怎么看。
一旁的朱晌和白幽似乎是听出什么来,愣了一下,都一脸窃喜。
“可是我……”姜墨不知为何,此刻竟然有些莫名心慌,小嘴抿了又抿,却讲不出什么道理来。
“二爷,您,您真误会爷了……”哎,哎,他们家爷都这么说了,这二爷怎么还不知道给面子,就坡下驴呢,一旁的白幽干着急了半天,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道。
姜墨挑眉看着白幽,一副有话快说的样子。
“二爷,谁不知道,爷最疼得就是您了,您哪一次的事爷都关心得很。
可这一次不一样,到底也打仗了,不是去玩,爷怎么再敢让你去冒险,您要是真有个什么好歹,那还不要了我们家爷的命啊。
就知道您担心舒文腙王子,所以爷专门把玄谦,玄副将给调了回来,他可是咱们军中仅次于爷的一员大将呢,不到关键时候,爷从不轻易用他,就是为了您啊,爷专门发了急令掉他回来。
有他在,定能全力保护舒文腙左右,您就放心吧。
还有啊,上次接应咱们的大军一直就战备在那里,这一次爷又动用了十万大军,加上那里的,统共二十万呢,对付区区乌孙小国内乱,简直轻而易举啊。”白幽把赵宗佻默默的用心一股脑地都说了出来。
“真,真的?”姜墨是只顾着担心舒文腙的,对于赵宗佻的这些安排,她丝毫没有察觉到。
“当然了,二爷,爷他怎么舍得您难过呢,他可是最疼,最宠您的啊。”白幽一脸信誓旦旦。
“那,那你还凶我!”姜墨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孩子,可面对赵宗佻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会撒娇。
“呵呵……我那样不算吧?”赵宗佻笑道。
“怎么不算,凶我,还冷脸,他们都看到了!”姜墨一副要讨说法的娇嗔小模样。
“呃……”姜墨这话一出,一旁围着的人立刻闪开,白幽,朱晌和赵朝宣更是撇过脸去,全都是一副不关我事的状态。
“哎,你们……”姜墨见状直皱眉跳脚,郁闷极了。